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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們上次來還帶著蠟燭?”駱弈軒奇怪地問他,可也不對,能著到現在,那得是多長的一根。≥
沈輕轍果然搖搖頭,不過——
“是這里本來就有的。”他依舊擋著嘴,“這也不是蠟燭,是一種石燈,上古神仙用的長明燈。”
“上古?”駱弈軒一聽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剛動一下,右臂被裴洺生生扳住全身瞬間動彈不得。
他猛然記起沈輕轍剛才的提醒,放慢度轉過頭去和他們一起注視著墻上猛烈晃動的燈火,三個人死死盯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終于,那要命的火苗一點點穩定下來,他們小心翼翼調整好姿勢,再也不說一句話。
總算相安無事走到直道盡頭,拐個彎,石燈變成了拳頭大光的珠子,裴洺在距離第一顆珠子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來,站著,雖沒什么表情,但也可以看出來他是打算休息一下。
確實,像剛才那樣屏氣提臀地走那么長一段路實在是太累了!駱弈軒輕輕回頭,瞪大眼睛看沈輕轍,沈輕轍也輕輕點了下頭,然后瞇起眼睛笑了兩聲。
“呼!能說話為什么不告訴我!”駱弈軒長出口氣就要往石壁上靠,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算了,在原地蹲下,“為什么呀?那破火苗是什么機關,那么敏感!”
“敏感!”沈輕轍樂了,“我怎么沒想到用這個詞!原理不知道,但是燈一滅就會消失,出現在別處引你迷路。”
“引?是有什么香氣還是會唱歌?”駱弈軒稍稍緩了一下就站起來。
“沒那么復雜!”沈輕轍看了眼他的花瓶,“沒動靜?”見駱弈軒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慶幸還是失望,指著前路:“走過去再一拐彎就是一間洞室了。”
“以瞳在里面?”
“既然已經來了,你自己去看吧!”沈輕轍說著和裴洺各自取出武器嚴陣以待,他拿了把類似于槍的東西,打量了下駱弈軒又收回去,裴洺從背包里取出個頭盔給駱弈軒套上。
駱弈軒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在通道的盡頭了,拐彎處一片漆黑,沒有光亮沒有投影,仿佛把一切都吞噬掉了,也正在吞噬著他的耐心。
“走吧,這些珠子好像沒什么!”沈輕轍拍拍他肩膀,“不過小心你的花瓶!”他把話說完,駱弈軒已經應著走出去了很遠。
“還是要多歷練呀!”他嘆口氣,緊走幾步跟上,警惕著四周,雖說這里始終沒生過什么危險,但他感覺不太好。
拐彎處洞室的入口,即便是站在面前了也仍舊是漆黑一片,一種撲面而來的感覺在駱弈軒腦子里形成兩個字——死寂。
他等著裴洺拿手電出來,可裴洺卻徑直進去了。
“喂!看不見啊!”沒有回應,裴洺已經完全沒入其中。
沈輕轍來到他旁邊:“光照不進去,走吧,進去自然就看見了!”
“那也不說句話!”駱弈軒不滿地嘟噥幾句,不再耽擱,大跨幾步走了進去。
果然如沈輕轍所說,這里面竟是燈火通明,不過古色古香,仿佛又穿越了一般。
“你帶的禮物我很喜歡,就讓你進來坐坐吧!”
“哎這不是禮物!”一股力量襲來駱弈軒反應快才沒讓花瓶被抽走,僵持中抬眼一看才現右邊一張木塌上側臥個人,周身同樣的褐色紗袍,他剛才還真的沒看出來。
“哼!真夠小氣的!”那人看他一臉認真,輕一拂袖,施在花瓶上的力道立即被收回,似是生氣了,把他的頭盔也帶了下來,盯著他的臉,“那你來做什么?”聲音里竟還帶著些嬌嗔。
這里怎么會還住著人!難道以前來的人都是來送禮的?那上次裴洺他們——
裴洺?人呢?他環視一周,急道:“請問剛才在我前面前面進來的那個人去哪兒了?”
“不在這兒。”
“那他去哪兒了?”
“我說了不在這兒!”那人不耐煩地背過身去,“屋子就這么大,我又沒有出去過,這里沒有的人,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這里還有別的出口嗎?”
“沒有!”
“對不起,打擾了!”這太蹊蹺,直覺告訴駱弈軒早離開為妙,但愿沈先生還在外面。
“好不容易可以進來,就這么走了嗎?”聲音傳來,駱弈軒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已背對著站在他前面,“你可知有多少人耗盡一生,也得不到這樣的機緣!”
“既然是這樣,姑娘也該是心高氣傲的人,對于我這種無心闖入的,該生氣不理才對!”駱弈軒又緊了緊花瓶,從進來之后,它似乎越來越輕了。
“生氣?你希望我生氣?不過,就沖你叫我姑娘,我確實應該生氣!”那人說著,轉過身來,駱弈軒被他說愣了,這細聲細氣、眉清目秀的,還挽著髻披著紗袍,不是姑娘難道是——偽娘?
“嗯~”他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先生!不好意思啊!”
“先生?!”這回真的是柳眉倒豎了,“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是男的!我不想當男人!”還真的是啊!駱弈軒受不了了:“這位……哎呀,麻煩您讓讓好不好!我還要去找人!”這個詭異的地方,本來是帶著應對千難萬險的心理準備來得,千難萬險忽然間化成一個攔路的偽娘,駱弈軒心里實在是別扭到了極致!
可那人依舊沒有讓路的打算:“你真的沒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問的人你又不知道!”
“我是說別的,你很特別,今天破個例,就不收禮了,你問吧,只要是這洞里的,我可是無所不知。”
唉!駱弈軒實在是不想跟他耗了,一手抱穩花瓶,一手伸過去想要把他推開,誰知卻被抱住胳膊。
“哎呀!你碰我了,你要負責!”那人瞅他一眼,無限的嬌羞,“不過,我愿意為你做個女人!”
“你神經病吧!”駱弈軒冷戰打的幾乎把花瓶掉到地上,可那人看著瘦弱力氣卻奇大,想起剛才的隔空取物,應該是在這兒呆久生了什么異化。
“你快放手,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很容易被大家孤立,所以你才會躲到這里來的,但這兒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也不能總把自己這么封閉著,時間長了,會很危險!”
駱弈軒一邊說著一邊使出全身力氣甩動胳膊,卻始終沒能掙脫,直到他說出“危險”二字,那人突然松開了手,不可思議地笑起來:“我?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