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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房卡打開房門,屋內便是一片幽靜的世界。拐過門前作為遮擋的粉色半月形沙發以及掉在空中的茶幾,右側是磨砂玻璃隔開的浴池,左方是簡易的屋內吧臺,正前方一張大約可以橫躺兩個人的圓形幽蘭色的軟床便是整間屋子最搶眼的存在。寶石藍色的紗幔從天花板垂下,飄蕩在原創的六個角落,將這將床籠罩的若隱若現。大約是冬季的緣故,整個屋子都被鋪上了潔白的羊毛地毯,與深藍截然不同的白色就像是放在手心的羽毛筆,潔白只會撓得人心癢。
情侶酒店。顧名思義,酒店的每一處都是為了“調|情”以及更好的“調|情”而存在。
盧修斯的臉在看見那張圓形的大床時就有些黑,當阿爾托莉雅隨手點亮房間的燈……天花板上鑲嵌著、宛如行星般散發著朦朧藍色的燈光除了讓這間布置的十分曖昧的屋子越發曖昧外毫無照明效果。
屋角人造的水晶液體燈燃燒著精油盈盈閃爍,像是黑夜中柔弱無依的植物,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植物花香,若不是家居的布置只在暗示性太強,就其水準來說,還是能勉強滿足盧修斯挑剔的審美。
比起盧修斯·馬爾福的不自在,阿爾托莉雅實在鎮定的不科學。她將風衣隨手丟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赤白的腳掌踏在長羊毛的地毯,雪白的羊毛曼過她纖細飽滿的腳背,看起來有種琉璃易碎般的美。
可易碎這個詞永遠沒法和阿爾托莉雅扯上關系,這女人比金剛鉆還難以摧垮。
“明天我們去找Timoteo,找人的話他動手最快?!?
阿爾托莉雅隨手打開了酒店的冰柜,給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邊向浴室走去一邊開口道:“早點休息,明天我會去聯系他?!?
盧修斯望著阿爾托莉雅不動聲色:“你們看起來很熟?”
“從小一起長大?!卑柾欣蜓虐侯^一口灌下玻璃杯中的液體,她伸出指腹輕抹嘴角,想了想,“在彭格列的時候,我就是被他帶著四處玩?!?
盧修斯指節不動聲色動了動:“你十三歲之后不是去了德國?”
“每年他都會和恩佐一起來看我?!卑柾欣蜓盘裘?,“馬爾福,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對一個麻瓜這么感興趣?”
盧修斯假笑:“我只是好奇有勇氣娶你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最大的黑手黨頭子繼承人,歐洲下一任教父?!卑柾欣蜓欧畔虏AП裆匠?,“隨便找份法制報紙你就能看見他的名字。”
盧修斯瞇著眼勾了勾嘴角:“通緝犯?”
“得了吧,別說的好像你家不是通緝犯一樣。”阿爾托莉雅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她將襯衫的紐扣解下幾顆,走到空調溫度前,望著那標注著18℃的屏幕皺眉,“喂,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
盧修斯一怔,接著皺眉道:“你這么一說,是有些熱,壁爐壞了嗎?”
阿爾托莉雅的伸手在控制器上鼓搗了幾下,最終將視線投向的不遠處那盞精油燈,一種不太好的想法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
“聞起來,這屋子里用的是什么東西?”
盧修斯一怔:“好像是混合的香料……這不是你們麻瓜界特用的嗎?”
“我們麻瓜界一般不用香料?!?
阿爾托莉雅頓了頓,緊接著便一臉鎮定的將手里的冰水干脆的從頭淋了自己一身!
冰冷的水珠混合著冰塊一下從阿爾托莉雅的頭頂滾落到腳趾,她哆嗦了一下,剛想再這么來一杯,就被阻止。
盧修斯被阿爾托莉雅突忽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皺眉上前阻止了阿爾托莉雅要舉起整個冰水壺淋自己的舉動,厲聲道:“你發什么瘋???”
阿爾托莉雅面色潮紅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寶石藍的眼中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等盧修斯有所反應,便默默將冰水塞進了他的手里,一轉頭自己近乎是步履踉蹌的沖進浴室。盧修斯看著阿爾托莉雅突忽其來的舉動有些不解,一會兒他也覺得有些口渴,可目前他沒空去管口渴不渴的問題,搞清楚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突然發生了什么事才是首要。
想著阿爾托莉雅那張看起來似乎發燒一般的的臉,他皺著眉沖進浴室,第一秒看見的就是單手壓在冷水閥上,將自己整個人的腦袋埋進了浴池里的阿爾托莉雅。
“……喂!”
盧修斯見水漸漸填滿浴池沾濕阿爾托莉雅的肩膀,心下一緊立刻伸手去夠她的肩膀:“你沒事——唔!?”
事情的翻轉不過在一時三刻,盧修斯的手還沒有碰到阿爾托莉雅,顯示被把自己的頭埋在水里的少女一個過肩摔進了大理石的浴池。
盧修斯立刻被冷水嗆了滿頭滿臉。當他從水里浮出,伸手將自己濕漉漉的鉑金長發全部露出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時,從水里抬起頭趴在水池邊的阿爾托莉雅卻嚇了一跳。
比起他這個被徹底弄濕的倒霉蛋,除了先前的阿爾托莉雅只有從頭到肩膀被水沾濕。少女纖長的淡金色的睫毛上垂著水珠,淺金色的長發黏在面頰上,略微發紅的臉色令她看起來是難得狼狽。
“抱歉……下意識?!?
睜著一雙水汽暈染的藍眼睛,阿爾托莉雅看著水池里擺放著的一塊小小藍色結晶,聲音被刻意壓平甚至有些死板:“哇…哦…看起來有點糟。”
盧修斯自然也看見了那塊藍色結晶,他走過去,狐疑的揀起那塊已經融化了一部分的堿塊,放在鼻尖輕嗅,緊接著面色忍不住有些古怪。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再次把自己浸入了水池里的阿爾托莉雅,有點不敢置信:“……應該不會有你這么嚴重,這東西連催情香都算不上?!?
阿爾托莉雅將**的頭抬起,咬牙切齒地:“閉嘴。”
盧修斯望著她的狀態若有所思,“你該不會是……?”
阿爾托莉雅有些惱羞成怒:“閉嘴!”
盧修斯十分具有風度的將“過度敏感”四個字咽進了肚子里,卻忍不住勾起嘴角,出于于紳士風度和個人修養,他沒有如同阿爾托莉雅慣常式落井下石,反倒沖阿爾托莉雅招了招手,語氣平靜道:“過來。”
阿爾托莉雅猶豫了片刻,盧修斯緩緩道:“如果你想在這里泡一個晚上明天發燒,我不介意幫你把酒柜的冰全部搬過來?!?
阿爾托莉雅權宜片刻,慢吞吞的將自己整個人漫了進去。盧修斯見狀,直接放掉了原本浴池內的冷水,找到熱水閥調整好溫度后重新注水。
暖意漸漸從冰冷的四肢注入,原本就燥熱難當的阿爾托莉雅在熱水漫過小腿時就不耐煩的想要去打開冷水閥,卻被盧修斯一把按住手腕,擰著眉毛道:“別逼我把你綁起來,你的武器不在身邊,可我的就在手上?!?
望著對方那根修長的魔杖,阿爾托莉雅不得不抽著嘴角收回了手。她望著盧修斯·馬爾福,突兀一笑,在對方不解的申請下,突然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解決辦法。”
阿爾托莉雅舔了舔干涸嘴角緩緩道:“既然我付了錢,自然也可以享受到服務對吧?”
盧修斯一頓,接著伸手將阿爾托莉雅的腦袋推開,慢慢露出了抹微笑道:“你確定?”
阿爾托莉雅定定地看了盧修斯兩眼,無趣地松開手:“那算了——”
就在阿爾托莉雅松開手的那一刻,她的肩膀忽然被抓住緊緊往后一拽,她一個踉蹌,剛轉頭穩住自己的身體,溫潤的觸感隨著濺起的水花侵襲而上!鉑金少年半坐在浴池邊,單手緊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卡著她的下顎。當略帶侵略性的吻氣喘吁吁地結束,少年修長的手指拂去粘在阿爾托莉雅臉頰上的發絲,聲音平靜:“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我覺得你似乎也搞錯了一件事?!?
阿爾托莉雅抬眼看去,鉑金發色的少年微微淡笑,眉眼中卻充斥著入骨地倨傲:
“我與我父親不同?!?
阿爾托莉雅微怔,少年抵著她的耳畔輕聲道:“我厭惡藥物作用,等你清醒,自當奉陪?!?
說罷,少年松開了手,濕透的襯衣袖口在離開水面是帶起一片水花。盧修斯隨便扯了塊毛巾擦著滴水的衣物,略嫌棄地給自己使用了干燥咒,仿佛先前什么也沒說過一般,舉步離開浴室:“我去把臥室里的東西清理了,別生病?!?
目送著盧修斯離開,阿爾托莉雅將視線凝聚在滿池清澈的溫水中。她懶洋洋得將整個人浸了進去,伸手捧起一掌水,看著這些水珠爭先恐后的從自己的指縫間掉落水面,微微勾起嘴角。
“呵……”
撤換掉整個屋子的空氣只是一個咒語的事,真正困擾到盧修斯·馬爾福的是那盞精油燈的關閉方式,在各種嘗試均告失敗的情況下,盧修斯不得不干脆變出一個完全密封的盒子,將這盞精油燈完全封閉。
等阿爾托莉雅一臉不爽拖著水印往床鋪上爬時,盧修斯望著她的□的腳踝頓了頓,緊接著將一瓶魔藥拋給了阿爾托莉雅:“助眠水,空氣撤換過,估計明天就沒事?!?
阿爾托莉雅干干脆脆的喝掉魔藥,沖盧修斯道:“你居然隨身攜帶助眠水,最近睡眠質量很差?”
都快被迷情劑真相逼瘋的盧修斯抽著嘴角,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接沖進了浴室。等他穿著浴袍從浴袍踏出時,阿爾托莉雅早就站在那張飄蕩著如同她眼睛一般漂亮的藍色紗幔中沉眠。
層層疊疊地紗幔將一切都籠上了看不真切的薄霧,就如同夕陽垂下的朝霞,將一切黑白交替光暗爭奪的云涌掩蓋在朦朧美麗之后,平靜而安詳。
盧修斯站在床邊片刻,隨后阿爾托莉雅身側的床鋪輕陷。盧修斯半倚在床邊,側首看著沉睡的金發少女。遠離了巫師界,先前復雜煩躁的心緒仿佛全都沉淀。盧修斯清楚的感覺到心底有些東西在緩緩變質,難以控制——
不過,他也不想去再試圖去控制了。
“阿爾托莉雅……”
盧修斯微微勾起嘴角,最終緩緩低下頭,鉑金色的發絲垂落在鋪散著的淺金之上,淡色的唇瓣在對方的緊閉的眼簾上印下輕如蝶翼的吻。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請基友代發的就不廢話啦,愛你們么么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