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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甜甜一杯一杯的往自己肚子里灌著酒,夸張的眼影在閃爍的燈光下有些隱約不明,讓她嫵媚的臉更顯妖艷。
“喝一杯?”
一杯酒順著吧臺滑了過去,剛剛好的在她的位置停了下來,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側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這么沒有眼力。
但視線一飄過去,她就是一愣,右側不遠處的男人正看著她,他嘴角擒著一抹邪笑,笑的肆意,笑的灑脫,眼睛如同看獵物一般的對著自己。
耳邊的紅寶石耳釘讓她的眼睛晃了一下。
張甜甜突然有些不敢去與男人的目光對視,她伸出手斂了斂耳邊的碎發,強壓不知何時加快了的心跳,若無其事的舉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
男人輕笑一聲,這笑聲傳過來,讓她臉一紅,她忍不住裝作不經意的偷偷瞟了眼他。
“你不是北市人吧?”男人慢慢靠近她。
張甜甜微微側身,提聲,“你怎么知道?”
男人笑了笑,“我因為我在北市還沒看到像你這么美的女人!”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磕磕絆絆的道,“說的你好像看遍了整個北市的人一樣!”
男人又是一笑,他再次靠近她,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曖昧的空氣簡直要逼死人,“我就是都看遍了,也知道你是最美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臉頰,讓張甜甜忍不住窒息了一下,她慌亂的推開男人,惱羞的道,“你離我遠一點!”
男人嘆了一聲,起身,看了她一眼,離開了這里。
張甜甜沒想到他說走就走,心里不知為何升起一抹失落,又不甘沒面子的去找他,只好在座位上更猛的喝著烈酒,只是神色越發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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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男人懶懶的靠在墻邊,深深的吸了口手指夾著的煙,瞇著眼,對著電話,“放心吧,那姑娘倒不是有多壞,就是被家里寵的過了,叛逆的混了頭,不過人倒是蠢的厲害……”
說完,他自己又大笑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人挺好玩的,我都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電話那頭的男人看著窗外,淡淡道,“別玩的太過了,小心張均找人修理了你。”
“呵呵,這有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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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那幾天,之后的一切都進行的異常順利,《畸戀》終于在一個多月后宣告拍攝完成了。
吃過了慶祝餐,甄白蓮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坐上了江邵的車,開往了久違的家。
因為提前叫了鐘點工去打掃,所以此時回到家,一切還都是如往常般,一副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樣子。
甄白蓮滿意的點了點頭,撐了撐胳膊,沒有形象的攤軟在沙發上。
“好了,別躺在上面,小心一會兒睡著了。”江邵走過去,把行李箱放置好,“吃了飯再睡。”
甄白蓮把腦袋悶在靠枕里,那臉頰蹭了蹭,拉著語調說,“不想吃————”
江邵上去輕輕的擰了擰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點一下,“那可不行,我還是第一次給人做飯呢,你要是不吃,那豈不是虧大了。”
甄白蓮瞪圓了眼睛,脖子抬起來,“你要做飯?!”
“對,今天我做飯。”江邵把西服外套脫下來,卷了卷襯衣的袖子。
“你做的飯能吃嗎?”她懷疑的看著他。
江邵笑了笑,走到廚房看了看,回頭道,“不能吃你也要把它吃干凈!”
“憑什么……”甄白蓮嘟著嘴,有些不樂意,難吃還想讓她吃,她才不干呢!
“就憑我這是兩輩子以來做第一頓飯就貢獻給你了。”
“切……”甄白蓮扁了扁嘴,沒有說什么。
正巧這時候有人敲門,是肖秘書,他手里還提著兩大兜菜,給了江邵后就離開了。
甄白蓮瞟了眼,又在沙發上躺了一陣,不過到底是沒了睡意。
她就這么趴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在廚房里圍著可愛且不相稱圍裙的男人,突然覺得,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就在這么想的時候,突然廚房傳來了一陣響動。
“聲音還挺響的……”甄白蓮喃喃,“難不成真是廚房殺手?”
她動作小心的站起來,踮著腳,走路輕緩,悄悄的貼在廚房外面的墻壁上,朝里面歪了歪頭。
“怎么,不相信我?”男人沒有回頭,手里還拿著菜刀,動作迅速的切著肉片。
旁邊燉著的雞肉,不斷在空氣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甄白蓮不著痕跡的咽了咽喉嚨,感覺特別不可思議,“你確定你是第一次做飯?不會是在家練習好了的吧?”
江邵笑了,手里動作不停,“在家看過廚娘做飯,但自己下手是第一次,你知道的,我不會對你說謊的。”
甄白蓮汕汕的摸了摸鼻子,記憶里江邵的確沒有對她說過謊話,他最多是把他那張嘴抿緊了,閉口不談。
饒是這樣,已經比其他大多數男人要好多了。
等甄白蓮終于把某人生平第一頓飯給吃到嘴里的時候,她看上江邵的眼光已經有點像看稀有動物了。
“想什么呢你,還想不想吃了?!”男人輕輕的拿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
甄白蓮快速點了點腦袋,不再看他,專心享受美食。
兩人曾經生活在一個朝代,江邵又跟甄白蓮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做出來的飯更符合這女孩兒的胃口。
甄白蓮吃了個大飽,偷偷的揉著肚子,自覺的收拾餐桌。
江邵笑了笑,在她在廚房洗刷的時候,做到了客廳,打開了電腦。
點開郵箱,果不其然,已經有幾封文件在那里安安靜靜的等著了。
他看了看,點開了第三封,這一封文件的發件人是他之前特意安排到林薇身邊的人。
等甄白蓮擦著手回來,就看他眉間嚴肅的對著電腦,“怎么了?”
“最近事是有點多。”江邵嘆了嘆。
她看著他,猜測道,“是米國那里出事了嗎?”
“這是其一。”
“我之前有安排人在林薇身邊,她跟了周靳言幾年,或許周靳言自己都不清楚,林薇知道一些關于他的隱晦的東西。現在她被華育公司雪藏,華育的人減少了對她的關注,這無疑是個把她帶出來的好機會,可惜了,被天翼那個老狐貍給插了一道劫走了。”
“天翼?”
“嗯,他跟周靳言有些恩怨。”
“那他帶走林薇跟你帶走有什么區別?”甄白蓮好奇。
江邵閉眼,“這人平時做事沉穩冷靜,但一碰到關于周靳言的事,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當初千方百計的把趙容給挖過來惡心華育就是他做的,但他卻沒想過對方會不會由著這個把他挖出來。”
“趙導?這還跟趙導有關系?”甄白蓮驚。
男人哼笑了兩聲,“人人都道,當年是華育收留了趙容,在危難中施以恩情,但他們卻不知道,趙容當年的危難就是拜華育所賜。
當年趙容的拿著自己低成本做成的電影去了很多娛樂公司,他給他們投了電影片段,也不是沒有公司想要跟他簽約電影排版上線,但是華育那個時候看中了他。
那個時候當家的還是周靳言的父親,他看中了這部電影的潛力,但更看中的是趙容這個人。
那時候趙容并不打算簽約個人,他想要的只是讓電影能在影院上線。
華育為了銼他的銳氣,故意與其他公司打好招呼,一律拒絕趙容的請求。
趙容就在萬念俱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被華育救起,也是因此,他才打破了自己的決定,和華育簽了約。”
甄白蓮攥緊了手,“怪不得趙導當時說什么也要離開華育,我還真以為是因為華育的待遇不公。”
“這也是一方面,不過你知道,趙容重情義,所以華育當年的所作所為是真的傷了他的心了。”
甄白蓮點頭,她有些明白為什么趙導不把當年的事公之于眾了。
趙導畢竟在華育待了多年,情分積累的越重,真相才越傷人,當年的那件事,無疑是趙導心里的一道傷疤,他恐怕是不會為了報復而再把這道傷疤給揭開的。
她嘆了口氣,轉眼看他,“你是擔心天翼會沖動的把林薇暴露出來?”
“沒錯,天翼的總裁在這方面太過于沖動了,我甚至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他對周靳言莫大的仇恨,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對此也是不甚清楚。
林薇是個好由頭,只要利用好了,就能讓華育吃個大虧,但怕就怕那個人太沖動,把事情給弄巧成拙!”
甄白蓮點頭,“對了,天翼的總裁是?”
“毛士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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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士承?”周靳言看著眼前的吳老,臉上沒了笑容,“吳老,您做好飯就行了,何必講這么多?!”
吳老嗅了嗅手中的茶,抬眼看他,“畢竟是跟隨了你那么久的人,如果活著,大抵也是你如今的年齡了。”
“好了!”周靳言呵斥一聲,“早就死了的人何必再說!”
吳老搖了搖頭,“靳言,士承當年的做法未嘗沒有道理,你當年年輕氣盛,把他殺了也就殺了,可是你現在錢賺的夠多了,也該考慮考慮收手了。”
氣氛靜謐了一陣,周靳言沒有說什么,最后帶著沉默離開了。
吳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兩個形影不離親如手足的周靳言和方士承。
他長嘆一口氣,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老嘍,老嘍,清幽居也該找人接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