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話 自立自強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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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個唯我獨尊的“母親”，流千夜的腦子有些短路:“母親大人，您和我印象中的母親有些不大一樣。”

    虛影哈哈一笑:“是嗎？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你印象中的母親是什么樣的？我學著點。”

    流千夜想著自己和母親在黑風山的最后時光，說道:“在我的印象中，我的母親不茍言笑，整日郁郁寡歡，她的神情惆悵，人也很是消瘦，經常會倚著欄桿，陷入沉思。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在看向我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而充滿欣慰的。而且，她時常會被我的哭鬧弄的手忙腳亂的，她對洗衣做飯這些尋常家務事并不精通，經常把家里弄的雞飛狗跳的。”

    虛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沒想到——以后的我竟然會是那副樣子。從少女成長為母親性情也會發生變化？不過，你不應該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是你母親，雖然，性情不同，但是，作為子女，你卻不能否定我的存在。”

    流千夜為難地說道:“母親大人，我沒有懷疑你。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只是，我還沒有在心理上接受你。你和我印象中的母親截然不同。我很難接受與我同齡的母親大人。”

    虛影了然地點了點頭:“這個不急。慢慢來，收集到我的其他殘魂以后，我說不定會恢復所有記憶。好了，這都是以后的事，我們暫且不提。能不能告訴為娘，我叫什么名字？”

    流千夜撓了撓頭，不過，他還是瞬間就想起了那個記憶深處的名字——“納煙蘿！”

    虛影仔細斟酌著這個名字:“煙蘿，煙……蘿……好名字。嗯！不錯，以后就用這個名字了。”

    少年詫異:“以后就用？母親本來就是這個名字。您難道還想再換一個？”

    虛影思考了一下:“嗯！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嗎？你想啊，我死的時候，你年紀不大，很有可能會不記得母親的名字。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就要給自己起個名了。本來，我想給自己起個桂花、小紅、金枝、香香一類的高雅好聽的名字的。沒想到，我竟然叫煙蘿。”

    聽著母親那調皮的話語，流千夜的嘴角咧開一個舒適的弧度:這樣的母親，真是……

    虛影也笑了:“你笑了。這樣才好嗎！笑一笑，十年少。別緊繃著臉。也別做出少年老成的樣子。”

    流千夜的笑容突然間凝固了，他熱淚盈眶，胸腔中是難以忍受的失落和悲傷。

    虛影手忙腳亂，想要幫自己的孩子擦干淚水，只是，她的手從流千夜的臉龐上穿過，她這才意識到，她沒有身體，是個靈魂體。“你……你……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么突然哭上了？”

    流千夜伸手擦著眼淚。“母親大人，您一定很想我對不對？您一定放心不下我對不對？我終于明白了您臨死前的表情，那是無盡的憐愛與不舍！您對我的愛實在是……就連您的一個記憶碎片都想著如何給我帶來快樂。”

    虛影手足無措。“好了，好了！別哭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哽咽了好久，流千夜才止住哀傷。“我叫流千夜，母親大人！本來，我是來桑流帝國當間諜的。但是，面對母親大人您，我必須要說實話。我是天水聯盟雪護強盜團的強盜。我來帝國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集帝國衛士的最新情報。”

    虛影拍了拍手:“好。不愧是我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要完成這樣的任務。有魄力、有膽識。兒子啊！有什么難事可以向我求助。為娘我會不遺余力地幫助你。”

    流千夜連忙說道:“不，不，不。我并不需要母親大人的幫助。很多年前，您就在我面前被殺害了。我一直心懷愧疚。現在，我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我會用盡全力保護母親道了殘魂的，我一定不能讓那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虛影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始說話——“桑流帝國？是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掌控著大陸上百分之七十的高端戰力。天水聯盟？帝國西南部的聯邦政權，有許許多多的強盜團組成，只是實力微弱，而且，人心不起。高端戰力只占大陸的百分之十。不過，勝在易守難攻。哎呀！這個局勢不容樂觀啊！兒子，你效力的對象有問題啊。”

    正在心里發誓要守護母親的流千夜被打斷了。“母親大人，有什么問題？”

    虛影嚴肅地說道:“天水聯盟實力微弱，遲早是桑流帝國的囊中之物。我們不如為桑流帝國效力吧。這樣的話，會大大降低風險，提高我們的生存幾率。”

    流千夜義正言辭道:“不能！因為，帝國恃強凌弱，兇狠殘忍，種族歧視，凌虐其他族裔。它是整個大陸共同的敵人。他們的行為是非正義的。我們自然不會向它低頭。我們寧愿為自由和尊嚴而死，也不愿在壓迫下茍活。最為重要的是，母親大人您的逝去也和帝國人脫不了干系。”

    虛影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帝國竟然這么可惡。我也是被他們殺死的？好吧，我剛才不了解情況，你別怪為娘啊。我到底是為什么才被帝國殺死的？你爹又是誰？哎呀！好頭痛。人家明明才十七歲年紀，卻要與同齡的兒子探詢如此深奧對我問題。”

    流千夜沉聲說道:“母親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去尋找真相的。我要讓殺害您和父親的人償命。”

    說完，流千夜突然意識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對了，敬愛的母親大人，您會馬上就消失嗎？”

    虛影喜悅地說道:“我終究會消失，不過，不會馬上消失。我會存在六百四十周天，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想要盡孝對我話，就趕緊盡孝吧。不然，一年以后，你就沒這個機會了。”

    流千夜大喜過望。“好，好，好。母親大人，你想吃什么？用什么？玩什么？盡管告訴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愿望。母親大人，我現在很有出息的，通過不懈努力，我在一個大家族里吃軟飯，不缺錢。”

    虛影皺了皺眉，不過，她并沒有打擊自己的兒子。只是，稍有不自在地說道:“呵呵，兒子，有出息。不過，為娘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稍微自立自強一點。”

    流千夜聽話地點了點頭:“母親大人，我怎么不自立自強了。我也是通過不斷地努力，不斷提高個人魅力，吸引女孩的注意力，才有今天的。我起跑線那么低——父母雙亡，天賦平庸，實力低微。能被兩個小姐看中已經很不容易了。您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大的艱辛，忍受了多大的屈辱嗎？”

    看兒子意氣風發的表情，虛影心疼道:“兒子，不錯，說的很有道理。你確實很不平凡。我為你感到驕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