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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寧大牢各軍所屬注意,現(xiàn)已解除警戒,各小隊回到原來的位置。 重復一遍···”門口處傳來洪亮的聲音,看來犯人放風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
包圍儲藏室的軍官帶領(lǐng)隊員迅撤離,整個運輸隊再次開始了忙碌。誰也沒有現(xiàn),在糧食儲藏室巨大的斗米下面,埋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
這件衣服還真不錯。身穿軍裝的蘇晨洋看上去還真像那么回事。胸口處的金屬銘牌告訴自己,在這天寧大牢的警備軍中,他現(xiàn)在隸屬第十三小隊。撤出糧倉的時候,蘇晨洋走在了隊伍的最后,借助屋內(nèi)的黑暗,沒有人注意到現(xiàn)在的馬榮已經(jīng)變成另外一個人。
剛出大門,軍官便解散了小隊人員。這次放風結(jié)束后,也正是小隊休息的時候。蘇晨洋心里暗暗高興,要是再有什么任務的話,周圍馬榮的同伴很快就能察覺出有陌生人的介入。
沒有人上前給自己打招呼,看的出這個馬榮只是個新兵蛋子,加入第十三小隊的時間也不長。對于這個小隊的老油條來說,自己的存在跟他們毫無關(guān)系。
按照馬榮所說,重刑犯應該關(guān)押在西側(cè)的地牢中。蘇晨洋稍稍回憶一下注意的事情,便向西側(cè)的守備軍走去。
“站住!”西門的幾名守衛(wèi)同時圍了上來。看到和自己一樣裝束的蘇晨洋,沒有拔出腰間的武器,但是面目的凝重告訴自己,這些人的警戒心里是相當?shù)男⌒摹?
一個標準的軍禮,蘇晨洋滿臉堆笑的說道:“各位師兄,我奉上面的命令···”
“住口!”攔在前面的守衛(wèi)突然打斷了蘇晨洋的話,這讓他心里猛然一驚。難道自己暴露了?不可能,自己還沒說完,他們怎么知道我不是自己人。蘇晨洋的心開始砰砰亂跳,但是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
“新兵。”蘇晨洋肩上的紅色肩章表示他來天寧大牢警備軍還不過一年,這些老兵自然一眼認了出來:“記住,在這里你所執(zhí)行的每個任務都是絕密!你并不需要和我們解釋什么,我要的只是進入的口令。請出示口令!”
蘇晨洋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只要進入口令的話自己就不用在費力的解釋了。可是問題又來了,在青城委托行的時候,冰藍就告訴過自己,越是防衛(wèi)嚴密的地方,口令會不斷的變動。不知道這森嚴的大牢內(nèi)會不會延續(xù)這種做法,要是那樣的話,一旦口令答錯,自己很快就會陷入包圍之中。
“請你出示進入的口令!”擋在面前的守衛(wèi)再次提醒蘇晨洋,這次他們已經(jīng)悄悄的將手放到腰間的劍柄上。
不能再拖了!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蘇晨洋咬了咬牙,大聲說道:“殺無赦!”
“哐啷”一聲,擋在前面的士兵一個側(cè)步,其涮涮的站到門口的兩側(cè)。身上沉重的鎧甲隨著步伐的移動蹭蹭作響。
蘇晨洋長舒口氣,這一關(guān)算是通過了。剛才那一陣聲響,自己差一點要亮出武器,還好強忍住沒那么做,要真的做了,那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蘇晨洋暗暗笑,抬腿便要走進大牢。
“等等!”身后一聲低喝,讓蘇晨洋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回過頭來的時候,那標志性人畜無害的笑容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蘇晨洋在心里一直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穩(wěn)住情緒,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自己暴露了自己。
一位年齡四十上下的男子走到蘇晨洋的面前,從他的肩章上判斷,這應該是一名高級軍官。這人將蘇晨洋上下大量了一番,眼中顯現(xiàn)出疑狐的神情。
“第十三小隊什么時候警戒重犯區(qū)了?”軍官嘴里嘟囔著,又像是在詢問面前的蘇晨洋。
“長官好!”蘇晨洋向眼前這名軍官行了軍禮。不管他要干什么,自己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軍官冷哼一聲:“你來重犯區(qū)干什么?”
“這個···長官這個是軍事機密,恕我不能奉告。”
“哼,老譚的人還真是油嘴滑舌,手都敢伸到我重犯區(qū)了。吳越你跟他一起去。”
“是!”一聲洪亮的回到后,在軍官的身邊走出一人。蘇晨洋也只是大體瞟了一眼,叫吳越的警衛(wèi)身體很壯實,單從外表上看,蘇晨洋和他簡直不在一個檔次。現(xiàn)在顧不得有誰來監(jiān)視自己,用不了多久張叔他們就會現(xiàn)自己的消失,一旦這事情傳出去,自己鐵定要被留在這里。
蘇晨洋微微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進天牢內(nèi)部。那個叫吳越的警衛(wèi)隨后便跟了過去。
一進到內(nèi)部,蘇晨洋的第一感覺就是冷。這里的溫度要比外面整整低了十度左右。從里面吹出的風,夾雜著各種難聞的異味,頓時讓自己有種嘔吐的沖動。一條筆直向下延伸的臺階出現(xiàn)在面前,蘇晨洋沒多想,快步向下走去。
四周的光線有些黑暗,只能借助兩旁燃燒的火把,才能勉強看清楚里面的情況。這個地牢在人工挖開以后,四周的墻壁上盡然也布置了黑鋼。用銅墻鐵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走了十幾分鐘后,終于來到平坦的道路上。正如馬榮所說,這里防守極為嚴密,自己足足過了四道關(guān)卡后,真正的牢房才出現(xiàn)在眼前。一道道黑鋼制成的柵欄將他們囚禁在另一個世界,常年的關(guān)押讓這些犯人顯得極為平靜,有的人眼里還出現(xiàn)呆滯的狀態(tài)。
“我來提審錢瑩。”蘇晨洋淡淡的向這里的看押員說道。看押員頭也不抬,隨手將牢房的鑰匙丟在了桌上。只是丟下了一句話:
“對于提審這樣的重刑犯,規(guī)矩你應該懂得。”
蘇晨洋拿起鑰匙,借著微弱的火光看了一眼。上面印著一行數(shù)字389,這就是說錢瑩應該關(guān)在這個房間。
走到牢房的盡頭,黑鋼柵欄的門口同樣印著389的數(shù)字,蘇晨洋將鑰匙插入,伴隨一聲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黑鐵柵欄緩緩升到了半空之中。還好,那個叫吳越的小子并沒有跟進來,而是在門口一旁站定。
牢房內(nèi)的錢瑩蜷縮著蹲在角落里面,雙手抱膝,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原本白色的囚服已經(jīng)污漬斑斑,一頭長低垂在胸前一時間讓蘇晨洋看不到他的面容。只是露在外面的小腿潔白如耦,和這里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蘇晨洋低下身子,在錢瑩的耳邊輕輕喚了他的名字。那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始終沒有在作出任何反應。不知道為什么,蘇晨洋竟然有種心痛的感覺,眼前的錢瑩似乎根本不屬于這里,也許他根本就不應是個囚犯。
緩緩伸出手,蘇晨洋撩去遮擋住面容的長。
剎那間,一張絕美的臉出現(xiàn)在蘇晨洋的面前,只是那眼神帶著深深的怨毒之氣。
女的?蘇晨洋心里一驚,沒想到這個錢瑩竟是個女的?瘋子這家伙,也不知道和我說明白。
“對不起。”蘇晨洋收回自己的手,雖然自己是個流氓,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還是懂的。眼前美女的白皙略顯病態(tài),常年在這漆黑的牢房里面,身體和心里難免異于常人。
“別怕,我是來帶你出去的。”聽了蘇晨洋的話,怨毒的眼神中微微多了些詫異的神情,更多的是對蘇晨洋的不信任。
“一會不要害怕,配合我咱們才能順利出去。”沒在多解釋什么,蘇晨洋隨手喚進吳越。
“師兄,過來幫我個忙。”盡管吳越有些不愿意,但還是慢步走了進來。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以現(xiàn)在蘇晨洋的修為可以瞬間擊殺三品紅玉,更何況吳越只是一名小小的警衛(wèi)。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和馬榮一樣倒了下去。
蘇晨洋快將吳越的戎裝脫了下來,扔到錢瑩的面前。
“穿上,我們走。”
可是錢瑩卻沒有絲毫動作,依舊坐在那里,怨毒的看著自己。
蘇晨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xiàn)在并不相信我,出去后我會和你解釋一切,可是現(xiàn)在你必須聽我的,快點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蘇晨洋探頭看了看外面的走廊。還好,剛才擊暈吳越的聲響很小,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錢瑩穿上警衛(wèi)服,借助昏暗的視線,逃過看押員還是可能的,要是到了外面,也只能祈求那個軍官不要守在門口才好。
可是眼前的錢瑩依舊沒動,還是一副柴米不進的樣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走到這一步,說什么也要將她帶出去再說。蘇晨洋一把抓住錢瑩的小手,從地上將她拉了起來,還沒走幾步,身后一聲悶響,在錢瑩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就在她的小腿上,腳鐐一頭的重鎖深深的扣入肉中,而另一頭則緊緊固定在墻上。剛才蘇晨洋一用力,硬是將連接的鐵鏈扯到極限,那白皙如耦的小腿在這巨力的拉扯下,浮現(xiàn)出一圈淤紅。
看著更為蒼白的臉龐,蘇晨洋竟然有種心痛的感覺。松開錢瑩的小手,蘇晨洋一把便抓住腳踝上的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