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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打掃衛(wèi)生,管家領(lǐng)著家庭醫(yī)生上了樓。
岑南熙蹲下身,再次握住她的手,“曼曼,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和云暖只是訂婚,不會結(jié)婚的。”
岑曼曼掙開,用沒受傷的手輕撫他的臉,落在眉骨劃過鼻梁,這是她喜歡的人,從少年變成如今這樣英俊成熟的模樣,原來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
回顧這些年,有快樂、幸福和甜蜜,但更多的卻是揮散不去的憂愁,是該放手的吧,讓他可以無顧慮的追求他所想要的。
“南熙……”
聽岑曼曼這般叫他,岑南熙眸中一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我在。”
“這是我最后一次回岑家,欠岑家的我會慢慢償還。”但不是用那種骯臟的方法。
岑曼曼收回看他的視線,抬頭看向岑北故,“二哥,我們走吧。”
岑北故看了兩人一眼,冷哼出聲,“還以為他回來你就不需要老子送了,快點走吧。”
“不許走。”岑南熙拉住她,大聲吼道:“不許你和他一起走。”
“這可由不得你,你還不去看那個老妖婆,別等她死了你什么都沒撈到,那可就虧了。”岑北故推開他,將岑曼曼護在身后。
“岑北故,放開她。”岑南熙死死看著她,試圖從她眼中看到不舍和眷戀,可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慌了,好似如果放她離開,就真的失去她了。
“南熙,你這是在做什么?她要走你就讓她走好了,我們岑家難不成還求她留下不成?”朱琦玉下了樓,伸手拽住岑南熙,“你奶奶剛醒,快去看看她。”
岑曼曼別開眼,跟在岑北故的身后離開岑家。
“二哥,謝謝你。”
“光嘴上感謝有什么用,要不你給我介紹妹子,我要求不高,和你一樣乖就行,這樣老子出去嫖她也沒話說。”岑北故握著方向盤,朗聲笑起來。
岑曼曼知道他在暗諷,抿了抿唇,垂頭沒說話。
“我和你開玩笑呢,生氣了?”岑北故將頭湊過來,研究她到底怎么了。
這一舉動把岑曼曼嚇到,她趕忙指著前面說:“你看著點路。”
“你和岑南熙那點破事我早就知道了,他要是真愛你,就不會讓我把你帶走,我看啊,要是那老妖婆不死,你和他沒戲。”岑北故倒是沒再鬧,規(guī)矩地坐著開車。
岑曼曼依舊沉默不語,她望著一閃而過的路燈,問自己岑南熙愛她嗎?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相較于愛她,他最愛的還是自己。
以前想著,脫離岑家,然后努力奮斗,爭取配得上他,如今看來當(dāng)時的想法就是個笑話,就算她脫離了,身份足以配他,林鳳英、朱琦玉甚至是岑奕兆都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岑北故見她不說話,自顧自地說著,“其實你剛才就應(yīng)該當(dāng)著岑南熙的面哭,把老妖婆和他媽干的事說出來,逼他做選擇,我保證剛剛那個情況他絕對會選你。”
只是,這傻丫頭,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
“然后他被趕出岑家,這些年在岑氏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是嗎?”這些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岑曼曼看著他問:“爸很疼你,你為什么不進公司?”
“切,老子壓根不稀罕那破公司,要不是我媽臨死前逼我認(rèn)祖歸宗,我連岑家的門都不愿意進。”有個老妖婆在里面,誰愿意進去。
岑曼曼輕靠在后座,后背的傷碰到椅背令她激靈一下,驀地坐起來,額頭已經(jīng)浮出薄汗,面色蒼白。
“老子都忘了你受傷了,先送你去醫(yī)院。”話落,手機響起來。
岑曼曼見他一連掛斷好幾遍,伸手阻止他,“接吧。”
聽到電話里岑奕兆咆哮的聲音,岑曼曼抿了抿唇,待他掛斷電話,說道:“把我放在前面的公交站臺你就回去吧,爸不比她們,別讓他失望。”
“不行,你一個女人,還受著傷,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岑北故拒絕,雖然他是渾了點,但丟下女人絕對做不到。
“我打電話讓朋友來接我,這樣總行吧。”倪初夏的手機關(guān)機,不得已撥通了穆云軒的電話。
岑北故見有人來接她,才將她放在站臺,“老子先處理家里的事情,晚點打電話給你。”
岑曼曼站在站臺下,看著他的車消失在雨幕中,才收回了視線。
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岑北故,是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二哥,給她帶來了久違的屬于親情的溫暖。
……
因為車?yán)餂]有傘,倪初夏從院外走進倪家,淋濕了外套和頭發(fā)。
“程凱叔,云暖呢?”
“大小姐別著急,云小姐在您房里休息。”倪程凱迎上來,將干毛巾遞給她。
“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吧?”倪初夏擦拭衣服,問道。
倪程凱把云暖和倪柔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感慨道:“還好大少爺回來的及時,否則不堪設(shè)想啊。”
倪初夏垂下眼簾,想到云暖這傻丫頭竟然敢持刀,心里一陣后怕,還好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否則被茹月阿姨知道,非得把她嚇得進醫(yī)院不可。
沉吟片刻,她抬眸說道:“程凱叔,這件事不要在提起了。”
“哎,我知道的。”倪程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上了樓,倪初夏進了自己房里。
云暖聽到動靜,像是驚弓之鳥,驚恐地看著門,在看到是倪初夏,委屈地哭起來,“倪姐姐,我剛剛差點用刀……”
“云暖,倪柔和黃娟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你不要害怕,聽我的話,不管有誰問你,你都說那把刀只是道具,明白嗎?”
“嗯,明白。”云暖點頭,緊緊握著她。
倪初夏輕拍她的后背,無聲嘆了口氣,“云暖,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保護你,你也要學(xué)會明辨是非,分清哪些人值得交心,哪些人不值得。”
“倪姐姐,我知道你值得交,可是……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歡我,你知道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會理我,對不對?”云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聲問。
“我不討厭你。”
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胡或許是太厭惡倪柔,連帶著和她同齡的女孩都有戒心,喜歡不來。
云暖眨了眨紅彤彤的眼睛,她沒有再哭了,勉強扯出笑容,說道:“倪姐姐,我以后不會和倪柔來往,也會學(xué)著明辨是非,你可以嘗試把我當(dāng)朋友嗎?”
小姑娘眼睛含著水光,眉宇間卻很堅定。
倪初夏莞爾,“嗯,可以。”
“我一定會對倪姐姐好的。”云暖像是保證,又說了一遍。
見她衣服還是濕的,倪初夏拉著她進了浴室,“先洗澡,我給你拿衣服。”
聽到敲門聲,倪初夏打開門,將倪明昱擋在門外,“她在洗澡,去你房里說。”
倪明昱點頭,轉(zhuǎn)身走向房里。
“事情你都清楚了?”
倪初夏靠在書桌旁,點了點頭。
“我是人證,物證也在我手里,她不會有事的。”倪明昱坐在床上,找了位置舒服地躺下。
“我倒是不擔(dān)心這點,就怕倪柔會在學(xué)校里來陰的。”倪初夏將擔(dān)心說出來,不管是因為云辰還是茹月阿姨,她都不希望云暖出事。
“你也不能時刻跟著她,把事情告訴她家人吧。”事情已經(jīng)做到仁至義盡,其他的都看她自己了。
“嗯。”倪初夏應(yīng)下,抬眸看向他,“爸知道你回來了嗎?”
“今天中午在公司那么一鬧,他想不知道都難。”倪明昱語氣很淡,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哥,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離開?”
倪明昱走的時候,剛好大學(xué)畢業(yè),而她當(dāng)時只有十歲,只記得他走的前一天陽光很好,他帶她去了一直想去的游樂園,給她買了好多好吃的,晚上還給她講睡前故事,陪她睡覺,可是當(dāng)她第二天醒來,找遍了倪家,都沒能找到他。
哭鬧了好久,倪德康才告訴她,他去了別的城市,又過了幾年,得知他輾轉(zhuǎn)出國,等她稍微大點,才聽倪程凱提及大哥走的前幾天,和倪德康大吵了一架,具體原因至今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從那之后,她就一個人在家里面對黃娟他們,除了每年的生日會收到他的禮物外,他從未回家。
沒得到倪明昱的回答,她繼續(xù)說道:“等你想說了再說吧。”
倪明昱摘了眼鏡,將手覆在眼睛上,啞著嗓子開口,“夏夏,你不會想知道原因的,你只要相信,大哥永遠(yuǎn)不會傷害你。”
“嗯,我相信。”
沒個人都有秘密,既然他不愿透露,那么她也不會深究。
……
公交站臺,岑曼曼坐在椅子上,聽著雨水滴在遮陽板發(fā)出的聲音,看著雨水匯聚起來,落成雨簾的樣子。
她看著各路公交車停靠在站臺,放下了一些人,又帶了一些人,她想從今晚開始,駛進她人生的公交車,會將岑南熙放下,帶著她離去。
“呲——”
穆云軒將車停下來,推開車門打了傘走到發(fā)呆的女孩跟前,慢慢蹲下,“怎么把自己搞這么狼狽?”注意到了紗布上的血跡,也看出她凌亂的頭發(fā),還有蒼白的臉色。
“我……”岑曼曼呆呆地望著他,將手舉到他眼前,“對不起,沒聽你的囑咐。”
為了掙開王總的羞辱,她用力握住包砸他,算是提了重物,剛剛又被雨水淋到,算是碰了水。
穆云軒暗自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后晚上不要再亂跑了,你看你手涼的。”
讓她坐在副駕駛上,又拿了車?yán)锏拿航o她蓋上,才收傘進了車。
黑色四環(huán)駛離站臺,馬路對面的車卻很久也沒有動。
“老子剛到家又被你拽過來,來了你又不下去,活該人被別人接走了。”岑北故趴在方向盤上罷工了,瞥眼見男人陰沉著臉,又覺得他挺可憐,“你還是盡快搞定老妖婆吧,她要是知道你來找她,肯定又要放陰招。”
“開車吧。”岑南熙瞌上眼睛,雙手卻是緊緊握著。
他問朱琦玉讓她回來做什么,她不愿意講,他就逼著家里的傭人開口,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話,心里揪著疼,無法想象這一晚她經(jīng)歷的事,更無法原諒自己的無能。
從來不知和他朝夕相處的家人竟然能這么心狠手辣,她在岑家長大,那么乖、那么聽話,卻偏偏得不到半點疼愛。
等著,他會讓那些欺負(fù)她的人付出代價,不論是誰。
穆云軒將車開回醫(yī)院,打開了值班室的門,從櫥柜里拿出紗布和藥水,“坐過來,給你換藥。”
岑曼曼乖乖坐過去,將手放在桌上,眼睛別開不去看。
將棉球沾了雙氧水,輕輕在傷口邊緣擦拭、消毒,“縫上口用的是美容針,只要恢復(fù)的好,不會留疤的。”
“嗯。”
“就算留疤也不用怕,要是真因為疤嫁不出去,我娶你。”穆云軒用怪用的調(diào)侃語氣說道,似乎并沒有覺得不妥。
“穆云軒,以后別說這樣的話了,開玩笑也不行。”岑曼曼看著他,無奈地說著。
“好,聽你的。”穆云軒鎮(zhèn)重承諾,保證不再犯。
他平時隨意慣了,說出去的話十有*都是開玩笑,但遇到較真的人也沒辦法,只好順著。
“還有哪受傷了?”穆云軒上下打量一番,還是覺得她臉色不好。
“沒有了。”岑曼曼搖頭,沒告訴他自己后背受傷。
穆云軒也沒再多問,將東西收拾好,送她回去。
……
倪家,臨江別墅。
黃娟和倪德康從外面回來,倪程凱迎上前,有些激動地說:“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倪德康身形一怔,“你說什么?明昱回來了?”
“嗯,大少爺正在房里休息。”倪程凱點頭應(yīng)著,老臉帶著笑容。
大少爺走了近十年,從青春叛逆的毛小子都到了而立之年,他不過是倪家的管家,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想來老爺會更開心吧。
倪德康三步并兩步走上樓,將黃娟落在身后。
“大少爺真的回來了?”黃娟唇邊溢出冷笑,問道。
“回夫人,是真的。”倪程凱收起臉上的笑,規(guī)矩回話。
呵……
黃娟冷哼著,邊走邊整理衣服,“那還不趕緊吩咐下去,多做點好的,別怠慢了他。”
倪程凱臉色變了變,“是。”卻還是應(yīng)下來。
他在倪家這么多年,黃娟的那些把戲都是看在眼里的,偏生老爺是在局中人,參不透。
剛剛她的話,明顯是把倪明昱當(dāng)作客人、外人招待,可事實卻是,大少爺在這個家比她待得時間長。
倪德康上了樓,到了倪明昱的房門口卻又猶豫了,在準(zhǔn)備離開時,房門從里面被打開。
率先出來的是倪初夏,看到他時還有些驚訝,“爸,你怎么在這?”
倪德康對她尷尬一笑,視線越過她看向身后的男人,淚花閃著。十年了,整整有十年沒見到他的兒子,這是他和宋宋的第一個孩子,一直都是他的驕傲。
“你是來找大哥的嗎?他今天才回來,爸,你可不能再把他氣走了。”倪初夏說著,挽住倪明昱的手臂,將他拉出房。
倪德康老淚縱橫,哽咽半天問道:“明昱,這次回來就別走了,爸沒多少日子了。”
倪明昱看著他,眼中泛著冷意,“你得好好活著,守住你的倪氏,哪能這么自暴自棄。”
倪德康面色驟變,到嘴的話又全部咽了下去。
是造的孽啊,如果當(dāng)年他沒做那檔子渾事,他們父子兩也不會如今天這般地步。
聽了倪明昱諷刺的話,倪初夏擰眉望著他,雖然不再問他離開的原因,但難免會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事,就算過去十年的時間,都沒能抹去大哥心中的不滿。
“回來就好,爸也好放心把倪氏交給你。”倪德康雙唇顫動,步履蹣跚走向了書房。
倪初夏拉著倪明昱向前走,“你聽到了嗎?爸剛剛說要把倪氏交給你,你要好好把握住,這是當(dāng)年媽和爸起早貪黑創(chuàng)建的公司,絕對不能便宜了黃娟他們!”
倪明昱神色恍惚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好,不會便宜他們。”
“我去看看云暖。”
倪明昱站在走廊,看著她開心地走進房里,收回了心神,抬步走向倪德康的書房,有些事是需要好好談?wù)劻恕?
晚飯期間,倪初夏讓廚房準(zhǔn)備了單人份晚餐,端進了房里。
云暖小心翼翼地問:“倪姐姐,等會你能陪我一起回家嗎?我害怕。”
“好,先把飯吃了。”
倪初夏應(yīng)下,將房門給她掩上。
“明昱啊,我記得你喜歡吃魚,阿姨特地吩咐廚房給你做了,快嘗嘗看。”
飯桌上,黃娟算是八面玲瓏,即使心里再恨倪初夏和倪明昱,她也不會當(dāng)著倪德康的面表現(xiàn)出來。
倪明昱看了她一眼,夾了桌上的其他菜,“我現(xiàn)在看到魚就想吐,以后桌上都不準(zhǔn)上魚。”
聽他這么一說,黃娟臉色陡然變了,卻強忍著笑,說道:“那好,我把魚撤了。”
撤走之前,她還刻意看了倪德康一眼,卻見他坐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氣得臉色發(fā)青,還沒吃就被氣飽了。
倪柔語調(diào)輕緩,開口問:“大哥,你這次回來還打算走嗎?”
“我今天才回來,就盼著我走了?”倪明昱將碗筷放下,直起身子看著她,眸光冷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dāng)然希望大哥能長住下來。”倪柔被嗆聲,趕忙解釋,在對上倪德康埋怨的眼神時,心沉了下來。
“那我就如你所愿長住下來,等你嫁出去之后,就把別墅改改,留著做婚房。”倪明昱說完,環(huán)視了四周,還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噗……
倪初夏沒憋住,笑了出來,對上倪明昱警告的眼神后,才垂下了眼,同時又在感慨,她在家里二十年,還從來沒這么懟過黃娟和倪柔,真是……大快人心!
黃娟剛巧從廚房出來,聽到倪明昱的話,剛壓下去的氣又噌蹭直冒,“這老房子哪能讓新婚夫妻住下,等你結(jié)婚,阿姨一定給你選套更好的。”
倪明昱看都沒看她一眼,反倒是問起倪德康,“爸,你覺得我的想法怎么樣?”
“這里是倪家老房子,理應(yīng)留給你,等你結(jié)婚就辦過戶手續(xù)吧。”倪德康沒有異議,甚至做出了承諾。
倪柔這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悶不啃聲地低頭吃飯。
一頓飯下來,黃娟是形同嚼蠟,吃完也不準(zhǔn)備飯后水果,稱頭疼早早回房休息,倪柔同樣。
倪初夏笑到最后,捧著肚子直接躺在床上,“大哥,你沒看到倪柔和黃娟那副吃了屎的表情,太過癮了。”
倪明昱靠在衣柜旁,滿臉嫌棄說道:“你老公看到你這樣,就沒想離婚的沖動?”
“呸,他最喜歡老娘這樣了。”倪初夏翻身起來,沒好氣瞅著他。
倪明昱搖了搖頭,“我表示很懷疑。”
“你是萬年單身*絲漢,不懂。”倪初夏哼了哼,傲嬌地?fù)芰藫茴^發(fā)走了。
倪明昱:“……”
夜晚,雨勢漸小。
倪初夏開車送云暖回云家,車行至水榭雅居時,雨已經(jīng)停了。
云暖跟著倪初夏進了家門,見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在客廳坐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倪初夏,見她對自己笑著,才放心走過去。
“以后想回家找你哥去接你,整天麻煩你倪姐姐,也不知道羞。”白茹月看著女兒,眼底都是寵溺。
自倪初夏進來后,云辰就坐立不安,一直用余光偷瞄她,見她沒看自己覺得失落,目光落及他時,又覺得不好意思。
倪初夏對云暖輕點頭,說道:“坐車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待她離開,倪初夏才進去正題,把今天傍晚時分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三位。
“我都說這孩子不能慣,慣出事來了吧!”云昊脾氣火爆,一巴掌拍在矮幾上,還覺得不解氣。
“現(xiàn)在就知道說我,你也不想想辦法,我就這么一個女兒,要是出事我和你拼命!”白茹月推搡他,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云叔,茹月阿姨,我大哥已經(jīng)把事情解決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倪初夏適時插話,讓他們不用為這件事憂慮。
按照大哥的意思,倪柔不會再揪著不放,畢竟在這件事情中,她也有過錯,曝光了對誰都不好,那么她只有吃悶虧。她是錙銖必較的人,吃了悶虧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還回去,只希望云家人能警惕一點,別再讓她鉆空子。
“你大哥?明昱回來了啊!”云昊一改剛剛的愁苦,顯然對倪明昱歸來很開心。”
倪初夏莞爾,“大哥今天才回來,讓我先向叔叔阿姨問好,他改日會登門拜訪。”
“嗯,這件事有他幫忙處理,我這心就踏實了。”
云昊夫妻倆對倪明昱有特殊的感情,當(dāng)初倪韓云三家還住在一起的時候,倪家是第一個有孩子的,那孩子自然受到三家的寵愛,這么一晃,竟然都過了三十多年。
告別時,白茹月讓云辰送她,以為他會推脫,出乎意料,他應(yīng)下來。
兩人走出云家,沿著別墅的鵝卵石路走到路邊,到了車邊,倪初夏開口說:“回去吧。”
“等等。”在她開車門時,云辰用手按住,“謝謝你幫我妹妹。”
“我?guī)退皇且氵@聲謝謝的。”倪初夏別開眼,像是賭氣。
“本少爺也只是客氣客氣,你還當(dāng)真了啊!”云辰伸手拍在她頭上,和往常一樣。
倪初夏眼中染了笑,抬起腳就要踹他,“你小子,等著我大哥來收拾你吧!”
“哪天叫上明昱哥,出去嗨通宵。”云辰靈活躲過去,笑得露出了虎牙。
倪初夏打開了車門,擺手坐進去,“自己和他約,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通宵不適合我,走啦!”
云辰看著她開車離去,站在原地很久,倏爾咧嘴笑了。就這樣,她依舊是沒心沒肺的倪初夏,他也還是沒開竅的云辰,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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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家很喜歡岑北故呀,得經(jīng)常拉出來溜溜!
下午會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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