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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她沖他發飆,他卻笑了! 韓恩可喜歡他,霍君銘自然是知道的,于是,每次跟他提到韓恩可,霍君銘都是調侃似的稱她為“你的韓恩可小姐”。
“嗯”周慕巖淡淡地應了一聲,頓了頓又問道,“怎么想起問這個?”
他記得霍君銘一向不太喜歡韓恩可,說總覺得她不像看起來的那么單純可愛。
“沒什么,就是前兩天跟朋友去酒吧,無意中聽到一個名叫eric的美國男人說起韓恩可。”
“怎么了?”周慕巖覺得很正常,韓恩可在美國念書那么多年,認識美國人也不足為奇。
“本來是沒什么,但是他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霍君銘本來也覺得沒什么,是韓恩可喜歡慕巖,慕巖并不喜歡她,而且,慕巖已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韓恩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對慕巖來說根本不重要吧?
可是,巧的是,前兩天他跟許清風通電話的時候,聊到了周慕巖,無意中聽他說了韓恩可回國了,而且回國后似乎還一直糾纏著慕巖,甚至是他結婚了都還不打算罷手。
那他就不能不把他聽到的那些告訴周慕巖,也好讓他對韓恩可有個全面的了解。這也是作為朋友的他,應該做的吧。
周慕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但是沒說話,等著霍君銘說下去。
見他沒說話,霍君銘就知道他在示意自己說下去。
“聽那個eric說的話,大概就是韓恩可是他前女友。說韓恩可在美國其實玩的挺開的,不僅跟他尚過床,還跟其他幾任男友都發生過關系。不僅如此,還經常參加他們舉辦的什么性派對,總之,就是說她在那方面挺開放的。”
其實,那個eric說的原話有很多都很露骨,很難聽,霍君銘只是把大概的意思對周慕巖說了一下,并沒有把自己聽到的全都告訴他,畢竟他覺得在慕巖心里韓恩可還是挺好的一朋友吧,突然聽到那么多刺耳難聽的話用在她身上,他也許會覺得不好受。
其實,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周慕巖就是一愣,eric的女朋友?那這么說,恩可是有男朋友的?可是她可一直都告訴自己,她是沒有男友的。她一直都在強調,她喜歡他,不會接受別人。
周慕巖會這樣想,當然不是因為韓恩可有過男朋友,甚至還不僅僅有一個而覺得難受,相反,他倒希望她能有男朋友,那樣,她就不會一直纏著他了。
當聽到后面的話時,他更是眉頭深深擰起,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你確定那個eric說的都是真的?”
“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隨后就去和他確認了,而且,我后來還專門去查了一下,確認他說的都是真的。”
盡管霍君銘一直都覺得韓恩可并非是她在慕巖面前表現出來的乖巧女孩兒,但當他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上前去確認了一番。
畢竟,他們都是中國人,畢竟韓恩可還是自己朋友的朋友,就算他不喜歡她,也不想聽到一個外國人對自己的同胞評頭論足,出言不遜。
而且,他是特意找人查了之后,確定了才敢告訴慕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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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霍君銘的電話之后,周慕巖就陷入沉思,恩可有男朋友?恩可跟她的每任男朋友都發生過關系?那她就不再是處子之身,不是處子之身,自然就不會有處子之血,那那天在酒店,他們睡過的床上的那抹血跡是什么?
霍君銘不可能騙他,恩可和他無怨無仇,他沒有理由陷害她,再說,霍君銘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
還有,前幾天許清風也跟他晦澀地提起過韓恩可纏著他的原因,是因為韓家已深陷危機,想拿韓恩可嫁給他當拯救韓家的籌碼。
或許許清風的話他可以不信,可以當成是他捕風捉影多心了,但現在霍君銘的話他不可能再不相信。
他們兩個人的話再一結合,那他再一味相信韓恩可,可就是傻了。
這么說,韓恩可纏著他就是為了韓家!
或許,連他們在酒店的那一夜發生來了關系都是假的?他們之間其實根本什么都沒發生過?
連處子之血她都能造假,還有什么她不能造假的!
越想,周慕巖本來暗沉的臉色漸漸明朗,深邃的眼神也漸漸有了清澈的亮光。
如果他跟韓恩可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那他和蘇知愉之間是不是就能回到最初?
想到這里,周慕巖甚至有了些許興奮,他隨即拿起手機,又撥打了他之前撥打過的那個電話,等電話一接通,他就急急開口,“除了我剛才讓你查的那件事之外,你再幫我查一件事……”
最后又加了一句:“我讓你查的這兩件事,以第一件為主為先。”
不管怎么樣,蘇知愉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所以她被人下藥的事要先查,而他們之間的問題,并不會對她的安全造成什么威脅,就算他很著急要知道他和韓恩可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但主次他還是分得清的。
等電話那頭表示明白了,周慕巖就掛了電話。
從來都很沉著冷靜的他,從掛了電話之后卻再也保持不住以往的淡定,雖然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心卻一直沒有靜下來。
只要一想到他和韓恩可之間也許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沒有對不起他的小魚兒,他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也許,他還可以,還有資格像以前那樣愛她!
以前,就算他有個人情緒,也從不會輕易帶到工作中來。但是今天,他太過興奮,竟然連工作起來都是丟三落四,云里霧里。
就連佟杰送過來一份文件讓他簽字,他頭腦發暈地簽完之后,才發現該簽他名字的地方,寫著“小魚兒,我是否還能像從前那樣愛你?!”一行字。
幸虧他遞給佟杰的時候,頭腦突然回歸清醒地瞄了一眼,不然……
佟杰剛想去接,卻發現總裁剛要遞過來的文件又猛地收了回去,三下兩下把它撕成了碎片,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后又沉聲吩咐他再打印一份過來。
本來總裁簽字的時候,他就有些納悶,就三個字,平時都幾秒鐘搞定,今天怎么寫了這么久。
現在又看到他莫名其妙地撕碎了,讓他再打一份過來,他就更好奇了。
不過,總裁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別把自己猜下崗了!
他只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恭敬地說聲是,讓后出門再去打印文件。
………………………………
等到下午,一到下班時間,周慕巖就驅車回家了。剛進客廳,看到他的張媽叫了聲“先生,你回來了。”
他點點頭,問道:“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張媽說著往樓上看了一眼,又接著說道,“今天本來夫人想出去的,我攔著不讓,她一直求我讓她出去,好像有挺重要的事情。后來我熬不住,就告訴了她是先生你不讓她出去的。”
“她怎么說?”周慕巖抿抿唇,問道。
“什么都沒說,也不鬧著出去了,很乖巧地就回樓上去了。夫人對先生順從的很呢。”
周慕巖什么都沒說,徑直上了樓。
進了臥室,看到蘇知愉正靠在床頭拿著本書看,聽到開門聲,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就又繼續盯著書看了。
如果是之前,她這樣的無視,周慕巖又該覺得心里煩悶了。可是,今天他心情比較舒爽,不但臉色沒有陰沉,還主動開口問她了。
“張媽說你今天想出去,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聽到他的話,蘇知愉這次連眼皮也沒抬,當然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見她不說話,周慕巖又繼續說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你還是乖乖待在家里的好,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還是盡量不要出去。
周慕巖是出于她的安全考慮,在沒查到到底是誰給她吃了打胎藥的情況下,她最好還是待在家里比較安全一些。以免被想害她的人看到,以為孩子沒被打掉,又要加害于她。
可是他的這些顧慮蘇知愉并不知道,此時她只覺得一股火氣在心里亂竄,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管有什么事,她都不能隨便出去唄!
他現在這算什么?禁足?軟禁?她和溫善之,周星揚之間的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他現在才想起來對她進行懲罰嗎?秋后算賬嗎?
就算要禁足,她不也沒說什么嗎?沒反抗,不質問!
她不質問他,他不提不就行了?還主動提起,這是在試探挑戰她的忍耐力嗎?
那她還就不忍了!反正這房間的門隔音效果也比較好,她大聲一點下面的人也聽不到。
想到這里,蘇知愉“啪”地一聲把書放在了床頭柜上,站起身,沖著他就喊了起來,“周慕巖,我就問你為什么不讓我出門?我是犯人嗎?我是要出去會情夫嗎?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們只是契約關系,你憑什么不讓我出門?你有什么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蘇知愉發飆之前就想好了,她發飆周慕巖肯定也會發飆的,正好她可以跟他大吵一架,借此發泄發泄自己的情緒,不然她怕她真的會被憋壞的。
可誰知,平時只要一聽她說到契約這兩個字就莫名發火的周慕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最后居然輕笑出了聲。
蘇知愉更郁悶了,雖然他笑起來更顯得帥氣無比,簡直是傾國傾城。但是,笑你妹啊,她在生氣,她在發飆,她在跟他吵架,她在挑戰他的威嚴!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周慕巖當然笑得出來,生氣發飆的她比默不作聲不理不睬的她有活力多了,讓他舒心多了。
就算跟他生氣,就算跟他吵架,就算沖他大喊大叫,也比無視他,把他當空氣來的好得多吧?
比起那種讓他心里落寞無比的無視,他更喜歡她這樣對著他大叫大嚷!
因為這樣,他才能真真正正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認為她是心里有他才會對他生氣,就算自欺欺人,也有自欺欺人的依據。
見他不僅不反擊,反而笑了,蘇知愉簡直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一堆軟綿綿的棉花上一般無力。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拿起書,嘩啦啦地翻頁。
笑過之后的周慕巖見她又不說話了,就又開口了,“如果真的有必須要辦的事,吩咐人去辦就是了,如果非得你親自去,我陪你去。”
周慕巖覺得自己都好脾氣地要死了,可蘇知愉卻不認為他這是好脾氣。
他陪她去?怎么?明目張膽正大光明地監視她嗎?
他想監視她,她就偏不如他所愿,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拒絕道:“不用。”
蘇知愉以為這下他該不理自己了吧?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他說:“那讓司機送你去!”有人陪著總是安全一些的。
蘇知愉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不讓他陪,他就讓司機監視她嗎?
本來想再回一句不用的,但想了想,她雖然是想還溫善之錢,但她只是約溫若安出來轉交,她又不怕他監視,讓司機送就讓司機送吧,免費司機不用白不用!
于是,她眼睛仍然盯著書上,嘴里卻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雖然周慕巖有些不高興她拒絕他陪而同意讓司機送,但也沒說什么,想起還有些工作要忙,便去了書房。
………………………………
第二天,吃過早飯,蘇知愉先是給溫若安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空出來見一面。
溫若安很爽快地答應了,說道:“我現在在正陽路這邊的一個咖啡廳,你過來方便嗎?”
“方便方便,我現在就過去。”蘇知愉連忙回答了。
等掛了電話,才想起來什么。
正陽路?嘉禾哥上班的警察局不就在那附近嗎?溫若安一大早跑那么遠喝咖啡?
但她也沒多想,整理了東西放進包里,然后就出門了。
走出門就看到司機已經等在外面了,見到她,打開了車門,說了聲:“夫人,請。”
蘇知愉點點頭,上了車,跟他說了地址。
半路,經過銀行的時候,她去自助取款機那里取錢。
那套衣服看著價值不菲,但她并不清楚真正的價格,為此,她還特意上網查了下價格,不查不知道,一查下一跳,一套睡衣,居然要兩萬多塊那么貴!
蘇知愉不禁咂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睡衣都買那么昂貴的!
看著自己的銀行卡里僅剩的三萬塊,蘇知愉咬咬牙都取出來了。
雖然她名義上是周慕巖的妻子,周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但這些跟她都沒關系,周慕巖有錢不代表她有錢;雖說她有工資,但每個月就那么一點;雖說她不用買衣服,大都在家里吃飯,但一些必要的開支還是她自己出錢的。
所以,盡管她有穩定的薪水,且不亂花,但還是沒存到多少錢。
到了正陽路溫若安所說的咖啡廳的時候,一進門,蘇知愉就看到正對著她的溫若安。
她快步走了過去,“溫小姐,你好。”
“蘇蘇?”
旁邊一個熟悉的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蘇知愉轉頭,卻看到洛嘉禾正坐在溫若安的對面。
“嘉禾哥?”
她看了看洛嘉禾,又看了看溫若安,他們,怎么坐在一起的?
溫若安大老遠跑來這里,難道是為了找嘉禾哥?只是,為什么呢?難道是因為緩緩和紀流云?溫若安來找嘉禾哥,是想讓他勸緩緩退出?
“蘇小姐,你別誤會,只是洛先生幫過我一次,我是專門來謝他的,并沒有別的意思。”
溫若安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笑了笑,解釋道。
“請坐吧。”
蘇知愉點點頭,在溫若安身邊坐了下來。
洛嘉禾本來剛才就想走的,他上班時間快到了,但現在看到蘇知愉,他就又壓下了想走的念頭。
他有多久沒見她了?雖然說自己一直努力在忘記她,但八年的時光,哪里是那么容易忘得掉的?
其實他很想見她,但沒機會沒理由,今天好不容易這么巧碰到了,他就多看她幾眼吧。
溫若安叫了服務員過來幫蘇知愉點了杯咖啡,蘇知愉對著她說了聲謝謝。
“蘇蘇,溫小姐來找我,是因為有一次我幫她墊付了錢,她來找我是要還錢給我。”洛嘉禾下意識地就解釋了他為什么會和溫若安在一起,但說完之后才發現,自己的解釋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她又不是他的誰,那么他跟誰在一起,她又怎么會在意呢?
心里有些尷尬,就趕緊又問了一句,“你來是?”
而溫若安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剛才她解釋是因為怕蘇知愉誤會自己是因為洛緩緩才來找洛嘉禾,而現在洛嘉禾解釋,想必就不是這個原因了吧?
蘇知愉心里想的卻是,真是巧了,都是因為還錢啊!
心里想著,臉上掛著笑說道:“好巧,我來找溫小姐也是因為錢的事。”
話剛說完,服務生端著咖啡過來,放在了她的面前,蘇知愉說了聲謝謝,拿起勺子攪了攪,端起來喝了一口,嗯,很香。
見她竟然喝了咖啡,洛嘉禾都有些驚訝了,他是了解蘇蘇的,蘇蘇從來不喝飲料,更何況是咖啡,她從來只喝白開水的。
可是,現在她卻喝了咖啡,而且看起來還蠻享受的樣子。
洛嘉禾的心不禁沉了沉,看來,嫁給周慕巖后,她的習慣都改了。從此,他便不再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了嗎?
喝了一口咖啡,蘇知愉才從包里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放在溫若安的面前,“溫小姐,這是上次……”
剛開口,她就頓住了,嘉禾哥在場,如果說出來這是還溫善之給他買衣服的錢,如果他知道了溫善之還曾經幫她換衣服,那豈不是很尷尬。
溫若安見她剛說了幾個字就停下了,不禁疑惑地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而洛嘉禾看她不說話了,臉上似乎帶著些不自然,忽然想到了也許蘇蘇是想單獨跟溫若安講話。
于是,他站起身,動了動唇,本來想說他就先走了的,開了口卻變成了“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
在蘇蘇面前,他始終還是做不到先開口離開。
見洛嘉禾離開了,蘇知愉臉色才自然了一些,看向溫若安繼續說道:“這是上次我暈倒后,溫先生給我買的那套睡衣的錢,那天我已經麻煩了溫先生,不能再白白要一件衣服。本來我想親自把錢給他的,但是又想到或許有些不方便,所以,我就想讓你替我轉交給他。”
直到聽她說完,溫若安才明白她的意思。她以為上次給她換上的那套衣服是哥哥特意買給她的,她不想欠哥哥人情,又不愿跟他見面,所以才想到讓她來轉交的吧。
這個蘇知愉,也還真是有她自身的魅力所在。不喜歡的男人,她會很干脆地拒絕,甚至連見面都能省則省。
溫若安又笑了笑,把信封推回了蘇知愉面前,“其實那套衣服是我的,你不用記在心上,一套衣服而已。”
她的?蘇知愉忽然就醒悟過來,溫善之的家也許溫若安經常去住,所以那里會有她的衣服。
那,那天幫她換衣服的,會不會并不是溫善之,而是溫若安?
想到這里,她眼前一亮,隨即開口問道:“那,那天幫我換衣服的是……”
“并不是我!”
沒等她說完,溫若安就開口否認了。
雖沒抱太大希望,但聽到她說,還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