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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望著上方即將壓下來的真龍玉璽,臉色絲毫不變,冰冷的面容沒有任何波瀾激起。她轉頭看向墜落的沈雪,面對死亡,沈雪似乎毫不在意,大仇已報,這個世界上對她再無任何牽掛,死也是種解脫。
就在真龍玉璽壓下來時,白梅身后洞口堵著的巨石砰然炸響,大量的碎石榴彈一般擊飛而出。
“我日!剛出來就觸到這種霉頭!...喂!你們兩個愣著干嘛?趕快進來啊!”范亢剛出洞口,便見到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隨后看到白梅二人一臉要死的模樣,忍不住怪叫道。
但為時已晚,范亢見兩人傻愣在當場,暗嘆“****”,隨后沖出洞口,迅速掠進真龍玉璽的中央部位。
范亢拔出銀霧,喝道“大”
銀霧徒然漲大,但相對落下的真龍玉璽而言,仍顯的渺小。
屆時,范亢鼓動全身法力,金色的流光鉆出衣衫透射而出,仿佛一團金芒將他包裹在其中,瞬時,他將全身法力灌注于銀霧之中。
“大大大大...”
法力的流失使范亢臉色出現了些許紅潤,但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只見銀霧瞬間再次漲大,仿佛樹苗得到露珠的滋養,只是成長的速度加快了不止萬倍。
此時的銀霧仿佛一個擎天巨柱,最少也有二十丈高,但代價是范亢基本耗盡了法力才有如此效果。平常他在使出'泰山——雄'這一勢時,銀霧最多漲大到六丈左右,但此刻的真龍玉璽實在太大了,若不使出全力,只怕銀霧無法撐得住。
此時的銀霧,近處看完全失去了劍的特性,看起來就像一頂鐵柱。
“咚”
真龍玉璽的底座與銀霧相撞,一陣巨大的嗡鳴聲響起。
范亢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腳下的地面瞬間龜裂開來,蜘蛛網般的蔓延至周圍。
他雙臂、雙腿因為用力過度而導致肌肉隆起,撐破了衣袖,一股爆炸性力量穿透出來。
如此龐大的真龍玉璽,硬是讓范亢抵擋住了!卡在半空中。
范亢擎著銀霧,面紅耳赤,朝著沈雪道“特么的還愣著干什么?快跑啊!”
金丹期與筑基期之間的實力有多大?單就威力而言,就好比半自動步槍與火箭筒的差距。一個法力浩瀚,一個法力稀薄,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金丹期一旦出手,所造成的傷害范圍是極為廣闊的。
這也是白梅見到贏暮后說出喪氣話的原因,兩者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所以,筑基期與金丹期是個分水線,化神期與合體期是個分水線,這兩個分水線如同巨大的溝壑一般,阻擋了不計其數的修士前進的步伐。
沈雪有些呆滯的望著范亢,雖然無法看透范亢真實修為,但從種種跡象表明,范亢應該只是筑基期,最多也就是極為厲害的筑基期修士。但此刻范亢顯示出明顯高出筑基期很多的力量,這就顯的不正常了!
“麻痹!快點啊!我快要被壓扁了!”范亢怒罵道。
這時,沈雪才反應過來,感激的看了眼范亢,施展身形迅速向洞口掠去。而白梅距離洞口近,已經躲進了其中。
剛才還瀕死的兩人,此刻有著劫后余生的感觸。
“沈姑娘,先前是各為其主,對你做出冒犯的事情還請見諒!”隱從一旁上前,對沈雪抱拳作揖道。
“我知道,你不必自責!”沈雪點頭。
“白師姐!你們沒事就好!”
這時,紫竹連同其他一眾人魚貫而出,她說的雖然是關心話語,但語氣平穩,臉色平靜,和往常一樣,帶著官方的氣味。
白梅盯著她看了看,只是略微點頭“嗯”了一聲。
沈雪上前行禮“紫竹師姐!”
不待紫竹回話,一聲驚呼打斷了她。
“蒼天啊!這位小哥到底是個什么妖孽?”羅丘子瞪大了雙眼盯著奮力撐著真龍玉璽的范亢。
團眉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徹底消失,大力虎垂著雙臂,暗嘆:自己輸的不冤枉。
眾人的反應范亢是不知道,他只知道,頭頂上的'巨大石塊'有萬鈞之重,使他無法移動腳步。
不過還好,這種級別的壓力他還算頂得住,雖然法力耗損很大,但也不是不可力敵。
范亢憋紅了臉,太陽穴鼓起,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他雙手抱著劍柄,低喝道“特...么...的,給...老子...起...”
壯碩的雙臂與雙腿頓時再次暴漲一圈,腳下大地再次受到強勁的壓力,裂紋也跟著張開了許多。
范亢抱著劍柄,一點一點地朝上頂去,仿佛蝸牛爬行,穩健卻又不斷向上而去。
這一切看似很長,但也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贏暮遭到范亢的反擊,大驚失色之下,一絲慍怒布滿眼眶,他冷聲道“哼!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讓你見識見識朕的真正威嚴!”
然而,在贏暮剛要捻訣增加壓力時,下方傳來驚天怒吼。
“見你媽個腿!給老子滾開!!!”
頓時,下方傳來一股強大的斥力,真龍玉璽仿佛一口蓋在燒開水的大鍋上邊,騰騰蒸汽硬頂開了鍋蓋。真龍玉璽在絕強的斥力之下瞬間彈回上空,與之相系的贏暮的心神巨震,不得不收回真龍玉璽。
范亢打回真龍玉璽,壓力頓時消失,但他并沒有停歇,雙腳奮力跺地,大地再次受到摧殘,而他的身影仿佛一道璀璨的金星朝著上方沖去。
手中的銀霧已經還原了本相,他朝著贏暮的身影極速射去,口中爆喝“泰山——雄”
四種山勢,范亢最為喜歡的還屬泰山之勢,此勢能激起他內心的狂熱,浩浩蕩蕩,霸氣凌然。
銀霧再次漲大,但只有六丈之多,巨大的闊劍仿佛石墻一般拍向贏暮,一股威嚴的壓力徒然充斥于周圍空間。
贏暮只覺得身體似乎浸泡在了黏力極強的液體中,要想有所動作得費平時更多的力氣。
但金丹期到底不同于筑基期,像先前綠蘭處于范亢的勢之中時,就連轉動眼珠子也是極為艱難,但贏暮只是活動了下手指,便適應了這種程度的壓力。
眼看巨大的闊劍即將拍來,贏暮快速捻訣,真龍玉璽在法力的催動下,滴溜溜旋轉起來,并迎風而張。
“蓋印”
贏暮低喝,只見真龍玉璽底座浮現了一個溝壑分明的刻印字跡,在漲大的情況下,字跡的溝壑越發的清晰可見,卻是個“鎮”字。
下一刻,鎮字突然立體而出,旋轉著撞向巨大的闊劍。
“嗵”
兩者相撞,發出震耳的嗡嗡聲,范亢只感到虎口瞬間發麻,但法力流轉之下,一股清涼頃刻驅散了不良狀態。
鎮字成功的使巨大闊劍停滯,贏暮嘴角微翹,但下一刻又凝固住,只見那停滯的瞬間的闊劍,又帶著絕強的勁風呼嘯而來。
情急之下,贏暮迅速捻訣,懸浮的真龍玉璽再次漲大至十丈,朝著闊劍撞去。
“咚”
一圈氣浪在兩者相撞之際擴散開來,兩者受到強力的反震力后,紛紛回撤。
“有兩下子,再來!”
范亢眼中興奮的精芒暴漲,他突然感到這種硬碰硬的方式,極為有利他對勢的領悟,剛才的撞擊,使范亢對泰山——雄之勢的感悟再次加深。
雖然先前與綠蘭的戰斗,讓他對恒山——奇之勢有所鞏固,但綠蘭太弱了,無法給他實質性的壓力,甚至可以說他隨時都能捏死綠蘭。但此刻的贏暮給他的壓力堪重,不打起十二分力氣,是別想討到便宜。
這種壓力的存在,讓范亢感到興奮。
說話間,范亢再次擎著巨大的闊劍,毫無章法的拍向贏暮。勁風呼嘯,雷音滾滾。
贏暮無奈之下,只能再次祭起真龍玉璽,撞向闊劍。
屆時,下方洞穴里的眾人只聽見上空傳來連綿不絕的“咚咚咚”鐵器撞擊的聲響。擴散出來的余波形成股股強勁的風力,呼嘯在外界。前方大片的茂密的樹林,紛紛被強風吹拂的東倒西歪。
贏暮很震驚,勢這個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領悟到的,它是煉體修士列入強者的重要標志,不領悟勢的煉體修士,最多也就是體質強勁的莽夫。但這東西可是到了化神期才能觸碰的東西,過早的領悟不是不好,而是出現一個差錯,肉體就會不堪負重,說不定會留下永久性的損傷,反而有些得不償失。
但面前這位,不但過早的領悟到了勢,而且在與自己搏殺的同時,竟悄悄的在提升勢的領悟。這從逐漸粘稠的空間就能感覺到,他的行動力已經逐漸變得艱難起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遲早會被他磨死。
贏暮驚嘆著,手底下悄悄轉變決印,真龍玉璽在法力的灌注下,逐漸蒙上了一層淡薄的金色薄膜。
隱約間,可以看到薄膜內的玉璽在逐漸縮小,只是幅度很小,若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看到。
而范亢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事,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勢的海洋之中,對于的泰山——雄之勢也是越發的得心應手,且向著更深層次推演著。
贏暮也喜的看到這種情況,約莫盞茶的功夫,淡薄薄膜內的玉溪已然不見,一條金色小龍在其中翻騰游離著。
看到范亢仍然處于茫然狀態,贏暮暗自竊喜。
“升龍——斬”
“噗”
只見那條小金龍徒然加速,一頭撞向薄膜,仿佛扎破的氣囊,從小孔中鉆了出來。
這條金龍來到外界便迎風就漲,瞬間化為一條二十丈,金芒大作的巨龍,“吼...”,它朝著范亢怒號一聲,拖著雄長的身體,向前飛撲過去。
而陷入領悟的范亢在這聲吼叫中也驚醒過來,看到眼前逐漸放大的巨龍,范亢淡然一笑。
手中闊劍不大反小,變回原本大小。
范亢輕啟貝齒道“泰山——雄”
隨后,持劍朝著巨龍頭顱削去。
雖然銀霧變小了,但贏暮突然感到周圍空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即使他這個金丹期修士,也緊緊只能搬動一下手指,想要行走卻更加不可能。
而原本快速沖來的巨龍的身形,同樣陷入泥潭之中,想要激進寸步,也極為艱難,暴怒聲從巨龍口中連連吼出,但無濟于事。
銀霧已經悄然而近,面對巨龍金光閃閃的鱗片,銀霧仿佛切豆腐似的,輕易穿透鱗片,直接扎入內肉,且去勢不減的繼續切割下去。
“哧啦”
巨龍碩大的頭顱,被牙簽般的銀霧一斬而過,而巨龍當時仿佛泄了氣的氣球,再也無力支撐下去,全身金光閃爍之間,瞬間縮小到巴掌大小的真龍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