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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一心為她著想 “……我求你,這一次,你一定要懷上我的孩子!”
周慕巖呢喃著,情動時,下意識地就張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啃噬,吸允。
蘇知愉微微皺了皺眉,剛想認真聽清他的話,卻被他突然的動作惹的渾身一顫,雙手不禁摟緊了他的肩膀,隨即理智便被身上男人的動作所帶來的愉悅感淹沒,忘記了其他一切!
感覺到她的投入,周慕巖更是賣力地用行動討好,把全身心都交付給身下的女人!
………………………………
翌日,蘇知愉悠悠醒來,感覺自己躺在一個很舒服很溫暖的懷抱里,微微抬眼,才發現自己的頭枕著周慕巖的手臂,整個人被周慕巖摟在懷里,兩個人四條腿在被子底下糾纏在一起。
而此時的周慕巖,一張臉都窩在她的勃頸處,正舒服地熟睡著。
蘇知愉怔了怔,不由得想起來昨天晚上兩個人所做的事情,一時間竟然覺得臉上熱熱的。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是有些抵觸,但是后來終究敵不過心里對他的愛戀,不禁繳械投降,最后似乎還飽含熱情地回應。
甚至,一次剛完沒多久,周慕巖又開始了第二次的瘋狂進攻的時候,和他緊緊擁抱,抵死纏綿!
昨晚的他太過賣力太過勇猛,他們都太過投入,以致于到了最后她就累的睡了過去。
看著他窩在自己脖頸間只露出的頭頂的烏黑的頭發,聽著他舒緩悠長的呼吸,感受著他吹灑在自己脖頸處的溫熱氣息,蘇知愉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們有多久沒有過這樣靜謐且親密的時刻了?他們有多久沒有在做過那種事之后,這樣緊緊相擁的溫馨了?
雖然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勃頸處,讓蘇知愉有些癢癢的,但她卻不忍推開他,不忍把他吵醒,只因不愿破壞這一刻的美好!
她只是稍稍把自己的頭往后挪了挪,離開他一些,低著頭看他沉靜的睡顏。
他的睫毛很長,還帶點自然卷翹,真真是比女人的還要好看。他的皮膚很好,臉上沒有一點瑕疵,不知道摸起來是不是也很光滑。
蘇知愉心里想著,手的速度卻已經超越大腦,摸上了他的臉。嗯,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手卻因著那美好的觸感不愿從他的臉上拿開了。
反正他睡著了,那她就索性再摸幾下吧!
蘇知愉這樣想著,手慢慢滑動,滑過他的臉頰,摸上他高蜓的鼻梁,之后停留在他性感的薄唇上。想到這兩片薄唇曾無數次地親吻過自己,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潤。
這是蘇知愉第一次這么近距離,這么認真仔細地看他,撫.摸他,一時太過投入,竟看得呆了!
直到看到男人的睫毛突然微微一顫,像是要醒過來了,她才猛然把自己的手從他的嘴唇上離開,緊緊地閉上眼睛,裝睡。
幾乎是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周慕巖就睜開了眼睛。他抬頭,望向閉著眼睛似乎睡的正熟的女人,嘴角突然噙了一抹笑意,手不自覺地伸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來回撫摸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地道:“怎么感覺有人一直在盯著我看,還摸了我?”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看到正“熟睡”的女人的小臉上升起一抹嫣紅,像是誰給白云涂上了鮮花的顏色。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繼續說道:“難道是我在做夢?但,怎么感覺如此真實?”
女人臉上的紅色似乎又深了一些,紛嫩嫩的很是吸引人。周慕巖再也忍不住,湊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聽到周慕巖的話,蘇知愉羞得有些無地自容,偷看偷摸他一回,他居然還感覺到了,真是很丟臉??!
雖然是閉著眼睛,但她幾乎能想象得到周慕巖看向她那探究的目光。本來就沒睡著還要假裝睡著,同時還要聽著有人在身邊述說著自己的“罪行”,那種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
蘇知愉正在心底打算著如何醒來才算自然,才能不被他看出破綻,下一秒就感到兩片溫熱的唇貼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便趁著機會悠悠“轉醒”,然后裝著很疑惑的樣子瞪著雙眼看向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最后一把將他推開,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你想干什么!”
“你!”男人卻一派悠閑地回了她一個字。
她不解,一雙大眼卻不敢盯著他看,因著剛才偷看他的心虛。只是拿目光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地問:“我什么?我怎么了?”
“你不是問我想干什么嗎?”
蘇知愉又把他的話連貫起來想了一遍,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剛才還紛嫩嫩的小臉一下就變成猴屁股一般了。
她咬唇,“周慕巖,大清早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周慕巖沒有理會她的話,卻直接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昨天那兩次能不能讓她中招,為了確保能中,現在再補一次也未嘗不可。
心里盤算著,手里的動作就跟上了,掀起她的睡衣下擺,就要伸進去,這時候,音樂聲傳來:
“親愛的,我們戀愛吧……”
周慕巖本不想理會,可是手機一直在響,再加上身下的女人反應過來之后一個勁兒掙扎,最后他只得悶悶地坐起來,不爽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當看到號碼的時候,臉上的郁悶變成了嚴肅,立刻轉向床的那邊,按了接聽鍵,“說!”
得到解放的蘇知愉卻沒心思理會他接的什么電話,腦海里一遍遍響著他的手機鈴聲,他之前不是一直都用很枯燥的“叮鈴鈴”當來電鈴聲嗎?什么時候換的?換的還是這首可以說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之歌“戀愛吧”!
她轉頭向正聽電話的周慕巖看過去,恰好聽見他說出的話:“那個女人找到了?”
蘇知愉一愣,女人?他在找女人嗎?哪個女人?
“她現在在哪里?”周慕巖背對著她,沒看到她的神情,繼續講著電話。
對方說了句什么,然后他又回道:“好,我馬上過去?!?
說完,掛了電話,就起身找衣服。
看著他有些著急的背影,蘇知愉心頭又涌起酸澀,到底是哪個女人,竟能讓他這般焦急,幾乎都忘了她的存在?
原來不止韓恩可,還有別的女人橫亙在他們之間!
她眼睛有些發熱,忍不住轉過頭去。
周慕巖找到了衣服,剛想進浴室去換,眼角的余光卻掃到扭著頭似乎興致不高的蘇知愉,她怎么了?剛才不是還“活力十足”地踢騰反抗呢嗎?這一會兒的工夫怎么就這么沒精神了呢?
但他也沒多想,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頓住腳步,看向她,說道:“你也趕緊起床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蘇知愉想也沒想地拒絕:“不去!”
他不是要去見某個女人嗎?讓她跟著,他是腦袋秀逗了嗎?還是想讓她去見證他和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的幸福?
周慕巖微微皺眉,把自己的衣服隨便往床上一扔,又轉回衣柜前面,幫蘇知愉找了一套衣服,然后一把把被子掀開,作勢就要幫她脫睡衣。
蘇知愉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猛地護住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干嘛?”
“你不想自己換衣服,我幫你換??!”周慕巖說著,手里的動作也沒停,一個勁兒地扯她的睡衣。
蘇知愉忍無可忍,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我自己來!”
見她妥協了,周慕巖也不再鬧她,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蘇知愉見他進了臥室,迅速拿了自己的衣服換了起來,浴室被他占了,她就只能在這里換,而且要趕在他出來之前換好,當然動作得快!
………………………………
吃了早飯,周慕巖開車,載著蘇知愉出了別墅,駛上了大路。
周慕巖認真開車,蘇知愉只是扭頭看著窗外,打定主意一聲不吭,所以,一路上車廂里都是靜默無聲。
開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的樣子,車停下了。蘇知愉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看到他們竟然停在了一所療養院門口。
蘇知愉心里略覺疑惑,周慕巖要急著要見的女人是在這里上班嗎?
見周慕巖下了車,她也隨著下車,剛走進療養院的大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瘦削的男人朝他們走過來,先是跟周慕巖打了聲招呼,然后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也打了招呼。
“這是私人偵探所的葉探?!敝苣綆r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蘇知愉,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簡單地向她介紹了一下葉探。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找個女人還牽扯到了私人偵探所,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笑著跟葉探打了招呼,“你好,蘇知愉?!?
“你好,周夫人?!比~探也笑了笑,再次打招呼。
“人在哪里?”周慕巖看向葉探,問道。
“在最里面的一間房間里,她奶奶在從醫院出院以后,她就把她送進了這里。她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她奶奶,每個禮拜的周三,周日待的時間最久?!苯裉焓侵苋眨圆拍艿鹊街苣綆r他們到來。
“走,過去看看?!敝苣綆r沉聲說著,已經邁了腳步,葉琛跟上,走在他身旁,周慕巖邊走邊在他耳邊說著什么。
蘇知愉也連忙跟在身后,雖然他們剛才就說了這幾句話,可她卻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周慕巖不是來會情人的嗎?會情人需要這么多旁觀者嗎?讓她跟著也就罷了,還讓另外一個男人也跟著?
蘇知愉正胡思亂想著,前面的兩個男人已經停下了腳步,她隨即也跟著停下。
定神一看,他們已經來到了剛才葉探指的那個房間外面。
周慕巖隔著窗戶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對葉探說:“你進去吧,就按我剛才說的做?!?
葉探點點頭,走到門邊,推開門進去了。
蘇知愉剛想也朝里面看,卻被周慕巖一把拉住,往墻根邊靠了靠,順便還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兩個人便靠在墻上,靜靜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葉探剛走進房間沒幾秒鐘,就聽到一個女人疑惑且略顯緊張的聲音,“你是誰?為什么會進來這里?這里有老人要休養,麻煩你出去!”
這聲音,很是耳熟。蘇知愉不禁擰了擰秀眉,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葉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找朱小姐談談。”
方才蘇知愉只是聽著聲音耳熟,現在聽到葉探稱她為朱小姐,她瞬間就明白里面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朱月影,周慕巖動用私家偵探,要找的女人就是她?
蘇知愉看向周慕巖,不由得出口問道:“你今天帶我來,就是為了見她?”
周慕巖沒回答,而是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認真往下聽。
房間里,朱月影聽到這個不速之客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聲音都帶著些驚訝,“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我姓朱?”
“我不僅知道你姓朱,我還知道床上躺著的那是你奶奶,我更知道……”說到這里,葉探故意拉長了尾音,然后才接著說了下去,“原本你奶奶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著醫藥費來救命的,除了這些,我更更知道的是,那些醫藥費,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許是葉探的聲音清冷淡定,朱月影聽起來像是慌了神一般說道:“這位先生,醫藥費都是我辛辛苦苦工作掙來的,你可不能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只聽葉探笑了一聲,“朱小姐,我說什么了嗎?怎么就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了?”
朱月影沒了聲響,葉探繼續說道:“你說醫藥費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那么替人給別人下藥,也是你辛辛苦苦工作的一部分了?”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朱月影的秘密一般,她只短促地發出了一個“你”字,過了一兩秒鐘,才又接著說道:“我們借一步說話,不要打攪了我奶奶休息?!?
然后有腳步的聲音,應該是葉探答應了她的要求,兩個人移到了窗戶旁邊,站定。
“說說吧,朱小姐,到底是誰指使你在蘇知愉蘇小姐的碗里下打胎藥的?”葉探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像打雷一樣,打懵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蘇知愉,朱月影在她碗里下打胎藥?她什么時候給自己下打胎藥了?自己根本從來沒有懷孕過,她又給自己下什么打胎藥?
周慕巖轉頭,看到她臉上的震驚和疑惑,抓著她一只手的那只手用力的握了握。
而另一個,就是朱月影,她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地說道:“請,請你不要亂說話,我什,什么時候給蘇知愉下打胎藥了?”
“沒有嗎?那為什么蘇知愉小姐在麻辣燙店里吃完了你端上來的東西,第二天就出現了流產跡象,到了醫院檢查,還在她的血液里檢查出了少量打胎藥的成分?”
“我沒有,我沒有。我,我只是,我只是因為氣不過,在她碗里放了點瀉藥而已。”朱月影許是震驚,許是害怕,說話已有些語無倫次,“他說,那只是瀉藥,那個人說,那只是瀉藥,吃了只會讓她拉幾天肚子而已,拉肚子而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打胎藥呢?不會的!”
大概是因為這是第一次犯了這么大的錯,朱月影一時害怕,一下就都說出來了。
“你以為只是讓你下個瀉藥,就會給你那么大一筆報酬?那個人人傻錢多?”葉探的聲音明顯帶了點諷刺。
朱月影沒有說話,她當時真的以為那只是瀉藥,雖然她很討厭很討厭蘇知愉,可是她并不想要她的命,更沒想過對一個無辜的胎兒下手!
至于葉探的這個問題,她當時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她只是太需要這筆錢了,有了這筆錢奶奶就可以轉危為安,她們以后的生活費用也有了些著落,所以她才沒有往深處去想!
“說吧,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怎么會知道他是誰?他只是看到我在麻辣燙店里聽到了我和蘇知愉的談話,就去查了我們之間的關系,然后就找我,說他跟蘇知愉也有矛盾,讓我幫他給蘇知愉下點瀉藥,教訓教訓她!”朱月影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也許覺得她不會說謊,葉探沉思了一下,又問道:“那他長什么樣子,你總該知道吧?”
朱月影茫然地搖搖頭,“我只能看到他穿了一件黑色風衣,他的臉被風衣的領子遮著,只露出一雙眼睛,其他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就說說你看得到的,眼睛長什么樣,聲音是什么樣的。”
過了會兒,沒聽到朱月影的聲音,葉探再次發聲,“你要知道,像你這種情況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你現在積極配合,看在你也是被人利用,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們不會告你。但如果你不配合,那沒辦法,我們找不到真兇,只能拿你頂罪。到時候,你的奶奶誰來幫你照顧?而且,周先生是有多寵愛他的夫人,我也不多說,只說一句,別說害她,就算是有人拔了她一根頭發,周先生都會讓那人生不如死!所以……”
他后面的話還沒出口,朱月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人的眼睛細長,聲音倒是沒什么特別,就是一般男性的聲音……哦,對了,他的眉心處有一道長約兩厘米的刀疤。其他的就沒了,真的!”
門外的蘇知愉沒再聽下去,她快速地甩開周慕巖的手,轉身,朝著療養院的大門外跑去。
周慕巖見狀,也顧不得再聽下去,跟著她追了出去。
快到大門口的時候,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然后自己也上了車,開火,把車開出了一段距離,然后停下。
蘇知愉倒是很安靜,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很久。
周慕巖也不說話,陪著她靜靜地坐著,只是時不時地看她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蘇知愉自嘲地輕輕一笑,聲音有些哀傷,“我是不是很失???就連同事之間的關系都處不好!”
“不是,是別人太險惡,而你太善良?!敝苣綆r看著她,很認真的表情,很真誠的語氣。
蘇知愉看著他,就咧嘴笑了笑。其實她倒不是真的很傷心,也不是那么怪朱月影,畢竟朱月影本來就不太喜歡自己,更何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雖然不贊同,可她也明白。
她只是有些后怕,這次是因為自己并沒有懷孕,如果自己真的懷孕了呢?那豈不是她的寶寶就要胎死腹中!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事情,她得是多么傷心,多么自責!
人心險惡,她不是不知道這句話,可她從來就不愿意這么去揣測,她一直相信人性都是善良的,可是,今天,周慕巖讓她明白了人心險惡這個道理。
想到周慕巖,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被人下了藥?”
周慕巖倒沒否認,點了點頭,“去醫院檢查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因為你血液里檢查出了打胎藥的成分?!?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
“因為當時還沒有頭緒,怕告訴了你增加你的負擔,讓你害怕?!?
“那你現在為什么又告訴我?”
“為了讓你增加點心理防備,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壞人的,或許有時候你的親人,就是想要害你的人!讓你知道了這些,以后就算是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能增強自我保護的意識,讓自己減少被人傷害的機會?!?
蘇知愉定定地看著這個男人,他所說的話,他所做的事,一心都是為她著想。
她忍不住,開了口,“周慕巖,你……”
卻只說了四個字,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