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桉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獨角獸面對出現在眼前的希里感到非常害怕,原本古井無波的瞳孔驟然緊縮,鼻子中的細弱氣息也變得非常沉重。它帶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向后退,但是卻被身后的破碎墻壁擋住了去路。
對付獨角獸,希里她完全沒有經驗,但是對付一匹馬她還是能夠勝任,只是不清楚獨角獸和馬到底有什么樣的區別。
手伸到了獨角獸的面前,并沒有觸碰到它,配合著聲音在安撫著這一個傳奇生物的情緒。也許是因為希里的方式奏效,也有可能是馬匹和獨角獸都擁有著相同的共性,在希里的努力之中它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雖然雙眼之中充斥著戒備,但是沒有再做出了剛剛躲避的劇烈動作。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看到獨角獸,希里內心之中的疑惑更加深重,槍戰現場和重騎兵的馬蹄印都在附近找到,而且營地之中遍布了那些入侵者的尸體,再者在獨角獸的巢穴之中發現的子彈和入侵者所使用的相同,種種的線索擁有千萬種組合與聯想,但是那個是正確的呢?
想象歸想象,但是希里手頭上的安撫工作并沒有停止,現在她正糾結于怎么將這一個獨角獸弄出來,以及帶回去,呼叫支援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是現在她的最重要任務是怎么讓它存活下去——馬的生命力非常頑強,獨角獸應該也一樣,但是這么重的傷勢已經將其判死刑。
快速啟動了帶來的聯絡器械,希里就開始為這一任務而煩惱,那位上校在開始就明確囑咐:獨角獸要活的,不要死的。
希里曾經當過騎兵,每當遇到陪伴自己的戰馬面臨這一種情況之時,他都會為其了解痛苦的生命,戰場之上沒有過多的物資為它們進行治療。現在希里再度面臨這樣的局面,但是獨角獸并不能夠被殺死,而且現在的條件根本沒有任何的治療工具!
獨角獸的生命特征正在慢慢減弱,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它就會到達生命的盡頭,但是現在還能夠維持著半死不活的生命,坍塌形成的空間過分狹小,讓希里將其強行移出變為了不合實際的幻想。
懸在它面前的手慢慢靠近,最后放到了它的頸上,柔順與凌亂相交錯的毛發在她的手中拂過,希里想要安撫住對方的情緒,讓其不至于過分害怕緊張,神秘的獨角獸現在被她當做了一匹普通的馬進行處理。
“感覺上,好像不一樣……”輕輕撫摸,她發現了一些不盡相同的地方,這并不是獨角獸與普通馬匹的區別,這是一種不一樣的世界的感受。
撫摸著對方頸脖的她感到自己的手用力并不相同,有時需要加大力量才能夠滑過對方的毛發,有時候卻因為用力過大而讓它感到不適。前所未有的體現,像是在其附近的與在希里的附近產生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獨角獸的穿越時空的能力嗎?疑惑地觀察著獨角獸,希里發現了它那種渴望離開并為之奮斗的神情,重傷之中的它到底要怎么離開呢?毫無疑問那只能夠憑借傳說之中的穿越時空的能力了。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的這一想法難以實現,重傷的它難以使用這一能力,希里手撫摸毛發越來越不合適,兩個世界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但是獨角獸的神情越來越絕望,它看似用盡全力去驅動自己使用這一能力,但是卻無功而返。
感受著這一種從未體現的感覺,她似乎發現能夠讓時間流速減緩的能力再度出現,獨角獸面朝向她的眼睛的抖動逐漸變慢,最后變得像慢鏡頭一般,被她撩動的毛發復位的速度像一幀幀畫面在眼前閃過,雖然連續但是卻有著微乎其微的空隙。
她轉過頭,身后飄落地面的雪花也是一樣,慢慢悠悠,走走停停,像是落后的顯卡強行驅動顯卡殺手的游戲一樣,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希里懷疑驅動眼前這一幕的“顯卡”是否會燒壞。
撫摸著獨角獸的手似乎被什么東西觸碰了一下,希里突然發現是那個半死不活的獨角獸,微微側抬的腦袋觸碰了希里的手像是展示它的友好。
如今她的戒備已經消散不見,映入了希里眼中的是它和諧的面孔——血液沾染著的馬面對自己做出了一個像是微笑的表情,讓希里感到非常荒誕。
不過與認知不相同的荒誕并沒有讓其表現出什么,現在深深讓其觸動的是獨角獸恢復正常的身體——并不是傷勢痊愈,而是時間變得正常協調,并不會像周圍的世界一樣像幻燈片過場。
“你的能力嗎?”希里詢問到,至于它是否能夠聽懂自己的話,她并沒有考慮在內。
微微搖動頭部,身上的傷勢讓它的這一個動作非常僵硬。
“那么這是我的能力?”希里不確定地詢問,能夠用語言跟動物交流,看起來非常荒唐,但是現在一人一獸之間卻發生了這一幕。
輕輕點頭,獨角獸在似乎承認了這一個現實。
自己的能力,她早就知道,但是她卻煩惱于怎么使用,這一個能力在戰斗之中使用非常恐怖,但是現在這一能力的使用全靠運氣,根本不知道能力的出現是在什么時候。
能力繼續發揮作用,她轉過頭,看著外面的世界,不知道這樣的場面到底會持續多長的時間,幻燈片般的世界雖然考驗人的內心但是展現出來的威力讓其感到非常震撼。
這一感覺,看似世界掌握在手中。
旁邊的廣告牌,也在雪花的飄落之中慢慢堆積起了厚實的雪層,認真觀察,全部注意力注視到其上的雪花之上,她看到了多邊形的雪花的相互觸碰以及堆放。
手中傳來的不協調感覺并不能夠打斷她認真觀察的行為。
突然,他看到了一道缺乏實體的虛影出現在眼中,那是廣告牌的鏤空線條,它突兀地出現然后移動到了廣告牌所在的地方,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立刻向后翻滾遠離了獨角獸所在地,擺放在地面之上的長劍也重新回到了手中。
預料之中的金屬與墻壁撞擊之聲并沒有傳來,那一些不真實的線條呈現出白色,仔細觀察還能夠發現其中還有著數不清的模糊虛線一起構成了一個廣告牌的模樣,如今這一幻象正不斷重復著復位的動作,站立在希里現在的角度她還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變成了虛線組合的幻影。
現在自己的幻影與廣告牌的幻影相互進行著這一個重復的動作,她推開廣告牌,然后她撫摸了一下獨角獸,接著她消失不見,廣告牌則重新回到了遮擋獨角獸的位置,然后這一幕不斷重復,直到希里的注意力不再注意到廣告牌之上。
“新能力?”這一個想法只是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就將其先放到一邊,獨角獸的狀況到底怎么樣,才是現在她最需要關心的事情。
“死了。”當其重新來到獨角獸身邊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的體征,呼吸停止,殘留著余溫的身體不再起伏,只有身上的溫度預示著其不久前存活于世上。
任務失敗了,而救援的部隊正在路上,現在她只有在這里慢慢等待。
獨角獸死去了,時間減緩的能力也消失了
————————loading————————
風聲呼嘯傳入室內,勁風拍打著酒館單薄的玻璃窗戶,緊閉著的窗戶似乎隨時都會被這一強勁的力量所突破。
酒館向來是個熱鬧的地方,但是在這一個像是歐洲大航海時代為背景的世界中卻非常沉悶,酒館之中并不缺乏客人,坐滿了整個酒館座椅的客人沒有人大聲呼喊,只是都在各自竊竊私語。
黑色的大衣與風衣是這里的主題,相同顏色的三角帽與禮貌成為了這里的一道風景,而這一些相同顏色不同款式的打扮都遮蓋著他們主人所攜帶的各種冷熱兵器。
“我不喜歡這里。”這是一位坐在邊角地方的女性的話語,相同的衣著讓周圍的人看不出其的性別特征。
“吉微艾兒,不要抱怨,這個世界他們是不敢隨意踏足的。”發出聲音的是坐在其身邊的一位男性,相似的黑色衣著是這里的主題。
“但是這里的人太極端了……”
“不要隨便說話,你的能力暴露會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似乎在說明那位女性的話語的正確性,只有細弱聲音的酒館傳來了帶著絕望的喪氣之聲。
“我今天從殖民地回來,我才知道我的父母和兄弟都被他們帶走了……”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男性,包扎著紗布的面孔寬大的帽子怎么也遮擋不住。
“我想他們很快就要將我帶走了……我不想到那個地獄……”
“放心,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你回家可能就會看到你的家人在等著你回來……”同伴的安撫總是缺乏自信,令人難以信服。
稍大的聲音傳遍整個酒館,竊竊私語的聲音如今已經消失,沉重的壓力籠罩在全部人的頭上。
咔嚓!
酒館的木門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到了進來的四人身上——一名身穿著輕便盔甲的女性,優美的面具將其面孔遮擋住,手握著一把宗教禮儀所用的特制長桿,在其之上雕塑了像是太陽光芒四射的抽象巨大標志;而尾隨其后的還有三名重甲戰士,上身套著重型鎧甲,而下生則是輕便的皮革所制的長褲以及長靴,腰間還懸掛著長劍與粗壯的火槍,背上還有一張巨大的金屬盾牌。
四人組進來的那一刻馬上來到了那一位發出喪氣聲音的男性身邊,而他自從看到四人進來就一直瑟瑟發抖。
“現在我以教會的命令逮捕你,杰克少尉,我們懷疑……”為首的女性單刀直入主題,但是他沒有說完,異變就發生。
匕首出鞘的聲音挑動了所有人的神經,而抽出匕首的是那位杰克少尉,但是手中的匕首并沒有刺向讓其恐懼的人,而是快速的在自己的喉嚨割出了一道致命的傷口。
“杰克不要!”坐在其身邊的同伴都被這一幕嚇到了,他們慌張起身,捂住這一道傷口,黑色風衣的衣袖在血液的侵染之中變得暗紅,但是洪水崩提搬得血液不可能被這一簡單的做法所阻擋。
微弱的長劍出鞘之聲從酒館的四面八方響起,如今這里就像一個火藥桶,微弱的星火都會將這里引爆。
“吉微艾兒,我們馬上離開!”坐在邊角地方的男人馬上勸說他的女性同伴——現在她也即將把背后的長劍抽出,剛剛的一幕讓她想要加入到即將暴發的戰斗之中。
名為杰克的少尉,最后帶著痛苦的面孔與解脫的笑容終結了他的性命。
“神的意志得到了貫徹。”而導致這一幕的盔甲女性只是虔誠地回應這一場出乎意料的意外。
她和剩下的三位士兵倒退向酒館的大門,現場的不友好氣氛,他們不可能感受不到。如今整個酒館的人都站了起來,手中的武器也抽出,戰斗一觸即發。
砰!
一名靠近宗教戰士的黑衣想要發動偷襲,但卻被身披重甲的戰士手中的火槍阻止,沖鋒了一小段距離的他最后在子彈的威力之下跪倒在了戰士的面前。
他抬頭,看到的是戰士插入了自己體內的長劍,長劍搗動讓其內臟承受了毀滅性的創傷傳達了慘無人道的痛苦,飛濺的血液讓其不斷抽搐,最后戰士發力將其拋到了遠處,最后倒在地上的偷襲者不甘而痛苦地死去。
一名黑衣人的偷襲成為了這一場戰斗的開始性標志。
明天的更新是晚上的說。還有兩章之內轉會奇幻的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