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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駿被關在別墅內的那件密室里,之前因為黑暗而讓譚沫沒有看清的那些瓶子,現在赤_裸_裸的展現在他眼前。
是……被肢解了的人體……
Steve也是第一次見到Katy所謂的藏品,瓶子里,有修長白皙的手,還有結實的曲線優(yōu)美的手臂,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Steve覺得胃好像糾痛在一起。那是……黃珊珊的頭……
程駿沒有說話,眼前的這些所謂的藏品并沒有讓他害怕,他目光灼灼的看向Katy,她笑得純粹而美好,“怎么樣,看起來一模一樣吧,”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之前以為黃珊珊是我藏品里最美的一個,但是,如果我有了譚沫,那很顯然這個最美的名號會換到她身上。”她稍稍蹲□子,與坐在床上的程駿對視:“Jason,如果你早一點娶了我,或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Steve,這里就暫且交給你了,我預訂的容器應該就快到了。”說完,扭著腰身離開了密室。
程駿靠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俊顏上沒有一絲明顯的情緒。
“少爺……”Steve仍舊持著槍,指著程駿。
“別再叫我少爺。”清涼的語調打斷了他。
Steve沉默著不再講話,這一夜如此漫長。
洛涵將譚沫交給了蕭宇,他看著她因為高燒而通紅的面頰,聲沉如水:“蕭宇,你先帶譚沫去醫(yī)院。”
“洛教授,那你呢?”
他靜默的看著譚沫,心中翻起各種復雜的感情,半晌,回答他:“我要去完成她的囑托。”
刑偵廳的人已經到達了別墅,他們守在外面,安排好了狙擊手,張隊看到洛涵過來,向他擺了擺手:“洛教授,這邊。”
“現在情況怎么樣?”
冬日的寒冷映著皚皚白雪,顯得料峭而寂靜。
“里面的情況并不清楚,不過,他們預訂了一些瓶子,我打算讓我們的人替掉派送員,然后混進去。”
“RT的人現在有過來支援嗎?”洛涵看著前面的別墅,低聲詢問。
“目前沒有得到這樣的消息。”
洛涵清俊淡定的開口:“等一下,進去送瓶子的人,加我一個。”
他進行了簡單的喬裝,穿上防彈衣,戴好口罩和帽子,微微低著頭,跟在另外兩名刑警的后面。
迎他們進別墅的正是——黃珊珊!
她看著被抬進來的箱子,清秀的容顏上顯出難掩的興奮,“幫我把這些抬到樓上吧,謝謝。”溫和有禮,和剛剛那個狠絕的Katy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箱子沒有被拆開,放在二樓她臥室的門口。
“嗯,可以了。”
洛涵眼角余光一閃,想必就是這里,關著程駿的地方。
她要這些瓶子是做什么?忽然,一切線索在腦中融匯夾雜,清晰明了!
是肢解人體嗎?
箱子里有兩個容器大得可以裝下成年人,應該是分別為譚沫和程駿準備的。
漆深的眼眸里好似覆蓋著冰霜,洛涵看著表情愉悅帶著狠厲的“黃珊珊”,長眸輕斂:顯然,這個女人并不是真的黃珊珊。
就在Katy準備送客的時候,整個別墅狠狠的震了一下——是炸彈?!
如地震一般的搖晃陣陣傳來,Katy像是反應過來什么,沖進房間,打開密室的門:Jason和Steve都不見了!
回頭,剛剛送瓶子的那三個派送員也不見了人影!Katy瞇起眼睛,鮮紅的血絲充斥著雙眼,她掏出放在腰間的槍,尖聲嗤笑:“Jason,你逃不掉的。”
爆炸仍在繼續(xù),驚天動地,整幢別墅岌岌可危,守在外面的張隊聽著里面的聲音,握著槍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張隊,怎么辦?我們要不要沖進去?”一名刑警問道。
“不行,太危險了。”
“可是,咱們的人還在里面呢!”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黑夜里,眼前,是火紅的一片且愈來愈兇猛。
“叫消防車!”
“你們先逃出去,這里……”洛涵被煙嗆得咳嗽一聲:“快不行了。”
兩名刑警點頭示意:“洛教授,你呢?”
“你們先走!”
火舌淹沒了視線,洛涵被擋在了里面。
程駿,你這個家伙!不許死!
燃燒著的大火吞噬了樓梯,煙霧中,洛涵摸到了廚房,他將口罩用水沾濕捂在口鼻上。程駿他要逃走,為什么要毀了這里?
大火彌漫,洛涵的眼神暗沉如夜,他懂了。
程駿那個……傻瓜……
為了譚沫,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別墅的西南角,程駿將最后的炸彈放好,白皙清俊的面容上,布滿了灰塵。忽然……冰冷的槍口抵上他的后背,Katy鬼魅般的聲音好似來自地獄:“Jason,你要逃去哪里?”
“Steve幫了你?”那種情況,Jason是不可能自己松綁的,那個該死的瘸子!對Jason忠誠到這種地步?他不知道他是叛徒嗎!
憤怒的音調高得有些刺耳,“你是想毀了我的所有藏品嗎?”
“不是。”混著大火的肆意,程駿的聲音依然沉穩(wěn)。
“是你逼的我,再見吧,Jason!”說著,Katy要按下扳機。
“嘭”的一聲!
那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
女人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身側站著一個男人,他費力的呼吸著,高挺的鼻梁上有明顯的燙傷——Steve?
腿傷復發(fā),他持著槍走得很慢,“這一槍是為Kelly開的。”
火光中,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如果不是你親口說的,我很難相信Kelly竟然是被自己的雙胞胎妹妹殺死的。”
他這輩子唯一真心愛過的女人,就那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
Katy仰著頭,心臟在狠狠的抽痛,為什么她們都有人愛!就她沒有!
Steve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Bye,Katy.”
說著,子彈穿過她的頭顱,發(fā)出“嘶”的瘆人的聲音。
Katy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Steve將槍指向Jason,聲音里好像有著小小的不舍:“少爺。”
程駿轉過身,和他對視。
“少爺,背叛RT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這是你很久以前教給我的。”
程駿神色莫然的看著Steve,沒有講話。
“少爺,我?guī)湍闶菫榱藲⒌鬕aty,為Kelly報仇,可是……”他握著槍的手沒有絲毫的顫抖,“我一開始就打算,殺了她之后,再殺掉你。對于叛徒,RT是絕不饒恕的。”
聽著他的話,程駿忽然笑了,那恣意悠然的笑顯得那么溫暖。
“嗯。”
Steve舉槍,齊眉,穩(wěn)穩(wěn)的,瞄準。
“嘭”!
房梁上的柱子砸了下來,阻隔了程駿和Steve,程駿一個翻身,撿起Katy的手槍,同樣指向了Steve。
兩個男人,在這片大火中,彼此僵持,互不相讓。
只見程駿的嘴角忽然浮起一抹淺淺的笑,緊接著,Steve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頭部穿骨的痛便成了他最終的感覺。
洛涵拿著槍,站在Steve的身后,沉穩(wěn)的,結束了他的生命。
程駿的嘴角動了動,好像對著洛涵說了幾個字,接著整個人向后跑。洛涵握著槍的手緊了緊,他沒有追上去,只是看著程駿的背影,沉默片刻便向反方向尋找出口。
火勢愈來愈大,橙紅的火光照亮了天空。
“洛教授呢?”看著跑出來的那兩名刑警,張隊焦急的問。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接著搖了搖頭。
“轟!”的一聲,別墅的一角坍塌,那震天響地的聲音如同一把重錘敲在了張隊的心上。
就在他眼睛酸澀看著前方的時候,身邊有刑警大喊:“洛教授!”
一位瘦高的男子步伐矯健的向他們走來,是——洛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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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沫醒來的時候,洛涵正趴在她的床邊小憩,狹長的睫毛蓋住了他那雙凌厲幽深的眼睛,譚沫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撫上他的眉眼。
本就沒在深眠的洛涵被她的動作弄醒,握住她的手,語調一如既往的帶著些調侃:“還動手動腳?”
譚沫笑意盈盈:“別趴著睡覺,對身體不好。”
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握在掌中,暖熱的體溫順由指尖緩緩傳來。
清晨的微光透過窗簾照在他俊秀的面容上,洛涵一本正經道:“嗯,是對身體不好。”說著,拉過譚沫的胳膊,人輕輕向上,和她躺在了一起。
譚沫一愣,窩在他胸前不敢亂動……這是單人床啊……
烏黑的秀發(fā)包裹著她瘦弱的身軀,洛涵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啞醇厚的嗓音緩緩道:“我以為我會失去你。”
昨夜的意識模模糊糊,但譚沫仍舊記得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爭。
“好在,你沒事。”他微微低頭,嗅了嗅她的發(fā)香,“你當時對我說了一句什么話?我沒有聽清。”
譚沫縮在他的懷里,那股卓雅淡然的青檸香將她緩緩纏繞:沒聽清?怎么可能!
“再講一次給我聽。”
“……”沉默是金!
看她不再作聲,洛涵低頭在她的眼睛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聲音里滿是情動:“沒關系,以后我會讓你主動說出來的。”
譚沫忽然想起什么,她搖了搖洛涵的手臂:“程駿呢?”
依稀記得他消失在火光里的背影,洛涵長睫輕斂,摟過譚沫的肩膀,語調微涼:“我只能告訴你,他沒有死。”
他沒有死……
她不需要別的,僅這簡單的四個字便足以。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洛BOSS略無奈:他的女人在為他的情敵哭泣,真是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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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沫回了B市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慕荷……“請罪”……
電話這邊,語氣懇實:“慕慕,因為有事我才沒參加慕爺爺的壽宴,不能做你的戰(zhàn)友我真是心有不安啊,你那位后母和妹妹沒有為難你吧?”
電話那邊聲音低低涼涼切入另一個主題:“沫兒,你什么時候結婚?”
譚沫張著口,不知道如何回答。慕荷溫柔清淺的繼續(xù):“難道洛教授不打算對你負責?”
“…………”這是什么和什么啊!他……還沒求過婚呢!!!
慕荷放下手中的數據,站到窗戶旁邊,外面的雪一直下,沒有停,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讓人看著心情和那抹純粹一樣簡單美好。
“沫兒,希望你能一直幸福下去。”
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慕荷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幸福也在悄然降臨。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夏天又到了,這幾個月,洛涵和譚沫相處的很是“愉快”,主要是洛BOSS覺得很愉快……譚沫見到洛母的那天,簡直可以用“魂飛魄散”這個詞來形容。
“……伯母……您好……”穿著洛涵的睡衣,踩著洛涵的拖鞋,拿著洛涵給她買的水杯,頂著亂蓬蓬的頭發(fā),剛睡醒的譚沫就以這種“不羈”的形象第一次見了未來的婆婆。
別墅的男主人好整以暇的站在洛母身后,手里還提著早點,看著譚沫前一秒還睡眼惺忪的模樣在見到母親后就瞬間把眼睛瞪得圓圓的,不禁莞爾。
洛母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看到譚沫這副樣子,和藹的笑了笑:“譚沫是吧?”
某沫機械的點了點頭:“是。”
模樣雖有些冷艷不易親近,但開口卻著實讓人覺得可愛,洛母不著痕跡的在心里打著算盤:也是該抱孫子的時候了。
“什么時候有時間,來家里吃個便飯吧?或者我們雙方家長定個日子見一下,你覺得呢?”
譚沫向洛涵投去求助信號,洛BOSS卻仿若未見。
于是當晚,譚沫被洛涵強行留宿在別墅……躺在床上的兩個人有了以下這番談話。
沫:洛教授……
BOSS:什么事?
沫:是不是雙方家長見了面,就基本上……離結婚不遠了……?
BOSS:你這樣理解我不反對。
沫:……
(可是!她還沒說同意嫁給他呢!!!)
見譚沫半天沒有作聲,洛涵瞇起眼睛。
BOSS:怎么,你還別的事?
沫:……沒有……睡覺吧……
BOSS邪魅一笑:嗯,可以,不過睡前運動不能少。
沫:你干什么!你這樣是非法的!
BOSS聲沉如月:哦?那明天我們就讓它變成合法的好了。
沫淚目……她還沒有發(fā)表意見呢!
見過雙方父母才知道……原來大家彼此都熟識。
洛父啊……總能在電視上看到……而洛涵的爺爺似乎和自家爺爺還是老戰(zhàn)友……
這個世界還真好小……
譚沫周六放假,一大早,洛涵便開車去大院接她。站崗的士兵對他已經很熟了,所以他把車直接開到了她家門口。
譚沫拎著個小手包,踩了一雙帆布鞋,長發(fā)隨意的束了起來,就像個還在念書的學生一樣清純美麗。洛涵眸光一閃,面上卻仍舊淡淡的。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所以……后來譚沫覺得……她可能真的是要嫁給一位高富帥啊……
被命名為泡沫號的一架白色游艇正停在港口。
駛離港口一段距離后,兩個人站到甲板上吹海風,洛涵清涼的嗓音忽然響起。
洛涵:“你可以不喜歡我。”
譚沫:“!”
……這也可以嗎……
洛涵:“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
譚沫:“!”
……這是赤_裸_裸的威脅!!!
于是,某沫就在這種情況“被”求婚了……
數日后,譚沫的電子郵箱里收到一封簡單的郵件,只有六個字,卻讓她的眼睛里含滿淚水,捂著胸口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沫兒,我是哥哥。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這幾個月來的陪伴(話說我真正日更的日子也沒多少天……掩面)其實回頭看看,這文有些地方……真的讓人不忍直視(邏輯,bug,文筆blabla)。所以,大家無聊時看個開心吧。關于番外,之前沒交代清楚的,比如程駿為什么會進入RT,會在他自己的小番外里面寫。番外和正文沒有必然聯系,不看也不會影響,接下來幾天更的就是番外了。
最后:謝謝用地雷和留言支持了菜鳥南的各位們,謝謝!鞠躬!有緣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