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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婉見唐督軍此時神色氣惱,便眼神委屈地說道:“都是我不好,督軍,沒能及時為你分憂,還拿府里的事惹得您心煩。小婉以后一定盡心為督軍著想,為督軍排憂解難。”程小婉說完還特意用臉蹭了蹭督軍的手臂,使得唐督軍心情大悅。
顧姨娘在一旁看在眼里,對程小婉的惺惺作態反感異常,哼,果然是狐媚坯子,就知道使出狐媚手段,十足的踐人和小人!督軍也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這等女人。
程小婉沒有理會顧姨娘不屑的眼神,隨后又繼續跟唐督軍撒嬌道:“對了,督軍,我派人打探了一下,聽說那個江家二少爺江遠庭之所以把軍備物資投給了靖系軍,主要是受了他夫人的挑唆,要不然也不會讓督軍吃了敗仗。”
“哦?竟有此事?”唐督軍問道。
“當然了”,程小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他那個夫人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督軍,雖說那個江遠庭受了他夫人的蠱惑,不過他自己也難辭其咎,督軍對他百般示好,也曾和他交往甚密,可他還是一轉身就把督軍出賣了。這口氣,督軍你能咽得下去嗎?”
“哼!”一提起江遠庭,唐督軍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次我敗兵京城,絕對有他的原因。要不是他臨陣倒戈,我怎么會一下子兵敗如山倒?害得我不得不退出了京城,來到這種窮山僻壤之中?”
“就是嘛,督軍,這種背信棄義之人,督軍如何能輕易放過?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就在督軍您的地盤上。”程小婉在一旁不斷添油加醋。
“我早已知曉他的行蹤,已然派人教訓了他一頓。”唐督軍咬牙切齒地說道。
“哎呀!教訓一頓,哪里鎮得住他?恐怕他一旦回了京城,就徹底投奔靖系那邊了。到時,督軍更是腹背受敵啊。依我看,趁著他在您的地盤上,你應該好好治治他。督軍,你可不能一時心軟,放虎歸山啊!”程小婉繼續拱火。
唐督軍思來想去,覺得程小婉說得十分有道理,便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不應該就這么放走江遠庭!他害得我戰場失利不說,還被靖系嘲笑個不停,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要出!來人吶!”唐督軍命令道,“派人把江遠庭給我綁回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督軍……”程小婉繼續撒嬌道,“對付江遠庭這種人,嚴刑拷打是沒有用的。”
“哦?那你說,該怎么辦?”唐督軍一向對程小婉慣得不行,在許多事情上聽從她的主張。
“要想讓一個人痛苦,可以有一百種方法。不過最讓人痛苦的,就是抓住他的軟肋。現如今,他的軟肋就在他的夫人身上。督軍,你何不在他夫人身上下手,以他夫人為要挾,逼迫他們兩人分開,這樣一來,那個江遠庭絕對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他還不是乖乖地聽督軍的話?一旦他歸順了督軍,那么未來的戰事,督軍便如虎添翼了。”程小婉鋪墊了許久,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唐督軍思忖了一會兒后,點點頭說道:“此計甚好!讓江遠庭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程小婉在一旁鼓勁兒:“沒錯!這就叫殺雞儆猴,到時看誰還敢不把督軍放在眼里。”
這時,一旁的顧姨娘沒有做聲,只是瞇起了眼睛,冷冷地看著程小婉一副殲計得逞的樣子。
另一邊,由于天災*不斷,鐵路早已不通,又趕上海運封鎖。無奈之下,江遠庭和阮鈴蘭以及小石頭只好一路搭車向前,一路沿著京城的方向走去,待趕上鐵路開通時,再乘火車回京城。
由于江遠庭傷勢未愈,阮鈴蘭一路上對江遠庭精心照料,唯恐他趕路時傷勢復發。晚間時分,江遠庭等人來到了一間鄉下的旅館,此處雖然只有粗茶淡飯,但也算飯菜可口,阮鈴蘭給小石頭夾了許多菜,囑咐他多吃一些,隨后又特意要了一碗精心熬制的粥,讓江遠庭喝下暖暖身子。
江遠庭朝阮鈴蘭會心一笑,伸手握住了阮鈴蘭的手。此番回京城之路,異常艱辛,不過好在鈴蘭在自己身邊,眼下只想快點趕回京城。
“姐姐,姐夫,你們繼續彼此望下去,菜都要涼了。”小石頭在一旁一邊大口吃飯一邊說道。
阮鈴蘭有些窘迫,連忙掙脫開江遠庭的手,開始吃飯。
夜間,阮鈴蘭給江遠庭換過藥以后,照料他躺下休息,隨后便開始整理衣服和隨身物品,以便第二天隨身攜帶。
“鈴蘭”,江遠庭輕聲喚道,“等到了京城,我把生意上的事安排一下,我們就去國外散散心。”
阮鈴蘭點點頭:“好啊。”
“到時把振祺帶上,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不在他身邊,不知道他會不會哭鬧個不停?”江遠庭十分想念兒子。
“他那么頑皮,只要有人陪他玩,他一定樂得自在。”阮鈴蘭笑著說道。
江遠庭出神地看著阮鈴蘭的笑容,隨后又問道:“鈴蘭,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你會不會還在我身邊?”
阮鈴蘭楞了一下,自己記不得以前發生了什么事,只覺得如今的自己陷入與江遠庭的感情中不能自拔,如果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那么江遠庭應該是自己命中無法逃避的劫數吧。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兩次都愛上同一個人,阮鈴蘭只覺得活在當下就好,于是說道:“當然會啊。”
江遠庭激動地坐了起來,連忙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
阮鈴蘭眨著美麗的大眼睛,點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無論過去發生過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應該活在當下嘛,我不想讓過去的種種成為以后的負擔。”
江遠庭高興地點點頭:“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許反悔!”
阮鈴蘭看著一臉孩子氣的江遠庭,無奈地笑了笑:“你有時候和振祺一樣的幼稚!”
江遠庭佯作不滿地說道:“你拿我和振祺比?哼!那個臭小子,也不知哪里來的自信?整天說自己最英俊。他根本就不清楚,他是因為和我相像,才會如此英俊的。”
阮鈴蘭無奈地撓了撓頭:“你們父子兩個,一樣的幼稚,一樣的自大!”
“一樣的愛你!”江遠庭接道。
阮鈴蘭羞紅了臉,但心中感到甜蜜無比,隨后放下手中的衣物,跑到江遠庭榻前,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隨后羞赧地跑開,一邊心跳得厲害一邊繼續整理衣物。
江遠庭看著阮鈴蘭一副臉紅心跳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隨后起身,將阮鈴蘭緊緊攬在懷中,將頭埋在了阮鈴蘭烏黑的秀發中。窗外,夜涼如水,月光傾灑進來,阮鈴蘭感到無比的心安與幸福。
第二天一早,阮鈴蘭剛走到院子外面準備舀水,就被沖過來的一群人牢牢擒住。阮鈴蘭手中的水盆“啪”地一聲墜地。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阮鈴蘭氣惱地看著對方的幾個人。
正在這時,聽見異常響動的江遠庭和小石頭同時從屋里沖了出來。
江遠庭見來人將阮鈴蘭擒住,便奮不顧身地前去解救阮鈴蘭,與對方數人廝打在一起。小石頭緊隨其后,一邊打一邊大聲喊道:“你們放開我姐姐!放開我姐姐!”
正當江遠庭嘴角流血卻依舊拼殺個不停時,一把槍直指阮鈴蘭的頭部。
那人一手拿槍指著阮鈴蘭,一邊對江遠庭說道:“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槍里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江遠庭見狀連忙收住了手,緊緊盯著對方,說道:“你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痛快!我就喜歡和痛快的人打交道!”那人冷笑著說道,“江二少爺,你既然來到了唐督軍的地盤,怎么不去督軍府里打聲招呼呢?要不然,該有人說督軍待客不周呢。”
此時此刻,江遠庭意識到來人是唐督軍的手下,他果然沒有善罷甘休,自己一路來一直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我與唐督軍是舊相識,交友多年,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生分了。”江遠庭回道。
“呵呵,可督軍不這么認為啊。他老人家覺得你既然來了東北,也不打聲招呼,顯然有失禮節,根本沒把當年的舊交情放在眼里,所以特意委托我,請你去府里走一趟。”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如今阮鈴蘭被他們擒住,生死安危掌握在他們手里,萬般無奈之下,江遠庭不得不從命,只能選擇跟他們去督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