第四十章 尷尬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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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湊一下，明天改

    之前他因為沉迷偷學法門而誤事，被方家二小姐方清薇鞭打，而之后又因為平時喂馬沒做許多投機取巧的克扣之事、被認為是盡職而賞了銀子之后，越發深刻的認識到奴仆沒出路的方寒越發的苦練起來。

    此時，他的四肢上捆綁了幾個沙袋，奔跑、跳躍，上下翻滾，力圖把四肢腰腹等都鍛煉得飽滿有力。

    然而除此之外，辛苦偷學的、每天早晨那幾個方家核心子弟修煉的松鶴萬壽拳，雖然一招一式他心中都已經記得很清楚，他卻沒有練習。

    因為他已經明白，必須要把自己的四肢腰腹的力量鍛煉得結實，有足夠的柔韌性，才可以鍛煉招式。否則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任何招式，沒有力量支撐都只是空架子。

    養生，練力，招式，三重步驟，需要一步一步的修煉。

    一拳一拳打出，汗水四濺，在蘆葦叢的晨光下閃爍著璀璨的晶光，方寒付出著自己的辛苦。

    然而事情不是這么簡單，方寒擊打著簡陋的沙袋，一連擊打了幾百下就感覺到了眼前金星四射，腦袋嗡嗡作響，體力透支到了極限，雙腿無力之下，砰的一聲便癱軟在了沙灘的蘆葦叢中。

    “還是不行，這些天雖然用五兩銀子改善了生活，但是和那些方家核心弟子根本不能比，他們都是每天燕窩、鹿茸、人參、烏雞隨便的吃，而我的那五兩銀子，只偶爾吃上幾回肉，根本不可能進行每天那種劇烈的鍛煉。”仰天躺在沙灘上，方寒嘆息著。

    窮文富武，這句話不是平白無故說出來的，除非是在一些特殊的世界，否則的話想要走錘煉肉身的武道之路是少不了資源堆砌的。

    而方寒這段時間偷學武功偷偷鍛煉，雖然小有成效，但是遠遠不能和那些方家弟子比較，根源也就在這里了。

    這樣下去，他別說把肉身鍛煉到神力的境界，想要真正入門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那五兩銀子雖然不少，卻只是針對一般的窮苦人家或者他這種奴仆來說的，想要靠五兩銀子練武？撐不了多久的，再省也是一樣。

    “入身為奴，讀書已經無法出人頭地，武功更沒有辦法修煉……難道我一輩子就是個下人奴仆，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的方寒喃喃自語著。

    嘩啦，嘩啦！就在這時，在河邊蘆葦叢中傳來了水響，好像有一條大魚擱淺了一般。

    “怎么回事？”方寒強忍著全身酸痛爬了起來，走了過去，然后就看見見蘆葦從中的漩渦水流里，居然漂浮起了一個人！一個穿著暗金色衣服的人！

    “有人溺水了？”初期的方寒也只是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而已，沒有獲取到真正的力量，更沒有走上魔道，或許自私了點，但倒還不至于見死不救，于是他連忙跳進水中，把那人救了上來。

    “沒氣了，這是一具浮尸。”把人救上來之后，方寒心臟猛的縮緊，眼前的場景的確是有些令人驚駭的——乍一看去，這個人的確是已經徹底的死了，全身被水泡得浮腫，身體之上一條長長的傷痕，翻轉過來，傷口居然焦糊。

    “這個人被雷劈過？”方寒看見這個傷口，想起了鄉下一些遭到過雷擊的人，也是焦糊發臭——在這方面他表示自己倒是還算有點見識。

    而此時，這具死尸在他眼中穿著倒是十分的華麗，一身暗金色的衣服，材質明顯很特殊，水滴在上面不沾染半點，直接就會滾落下去，而且摸在手里十分柔軟、順滑，方寒在方家做家奴，算是見過不少世面，可也沒見識過這樣的布料。

    “怎么辦？是報官，還是怎么的？一條人命，非同小可！”方寒正準備丟下尸體去報官，但是轉眼一想，卻又遲疑了：“這人身穿的衣服，就是個大人物，怎么會死在這里？要是和他牽連上了，報官之后追查下來只怕難免要麻煩纏身……還不如把他埋葬了，入土為安，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中想定之后，方寒拖著尸體，準備找個地方埋了。

    然而就在這時，這尸體的懷中突然又一個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盒子掉了出來，盒子約莫有巴掌大小，像是以個硯臺一樣，顯得非常沉重。

    與此同時，一起掉落下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有些古樸神秘的卷軸。

    “嗯？”方寒揀起這個金鐵盒子，又展開了那個卷軸，發現是一副烏漆墨黑的圖畫，上面似乎是什么都沒有，又似乎有些什么東西隱藏在那圖畫當中，以他的眼力根本看不分明，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反倒沒有忽視這東西。

    “這副圖恐怕是件寶物……若是尋常的紙，被水泡一下就爛了，但這東西卻根本不沾水。”方寒不是傻的。

    隨后，他又把金鐵盒子拿在手里觀看，只見其正被一枚小小的金鎖鎖著。

    然而鎖頭的材質是金子……這就有點尷尬了，好奇心使得方寒揀起河邊的石頭，用力一敲便將之敲斷了。

    黃金造鎖，要么是有特殊需求，要么是單純圖好看，真心不太實用，只是方寒的關注點明顯不在這。

    “這可是真金啊，一兩金子，十兩官銀，這枚金鎖也足足有四五兩……不過這是死人之物，取還是不取？常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方寒沉思了一會兒：“呸，我不過是一個家奴而已，什么君子不君子，是什么樣的身份做什么樣的事情，書里面不是有句話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么？收了。”方寒抓住金子，就往懷里塞。

    然后打開了盒子，這一打開，里面的東西便顯露了出來。

    這一枚拇指大小烏金色的丹藥，奇怪的是這丹藥上還有九個孔，九個孔之中微微散發出了藥香，方寒一聞就感覺到神清氣爽，全身有種輕靈的感覺，之前鍛煉積累下的疲勞瞬間便被一掃而空。

    尤其神奇的是，那九個竅好像人的九竅一般，里面蘊含氣流，不停的微微吞吐呼吸著，好像里面蘊含著一股奇特的生命力。

    “這枚丹藥，比起方家最好的靈芝丸、雪參丸都要奇妙千百倍。”方寒表示自己雖然沒什么見識，但也看過那些方家子弟修煉武功的時候偶爾吞服養生的藥丸，那些雖然也都是千錘百煉的精致之物，但是比起眼前這枚有九竅的丹藥……

    還是別比了，沒對比就沒傷害。

    “我也聽那些方家弟子說過，傳聞之中有些靈丹妙藥，可以疏通筋骨、調理內臟、清理淤血、活絡精神，神妙非常……吞服一粒，可以省去許多年鍛煉肉身的苦功，彌補自身元氣不足，莫非這枚金丹就是這種藥物？我只是聞了一點氣味就感覺神清氣爽。”方寒捏著這枚九竅金丹好像捏著一枚金剛鉆，想想是不是要一下吞下去。

    不過想了半天，他并沒有吞服，藥可不能亂吃，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他曉得，像是那些方家弟子，每天服用養生的藥物，都是按時定量的，謹慎得很，而這種明顯不一般的丹藥很可能一個出錯就把自己弄死，事關小命，容不得他不小心。

    “這位大人，你的尸體被我揀到了，我要埋葬你，入土為安，這兩件東西也就是對我的報酬，咱們兩不相欠。”方寒把九竅金丹重新放入盒子中，對著這具死尸道。

    一邊說話，一邊七手八腳拖起尸體。

    哪里知道這一動尸體，尸體竟然猛的一下坐了起來，“神通秘境，果然非同小可！羽化門不愧是天下仙道十大門派之一！方清雪，你不愧是其中的杰出弟子，看來天下又多了一位強者。只是未來還要看你能不能夠以神通之道求得長生秘境！神通秘境，百年之后也終究是要死的，唯有踏入那長生秘境才是真正的超脫……”

    “詐尸！不對，傳聞之中僵尸不會說話，這光天化日的，僵尸也不會出來。”原本在自己眼中的尸體突然坐起來，方寒自然被嚇了個夠嗆，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自然沒有發現這“尸體”口中道出一連串話語的同時眼中那一抹惡趣味的精光。

    這尸體……可以理解為是方元扮的，雖然不是親自下場，但也有一縷神念寄托其中，至于剛才的話語？他表示剛剛讓其他分身在某個有永生這本小說的世界看了下這段臺詞，此時直接是照著原文念的！這也是種惡趣味。

    “是你救了我么？”方元控制著身體轉頭看向方寒，口中沉聲問道。

    “原來你還活著。”方寒定了定神，鎮定的道，倒是展現出了自身還不錯的心性。

    “想不到你這樣的鎮定？看你的穿著打扮，是一名奴才吧……一般奴才，發現我之后都會去報官，要知道，如果把我報官的話，是能夠得到千兩賞銀的。”方元繼續念著臺詞，只是卻沒有按照原著的描述來裝，而是一臉平和、滿眼寧靜的問道。

    方寒又不知道原本的劇本是怎么樣的，這個時候該怎么演他才是權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到了賞銀，被人惦記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在你身上得到了兩件寶物，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不過你既然還活著，那么這兩件寶物就還給你了。”

    方寒把剛剛收起的兩件東西拿了出來，他在方府當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否則得罪了主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他雖然沒什么見識，卻也不難判斷出——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奇人，只怕反掌之間就可以取自己性命！

    “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說的不錯，白某人算是感同身受！你是哪個府里的奴才？”方元隨口就是白某人，看似自稱，實際上卻是沒有半點虛言……白某人，白海禪當然感同身受，只是他也沒說自己是白海禪。

    “龍淵省，方家的奴才。”方寒舔了舔嘴唇，有種機緣將至的感覺。

    “方家的奴才么？”方元裝作臉色一沉，隨后又緩和過來，看了看四周的地面：“想必你也是一個不甘心做奴才的人，所以才在這里偷偷的修煉武功……你這地面上的腳印是方家的煉力方法。你偷學的吧？一個奴才偷學武功，犯了禁忌，想必你也是個不安分的人。”

    于是沒什么見識的方寒便被嚇到了——本以為是秘密呢，結果被人隨口道破，還滿不在乎，誰也輕易接受不了。

    “不過卻正是要你不安分才好，否則的話還不好辦了……”方元控制著這具尸體冷笑出聲：“你一個奴才，無錢無勢，想修煉武功出人頭地，那是不可能的……鍛煉肉身，得如山如海的銀子花出去來調理身體，說白了就是要靠資源來砸！如今碰到了我，倒算是你的幸運！我給你出人頭地的機會，只要你答應我做幾件事情。”

    “你怎么給我機會？”方寒還是很謹慎的。

    “這是一枚九竅金丹，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可以助你脫胎換骨，一掃你身體的虛弱，給你打下任何人都難以比擬的扎實根基……同時，我再傳授你上乘武功，你必定會突飛猛進，有希望踏入神通秘境！只不過能不能成還要看你自己，另外這枚九竅金丹來歷特殊，據說其中還隱藏著其他的一些奧秘，可惜我沒機會探索了……。”方元模仿著原著中的話語，相對保守的說著，同時將一些私貨摻雜了進去。

    “神通秘境？你能夠幫我修煉到神通秘境！”方寒卻還是被震驚了，再次強調，這個時候的方寒真心只是個小人物中的小人物，沒在意方元后面打的埋伏，直接就被神通秘境四個字鎮住了！

    殊不知后面半句話才是真正的坑，在這個時候能警惕一些的話也許還沒什么，可如果直接上鉤的話，到最后說不得就要被方元坑一把狠的……

    方元可不是原著中的造化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