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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伊說完,示意那腦袋發熱的記者看向身后已經在拍視頻并且上傳社交網站的群眾。
如今的網絡媒體這么發達,可已經不是交通閉塞的古時候,只以為她不告訴報社,報社就真的不會知道嗎?那也太可笑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那些事情都是那個女人叫我做的,如今我已經將那筆錢給了你了!我什么也沒有得到,你怎么可以還這么對待我?”
那記者自然也看到了正在拍攝視頻的人群,一邊忙著用一副擋住自己的臉,一邊崩潰的大叫。
他是一名記者,自然也更加知道網絡媒體的威力有多大,這件事情要是曝光并且引起重視,那么很可能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份優渥的工作,也很可能影響到他的家庭!
因為知道這些所以他還更加崩潰,也更加后悔,他當時要是沒有一時鬼迷心竅就好了,他還可以是那個雖然很累,但是受人尊敬的記者,而不是成為了如今這個人人喊打的壞人,那個被批判的一方。
姜思伊看著眼前這個依舊陷入癲狂的記者,卻并沒有再說話,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怪圈,她就算再怎么說也無異是對牛彈琴罷了。
搖了搖頭,姜思伊余光看向剛剛已經恢復了知覺的姜母,嘴角一勾,姜思伊微微一笑,低下了頭便腳步不停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早在她注意到有人拍攝的時候她便已經隱匿了自己的氣息,一直注意著自己的角度,她甚至敢說,這拍攝之中的九人基本上都只拍到了她的側臉,余下一人也許拍到了她的正臉,但是依靠她隱匿了自己的氣息來說,一般人絕對注意不到她,拍了也等于沒拍。
而姜母的恢復知覺,則是姜思伊故意為之,并進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木頭人總不會比一個會辯解的人容易引起眾怒,何況姜思伊相信就憑著姜母那不作不死的嘴巴,不用等她出手,也許明天便已經是報紙頭條了。
到時候,黎博那借著自己的關系將黎家融入京圈的計劃也算是徹底破產了,因為姜母丟失的臉面,恐怕一時半會也很難再找回來了。
想到這里,姜思伊心情頗好,哼著最近學的黃梅小調便踱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這里。
“少爺,您看我們要不要教訓一下惹了思伊小姐的那兩個獲得不耐煩的人?”
街道對面的一輛低調卻奢華的商務車中,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粗獷漢子面上浮現著一股顯而易見的怒氣,順著他視線方向看去,真好就是姜母與那記者的方向,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事件的發展,那粗獷漢子臉上的怒火越來越嚴重,最后甚至忍不住敲了一把座椅,這才向身后那逼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俊美男子問道。
“不用。”那俊美男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雙如同宇宙一般奪人的雙目倒映這那粗獷漢子的倒影,薄唇輕啟,那男子優雅卻緩慢的說道:“我相信以她的性格不會想要讓別人幫她解決這些事情。”
“可是就這樣放過這些想要欺負思伊小姐的人?”那粗獷漢子明顯覺得不舒服,只蹙著眉道:“少爺,你和思伊小姐都這么多年沒見了,思伊小姐指不定都想不起你了,你看看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啊,你只要幫思伊小姐解決了這兩個渣渣,何愁思伊小姐注意不到你。”
“到時候就算思伊小姐不喜歡這樣的做法,就算是為了久違的朋友,思伊小姐也肯定不會說什么的,這樣有利無弊的好活動,少爺你真的不要考慮一下?”
那粗獷漢子七講八講的大說一頓,意外的很有口才,且——莫名的很有說服力,這人不由的信服起來。
但是很可惜,這之中肯定是不包括后座的英俊男子的,那英俊男子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吩咐道:“開車吧!”
粗獷男子見英俊男子不容置疑的態度,有些可惜,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的開了車,遠離了這場鬧劇。
但是心里卻是暗自肺腑:他可是幫派里面唯一知道自家少爺心有所屬的人!這可是他一直很驕傲的事情!可是自家少爺一看就是愛情白癡,想要追到女孩,肯定也只有靠他了!
責任重大啊!
而且他認為,這件事情自家少爺說不定只是嘴上說不同意罷了,心里肯定是很想為思伊小姐出頭并且讓思伊小姐注意到他的。
既然這樣,那么他就來幫自家少爺一把好了!
想到這里,粗獷漢子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那個身形挺直的自家少爺,心中默默的下了決定。
車上的事情姜思伊是無從得知了,將姜母和那個記者解決了之后,姜思伊接到了來自鼠幫的電話,是青衣幫的二當家舒爾打來的,說是發現了一些事情,一些關乎于R國人的消息。
對于R國人,因為一些歷史原因,華夏人都對他們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姜思伊也不會以偏概全,將R國人全部當成壞人,但是就聽舒爾的那個口氣,姜思伊大概也能猜到,舒爾口中的那群R國人,大約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姜思伊在路邊隨便打了一輛車,如今青衣幫的總部處在張云鶴所在寰宇娛樂的大樓底下,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匯聚了一幫來自于世界各地被姜思伊或者舒達舒爾兄弟倆,偶爾或者特意挖過來的黑客,雖然與洛晉之流那樣頂級黑客無法比擬,但收集一些他們想要的情報卻也是足以了。
“姜小姐。”
來到了環宇娛樂,很顯然,前臺已經認識了與自家老總關系匪淺的姜思伊,恭敬的朝著姜思伊微笑了一下,這才說道:“總裁正在頂樓開會,需要我通知總裁您來了嗎?”
“不用了,你工作吧,我自己上去就好。”
姜思伊朝著那前臺笑了笑,接著便徑直走到了總裁專用電梯直接按了樓層上了樓。
留下前臺美眉留在原地,被姜思伊那淡然的微笑一臉迷妹樣,被迷的顛三倒四的,捂著胸口一臉嬌羞的說道:“為毛我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那微笑簡直絕了啊,要是姜小姐也進軍娛樂圈,感覺譚韻姐都沒有辦法可以和姜小姐比呢!”
“你說我沒有辦法和誰比?”
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前臺美眉身后響起,嚇得她差點大叫了起來,還好良好的職業道德修養還是讓前臺美眉閉上了嘴,只是臉上有些驚恐的表情,驚魂不定的轉了頭看向身后。
“譚韻姐?”
前臺小姐看到來人,簡直是捂著胸口就差沒有喊后悔了。
這可是譚韻哎,公司的一姐哎,華夏最年輕的影后哎,她居然在后面說人家比不上姜小姐,她簡直是不相干了啊!
要是譚韻姐一個不高興,她掃地出門可也是一兩句話的事情啊!
“你剛剛說我比不上誰?”
偏偏譚韻還是一臉不在意的表情,仿佛沒有聽見前臺剛剛說的笑話,只笑著問道。
要不是譚韻的經紀人張哥在后面使勁的瞪著前臺美眉,前臺美眉簡直就要相信其實譚韻剛剛壓根沒有聽見她在背后說的小話了。
就沖著這演技,前臺美眉就給譚韻十分,怪不得人家是華夏最年輕的影后,而她只是個小小前臺呢!這就算云泥之間的差距哈!
“我……我剛剛說,我剛剛……剛剛……其實……嗯……”
前臺看著微笑著的譚韻,卻有些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說了半天也只是“我,你,剛剛”了半天,譚韻想要知道的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到了最后,譚韻也實在是不耐煩了,微笑也隱藏了下去,直接問道:“是姜小姐來找總裁了嗎?”
“誒?”前臺遂不及防的被譚韻這一問,倒是愣了半天,最后才傻傻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姜小姐剛剛來找總裁了,但是我絕對沒有說你不如……”
但是這話還沒有說完,前臺便已經看到自己眼前閃過一道白影,隨后眼前那個語笑嫣然的公司一姐譚韻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啊你,你說我要說你什么好?”經紀人張哥一臉的無奈和焦急,直接上手戳了那前臺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在后面打手勢讓你看我眼色你是瞎了嗎?讓你別說實話,別說實話,你是瞎了聾了嗎?還傻傻的全部交代了!真是氣死我了!”
“我以為張哥你只是剛剛聽到了我說的話,所以才被氣的眼睛抽抽了……”前臺被張哥教訓了一頓,有些委屈,揉著額角委屈的解釋道。
“你說了什么話?我聽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沒有聽到,我唯一聽到看到的就是你剛剛傻不拉幾沒有看到我對你使的眼色把事情交代給譚韻了!”
“簡直愚不可及!”
張哥看著前臺那蠢樣簡直無語,也不知道人事部是怎么把這個蠢貨給招進來的。
也不再與這前臺爭辯了,見譚韻已經要走的沒影了,直接快步上前追上了譚韻,在電梯關門的最后一刻擋住了電梯,在門口沖著譚韻勸道:“韻啊,那件事情也只是公關部做出的最好的公關而已,與總裁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怪也只怪那個洛晉出來的太巧合了,公關部也是沒有辦法了才認同了那個洛晉的說法,要知道那個時候,認同洛晉的說法才是最好的做法,也是唯一能夠讓你快速洗白的方法了。”
“讓開。”
譚韻不施粉黛的臉龐看著卻與平時鏡頭上分毫不差,看得出來是天生麗質,十分的美麗大方,確實是一個天生當明星的臉蛋。
但此時的臉蛋上表現出來的情感卻沒有譚韻以往飾演的角色們豐富多彩,此時的臉上唯一能夠稱作為表情的表情便是面無表情。
見到張哥的臨門一腳,譚韻也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阻止卻也沒有贊同,只看著張哥半天,才冷冷的冒出了一句:“你以為我是要去向總裁要一個關于洛晉的事情的答案?”
難道不是嗎?
張哥被譚韻問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些微胖的臉上無疑透露出來的都是這樣的一個信息。
“張哥,你還是太不了解我了。”譚韻抱著雙手看著張哥。
“你覺得我真的會這么傻嗎?公司上上下下這么多人,我雖然為公司的一姐,但是這公司上上下下又有多少人是想踩著我上位的,我想要保住我如今的位置,靠的除了我的演技和我的能力,與總裁那段辛苦走過來的感情也是我立足于公司最有利的條件。所以你覺得我會傻傻的去質問總裁,破壞我與總裁辛辛苦苦建立的革命感情,然后讓公司別的笑話趁著這個機會踩著我上位嗎?”
“如若你真的是那樣想的話,那么張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是要上去干什么?”
張哥左看右看,見譚韻似乎是沒有要上去鬧的樣子,這才放下了心,問道。
“張哥,我不會做你心里所想的傻事,所以也請你不要再問了。”
譚韻冷冷的看了張哥一臉,那一臉從譚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卻是一個影后該有的威壓,直接逼得張哥后退了一步。
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了,電梯內的譚韻才忍不住留下了隱忍了好久的淚水。
她剛剛說的其實也沒有錯,她確實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初出茅廬什么也不懂的年輕女孩了,現在的她已經是環宇娛樂的一姐,華夏最年輕的影后,也許還會嫁入豪門,當一個闊太太。
想到那個霸道的男人,譚韻忍不住苦澀的笑了笑,十年前那個男人放棄了自己,那么十年后他到底又回來招惹自己干什么?
惹出這樣的是非來!
“叮!”
電梯開門的聲音響起,譚韻這才慌亂的擦了擦眼淚,抬眸望向電梯門口的人,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你怎么來了?”
“小韻?你怎么了?”
門口站著的是云易帆,五年前一起出道的兩個年輕男女,在這五年來也一直給互相鼓勵,已經成為了最好的朋友,為朋友的努力感到欣慰,為朋友的難過感到難過。
云易帆此時也已經漸漸的將重心放到了國外,環宇娛樂意圖將他打造成為一個國際實力演員男神。
所以這一年以來他也男的回來一次華夏,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他正在拍攝一部好萊塢名導導演的大片,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所以他一直在潛心研究角色,對于國內的消息也沒有能第一時間得知,等到他得知了消息,趕回來后卻發現失去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此時他剛才從飛機上下來,便沖沖的往公司趕,卻沒有想到在電梯口碰到這樣脆弱的譚韻。
“聽到你那樣的消息,最為男閨蜜的我還能不來么?”
云易帆了解譚韻,他深深的知道此時的譚韻需要是并不是一個安慰或者其他,譚韻是一個喜歡獨自舔傷口的女孩,她驕傲的個性不允許別人看到她的軟弱,所以云易帆也只是夸張的聳了聳肩,沖著譚韻抱怨道:
“因為你,我可是直接翹了名導的班,要是導演把我的角色換了,小韻你可得對我負責了,在華夏你這個影后可得罩著我點啊!”
“噗!”
因為云易帆的耍寶,譚韻的心情終于好了許多,微笑也漸漸的錄了出來道:“就憑你云易帆的演技可分分鐘讓導演折服在你的西裝褲底下,哪個導演不長眼的敢換你角色,告訴姐,姐直接幫你滅了他!”
“那我在這里可先謝謝我們譚韻影后的關照了!”
云易帆見譚韻終于開心了些,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問道:“怎么樣,譚大影后賞臉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嗯……”譚韻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見時間還早,遂點了點頭道:“離吃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給你一個建議,先去定好位置,我到時候直接去。”
“知道了,女士。”云易帆笑了笑:“老地方等著你吧!但是你可得快點,不要像上次一樣又遲到,小爺我可是很忙的,下午兩點的飛機啊!”
“知道了,趕緊定位置去吧!”
譚韻笑了笑,便點了頭,與云易帆告了別便徑直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韻姐,總裁在里面和姜小姐商量事情,您要不先等一等吧!”
總裁秘書凌達遠遠的便看到譚韻往這里來,趕忙讓另一位助理給譚韻先倒了水,這才解釋著說道。
“好。”譚韻聽凌達這么說,腳上一頓,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很快,卻還是點了點頭默認了凌達的話,坐在了一邊的待客區,閑閑的翻看起了面前的雜志。
雜志上面是她為這本雜志拍攝的封面,但是里面的內容她倒是還沒有來得及看。
此時無聊,便也一頁一頁的認真的翻看了起來。
“哎喲,嚇死我了,今天上面日子,怎么打BOSS們全部都來找總裁了,剛剛云哥該走呢!韻姐這又來了。”
小助理哭喪著臉對著凌達抱怨:“早知道我不和阿巧姐換班了,就這些大V,大BOSS的氣場哪里是我一個小小的助理壓得住的?簡直嚇死了!”
“閉嘴!”凌達瞪了那小助理一眼,呵斥道:“少說話多做事!你干好你自己的那些事情就好了!老板的事情你不要多問!”
小助理見凌達嚴肅的說了這話,倒是也不再多問,只松了松鼻子,無奈的又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而隔間的總裁辦公室,張云鶴已經見到了姜思伊,與姜思伊簡單的匯報了一下工作,然后便任由姜思伊自己找到通向底下的秘密通道。
張云鶴自然知道青衣幫的存在,甚至舒爾還是環宇娛樂掛名的公關部部長,一些棘手的技術問題都靠著青衣幫完成,也算是與青衣幫相輔相成了。
這次姜思伊的到來,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目的,但是張云鶴也知道姜思伊是為了青衣幫的事情而來,所以也沒有多做匯報,簡單的唐姜思伊了解了一下后便又給姜思伊打起了掩護,任由姜思伊從密室走向了鼠幫。
從張云鶴的辦公室走向青衣幫其實并不是唯一的一條道路,狡兔三窟,青衣幫的通道有三,除了張云鶴的這一條道路,還有其他兩條,而青衣幫的弟兄們走的最常見的道路是位于郊區一座小報社的通道。
雖然偏僻,但是到底掩人耳目,倒是讓舒達舒爾滿意了很久。
到了青衣幫所處的地方,經過了層層的驗證,姜思伊這才到了青衣幫的核心位置——技術部的所在之地。
舒爾已經在一旁等待了,見到姜思伊忙著走上前了一步,迎著姜思伊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什么話也沒有多說,直接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姜思伊。
這樣急切的舒爾倒是姜思伊所沒有見過的,當下姜思伊也沒有多問,只接過舒爾遞過來的文件看了起來。
這一看卻是讓姜思伊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了許久,待姜思伊將文件看完后,才合上了文件,沉默了良久向舒爾問道:“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爾似乎早就知道姜思伊會問這個問題,回答道:“思伊你也看到了,這份文件中牽扯到了很多華夏的高官,這也是我們的技術人員在尋找情報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這份R國人還沒有來得及清除的文件。事情非常嚴重!”
“你想怎么辦?”
姜思伊將文件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了吧臺處,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聲問道。
“思伊,我想要尋求華夏軍方的合作。”
舒爾似乎已經想好了策略,輕緩卻擲地有聲的說道:“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你也看到了,這是一個棘手的山芋,以我們的實力絕對是處理不好這個事情的,唯一的辦法要么就是尋求華夏軍方的合作,要么就是將這個燙手山芋直接甩給華夏軍方。”
“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的組織情況特殊,如若我們直接將這件事情交給華夏軍方,很有可能引起華夏軍方的懷疑,從而功虧一簣。”
“所以我們目前唯一的選擇就是與華夏軍方的合作,以求能夠得到華夏軍方的合作,那樣至少,我們目前還是安全的。”
“華夏軍方么?”
姜思伊抿了幾口水,終于將水杯放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吧臺板,細細的思考這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也許……也并不是沒有可能的。
就像舒爾所說,這件事情雖然十分的危險,與華夏軍方合作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是除了這個方法卻似乎沒有其他的更好的方式讓他們從這樣一個越陷越深卻絲毫沒有人發現的漩渦里面逃出去的好方法了。
可是,在事情還沒有明了之前,貿然的和軍方合作,卻也只能白白的讓他們處于被動之中,這件事情說實話是一柄雙刃劍,用的不好則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用的好了也能夠變成他們手上的一張底牌。
“還是先按兵不動吧!”姜思伊揉著額角思考了半天終于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干系重大,既然資料里面顯示R國人已經成功的用病毒控制了政界的一些大佬,你又怎么能保證軍方的軍官中沒有人已經成為了R國的傀儡呢?”
“總要先確保水面上的船是安全干凈的,這樣完美踏上那條船也算是無所顧忌了。”
“思伊,你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聽了姜思伊這一番話,舒爾緊皺著的眉頭松了松:“倒是我沒有思慮完全,這件事情我會全面跟進的。”
“老二,哈哈,我告訴你啊,剛剛小妹打電話給我說,她的病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就這幾天準備回國呢!”
姜思伊剛剛與舒爾商量好對策,便聽見門外由遠而近的傳來一陣粗獷的聲音,不是舒達又是誰?
舒達還是那個粗獷的性子,在青衣幫內主要負責操練青衣幫的外圍弟兄們,而舒爾則負責青衣幫的核心部位,也就是如今姜思伊所在的黑客們的聚集地。
兩兄弟各司其職,倒是將青衣幫打理的井井有條,而此時的舒達這是一臉高興的模樣,隔著一扇門,姜思伊甚至都能夠聽到從舒達嘴里蹦出來的那一股喜氣洋洋的聲音和語氣。
“哎呀!”舒達徑直推了門進來,臉上的喜氣洋洋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收斂,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姜思伊,呆愣了一下,還有些局促,要知道舒達雖然莽撞,但是打心底佩服的可就只有兩位,一位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舒爾,因為舒爾的聰明,他們三兄弟姐妹才成功的活了下來。
而另一位,則是此時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坐著的那個美麗的姑娘,也是舒達如今的老板姜思伊,因為姜思伊的提拔,他們成功的創立了青衣幫,從那時候連吃飽都是奢侈的時候到了如今人人都可以穿名牌的時候,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氣質如春風一般的女孩給與的,所以舒達感恩她,感謝她!
此時突然見到了姜思伊第一直覺是楞了一下,好久才反應了過來,大笑了起來直接上前兩步道:“思伊,你來了啊!舒然的病還多虧了你,這幾天她打了電話給我,說她已經好多了,這幾天就要回國了啊!哈哈,到時候讓我去接她!老二也一起去,思伊要不你也一起去,到時候我和舒爾還有舒然好好謝謝你!”
姜思伊抬眸看了一眼舒爾,見舒爾搖了搖頭,大致也是明白了,這件事情舒爾沒有告訴舒達。
不過姜思伊也能夠理解,畢竟,舒達的性子實在是不適合知道這么重大的事情,依著舒達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這樣大的事情,指不定要一腔熱血鬧出什么事情才好。
更何況,這件事情知道的越少才是越安全的選擇。
姜思伊笑了笑,看著面前高興的舒達,也知道此刻是舒達想要與舒爾分享喜悅的時候,自己在這反倒讓舒達約束,反正事情也與舒爾談的差不多了,姜思伊也只是溫婉的笑了笑道:“不了吧,舒然回來,你們兄妹三個好好的說說話才好,帶著我倒讓你們約束的緊了。七號我明天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嘿嘿。”舒達也知道姜思伊是想給他們兄妹三個獨處的時間,憨厚的笑了笑撓了撓頭傻笑道:“那既然這樣,思伊你就先去辦你的事情,吃飯的事情改日我一定好好的讓舒爾辦起來,沒有思伊你,就沒有完美舒家兄妹的今天,我舒達是絕對不會忘了思伊你的這份恩情的。”
舒達為人仗義豪氣,說起話來也是忠肝義膽的樣子,每次見到姜思伊都要這樣表達一番,倒是讓姜思伊哭笑不得。
與舒達舒爾告了別后,姜思伊便原路返回回到了張云鶴的辦公室。
張云鶴正在批閱文件,見姜思伊從密道里面回來,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問道:“如何,舒爾兄弟怎么說?”
雖然張云鶴不知道青衣幫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按照他對于舒爾的了解,卻是知道舒爾不是一個依賴別人的人,此次這么急急忙忙的讓思伊過來拿主意,大概也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了。
“沒有什么。”對于那件事情,姜思伊并沒有想要與張云鶴講,畢竟這件事情連她都沒有十分的主意,講給張云鶴聽也只是多了一個煩惱的人罷了,當下也搖了搖頭,正準備告辭,卻敏感的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幾句聲音,眉毛一挑,姜思伊倒是饒有興趣了起來:“譚韻找你?”
“哦,是。”張云鶴點了點頭,沖著姜思伊道:“譚韻是當時你讓我去挖掘出來的明星,一直以來的資質都不錯,是一個天生當明星的料子,這次的事情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雖然最后一位洛晉的出現讓這場莫須有的風波終于停了下來,但是我卻還是敏感的感覺到,譚韻心里對于這件事情還是很不滿的,甚至我覺得……”
張云鶴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譚韻心里甚至更加希望自己被大家黑,也不希望和洛晉扯上關系。”
“兩人的關系你查了嗎?”
姜思伊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問道。
“自然是查了,但是奇怪的是,怎么查都查不到,你也知道洛晉就是靠著網絡科技這一方面起家的,我想要查人家的老底自然還是難的,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一點都查不到卻也讓我十分的吃驚,我唯一能夠查到的只是上次環宇舉辦周年慶的時候洛晉也來參加了,除此之外,我甚至不知道洛晉哪里還能夠與環宇,與譚韻車上關系。”
“既然查不到,那就不要查了。”姜思伊聽完張云鶴的疑問,想起了宋少澤對于洛晉的那好不錯的評價,頓了頓道:“我相信譚韻和洛晉都是有分寸的人,鬧不出什么樣的大風波。”
“我也是這樣想的。”張云鶴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是將譚韻當做半個孩子的,洛晉這個人我看著也不錯,要是譚韻真的能夠與洛晉促成良緣,也算是美談了。”
對于譚韻,這些年,張云鶴一步步看著譚韻從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小丫頭變成了如今的華夏最年輕的影后,心里頗為感慨的同時,也真的是將譚韻當做是一個女兒來看的。
此時見譚韻似乎是有一段良緣,也是喜聞樂見的,倒是希望譚韻能夠真心幸福的。
“你這樣想也沒有錯。”姜思伊微微的笑了笑,倒是不發表自己的見解,隨后起了身沖著張云鶴道:“環宇的事情就多多的麻煩張叔你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些。”
對于譚韻張云鶴算是當成半個女兒看待,那么對待姜思伊張云鶴便是用心的當做一個女兒來對待了。
他膝下也沒有一兒半女,早就已經將環宇娛樂和姜思伊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姜思伊只呆了一會兒又要走,張云鶴不由的便又化身成為了父親一般的樣子開始嘮叨了起來。
“嗯。”
對于張云鶴的好意,姜思伊自然是欣然接受,又聽著張云鶴念叨了一些話,才被張云鶴一邊擔心的念叨著一邊舍不得的樣子送出了辦公室。
剛一出門,姜思伊便看到了坐在會客室沙發上安靜看著雜志的譚韻,不得不說,譚韻的確是一個美人,就算只是安靜的看著雜志,卻也有吸引人眼球的氣質。
“姜小姐,總裁。”
譚韻自然也看到了張云鶴和一邊站著微笑的姜思伊,起身微微的朝著兩人微微的點了點頭才道。
譚韻不是那些剛進入環宇的新人,她是從環宇娛樂建立初期便已經在環宇的元老級演員,自然對于張云鶴和姜思伊的關系能夠猜到一兩分。
與其說兩人的關系如同外界所說為曖昧不清的關系或者情同兄妹的關系,譚韻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兩人不如說是上下級的關系,姜思伊為上級,張云鶴為下屬。
聽起來不像話,但譚韻卻深以為然。
所以就剛剛的稱呼上,她也將姜思伊放在了前面,而將張云鶴放在了后面。
而看兩人如今那理所當然的模樣,譚韻覺得自己大抵是猜對了的。
這微小的差別,姜思伊與張云鶴自然都察覺到了,但是兩人卻沒有一人打破,張云鶴覺得理所當然,姜思伊更不會打破。
畢竟這件事情早晚會公布的,早一天晚一天,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知道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何況如若譚韻知道了,說不定還能夠讓她少兩分麻煩。
“你好。”
姜思伊依然擺著優雅的微笑,不親近一份也不疏遠一分,沒有因為譚韻元老級的身份或者影后的身份多親近一份,這倒是讓譚韻心中沉了一下,有些猜不透姜思伊的想法。
原本她以為,憑借著她是環宇娛樂元老級成員的身份能夠讓這姜小姐高看幾分的,看來這位背后真正的主人姜小姐倒是頗有幾分底蘊啊!
譚韻面上卻不顯,只笑著又道:“之前剛來環宇的時候,就知道總裁有一個親近的妹妹,那時候我還曾今有幸見過姜小姐一面,沒有想到如今姜小姐卻已經張這么大了!”
譚韻的這一番話卻說得十分巧妙,一說曾今見過小時候的姜思伊拉近了彼此的關系后也再一次奠定了自己在環宇的身份,二也是委婉的杜絕了一些關于張云鶴和姜思伊身份的不好的傳言,直接將張云鶴和姜思伊的身份定在了親近的兄妹上,也算是賣了張云鶴和姜思伊的一個面子。
倒是個妙人。
“譚韻小姐年紀輕輕就是影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姜思伊聽了譚韻那一番話,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點了點頭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后便與譚韻告了別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譚韻在身后暗自揣摩著姜思伊剛剛那番話表達出來的意思,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姜思伊說這話的氣場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明明一句很好猜的話,譚韻卻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姜思伊的這一句話后面隱藏了其他的意思。
半天沒有頭緒后,譚韻總算是搖了搖頭讓這件事情算了,也許是她演的戲多了,將這句平常的話也多想了吧!
也許,那位姜小姐真的只是單單的說了一句客套話,只是一句對她的未來保證的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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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偏北的一座香火稀少的小廟中
姜母抱著還在襁褓中昏昏欲睡的孩子,跪在一間斑駁破舊,似乎有些年代的廂房前,淚眼婆娑,發絲凌亂不堪,眼袋浮腫,面色蒼老,哪里還有一點豪門貴婦的模樣!
“大師,你就出來救救我們一家吧!”
姜母苦苦的跪在這間房子前,哭的如同一個淚人,只牢牢的看著房間門口,似乎她口中喚作大師的那個人就是她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只要那人出來幫她解決問題,那么她便能夠安然無恙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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