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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來找孩子的(6000) 被周慕巖刮了下鼻子,蘇知愉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畫風怎么不對啊。
以前就算周慕巖要對她表示親密,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親密,更何況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就算在私底下,他叫她老婆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今天當著外人的面,不僅叫她老婆,就連什么親老公,小淘氣的都出來了!
蘇知愉帶著滿臉的疑問看著周慕巖,正在思考他今天哪根筋不對,周慕巖卻不理會她的疑惑,又看向溫善之,這次像是連笑都懶得笑了,聲音也變得懶洋洋的,“善之,不好意思啊,今天家里不方便,所以就不招呼你進去坐了,再見!”
他自己說了再見,還催蘇知愉,“老婆,跟客人說再見。”
連名字都不說了,直接說客人,蘇知愉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溫善之好心好意把她送回來,沒想到周慕巖還對人家這副態(tài)度。但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道:“不好意思啊,善之哥,今天家里確實有點不方便,下次有機會再請你過來坐……”
蘇知愉話沒說話,就被周慕巖不耐煩地冷哼一聲打斷了,他只是讓她說句再見,她還沒完沒了了!還下次有機會請他過來坐?誰允許了?
當著親老公的面,邀請別的男人,還是跟她有過緋聞的男人,她的心可真大啊!
“老婆,你噼里啪啦說了這么多,人家善之可是很忙的,哪有空聽你這么啰嗦,走了。”
說完,也不再理會溫善之,攬著她就往里走。
蘇知愉邊被他攬著往前走,邊回頭看著溫善之道:“善之哥,再見。”
周慕巖在心里補了一句:再見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溫善之對著蘇知愉溫和地笑了笑,朝著她揮了揮手。直到兩個人打開了門進去,視線被隨后關(guān)上的門擋住,溫善之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神色如常卻又像是悵然若失,愣愣地盯著那扇門幾秒鐘,才若有所思地坐進車里,發(fā)動車子,倒車掉頭,然后一溜煙開走了。
………………………………
蘇知愉一進門,就看到有個小小的身影飛撲了過來,一下就撲進了她的懷里,差點把她手里的書都撞掉了。
蘇知愉立刻滿臉帶笑地蹲下了身子,把書先放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央央的小身板。
只留下周慕巖的右手臂還保持著攬著她肩膀的姿勢,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看了一眼硬生生從自己懷里把蘇知愉搶走了的小屁孩兒,周慕巖瞇起眼睛咬了咬牙,剛剛在外面斗了一個大情敵,卻忘了家里還有一個小情敵,他還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周慕巖故意抬高聲音清了清嗓子,想引起蘇知愉的注意,可人家卻連個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他,只顧著跟央央“親親熱熱”了。
“央央,我聽說你今天一直躲在衛(wèi)生間里不肯出來,為什么呀?”蘇知愉一手拿起書,一手牽著央央的小手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笑著問道。
“媽媽,央央見你一直都沒回來,以為你走了,不要央央了。我也怕他們趁你不在,會把我趕出去,所以,我才躲起來的。”
小孩子就是接受的快,央央似乎對自己“央央”的這個新身份已經(jīng)適應的很好了,可是,蘇知愉對自己“媽媽”的身份卻還沒有完全適應,聽到央央叫媽媽,她還是有點在狀況外。
“央央放心,不會有人把你趕出去的,你看不出來,他們都很喜歡你嗎?而且,我也不會走的,在你的爸爸媽媽來接你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蘇知愉摸了摸他的頭,失笑地說道。
央央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可是,你不就是央央的媽媽嗎?我從家里跑出來就是為了找你啊。”
蘇知愉有些啼笑皆非,周慕巖卻冷哼一聲,怎么著,小屁孩兒還賴上這個“媽媽”了,想賴著不走了啊?
“央央,原來你那天竟是自己從家里跑出來的嗎?那你記不記得你的家在哪里啊?”隨后蘇知愉發(fā)現(xiàn)了他這句話的重點,于是又問道。
央央的大眼睛閃了閃,長睫毛隨著上下翻動,然后看定她,“央央太小了,并不記得家在哪里。”
“是嗎?”雖然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蘇知愉有少許的失望,但又想到既然央央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他們就不用那么快就把他送走,又有些開心。
“那央央就暫時把這里當成你的家吧,你在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嗯,媽媽,央央會乖的,央央不會再躲進衛(wèi)生間里了,央央也不會惹張爺爺張奶奶他們生氣。”央央很肯定地點頭,只要他能跟媽媽在一起,他一定會很乖的。他不想再回那個沒有媽媽,只有很多很多小朋友和阿姨的家了。
“央央真乖!”蘇知愉看他這么小,此時卻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忍不住笑著親了他一下,然后說道,“那央央現(xiàn)在讓張奶奶帶著去玩好不好?阿……媽,媽暫時有點事情要忙哦。”
本來要說阿姨,可是怕央央失望,有些別扭地改成了媽媽。
央央點了點頭,把手遞給走上前來的張媽,去一邊玩了。
蘇知愉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張伯,問道:“張伯,今天有沒有什么人過來家里?”
雖然猜到央央的父母并沒有找上門來,因為如果來了,那張伯和張媽早就跟自己說了吧?
可她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回夫人,并沒有什么人來過。”張伯也知道她是在問央央的父母有沒有來過,說著還看了一眼央央。
蘇知愉點了點頭,然后把目光移向周慕巖,才開口說了兩個字,“慕巖……”
就見周慕巖一個轉(zhuǎn)身,朝著樓梯走去了。
蘇知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他這又是怎么了?剛才不是還親親熱熱地攬著她叫老婆的嗎?這一會兒的工夫,就變臉了?
她聳了聳肩,彎腰拿起書,也跟著上樓去了。
上了樓,推開房門,就看到周慕巖慵懶地靠在床頭,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門口的她。
想著有事要跟他說,蘇知愉也就沒太在意他意味深長的目光,關(guān)上門,走到床邊,剛叫了一聲“慕巖”,就聽到周慕巖非常不悅地開口了,
“怎么?跟你的大情人和小情人都聊完了,才想起我了?”
“什么大情人小情人?”蘇知愉一愣,隨后想起來在門口他和溫善之說話的語氣,和剛才在樓下他面對央央時的一聲不吭,他口中的大情人小情人是指溫善之和央央?
他這是,吃醋了?
吃溫善之的醋她還能給予那么一點點的理解,可是,吃央央的醋,這醋吃的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了?
蘇知愉掩嘴笑了,“原來,某人是吃醋了啊?”
周慕巖看她竟然還笑得出來,忍不住眉頭蹙得更深,“我當然吃醋,你不僅是坐了溫善之的車回來,還那么親熱地叫他善之哥?你什么時候和他那么熟了?”
“哎呀,我真的是恰好碰到他的,我本來也是不想搭他的車的,可是回來的時候不好打車,恰好張媽又打電話說央央躲在衛(wèi)生間里不肯出來,我這不是著急嗎?”
蘇知愉不笑了,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
“恰好碰到?怎么就那么恰好?我看他就是對你不安好心,故意恰好跟你碰到!”周慕巖可不太相信,云城那么大,怎么就那么恰巧碰到了呢?
“慕巖,你誤會善……溫先生了,人家有喜歡的人的。”
如果說之前,蘇知愉也覺得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怪怪的,但是今天聽了溫善之的話之后,她覺得以前是自己想多了,人家都說的很清楚了,自己有喜歡的人,雖然那個女人跟自己一樣已經(jīng)為人妻,但是溫善之對那個女人可是因畫生情,他可沒看過自己的畫像哦。
“而且,你知道嗎?我覺得溫先生這個人真的還挺癡情的,他喜歡的女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可他心里還是只有她一個。而且啊,他還說他是因為看了一張那個女人的素描像,然后喜歡上了她。他甚至還為了那個女人去學畫畫呢,我今天就是在我一個學姐的繪畫學習班偶遇他的。”“你們倆很熟嗎?他干嘛跟你說這么多他自己的私事?”
“哎呀,坐在車上兩個人都不說話不是很奇怪嗎?于是閑聊著,不知不覺就說到這個了。”
“哼,”周慕巖覺得她這么一解釋,心里好受了一些,“就算溫善之的事情是誤會,但你剛才居然當著我的面就去親別的男人,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我什么時候……”蘇知愉一頭霧水,剛想反駁,突然想起她剛才在樓下親了央央,“你這醋吃得也太無聊了吧?央央他還是個孩子啊,他能算男人嗎?我親一個孩子都不行?”
“當然不行!他是個男的,當然算男人!你親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就不行!”周慕巖的語氣相當霸道。
“你看央央長得多可愛多漂亮啊,難道你看了就不想親一口嗎?”說起央央,蘇知愉腦子里都是他那漂亮可愛的小臉蛋,想著要是自己以后也能有一個這樣的兒子該多好!
周慕巖瞥了她一眼道:“我可沒這嗜好!”
頓了頓,這才想起正事來,“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哦,”聽他提起,蘇知愉也才想起來重要的事情來,她剛剛就想跟他說的,結(jié)果被他帶偏了。
“我今天去找我的一個學姐了,這個學姐是學畫畫的……”蘇知愉邊說邊把手里的書放在床頭柜上,打開自己的包,想掏出那張林寫意畫好的畫像。
可是周慕巖的目光卻又被那幾本書吸引住了,他伸手拿過來,翻開看了看,都是關(guān)于繪畫的,他疑惑地抬頭看向蘇知愉,她什么時候買了這些書的?她什么時候?qū)Ξ嫯嫺信d趣了?
“你的?”他抬了抬手里的書,問道。
“哦,是剛才溫先生送給我的。”蘇知愉邊掏東西邊看了一眼,回答道。
周慕巖一皺眉頭,突地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順手就把那幾本書都扔進了門外面的垃圾桶里去了。
蘇知愉眼角的余光掃到了他的動作,連忙上前去阻攔,“你干什么?”
卻晚了一步,門被周慕巖重新關(guān)上,整個人還擋在了門口,明顯不讓她撿的意思。
“周慕巖,你現(xiàn)在動不動就扔我的東西了,那你怎么不也順便把我給扔了?”蘇知愉氣鼓鼓地抗議道。
沒想到,周慕巖云淡風輕地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來了句,“你?扔不動!”
蘇知愉無語,她最近好像是胖了一點點,但也沒到扔不動的地步吧?
鑒于他的無賴行為,蘇知愉在心里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不去管那幾本書吧,不然,再這樣跟他犟下去,估計到明天都說不到正事上去。
于是,她返回床邊,在床上坐了下來。周慕巖見她沒有要去撿書的意思,也放心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喏,這就是我今天去找我學姐,讓她畫下來的。”蘇知愉把掏出來的畫像遞給了周慕巖。
周慕巖接過去,看了一眼,一個女人的畫像,他微微皺眉,隨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頭舒展開來,
“你記起了那個女傭的長相?”
“嗯,”蘇知愉點頭,“昨天晚上做夢,哦,不對,應該說是今天早上做夢,居然在夢里記起來了。我本來是想等你下班或者打電話讓你回來的,可是我怕時間久了我就會又把夢里她的長相忘記了,所以就自己去找學姐,讓她幫我畫下來了。”
周慕巖把那張紙放了起來,“嗯,我會盡快吩咐人去找的。最近,你沒事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出去了,最近事情太多了,而且似乎都是沖著你來的,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周慕巖又想起那個滑輪滑的手里藏著匕首的男人,想起今天在公司跟周慕川的交鋒,周慕川當時否認的神情并不像是假的,而且在回家的路上,有司機開車,他在后座又很認真地思考了一遍,也許,那人真不是周慕川和韓恩可派來的。
畢竟婚禮那天,韓恩可被人下了藥,他們那天應該沒空也沒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吧?
那,想要害蘇知愉的,就另有其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和給韓恩可下藥的幕后主使是同一個人?
他(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跟韓恩可有仇?跟蘇知愉也有仇?還是說,他(她)只是想挑起蘇知愉和韓恩可之間的爭斗,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不,蘇知愉和韓恩可之間爭斗,那人能坐收什么樣的漁翁之利呢?蘇知愉背后是他周慕巖,韓恩可背后是周慕川,或者說那人是想讓他和周慕川的妻子都擔上不僅背上名聲不潔,還要背上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毀人的罵名。
這樣,他和周慕川就都失去了擔當總裁和家主的資格!
周慕巖的思路漸漸變得明朗,造成這樣的結(jié)局,得益最大的就是周慕揚了吧?
可是,之前他也分析過,三叔和周慕揚還有周可微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最有可能這么做的,也就只剩一個梁吟秋了。
不過,這些也只是他的推理,他并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一切就是梁吟秋所為!
所以,當他想明白這些,他就已經(jīng)吩咐人去查梁吟秋了!
現(xiàn)在,有了那個女傭的畫像,應該就更好辦了,只要找到那個女傭,一切就自會明朗了。
周慕巖正神游太虛,突然有只小手在他眼睛晃來晃去,他的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
蘇知愉見他發(fā)愣,叫了他兩聲沒反應,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回神才問道,“想什么呢?”
“沒什么,突然想起來公司里的一點事情。”周慕巖淡淡地一語帶過,“怎么了?”
“我是想問問你,警察局有沒有打電話給你,說找到央央的父母之類的?”
“沒有。”周慕巖搖了搖頭,他巴不得小家伙的父母趕緊找來呢。
“這是什么父母啊?孩子都丟了一整天了,我們新聞也發(fā)了,啟事也打了,警察局也配合了,怎么還沒找來呢?”蘇知愉秀眉微蹙,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會真的想張媽說的那樣,央央沒有爸爸媽媽吧?可是,就算沒有爸爸媽媽,他也應該有別的監(jiān)護人吧?也應該有生活的地方吧?不然,他是怎么長大的?”
蘇知愉越想越覺得想不通,周慕巖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只好安慰道:“你放心吧,他總是會有親人的,也許,他們是還沒來得及看到新聞,或者他們已經(jīng)在趕往警察局報案的路上了。反正,總是會找來的。”
蘇知愉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杞人憂天了。
………………………………
一轉(zhuǎn)眼,央央就在別墅里過了三天,由于家里多了個小孩子,歡聲笑語都多了許多,蘇知愉每天就算只能待在家里,有央央陪著也并不覺得無聊,相反,她覺得很開心。
而且,她看央央這幾天也很開心快樂的樣子,所以,她也沒再一直把關(guān)注點放在央央的親人怎么還不來找他這件事情上了。
她像是真的忘了,又像是不愿想起央央只是暫時寄宿在家里這個事實。
她把央央真正當成了家里的一員,就像他是她和周慕巖所生的孩子一樣!
而別墅的其他人,除了周慕巖,也都把央央當成了自家人,甚至下人們都開始喊央央為“央央少爺”。
可是,第四天的早上,還是有人找上門來了。
那天早上,周慕巖吃過早餐去公司上班了,蘇知愉在樓上洗手間,她正幫剛起床的央央洗漱。
配合著央央刷好了牙,然后幫他洗臉洗手,在洗之前,蘇知愉先把手上的戒指摘掉了,放在洗漱臺上。
這是她這幾天養(yǎng)成的習慣,因為怕手上戴著戒指,幫央央洗臉或者洗手的時候硌到他哪里傷到他,所以她每次都會把戒指摘掉,幫他洗好了再戴回去。
她剛幫央央洗完臉跟手,就聽到有人敲臥室的門,隨后張媽的聲音傳來,“夫人,樓下來了幾個陌生的女人,說是來找孩子的……”
張媽的話沒說完,蘇知愉心里就“咯噔”一聲,央央的親人還是找來了,那央央就要離開她了?
蘇知愉的心有些沉重,看了看央央,然后把毛巾搭好,沖著臥室門口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讓她們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來。”
“是,夫人。”張媽回了一聲,然后下樓去了。
蘇知愉微嘆口氣,牽著央央的小手,笑著說道:“央央,走,我們下樓了。”
央央忽閃著大眼睛,也笑著,對著她點了點頭。
往日里覺得挺長的樓梯,今天走起來卻讓蘇知愉覺得很短,她和央央雖然走得很慢,可是她卻覺得時間只是過了幾秒,她們已經(jīng)踩在了最后一個臺階上。
蘇知愉抬眼往客廳里看去,此時客廳里站著三個女人,她們都正望向她身邊的央央。
央央?yún)s并沒有注意到她們,在看到張媽的時候,松開蘇知愉的手,跑下最后一個臺階,沖著張媽跑過去,嘴里還脆生生地喊著“張奶奶”。
那三個女人中,其中一個比較年輕一點的顯得尤為激動,自從央央出現(xiàn),就一直緊盯著他不放,此時看到他跑了下來,一下就撲到央央面前,一把抱住了他,激動地叫了一聲,“央央”,眼睛里似乎還有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