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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jīng)到了億恒,我不可能再將人攆出去,當然也知道單谷此行的目的。
他拒絕了喝茶,卻是直言跟我說:“蘇小姐,二爺要見您,請您務必跟我去一趟。”
我見過這個人幾次,每次都特別正經(jīng),油鹽不進的那種,而且臉上根本就談不上有什么表情,好像那張臉就是塊木板釘上去的一般。
可是此刻,我卻在他臉上看到了異樣。
我微微挑眉,有些詫異,不過猜測的也是他可能因為擔心不能把我?guī)н^去,不知道怎么跟他的老板交待。
中午的時候,我沒有去赴約,而二爺又沒有直接給我難堪,卻只是讓他的下屬過來。
是他本意就不想那么做,還是讓下屬過來給我的一次警告?
我示意他坐下,說道:“瞧你特意跑過來那么辛苦,先休息一下,喝杯水,正好我手上還有點事要處理,然后……”
沒想到單谷并不領情,反而更是上前一步,濃眉蹙起,聲音也微微沉了下去,但仍然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對不起蘇小姐,二爺現(xiàn)在需要您。”,給我的感覺并不是我想的那樣。
下一秒他又抱起雙拳,穩(wěn)重說道:“還請?zhí)K小姐盡快動身……”
我想,如果我不跟他走的話,他一定會直接挾持我走出去的。
正當我們從辦公室出來,看到轉彎處顧楚洋顯身,身后跟著陸兵。
未等我先行告知,顧楚洋微微擰起了眉頭,徑直邁步到我面前停下,出聲問道:“出去?”
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定定地看著單谷,我心中不由得一緊,就像做了壞事要被人抓住把柄一樣。
“嗯。”我應了一聲,又聽他說道,“晚上早點回來,我們談談。”
顧楚洋的音調有些怪異,任誰聽了都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正在緊張之中。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跟我顯得如此生疏。
來不及思考他要找我談什么,就已經(jīng)從我身邊掠過,再沒一個眼神。
“請吧,蘇小姐。”
一旁的單谷又是提醒。
直接去到二爺?shù)纳角f。這是我第一次白天來這個地方,景色真是優(yōu)美,有一種大隱隱于林的感覺。
這個二爺,到底是什么人呢?
住在這山脈之中,難道都不害怕的嗎?
姜阿姨看到我,仍然熱情相待,然后我被單谷直接帶著到了二樓,站定在門口后,單谷抬手輕扣門板:“二爺,蘇小姐來了。”
恍惚間,讓我想到第一次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字眼:“二爺,人帶來了。”
幾個字的差別而已,聽起來的感覺竟是如此不同,忽覺我的身份像是得到了轉變。
不等里面的人應聲,只聽單谷又是跟我說:“還請?zhí)K小姐照顧好二爺,請!”
門緩緩推開,我進去后,他從后面將門關起,我頓時跟里面的人再次共處一室。
還是那張面具,遮掩了他的真實面目。
面具的背后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我站在門后面,思忖著他讓我過來的目的。
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戾氣,所以,他并沒有因為我中午沒有過來而不高興。可是,這卻更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具體是什么,我又說不上來。
“站在那里做什么?”男聲突然響起,卻是略帶著沙啞,“過來。”
我蹙眉邁步過去,仰頭問道:“二爺找我來是?”
下一秒我就被他鉗制,真不知道他的速度怎么可以這么快,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驚詫過后,我已經(jīng)坐在他的腿上,驚呼道:“你干什么?”
他的嘴唇很好看,卻是很薄,微微輕啟,勾勒出淺淺的弧度,說道:“干什么?應該是我問你,中午為什么不過來?”
我蹙眉道:“我不是你的誰,憑什么你讓我過來我就要過來?”
“看來,我要讓你做到隨叫隨到,還得給你一個名份。”他自顧自地說,又是低頭問我,“那么你來告訴我,想要我給你什么樣的名份?嗯?”
那么你來告訴我……
這樣的語氣,為什么這般熟悉?
下一瞬,我竟然沖動地要去揭他的面具,卻是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細細把玩起來。
我又是一陣蹙眉,趁機從他腿上下來,大膽直言道:“到底要怎樣,二爺才肯放過我?”
聽我這么一問,他倒是兀自笑了起來,慢慢從椅子上起身,緩步朝我走過來,直到將我逼直門后,終于有了應聲,卻是說:“我沒打算要放過你。”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對我的質問,他哼了一聲,笑道:“我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你。”
說著,他更是湊近了我。
他的話無疑讓我惱怒,擰眉道:“我不知道二爺?shù)降资鞘裁慈耍乙材芸闯觯數(shù)纳矸菀欢ú缓唵危氡夭挥脼榱艘粋€女人還使用這樣的手段。如果真沒什么目的,那么我也不是會所里的小姐,恕我不能奉陪!”
愈是跟這個人接觸,我愈是覺得他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輕浮。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真是讓我震驚:“在我這里,你跟那些女人沒有分別。”
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那雙眸子里,透射出來的眸光像把刀一樣,我竟然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這個男人恨我。
他在有意侮辱我!
這樣的眼神我曾在霍戎那里見過,因為深刻,記憶猶新。
可是跟霍戎碰面也不是一次兩次,我在他身上已經(jīng)感覺不到曾經(jīng)的怨恨了,卻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分種都不想再待下去,在這里,沒有哪一次我可以好好離開的。
既然我不能擺脫,何不放手一博?
在他的唇就要落下時,我把藏在腰間的匕首,那最尖銳的一端刺入他的腹部。
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所以我能看到,他的眸色頓時一沉,我咬牙推開他,他就往后倒去。
他始料未及,眼中帶著驚詫,右手也沒有扶住一旁的柜子,打翻了上面放著的一只花盆,落地時,發(fā)出了清脆的破碎之聲。
手里的刀上面沾著血,地上也是,那是自他身流出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但我也明白,像他這樣的人,我這一刀絕不會要了他的命。
一開口時,才發(fā)現(xiàn)我整個身子都在打顫,連話都要說不清了:“……二爺,請你放過我,如果以后你還要找我,我不知道我還會做出什么,雖然我斗不過你,但只要你近我的身,我就有機會……”
突然門被闖開,是他的下屬單谷,見狀,他急忙去扶:“二爺!”
然后就見他惱怒地瞪著我:“二爺本就有傷,你怎么可以……”
二爺打斷他的話,他盯著我,一字一句道:“叫鄭青過來。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