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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爭吵中極輕細(xì)的一點(diǎn)聲音,但駱弈軒他們都聽見了,立刻閉上嘴,向他臂彎里看去。≧
“孟萱!”駱弈軒的聲音也極輕,因為他看到孟萱睜開眼,看著他,那目光很清澈,他看見了她眼睛里的自己,害怕聲音一大,便驚碎了!
孟萱疲憊地笑笑:“你不是走了嗎?這是怎么了?”不等駱弈軒接話,她覺出異樣,微微皺起眉頭,抬起胳膊看看:“我……我怎么了?”
“沒怎么!”駱弈軒下意識地按下她的手,“你有些不舒服,都是小問題,讓醫(yī)生給你檢查檢查就沒事了!”
“這里是醫(yī)院?不對啊!”孟萱四處看看更加困惑。
“這是另一家!”駱弈軒忽地抱緊她,阻擋她的視線,雖然清醒了,但卻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心里很慌,不想她再有任何情緒波動受任何刺激,無論怎樣,他想要盡量留住她的神志!
孟萱果然不再說話了,但很明顯的,心跳越來越快,駱弈軒沖張大夫使了個眼色,把孟萱拉開些,注視著她的眼睛:“什么都別管了,聽我的,好好的去做個檢查,好嗎?”
孟萱心里早就蒙了,雙頰緋紅地避開他的注視,點(diǎn)點(diǎn)頭,張大夫趕緊過來,駱弈軒打橫抱起孟萱放到瘦護(hù)士取來的擔(dān)架車上,一直微笑著陪她到檢測室門外,抬起頭:“拜托了!”
張大夫點(diǎn)點(diǎn)頭把門關(guān)上,駱弈軒就站在原地,感覺等了好久仍舊沒有動靜,一看時間,也就才過了不到一刻鐘而已,他深呼吸讓自己放松心情,后退著靠到墻邊的長椅上坐下,身上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他想起孟萱的日記本,取出來想要看看,翻開瞟了幾眼又合上,孟萱既然已經(jīng)清醒,還是征得她同意了再看吧!
終于,門開了,孟萱被瘦護(hù)士攙扶著走出來,駱弈軒趕緊上去:“她現(xiàn)在可以走路嗎?”
“可以,想干什么都可以!”張大夫在后面眉開眼笑,“什么問題都沒有,完全好了!”
“真的!”駱弈軒欣喜地握緊孟萱,“聽到了嗎?你沒事了!可以回家了!”
孟萱略帶驚異地看著他,不是說一點(diǎn)小問題,他為什么會那么高興,只是一聽到回家,看看自己身上,為難起來,駱弈軒馬上會意:“護(hù)士,方便讓她去洗個澡嗎?”
“方便!跟我來吧!”瘦護(hù)士也終于是如釋重負(fù),爽快地答應(yīng)著就和孟萱一起走了。
“真的完全好了?”目送著他們離開,駱弈軒稍稍冷靜下來的心里又升起不安。
“完全正常!”張大夫再次向他肯定,“不過回去之后還是要留心觀察,盡量避免較大刺激,沒什么情況的話三天之后再來復(fù)查一下,畢竟咱們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她致病的原因,還是小心點(diǎn)好!”
“嗯!”駱弈軒也是這么想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走后依然保持聯(lián)絡(luò),也不要和孟萱他們醫(yī)院說她出院的事,凡是和她有關(guān)的情況不管大小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交代完一切,駱弈軒回到病房簡單收拾了一下,孟萱就回來了。
“這么快?”駱弈軒微笑著看她,她不好意思地把頭別到耳后:“大概洗一下能出門就行了,是人家護(hù)士們的專用洗澡間,我不好意思待太久。”
“行,那我這就送你回家,回去了你舒舒服服地洗!”駱弈軒提上包示意她一起走,她遲疑著,明顯還有話要說,駱弈軒拍拍她肩膀:“門口等我,我去取車。”
原本以為把車一直開到這里來接,就可以幫孟萱杜絕掉所有的刺激,可他沒想到的,在門口等他的,是站在“重癥隔離區(qū)”字牌邊孟萱的一臉詫異。
“我為什么在這里?”一路出來,孟萱沒有錯過任何一個標(biāo)識牌,一直到出了大門“精神病院”四個大字赫然入目,“我瘋了嗎?”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不要緊張!”駱弈軒嘴上勸著,心里早就先緊張起來,分出神來不停地看她,好在孟萱比想象中淡定許多,她甚至更加安靜——陷入了沉思!
駱弈軒見狀,不再說話,車開到孟萱樓下,她仍舊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有眼睛不住地閃動。
“是想到什么嗎?”想到她在醫(yī)院時就有的欲言又止,駱弈軒試著問她,等了一下,她終于有了表情,微皺起眉:“是有些畫面,但是連不起來!”
“好了,先上樓吧,說不定你哥在呢!”
“我哥?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孟萱吃驚地問他,但臉上已是掩不住的開心。
“應(yīng)該是今天吧!”駱弈軒替她打開車門,沒等她扶孟萱已經(jīng)沖了下來,跑了兩步忽又停下,轉(zhuǎn)回來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揮揮手:“快走吧!”
“那你也快點(diǎn)啊!”得了這句,孟萱立即轉(zhuǎn)身消失在門口,駱弈軒鎖好車也趕緊跟上。
從電梯口出來還能聽見孟萱開門叫哥哥,可進(jìn)了屋里,卻什么聲音也沒有了,他緊走幾步過去,孟萱正站在自己的寫字臺前,望著那一摞日記本皺眉。
“在這兒!”駱弈軒拿出日記本,不好意思地遞給她,“之前你不清醒,原本以為可以通過這個找到些治病的思路,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對不起啊!”
“沒事兒!”孟萱舒展眉頭,“那有什么現(xiàn)嗎?”
駱弈軒笑著搖搖頭:“我還沒看。”
“哦!我哥不在。”孟萱示意駱弈軒坐下,去取了瓶水給他,“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在醫(yī)院嗎?”
“不是,我跟葉阿姨要了你的地址想過來看看,他恰好在家。”
孟萱笑了一下,拿起那本日記:“那這是唯一的線索了,你看吧!”
線索?沒想到孟萱也會用到這個詞,駱弈軒緊繃的神經(jīng)又被挑動了:“怎么?”
孟萱搖搖頭,坐下,有些頹然:“我不知道!腦子里是亂的,但是我確定我?guī)滋烨俺鍪铝耍耶?dāng)時,我在另一個地方看見了它!”
“什么地方?”
“不知道!”孟萱閉上眼睛,“有屋子里的陳設(shè),卻不是在屋子里……”她又努力地搜索了一會兒,終于還是睜開眼,放棄地?fù)u搖頭。
“有人嗎?”駱弈軒試著幫她梳理。
“有,但都是些很模糊的黑影,在那兒走來走去,竊竊私語……”
“你身邊有認(rèn)識的人嗎?或者說在你記憶中的其他地方出現(xiàn)的,比如王大夫,或者我老媽?”
“沒有,沒有王大夫!江阿姨……”孟萱遲疑了,想著想著,忽然抬頭看他,“難怪你會回來,江阿姨她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