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擊潰第11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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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少共師接到紅軍前線總指揮電令：“批準(zhǔn)你部之作戰(zhàn)部署，望英雄的少共國際師奮勇殺敵，再立新功，一舉擊潰敵軍，中革軍委：朱、周。”

    張城立即回電：“保證完成任務(wù)。”

    上午11時，師直屬部隊已隱蔽待命，埋伏在大東山左側(cè)距主戰(zhàn)場約三里遠的一座山腰上，山林茂盛，部隊一旦進入密林散開，敵軍很難發(fā)現(xiàn)。

    中午12時左右，民黨軍第11師的先頭部隊，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分兩路向我?guī)熐把仃嚨匕l(fā)起攻擊。

    張城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敵軍炮彈的爆炸點，判斷出是口徑達155mm的重炮轟擊，傳聞果然沒錯，常凱申得到了德國人的資助，連155mm的重炮都擁有了，大東山陣地上塵土飛揚，在炮彈的轟擊下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

    沒過多久，敵軍便攻入58團的前沿陣地，58團也不是好惹的，在李云龍的親自指揮下，從左右兩側(cè)向敵11師發(fā)起勇猛突擊，－時間，敵軍被突如其來的反擊打亂了陣腳，被迫后撤。

    但11師就是11師，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在各級軍官的組織下，敵人將更多的兵力投入戰(zhàn)場，仗著兵力多武器好，迅速發(fā)起了反擊，雙方徹底糾纏在一起，展開殊死搏斗。

    第11師的反擊充分說明了他們?yōu)槭裁词敲顸h的頭等主力，侵略如火，攻勢如山，霎時間將少共師素以兇悍著稱的李云龍部壓制住了，58團節(jié)節(jié)后退。

    張城感覺到這11師確實是－個強敵，勇猛，兇悍，斗志頑強，訓(xùn)練有素，戰(zhàn)斗素養(yǎng)也不錯。

    張城打電話給一路軍的肖華政委，提醒他要小心：“你都看見了吧？這第11師的戰(zhàn)斗力如何？”

    “報告師長，我都看清楚了，這股敵軍確實強悍，跟紅一軍團的一師相比也毫不遜色，但請師長放心，我一路軍有信心擋住它。”

    “好！我們少共國際師就是要有這個膽氣，可以被打死，就是不能被嚇?biāo)溃谌魏螘r候都要有壓倒－切強敵的英雄氣概。”

    “師長！你就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wù)！”

    張城放下電話，笑著對馮文斌道：“近墨者黑啊，主任，你看政委，－打起仗來，也跟李云龍似的，嗷嗷直叫啊。”

    馮文斌笑了笑，隨后卻認真說道：“任何一支部隊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特質(zhì)，這種性格和特質(zhì)都是由這支部隊的首任軍事長官帶來的，一支能保持這樣旺盛的戰(zhàn)斗意志的部隊，那－定是一支非常有戰(zhàn)斗力的部隊，即使遭遇比他強大的敵人，也絕不會被敵人所屈服。我看政委是近朱者赤啊，這種嗷嗷叫的氣勢，都是跟師長學(xué)的吧。”

    “好你個老馮啊，說漂亮話的水平越來越高明了，哈哈，不過就算你這話是一口毒奶，我也把它喝了。”

    張城此話一落，頓時，指揮部爆發(fā)出－陣爽朗的笑聲。

    隨后，張城繼續(xù)仔細觀察著戰(zhàn)場的變化，此時雙方似乎都打出了真火，11師和58團反復(fù)糾纏，58團的兩翼，敵14師與59團、60團也相繼投入了戰(zhàn)斗。

    少共師沒有白費張城的心血，在肖華政委和三位團長的親自指揮下，作風(fēng)頑強，勇猛兇悍，雖然武器和兵力都弱于敵軍，但憑著頑強的戰(zhàn)斗精神和手中的步槍、刺刀、手榴彈，殺得強敵膽顫心寒。

    “這一戰(zhàn)過后，少共師總算是成型了！”

    張城在心中暗暗感嘆著，他看看手表，發(fā)現(xiàn)時間已到下午一點半，師直屬部隊各部也已進入突擊地點，正面戰(zhàn)場敵我雙方已血戰(zhàn)一個多小時，剛才又接到特戰(zhàn)大隊的報告，說已經(jīng)找到敵軍的炮兵陣地了，張城知道，發(fā)起總攻的時機已經(jīng)到來了。

    轟隆！

    少共師等待已久的炮兵營終于發(fā)出了怒吼，6門山炮、40門迫擊炮同時發(fā)射，密集的炮彈落在密集的敵群中，斷肢殘臂滿天飛舞，第11師的官兵瞬間被炸懵了，這么猛烈的炮火紅匪怎么可能擁有？一定是自己的炮兵打錯位置了。

    親自坐鎮(zhèn)前方指揮的敵11師師長急忙呼叫后方炮兵營，大罵炮兵營長瞎眼了，怎么把炮彈打到自家部隊去了，炮兵營長一臉的懵逼，心中委屈急了：我重炮營哪里放炮了？

    只是炮兵營長還未來得及解釋，炮兵陣地中卻傳來了“噠噠噠噠”的機槍聲……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特戰(zhàn)大隊中隊長胡天明帶領(lǐng)一支身著民黨軍軍服的30人小分隊，混入了第11師的隊伍中，胡天明神不知鬼不覺親自抓回兩名敵軍士兵，經(jīng)過審問立刻弄清了敵11師炮兵陣地的位置，跟上級報告后，馬上按照原定計劃行動，伺機奪取敵軍炮兵陣地。

    問清敵軍口令后，胡天明動手解決了兩名俘虜士兵，不能怪胡天明殘忍，師長早就教導(dǎo)過，凡是進入敵后作戰(zhàn)的特種部隊，為了不留痕跡，必須對捉獲的俘虜實行滅口政策。

    胡天明等人身著民黨軍服裝，徑直向著敵軍炮兵陣地摸了過去。

    “什么人？站住！”炮兵陣地80米前兩位哨兵擋住了小分隊的去路，一邊大喝一邊拉動槍栓。

    “娘西皮！喊什么喊？連老子都不認識么？”第11師的軍官基本都是黃埔畢業(yè)生，他們喜歡模仿他們的校長常凱申，罵下屬士兵時經(jīng)常帶著“娘西皮”這句口頭禪。

    “床前明月光，請回令。”哨兵稍釋疑心，但仍不肯放松，詢問口令。

    “回令？不就是汗滴禾下土嘛！”胡天明早有準(zhǔn)備。

    “原來是自家弟兄啊，你們來這里做什么？”哨兵得知是自己人，立刻放松起來了。

    胡天明心中一松，還好俘虜沒有說謊。他娘的，這第11師也真狡猾，他差點就把“床前明月光”的下一句“疑是地上霜”給蹦出來了。

    “上峰怕炮兵陣地有失，特命令我們前來保護陣地，我們都是警衛(wèi)營的人。”胡天明邊說邊靠近兩個哨兵，沒等敵哨兵反應(yīng)過來，胡天明便迅速的撲上去給解決了。

    根據(jù)師長之前的交待，特種作戰(zhàn)一律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這樣更有利于發(fā)揮突襲的效果，為此，特戰(zhàn)大隊的隊員們都裝備了手弩。

    進入炮兵陣地，在一支支悄無聲息的弩箭射擊之下，絲毫沒有提防的敵人，根本沒想到紅軍會這么大膽，居然混入大軍中間對他們發(fā)動進攻。直到有一個敵軍士兵，被身邊弩箭射殺時，沒有射中要害，死前發(fā)出一句慘叫，敵人才意識自己被偷襲了。

    敵人的軍官也不是傻子，聽到慘叫后，立刻大聲道：“有人偷襲！開槍！”

    聽著這位軍官的吼聲，原本悄悄接近想要用手弩射殺他的胡天明，很晦氣的道：“娘的，你叫個屁啊！讓你這樣一叫，我們只能強襲了。”

    罵了一通之后，胡天明沒有半點猶豫，用機槍把敵軍軍官給突突，然后立即命令突擊隊，可以使用自動火器，加快速度展開襲擊。

    隨著胡天明的命令下達，裝備輕機槍、沖鋒槍的突擊隊員們，同時加快了進攻的速度，噠噠噠的槍聲四處響起，讓原本在接聽長官訓(xùn)話的炮兵營長意識到大事不妙，炮兵陣地被突襲了。

    然而還沒等炮兵營長反應(yīng)過來，他也被胡天明用機槍給突突了。

    就在胡天明突襲敵軍炮兵陣地的同時，埋伏在大東山左側(cè)的師直屬部隊也開始向敵軍發(fā)起了沖鋒。

    隨著張城一聲大喊“跟我沖！”，沖鋒號立刻吹響，警衛(wèi)營、偵察營、火力營……，全部師直屬部隊的3000多戰(zhàn)士爭先恐后一躍而出，沖在最前面的正是被集中使用的200挺機槍，500條沖鋒槍。

    正面戰(zhàn)場上，敵我雙方已戰(zhàn)到快精疲力竭之時，紅軍突然殺出這－支生力軍，而且火力又十分兇猛，即使第11師再是精銳，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抵擋了。

    因此，勝利的天平很快就向紅軍傾斜了，鎮(zhèn)守第11師后方的警衛(wèi)營很快被少共師的直屬部隊殺得潰不成軍，向前方潰逃。

    而師直屬部隊就象一把尖刀，猛追敵11師潰逃部隊，連帶沖亂了11師正在與少共師主力糾纏的主力部隊，張城抓住時機，親自操作一門炮兵攜帶過來的迫擊炮，猛轟11師密集的敵軍，徹底打亂敵11師的軍隊序列。

    與此同時，少共師三個團突然分三路沖鋒殺出，徹底將第11師、14師沖亂。這時，敵11師師長見局勢已經(jīng)失控，形勢無法逆轉(zhuǎn)，擔(dān)心全師遭遇全殲的下場，立即下達了全師突圍的命令，而他自已在衛(wèi)兵的保護下?lián)屜忍优芰恕?

    第11師各部接到撤退命令后，完全喪失了頭等主力的驕傲，爭先恐后地轉(zhuǎn)身逃命，兵敗如山倒，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少共師戰(zhàn)士緊隨其后，－路窮追猛猛打，稍稍遇到有組織的抵抗，立即集中自動火力將其沖垮，迫使敵人打散打亂，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

    為了逃命，敵軍丟失了－切重武器、重裝備，甚至就連手上的步槍也扔掉了，用丟盔棄甲來形容他們也一點不為過。

    少共師直追出二十余里，但最后還是有近三分之一的敵軍逃走了，可見第11師的士兵素質(zhì)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張城擔(dān)心敵人惱羞成怒出動飛機報復(fù)，便下令全軍停止追擊，然后命令部隊迅速打掃戰(zhàn)場，盡快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