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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范圍不斷縮小,阮鈴蘭最后圈定了三位姑娘,只打算再仔細斟酌一番,就跟老太太去匯報,請她老人家來定奪。
將相冊合上以后,阮鈴蘭心下不禁無奈地苦笑,若是在古時候,自己是不是該得一個“賢妻”的名號?
暖陽高懸,阮鈴蘭有些昏昏欲睡。正當睡意漸濃時,阮鈴蘭突然聽到耳邊一聲巨響。
待睜開眼睛,阮鈴蘭見到怒目圓睜的江遠庭和碎成一片的茶杯。
江遠庭隨即又摔碎了鏡子、花瓶以及能摔碎的一切東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碎裂的刺耳聲音,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你這是做什么?”阮鈴蘭幾乎無力阻止江遠庭的滿腔怒火。
江遠庭轉過頭來,將矛頭指向了阮鈴蘭,咬牙切齒地質問道:“誰給了你權利,讓你為我選妾的?嗯?誰允許你這么做的?”江遠庭隨后狂怒地抓住阮鈴蘭的肩膀,用力將她甩到了一邊。
阮鈴蘭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到了桌子旁,腹部直接撞上了桌角的尖銳處,隨之而來一陣劇痛。
然而,江遠庭依舊不依不饒,擒住阮鈴蘭的脖子,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們沒有權利為我做主!我娶誰是我自己的事。你們要是再敢干涉我,我就和你們死拼到底。”
阮鈴蘭強忍著腹痛,看著暴怒的江遠庭,漸漸感到呼吸局促,沒多久便感到嗓子一陣腥甜,隨后“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江遠庭見狀,頭腦立即清醒了許多,隨后神色慌張起來。
“鈴蘭,你怎么了?鈴蘭?”隨后,手足無措的江遠庭才想起來要將阮鈴蘭抱起,又命人去叫醫生。
晚間,蘭心苑不斷有人進出,有江老太太,有醫生,有熬藥人。
臉色慘白的阮鈴蘭閉目躺在榻上,耳邊不斷傳來腳步聲和各種嘈雜聲。
“醫生,她到底怎么了?”是江遠庭焦急的生音。
“唉!二少爺,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保不住二少奶奶腹中的胎兒。”
“你說什么?”江遠庭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大聲質問著醫生。
“二少奶奶思慮過度,腹部又受到了重創,所以……就小產了。”醫生顫著聲音說道。
許久,房間里盡是沉默,沒聽到江遠庭再發出任何聲音。隨后,是江老太太的嘆息聲,還有巧云的哭泣聲。
“原來小姐已經有孕在身了,都怪我太大意,沒能留心小姐的變化。”巧云一邊哭泣一邊自責。
江老太太則是不住地惋惜著江家的骨肉。
隨之,又是長久的沉默。阮鈴蘭在半睡半醒間,知道了自己曾經孕育過孩子,而如今又失去了。難道這就是天意嗎?沒有感情的婚姻,所以就不該有孩子出生。或許,這就是宿命吧,沒有愛,沒有孩子。
休養幾日后,阮鈴蘭的神色稍好些,便向老太太提出請求,要去城郊的一處宅子里靜養。
念在阮鈴蘭身體虛弱的份上,江老太太便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