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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融劍,是黑梅長老賜予她的上品精器。這是一把斷劍,三尺長劍從三分之二尖端斷裂,它通體暗紅,隱約間有暗紅色液體在劍體內(nèi)流淌。
這把斷融劍與沈雪所練的火云劍法極其吻合,除了火云劍法止步于筑基期這個限制以外,其威力絕不輸于朱雀派其他知名度甚高的功法。
沈雪身穿一襲白色裙子,周身升騰著紅色濃霧,將她的包裹在其中。
她從容的矗立于大量狂暴的猴群之中,斷融劍仿佛隱藏在鮮紅帷幕下的斷頭臺,只要被斷融劍碰到的猴精,具都會消融、灼燒掉大塊的血肉,而斬殺后的猴精,都會在瞬間化為血水,白骨也不例外!
沈雪一邊隨意獵殺著猴精,余光透過躥跳的猴精之間,不時注意著不遠處的贏莎,還有她身旁冷峻的青年。
見到對方身影完全消失在其他人眼中時,她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贏莎方向緩慢走去。
沈雪臉上平靜的面容,在此刻,終于扯動起來,她似乎掩藏著某種極大的情緒,終于要即將爆發(fā)。
越是接近贏莎,沈雪周圍的紅色濃霧翻滾的越是激烈,到最后仿佛煮沸騰了的熱水冒出的蒸氣,翻騰不止。
“贏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道平靜中帶著某種壓抑的聲音傳進贏莎耳里。
隱看到來者不善的沈雪,立刻挺身站在贏莎身前,頭也不回道“公主先退下,這里我來應(yīng)付!”
“嗤..”
贏莎從一只猴精體內(nèi)拔出銀色長槍,一股熱騰騰的鮮血激射而出,撒落在地上。
贏莎渾身冒著濃烈的火焰,仿佛燎原中的女性戰(zhàn)神,奔放、張狂。
“你滾開,沒你什么事!”贏莎撥開身前的隱,對沈雪露出鄙夷的神色“賤種就是賤種,即使隱藏的再好,假裝失憶,骨子里那股卑賤氣息仍然無法掩蓋!知道本公主當年為什么放你一條生路嘛?就是想看看現(xiàn)在的你會不會脫胎換骨,但是,你令我太失望了。...這次,你就為本公主搶下畜生的亡魂陪葬吧!”
“哼!你仍然是如此狂妄自傲,你可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修習(xí)火云劍法嘛?...不是因為它好入門,而是這套功法屬于速成一類,威力也大。我斷送自己今后的修行前程,為的就是在合適的機會,有比你高的實力,親手手刃你的頭顱,以慰父、母的在天亡魂!...如今,時機終于來臨了!”
沈雪的身形完全掩藏在紅色濃霧內(nèi),無法看清她的面目表情。
但她的聲線中透出強大的自信。終于往日平靜的心態(tài),在這一刻徹底打破,仿佛沉睡的猛獅,隨時準備獵殺溫順的羔羊。
“廢話少說,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幾年修煉的成果,千萬別死的太慘”贏莎略微擺頭,對身后的隱道“你滾一邊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出手!”
“是!屬下遵命”隱向后退卻幾步,但凡是要攻擊贏莎的猴精統(tǒng)統(tǒng)被他攔殺。
沈雪雖然一人,但她所修煉的功法似乎對猴精有著天然的傷害,只要碰著她身旁的紅霧,就立刻受到重創(chuàng)。
贏莎傲然一笑,渾身火焰暴漲,升騰的烈焰仿佛要脫韁的野馬,炙烤著周圍的空氣,蒸氣使空間扭曲。
贏莎是在蓄力,她雖然狂妄自大,但沈雪的狀態(tài)讓她嗅到了一絲危險,且還有逐漸放大的趨勢。她不理解自己眼中的賤種為何會給自己危險的感覺,這讓她感到恐慌,她決定先動手。
“嗚嗚”
贏莎挽幾個槍花,槍頭劃破了空氣,烈焰灼燒著空間。只見她前進的步伐一頓,又向前跳出。
“嘭”
巨大的腳力踏在地面上,使地面龜裂,仿佛蛛網(wǎng)一般,密布于腳下。
“受死吧!賤種!燎原——無盡火海”
贏莎使出了最強的招式,她滿臉怒容,整個人仿佛炮彈一般激射而出,她揮舞著長槍,絕快的速度使長槍失去了蹤影,幻化成滔天火海向沈雪快速推進著。
“叮”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贏莎的身形嘎然而止,她瞪大著雙眼,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見沈雪單手持斷融劍,豎立于身前,利用劍脊徹底擋住了槍頭,火海自然消失無蹤。
沒用任何招式,沒用任何手段,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擋住了贏莎最強的攻擊。
落下的贏莎仿佛遭受到了重擊,雙目失神喃呢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明明是個賤種,怎么會在短短五年之內(nèi)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怎么會比我還要修煉的快,我可是尊貴的皇室血統(tǒng)啊!”
“我早說過,火云劍法是速成劍法,我斷送了自己的修行前程,才有了如今的修為,這種取舍之事,你永遠無法體會,也沒有機會了!”
最后這句話如同當頭棒喝,提醒了贏莎自己正身處危險,她不假思索尖叫道“隱,救我”
“鏘”
刀劍相擊,隱撩開了沈雪刺來的劍,及時解救了贏莎。
“隱,殺了她殺了她,她是個怪物,殺了她,我讓父皇給你升官,給你修煉資源,你想要什么我讓父皇給你什么!”贏莎躲在隱身后,憤怒近乎瘋狂的咆哮著。
“是!屬下明白!”隱對沈雪道“王命難違,姑娘還請見諒!”
紅色濃霧中透出沈雪無奈的聲音“這位大哥,沈雪能來到此處,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剛才我故意留手,是為了把她折磨至死。...你我之間,必定有此一戰(zhàn)。”
話音剛落,沈雪動了。
她輕點地面,身形伴隨著紅霧騰空而起,輕飄飄仿佛一朵云彩,向隱逼近。
隱心思下沉,對方種種跡象表明是個筑基期修士,只有筑基期才能隨意凌空飛渡,筑基期以下因為法力不足的原因,需要借助法寶才能飛渡。
問題是,對面緊緊只是個修煉五年時間的小姑娘啊!
隱不敢大意,緊握手中漆黑色雁翎刀。
“殺”
他沖天而上,雙瞳充滿了血紅,冷峻的面孔透出股煞氣,渾身散發(fā)著暴戾的氣息。
......
“泰山雄!”
范亢輕喝,手中銀霧徒然變大,化為一柄長六丈、寬三丈的巨型闊劍,劍體內(nèi)透出股金芒,仿佛一堵無法逾越的屏障。
前方?jīng)_來一只手持木棍的猴精,它嘶鳴著,雙足并單手在樹上借力,俯沖向范亢。
“啪”
范亢持銀霧隨手拍出,俯沖而下的猴精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拍出數(shù)十米,倒地不起。
“恒山奇”
面對迎面沖來的十數(shù)只猴精,范亢截然不懼,手中巨大的銀霧變回原樣,只是更加纖薄,他手腕微抖,劍刃仿佛波浪一般抖動起來。
范亢的身形并不快,沖進猴精群后,柔軟的銀霧仿佛布條,在他手腕抖動之下,往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中不應(yīng)該中劍的猴精,劍法之奇怪,教人很是費解!
范亢早已脫離其他人,獨自闖進樹林內(nèi),這里較之外界更加兇險。空曠的地方猴精無法從空中偷襲,但茂密的樹林中猴精會施展出自己的原始本能,攀爬于樹冠之間,隨時準備俯沖而下偷襲范亢。
但無論多少猴精,范亢總是能以不可思議的劍法將之擊殺。
經(jīng)過這一個多時辰的推演、實踐,范亢總算初步將四山之意融入劍法中,但距離融入勢,還有些困難。
“衡山秀...”范亢剛想變換意境,突然停止下來。
“哎!終究還是走到這步了!”范亢反手刺死一只猴精,搖頭道。
原來,范亢自從來到這里,神識從沒離開過沈雪,他覺得今天會發(fā)生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