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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波利忐忑的守在昏迷的神官身旁,可惜他的行李里沒有任何能夠生火的東西。
他倒不是沒有想過背著神官離開這里,回到庫珀村修養(yǎng)。
但問題是,他背不動神官。以及……
王波利掐指一算,據(jù)說要來襲擊的巨龍,大概或許已經(jīng)在路上了。所以要回去等到明天,兩人再十一路的從庫珀村出發(fā)繼續(xù)跑路?王波利干脆的選擇放棄。
血腥味還在空地蔓延,花小爺?shù)呐柙员徽饎拥奶稍诶墙宓牡孛嫔稀?
他花盆上架著一棵斷掉的樹,花苞前扎著一個洞,盆地不遠處還有魔獸留下的爪印。
等到王波利終于想起,還有一朵食人花小伙伴,并且找到花小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蹲在一旁,不經(jīng)陷入了沉思。
雖然是朵奇怪的花,但是運氣真是好到爆表,而且仔細想想能力也還算有用。有了花小爺這個便攜式瞬移道具,那就相當于在這個魔幻的不靠譜世界里,擁有了一輛屬于自己的車呀有沒有!
默默翻了個白眼,王波利伸手撿起花小爺揣進兜里,決定等穩(wěn)定了在解決這個賴上來的麻煩。
又在附近翻找了一陣。兩人的干面包都已經(jīng)貢獻給了大地,王波利的包裹則比花小爺凄慘一些,被壓在樹干下。
他費了些力氣,才把包裹拉扯出來,本來就有些破損的外層又撕拉了一下。臟兮兮的樣子,也是有點慘。而里面的衣物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反倒是那看起來就不靠譜,明顯沒質量保證的勇者傳承竟然完好無損。
面對被樹干砸的意外,護手和盾牌上別說裂痕,破損,就是一絲劃痕也沒在上面留下。
王波利坐在神官旁邊翻看的時候,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感嘆。
“該說不愧是對抗巨龍的勇者,所傳承下來的防護道具嗎?這樣一想,好像畸形的泡泡剪也威力巨大呀?!蓖醪ɡ戳艘谎郾凰麙仐壴谝慌缘木薮蠹舻?。
想想神官能夠囚禁住魔獸的“盒子”,還有明顯合理情況下應該防御力極高的魔獸。那可是魔獸啊,就算魔力耗盡傷口不少,也不至于弱到被一把普通的工藝剪刀給弄死吧?
如此想著,王波利覺得自己好像get到了剪刀的奇妙之處,冷笑了一下順手把衣服拿了出來放在盾牌上。床單則展開,將弄臟的部分折疊起來,才蓋在神官身上。
做完一切后,他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按照正常的推論,庫珀村不至于住在魔獸森林附近。而且一般來說,魔獸這種東西都有威壓什么的,這里剛剛被那只不知道什么品種的熊糟蹋過也沒見到別的魔獸,那很可能這就是它的領地。
而且不說別的,這種能力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魔獸,留下的血液應該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所以,應該是不會有意外再發(fā)生吧?王波利想著覺得又餓又疲乏,抱住膝蓋打了個噴嚏。
***
維斯坦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仿佛回到了光明神殿。
虔誠的跪在神像前禱告,陽光透過教堂的窗戶照在神像上,沒有陰霾,沒有魔物。
溫暖舒適,像情人的親吻,落在他身上。
直到神殿的鐘聲被敲出致哀的響動,維斯坦才逐漸從寧靜的氛圍里掙脫,從美好的夢里醒來。
月亮已經(jīng)隱去,周圍的夜色卻逐漸變得更濃。臨近黎明前的黑暗,寧靜中沉重的仿佛泥沼。
維斯坦睜開雙眼。失去意識前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淡去,他坐起身。單薄的床單便滑落到腰腹的位置,黑色的雙眸看著床單,眼里帶著一絲還未醒來的困惑。
直到他扭頭,看見靠在一旁睡著的王波利,這才徹底回歸現(xiàn)實。
沒有什么寧靜的禱告,也沒有溫暖的陽光。刺骨的寒冷在他四肢百骸游蕩,維斯坦握緊手中的權杖,看著王波利的眼神變幻莫測。
他還記得王波利不經(jīng)意說出口的話。
[他們自己傳言擁有勇者的傳承,結果連魔法陣都不會開啟。也不知道到底是正確完成了魔法儀式還是出了錯誤,出現(xiàn)的根本不是屠龍道具,還口口聲聲妄想去屠龍。]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算傳言。如果所謂的屠龍,只是去給巨龍修剪下指甲。]
維斯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被王波利拋棄在地上的巨型剪刀。
[你手中的東西一個銀幣是買不到的,那得拿一頭巨龍來換。]略顯稚嫩的嗓音,就仿佛是在維斯坦耳邊低聲述說著。
比起不可能達成,也不能保證的解決辦法。維斯坦其實更需要……是龍。他比萊奧納大路上的所有人,都更需要。
——可沒有人能獵殺到龍,龍族也不會屈服。
維斯坦收回落在王波利臉上的視線,他將權杖放回空間袋里,又從中翻出一瓶酒。
細長的水晶瓶從袋子里拿出來時還帶著一絲寒冷,維斯坦擰開瓶蓋,淡淡的酒香從中飄散出來。
他翻找了一下空間袋,沒能找到酒杯。長時間的游歷在外,讓他少了很多屬于神官的矜持和潔癖。找不到酒杯就干脆拿著酒瓶子,仰頭喝了一口。
帶著寒意的酒水順著喉管滑進胃里,不過片刻便升騰起熱意,盤旋在四肢的寒冷被驅散掉幾分。他又連喝了兩小口,才蓋上酒瓶,正打算放回空間袋里起身活動一下。
黑暗的環(huán)境里,一根細長的褐色根須悄悄盤繞在瓶口。趁著維斯坦沒注意,猛地一拽。成功拽下他手里的酒瓶后就往回縮,于是便直接砸向睡夢中的王波利。
“??!”的一聲驚叫,王波利睜開眼還有點懵。
他唯一的印象只有,感覺胸口一疼,像是被鬼壓床,又好像要更嚴重一點。準確說更像是有人把一本字典直接砸到他胸口,逼得迷迷糊糊睡著的他猛然驚醒。
維斯坦舉著手放了個照明術,詫異的看著王波利胸口懸掛的酒瓶。
王波利看著神官,眨了眨眼才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就看見一個酒瓶……好像長在了他的胸口。
wtf???
一臉茫然的王波利抬手就想摘掉胸口的酒瓶,可手指還沒碰到瓶身。另一根根須便“嗖”的,在他手背上抽了一下。
王波利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那抽到手上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兒,隨后黑著臉從衣服里掏出花小爺。
果然不出所料,盆栽的邊緣冒出許多根須?;蝿又q如活物。而其中最長的一根,正牢牢抓住酒瓶。
“咳,這是你的……寵物?”維斯坦挑了挑眉。
王波利感覺有點尷尬,語死早,他不想說話。
維斯坦好奇的看了一眼盆栽里的植物,花小爺還是一副幼丨齒的花苞狀,并且根須好像也只能控制兩根。
現(xiàn)在其中一根牢牢抓著酒瓶不放,另一根抽打過王波利手背的,此時正在努力拔著瓶蓋。
“不,這只是我撿到的一朵花?!N在我家花圃里的。”王波利死魚眼看著花小爺羸弱不堪的根須,他已經(jīng)開始猶豫拔不動瓶蓋,而憤怒的在抽打著瓶身。
王波利直感覺心好累,覺得自己沒吃藥,才會認為這么弱的食人花真的可靠??!
維斯坦沉默了一下,建議道:“他看起來想喝酒。我擁有的月光酒雖然不多,但還是可以分給他一些。”如果你需要的話。
神官沒有直接說出來的意思,他自然是聽懂了。
“不要,怎么可能會有喝酒的花。那不是會養(yǎng)死掉嗎?”王波利十分感動然后拒絕了神官的好意。
維斯坦搖頭,笑道:“他是不是受傷呢?應該是我剛才喝酒的時候被他感知到了。月光酒有一定的溫養(yǎng)能力,能夠治療魔法反噬帶來的傷害。”
王波利的耳朵動了動,忽然想到花小爺此時的狀態(tài),似乎正是因為強行使用魔力導致的。
可只是用了兩次瞬移,就狗帶的魔法花朵,他怎么覺得那么弱雞了……?
王波利默默的嘆了口氣,跟昏迷轉的花小爺拔河了許久,也沒能成功搶回別人家的月光酒。反而是手背被抽的有些發(fā)紅,最后只能放棄掙扎的放下花小爺和酒瓶。
他在心里念著寵物闖的禍,就是主人的責任。一邊伸手,從衣兜里掏出那枚剛在他懷里焐熱的紀念金幣。
“我的財產(chǎn)只有這么多了,購買下一瓶酒嗎?”
維斯坦的笑容停頓了一下,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千三百年前的貨幣???
“能告訴我你的金幣是哪里來的嗎?”維斯坦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王波利楞了一下,老實回道:“就是剛才,殺死魔獸的那個怪人給我。武器借用費……,有什么不對嗎?”
維斯坦想到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后暗自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想的太多,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追逐魔獸的時候在勇者村附近撿到了勇者之后,還能遇到消失的龍族?這簡直是一個笑話。如果龍有這么好找到,光明神殿早在三年前,就會去試圖捕龍。
倒是這種雇傭兵性質的賞金獵人,手里能有這種金幣,是在某個遺址發(fā)現(xiàn)的吧。
“沒有,只是有些特殊。你的運氣很好,把它收起來吧。月光酒不用這枚金幣,它能為你帶來一筆巨大的財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