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詭異的祭祀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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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統一六國之后下令統一文字，也就是我們現在大多數人看到的古篆體字，但秦始皇沒有統一六國之前，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有他獨特的文字.

    就好比燕國，同樣有著獨特文化的文字基礎，這“天地”二字我根本不認識，要不是爺爺告訴我，我還以為在墻壁上只是畫了兩個特定的符號。

    看著一同進來的幾個人如癡如醉的樣子，我真的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爺爺和李老爺子此時最靠前，看著兩個白發蒼蒼，卻又精神抖擻的人一邊走一邊欣賞，感覺這一次還是挺有收獲的，雖然已經死了一個人。

    這個大殿的擺設其實很簡單，兩旁都是并不算高的案幾，案幾后還放著一些蒲團，應該是供人們坐著的，只不過這些草編的蒲團早已經朽化，只要用手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齏粉。

    而案幾上面放著一些金屬托盤，只不過這些托盤早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澤，一個個看上去就好像披上了一層綠色的外衣，那是青銅器經過歲月的侵蝕所特有的銹跡。

    大殿的周圍佇立著八根巨大的柱子，都是那種兩個人合抱粗的木柱，柱子上沒有任何雕刻，只是用紅色的油漆刷了很多次，有的地方還有剝落，這是過于干燥引起的自然現象，不足為奇。

    就在天地二字下方擺放著一個更大的案幾，這個案幾長足有五米。看樣子應該是用一整塊兒木材剖開雕琢的，上面雕刻著一些花卉和簡單的谷粒紋，案幾的兩側還雕刻著螭龍紋。看上去古樸厚重。案幾上同樣擺放著一些用來祭祀的青銅器，明顯比旁邊那些較矮的案幾上多很多。

    就在案幾前面，放著一個比較大的青銅鼎，這口鼎上鑄造著螭龍紋，繁復的花紋非常漂亮，同樣有著厚重的綠銹，但卻顯得厚重異常。那是千年時間所留下的厚重的沉淀。

    雖說這個鼎沒有司母戊銅鼎那么大，但相差無幾。但與司母戊銅鼎所不同的是，這個鼎是圓型的，并不是方形銅鼎，雖說在工藝上與司母戊鼎相差甚大。但這種鼎在古代那也是少有的重器，這個大鼎足可以被列為國家特級文物了。

    由此看來這個大殿里應該是古代燕國為了祭祀天地所建造的。

    但很多疑問也隨之而來，一般古代君王祭祀天地都是在開闊地建立高臺，就好像北京的天壇一般，君王率領著文武大臣浩浩蕩蕩的去對天地禱告，君王站在高臺上念祭文，然后焚香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但這古燕國卻奇怪的很，為什么將一個祭祀天地宮殿群建在了地下？要知道。古代祭祀天地的地方非常神圣莊嚴，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將這么神圣的地方修建在地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所以才會不得不將祭祀的地方從地面改為地下。

    “看來傳說是真的。”李德勝老爺子背著手看著大殿的四周神情激動的說道。田教授微笑著點頭道：“是啊。”

    我在一邊聽的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站在一旁的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但并沒有說什么。

    這時，李德勝老爺子早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神態，看著爺爺問道：“大哥，你可知道這古燕國的傳說？”

    爺爺看了看李老爺子。冷笑一聲道：“略有耳聞。”

    “哦？那大哥就跟我們說說吧。”李老爺子用著有些挑釁的口氣說道。

    爺爺看了看我，見我一副求知欲很強的樣子。這才咳嗽了一聲道：“傳說燕昭王之所以要建立燕下都，一個是因為要防止趙國和齊國的進攻，第二個原因就是燕昭王這個人雄才大略，聽取了謀士鄒衍的建議，在燕下都建立祭祀天地的祭天臺，想要以此來成就無上王位，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呢？”

    “沒錯，想不到大哥過了這么多年，還是這么博古通今啊。”李爺爺一個勁的點頭道，隨即對身邊的田教授道：“鄒衍是五行陰陽大家，對于燕昭王也是忠心耿耿，我也研讀過一些五行陰陽之術，按照書里所說，鄒衍應該是考慮到了當時的社會情況，所以才會建議燕昭王將祭祀天地的神圣之地修建在了地下，而在這地面之上有修建城池供人居住。”

    李爺爺說到這兒，輕聲咳嗽了一下，看樣子是在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大家看看這里的擺設就應該知道，雖說建立在地下的祭天臺有點不合常理，但也在情理之中，從這個大殿的建設就可以看得出來，金木水火土一個都不少，所以對于鄒衍的這個大膽的想法還真是令人敬慕啊。”

    爺爺聽完笑了笑道：“不管怎樣，建立這樣一個巨大的宮殿群，需要耗費的勞力和精神里肯定很大，并且當時的社會勞動力低下，想要建立這樣的一個大型工程，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那燕昭王為了一己之私就這么勞民傷財，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暴君。”

    “呵呵，大哥這你可錯了。”李德勝老爺子輕聲笑著說道：“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燕昭王如果只是一個昏君還罷了，但他在歷史上的所作所為可是有目共睹的，可以稱得上是一代明君吧？”

    我對爺爺的看法也有些不敢茍同，燕昭王在歷史上確實有著雄才大略，例如燕國大將秦開，大破胡人，可以彪炳史冊，更有樂毅上將攻打齊國，差點就將偌大的一個齊國滅亡，勵精圖治，將燕國發展的非常強盛，可以說燕昭王在位時，燕國還是很不錯的。

    “哼，只不過是一時昌盛而已。”爺爺冷聲道：“既然燕昭王這么厲害。為什么還要修建這座祭祀天地的宮殿群？這不正是說明了他內心沒有強大的自信嗎？如果有強大的自信心，不論是誰，不管是誰。只要將其踩在腳下的氣魄，你覺得他還有必要建立這么一座勞民傷財的地方嗎？”

    李德勝老爺子聽完爺爺的話，冷笑一聲道：“建立這種宮殿群只是為了表達當時的政治立場而已，并非是需要用它來做什么，難道秦始皇去泰山祭天也是因為沒有自信心嗎？別忘了，他那個時候可是早已經統一了全國。”

    爺爺聽完李老爺子的話看著我，似乎是在教育我說道：“人的自信是來自于自身的強大。還有對自己力量的信仰，至于秦始皇去泰山祭天這件事情。也可以說成是沒有自信的表現，如果他真的自信心足夠強大，根本就沒有必要焚書坑儒，更沒有必要鑄造十二金人。還不是擔心有人要搶奪他勝利的果實嗎。”

    爺爺所說的焚書坑儒和鑄造十二金人我都很清楚，歷史上也非常詳細的講述過，秦始皇之所以要作出震驚天下的焚書坑儒，不僅僅是想在國土上統治留過臣民，更是想在文化和思想上統一人們，所以才會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至于鑄造十二金人更說明了秦始皇統治時期的社會不穩定性，他收盡天下之金，鑄造了十二金人。這里的金并不是指的黃金，而是所有的金屬。據當時所說，不論是誰，家里就連菜刀都不能有。全部都要上繳，以供鑄造。

    “好了，好了，兩位就不用在這里爭了。”田教授聽著兩位老爺子說話火藥味十足，趕緊勸道：“咱們來這里只不過是先考察一下，至于下什么定論我們還有待考察。而且不管燕昭王如何，這個宮殿群都是非常令人震驚的發現。咱們還是先看看其他地方再說吧。”

    李德勝老爺子和爺爺不再說話，看樣子挺給田教授面子。田教授無奈的笑了笑，帶著大家伙繼續觀察，直到這個大殿幾乎沒什么可看的了，這才一起走出了大殿，看樣子還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正當我們要去殿后面走時，爺爺一把將我拉住小聲道：“這個地方有些古怪，一會兒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亂跑直到嗎？”

    我有些疑惑的點點頭，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四周圍除了我們六個人以外，并沒有什么異常，不知道爺爺所說的古怪到底來自哪里。

    “爺爺，您是不是發現什么了？”我趕緊小聲的問道。

    爺爺輕輕的點點頭，看著四周圍道：“這個宮殿群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可怕。”

    聽了爺爺的話我有些詫異，這種兩千多年的宮殿群難道不應該安靜嗎？如果吵吵嚷嚷的才是真正的可怕，要知道，這里面只有我們六個人。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爺爺接著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進來的時候遇到了山鬼，還有蠑螈，而這里這么安靜，沒有一點動靜，那山鬼和蠑螈呢？難道我們這么多人進來它們就沒有絲毫的察覺嗎？”

    聽爺爺這么解釋，我頓時恍然大悟，爺爺說的沒錯，我們一行六個人進入大殿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動物的影子，就連叫聲都沒有，而且我們幾個人幾乎一路都在說話，這動靜肯定小不了。

    不論是山鬼還是蠑螈，估計他們的聽覺一定比我們要靈敏的多，早已察覺，既然知道我們來了這里，肯定會想辦法來騷擾我們，尤其是山鬼，這種動物非常記仇，我們可是曾經傷害過它兩次，但這次為什么這么安靜？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山鬼擔心蠑螈的攻擊，所以才沒有追上來，保留實力對付蠑螈。二個原因就是，山鬼和蠑螈之所以不敢追來，是因為這地下宮殿群里有更可怕的存在，他們根本不是這種生物的對手，所以才會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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