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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夏雙手托著下巴,眨巴眼睛說:“我還什么都沒有做呢?”
黑心?
黃娟靠著吹枕邊風拿了多少錢,為了一時的利益,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留在公司,論黑心,自己真的不及她。
若不是上次王立權(quán)說漏嘴,她都不知道這些高層能穩(wěn)坐公司,這其中還有黃娟的功勞在。
方旭聳肩,表示明白,“你猜她資產(chǎn)有多少?”
“這就要看我爸對她有多大方了?!彼私?,黃娟名下的房產(chǎn)不少,基本都是近幾年購買的,再加上她有意撈金,掛在別人名下的一定也不會少。
方旭沒再說話,對于黃娟,說這個女人蠢,她也確實能把倪德康迷得七葷八素,讓他自愿掏錢,說她蠢吧,她非得不自量力去惹這兩兄妹,不找死嗎?
倪柔的婚宴他雖然沒去,但聽公司其他去的高層提到了,很精彩,精彩到用三言兩語都無法概括,之后,就是網(wǎng)上熱議的倪柔傷人事件,這么多天都沒有消散,其中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明天兩點開始,我再去各部門轉(zhuǎn)一圈,別到時候掉鏈子?!狈叫裾f著,起身收拾文件。
在他走之前,倪初夏囑咐:“對了,明天最后的時候讓那些記者留一下,我爸可能有話要說?!?
“這你都知道?”方旭有些詫異,畢竟董事長本人還沒有交代。
倪初夏朝他得意地揚眉,從抽屜抽出幾本書,‘企業(yè)管理心理手冊’、‘做人必備心理戰(zhàn)術(shù)’、‘一百個睡前必讀攻克人心理的故事’。
方旭汗顏,“這些玩意有用嗎?”
倪初夏雙手環(huán)胸,不動聲色地打量他,“智商不在線的人看當然沒用,你,怕是夠嗆!”
“……”
得兒,他是自己找虐才急著送上門。
待他走后,倪初夏把書收起來,最近她看的書很雜,企業(yè)管理、攻克心理的,也會看些建材類的書籍,算作是惡補了吧。
上大學(xué)的時候,因為學(xué)的攝影,幾乎沒接觸實用的東西,如今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肚子里沒墨水,和人談判的時候心里都覺得發(fā)虛。
?!?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點開是岑曼曼來的消息,“初夏,你做好準備,周……女士可能會找你逛街?!?
乍一看到這條消息,倪初夏第一反應(yīng)是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開什么玩笑?!
轉(zhuǎn)念想到曼曼好像從來不開玩笑,抓起手機問具體情況,來電鈴聲緊接著響起。
一串數(shù)字,卻讓她想到了周穎。
“喂,我是倪初夏。”
電話接通,先自報家門。
“我知道?!敝芊f和岑曼曼離開厲氏,走向停車場,“下午有空吧,出來陪我逛一逛。”
岑曼曼把打的字逐一刪掉,現(xiàn)在告知情況好像也晚了。
用遙控鑰匙打開車門,周穎率先坐了進去,此時,電話已經(jīng)掛斷。
岑曼曼思索半天,最終坐進了后座。
最開始厲澤川提出讓她陪周穎逛街的時候,她內(nèi)心是抗拒的,心里覺得她是很難伺候的人,又怕她會為難自己。
之后,不想讓厲澤川難做,也就應(yīng)了下來。
下樓的時候,她突然提出讓倪初夏一起來,心里有些發(fā)毛,萬一兩人當眾吵起來,她肯定是會幫初夏的,剛剛緩和的關(guān)系就這么交代出去。
周穎把內(nèi)后視鏡調(diào)整了一下,無意看到岑曼曼穿的衣服,眉頭略微皺起,“你平常就穿這樣上班?”
岑曼曼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有些忐忑地點頭,驚覺她看不到,小聲說:“嗯,這樣穿舒服?!?
她看到公司很多女員工穿著很正式,職業(yè)裝、高跟鞋,頭發(fā)打理整齊、妝容精致,她也堅持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太麻煩,設(shè)計部又沒有這種要求,就又打回原形。
周穎抬手扶額,無奈說道:“舒服?你現(xiàn)在是澤川的妻子,代表的是整個厲氏,確定要這么舒服下去?”
她并沒有強制性要求以后不準這么穿,而是換了種表達方法。
岑曼曼張了張嘴,覺得她好像說的有道理。
“你不要覺得現(xiàn)在大家都不知道沒有關(guān)系,要是以后公開了,你身邊的同事、還有澤川的那些下屬,聯(lián)想到你現(xiàn)在的打扮,雖然嘴上不說,背后多少會議論?!敝芊f見她一臉小媳婦受氣的模樣,委婉解釋:“我不是說你現(xiàn)在不好,只是你可以往更好的發(fā)展,況且你還是名設(shè)計師,時尚的敏銳度很重要?!?
“周、女士,我以后會注意的,謝謝您提的意見?!贬撔慕邮芩f的話。
“你叫我什么?”
周女士?這是說自己接受這孩子作為兒媳婦,她卻沒有接受自己作為婆婆嘍?
岑曼曼愣了一下,又想到厲澤川前面說的那番話,謹慎地喊了聲,“媽?!?
“嗯?!敝芊f不咸不淡地應(yīng)下來,轉(zhuǎn)而問:“你和老二媳婦關(guān)系怎么樣?”
“我和初夏是很好的朋友?!贬鐚嵒卮?。
哈?
周穎睜大了眼,從內(nèi)后視鏡再次打量了她一番,驚訝地問:“你和她能成為朋友?”
雖然這兩個晚輩她接觸的都不多,但相較于倪初夏強勢的性格,岑曼曼要溫順太多,這樣性格迥異的人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她表示懷疑。
“周,咳,媽,初夏人真的很好,您和她如果好好相處,會發(fā)現(xiàn)她的好?!弊屗F(xiàn)在描述倪初夏的好,她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但她相信,如果這兩人能好好相處,關(guān)系一定不會太差。
“哼,我讓她來只是不想厚此薄彼,沒別的意思?!敝芊f說完這句話,便閉口不談。
倪初夏那樣的兒媳婦,她是無福消受。
車子最終停在了昌盛大廈,周穎停好車,便領(lǐng)著岑曼曼進去。
她雖然已經(jīng)很少接戲,但幾十年累積的人氣在那里,走到哪都會引人注目。
“我們不等初夏嗎?”岑曼曼跟在她身后,小聲問。
周穎看了她一眼,“哦,你等會告訴她具體位置吧?!?
最終,她停在珠寶柜臺處,并不是厲氏珠寶的專柜,是y國很出名的品牌。
“周老師,我們盼了很久,您終于來了?!睂?dǎo)購員認出她,親切地打著招呼,把最近的新品拿出來,“今年末最后的新品,只有我們這一家專柜授權(quán)出售,您看看?!?
周穎摘了墨鏡,對她們笑了笑,“今天是替晚輩挑選,這些對她們來說太保守了?!?
“好,我們把適合年輕人的款挑出來。”導(dǎo)購員連連應(yīng)下,在柜臺忙活開。
岑曼曼和倪初夏在聊天,把微信的定位打開,這樣她能準確地找到位置。
“過來,試試這條鏈子?!敝芊f拿了一條手鏈,讓岑曼曼過來,在她手上比劃了一下,思考后對導(dǎo)購員吩咐:“有沒有再跳一點的色,她皮膚白,款型復(fù)雜的也能hold住。”
趁著導(dǎo)購找款型的時候,周穎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問道:“澤川連婚戒都沒給你準備?”
岑曼曼下意識摸上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準備了,只是我沒敢戴。”
她只是厲氏的員工,手上突然多出一枚價值不菲的婚戒,倒是被有心人看到,有嘴也解釋不清。
周穎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不施粉黛皮膚也很好,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滿臉的膠原蛋白,不算漂亮,卻很耐看,加上性格溫婉,是小家碧玉的類型。
她剛準備說話,卻被一道女聲打斷,“周老師,在這里碰到,很巧啊?!?
周穎眼睛略微瞇起,轉(zhuǎn)身優(yōu)雅地笑著,“挺巧的?!?
“哎,你也在這里。”女人熱情地看著岑曼曼,
岑曼曼見她如此熱情和自己打招呼,腦中一直在搜索在哪見過她,突然間恍然大悟,“你是、你是那次在餐廳衛(wèi)生間遞給我紙的那位?”
“對啊?!迸它c頭,明知故問,道:“你是周老師的助理?”
岑曼曼搖頭,笑著垂下頭,沒有說話。
周穎皺著眉看向眼前的女人,心里在思索。
通過剛剛的對話,她已經(jīng)知道,盧靜雅和岑曼曼已經(jīng)碰過面,只是岑曼曼這傻孩子還不知道她的身份,真是太天真。
這時,導(dǎo)購員拿了按照周穎的要求挑了兩條手鏈,“周老師,這兩條手鏈您看怎么樣?”
周穎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嗯,把這兩條給我包起來吧?!?
結(jié)賬等待的過程,倪初夏趕過來。
“初夏,待會你和媽最好別起沖突,就當是尊老愛幼好嗎?”岑曼曼迎上前,小聲對她耳語。
“喲,媽都叫上了?”倪初夏沒好氣地問。
她還指望岑曼曼和她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付惡婆婆呢?哪知道她就遲來了半小時,周穎竟然就把曼曼收服了!
“初夏!”岑曼曼有些急了,“如果真起了沖突,我還是會站在你這邊的,只是你稍微克制一下。”
“好啦,我又不是來打架的。”倪初夏攏了攏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周穎付好賬,把小票剔除,當著盧靜雅的面把兩份禮物遞給兩人,“就當是見面禮,收下吧。”
岑曼曼有些受寵若驚,收下后笑著對她表示感謝。
倪初夏懶懶地接過,當著她的面打開,直接戴在了手上,“眼光還不錯,謝謝了?!?
周穎本來也不指望她多有誠意,正如她先前所說,只是不想厚此薄彼而已。
而一直站在一邊的盧靜雅臉色卻青白交織,這算是婆婆給兒媳婦的禮物,當年她可是一根羽毛都沒收到過!
“這兩款手鏈都是lr的上線piaget伯爵首席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只是伯爵一直以腕表出名,女士手鏈并沒有那么出名?!北R靜雅盯著倪初夏手腕上的手鏈,發(fā)表言論。
倪初夏美眸淺瞇,下巴倨傲地抬起,問道:“你誰???”
她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內(nèi)襯是白色針織衫,外面是當季流行的面包服,下身是闊腿褲和小皮鞋,頭發(fā)似乎也做了打理,黑色長發(fā)微卷披散,簡單卻讓人眼前一亮。
盧靜雅因為她的態(tài)度臉色微變,在注意到她的長相和打扮時,心里更加不平衡。
眼前的女人漂亮、年輕有品位。
若是這句話是岑曼曼說的,她自然毫不留情地反駁回去,告訴她自己的名號,只是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心里隱約覺得自己震懾不了她,甚至很可能鬧出笑話來。
“我是一名設(shè)計師,剛剛的言論并不是針對你們,只是職業(yè)習(xí)慣?!北R靜雅最后折中,選了較為簡樸的方式介紹自己。
“哦。”倪初夏敷衍回話,拽著岑曼曼向前走,還不忘提醒周穎,“周女士,去逛街吧。”
周穎讓她們先離開,才和她說上話,“盧靜雅,我不管你回國是為了什么,但當初我們約定好,不準再去找我兒子?!?
“周老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功成名就,lr是我創(chuàng)立的,旗下有女士珠寶、包包,還有服裝等產(chǎn)品,我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可以配得上厲澤川,你提的那些要求我達到了,你不能阻止我?!?
“是嗎?”周穎抿唇一笑,“可我兒子已經(jīng)再婚,那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很喜歡?!?
“你騙人!”盧靜雅紅著眼,聲音陡然提高,“你品味很高,怎么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當初,當初你不是也很討厭我嗎?”
她用整整六年的時間,闖出了一片天地,回國后,各大報社爭相要采訪她,可是卻得到厲澤川再婚的消息,讓她怎么接受?
周穎上下打量她一番,“五號香水,502色系唇釉,時尚的穿衣打扮……看來六年的時間的確讓你蛻變了,只可惜我兒子的良人不是你。”
以前不是,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
“可是,我和他有個兒子,亦航,亦航需要媽媽的,他一定……”
“你一走六年,有資格提孩子嗎?”周穎冷笑,一針見血地指出,“不要再把我當年的話當做你追名逐利的借口?!?
……
商場大圓柱后面,岑曼曼手指緊握禮盒,指尖泛著白。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厲澤川的前妻,她竟然還天真以為一切是巧合。
如果不是倪初夏拽著她躲在這里,或許哪一天她就拎著她去家里,給自己找不愉快了。
“si不si傻?”倪初夏雙手環(huán)胸看著她,“覺得她又漂亮又有氣質(zhì),怎么看都不像是壞人?”
“初夏……”岑曼曼委屈地開口。
“停,不準哭!”倪初夏放開手捏著她的臉,“你記住,那個女人是來搶你老公的,以后見到她不說懟她,至少別相信她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
剛開始她也不確定那個女人的身份,后來在商場門口看到她和林怡珺碰了面,給了一張類似信用卡的東西,便有所懷疑,后來一路尾隨,見她徑自走向周穎,察覺出周穎對她無好感就更加懷疑,等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切明了。
“我知道了?!贬鼞?yīng)下來,腦袋垂下。
感覺所有人都是清醒的,只有她整天糊里糊涂。
“也別太擔心,大哥要是想和她復(fù)婚,也不會等六年,更不會和你在一起。”
岑曼曼抬起頭,眼眶氤氳霧氣,“我是擔心亦航,這段時間他就不愛理我,這下他媽媽回來,我該怎么和他相處?”
倪初夏咋舌,早就看透小家伙,“那小兔崽子就是欠抽,我猜他就是怕你生了孩子和他爭家產(chǎn)?!?
岑曼曼被她的話逗樂,笑著說:“我覺得有可能?!?
以前和小家伙聊天的時候,就是三兩句離不開繼承公司,不要去當兵,活脫脫的小財迷。
“別悶悶不樂了?!蹦叱跸耐熘氖郑瑤е哌M一家店,“今天是惡婆婆買單,記得多選衣服?!?
岑曼曼見她已經(jīng)做好掃蕩的準備,哭笑不得地說:“初夏,你別這樣說,她也沒惡言相對。”
“曼曼,我和你的立場不一樣,大哥和她的關(guān)系尚佳,所以你想和她處好關(guān)系我理解?!蹦叱跸陌咽掷锏囊路呕厝?,目光隱隱閃爍,“我不清楚厲澤陽為什么對她冷淡,但我相信一定是她做過讓他寒心的事,所以,目前我并不想討好她?!?
至少,在她弄清楚之前,沒有這個打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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