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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六天,基本上該探的地方都已經(jīng)探過了,只有最北邊的一個山頭沒有去過,于是他們?nèi)伺赖搅四莻€小山頭,天竹和相思將蘇小晚安置在一棵樹下,天竹早就登高看過,這個小山頭沒有什么野獸,他們兄妹倆放心的讓蘇小晚在原地休息,他們兩人則去打獵以及尋找水源。
蘇小晚輕松的坐著,小腦瓜子四下里亂轉(zhuǎn)。
她的眼睛突然被什么揪住了,是不是錯覺,怎么好像看到了小彩虹?
她輕巧的站起來,慢悠悠的朝著那個閃著七彩光的方向走去,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不是那些小說里記載的有奇珍異寶出世的征兆嗎?這方圓之內(nèi)都沒有外人,注定這個寶貝是屬于她蘇小晚的。
可是蘇小晚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正被高空中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住。
當(dāng)這個一丁點大的小盆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那塊閃著七彩光的大石頭時,她的身上仿佛與之呼應(yīng)一般也閃出了七彩光,只是她自己卻不知道,而高空中的眼睛在看見她身上的彩光后,原本銳利的眼神卻變得很詫異,眼睛里迅速的閃過一種叫做算計的光芒。
蘇小晚卻看不見自己身上的光芒,她看到大石頭的頂端,有一條兩只寬的石縫,那彩光就是從石縫中透出的。她扒在石縫上,費力的朝里張望,只見里面一株根莖葉均為紅色的植物,頂端一顆七彩斑斕的果實,果實晶瑩剔透,表皮閃過健康的光澤,不知道為什么,蘇小晚就覺得這個果子已經(jīng)成熟了,看起來很好吃啊,說不定吃下去就百毒不侵了什么的,小說里都是這樣寫的對吧。
她伸手試了試,雖然石縫比較窄,但是四歲的小手卻可以伸進(jìn)去一部分,正好能夠夠到那顆看起來很好吃的果實。
蘇小晚剛要把果子采下來,耳邊卻有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小丫頭,這個果子要連葉子一起摘,用葉子裹住,不然果子就直接融化了。”
“這樣啊。”蘇小晚下意識的聽從了這個建議,小心的用葉子包裹住那枚看起來很好吃的果子,將它輕輕的摘下來。
“咦?誰在跟我說話?”蘇小晚四下里看看,根本就沒有別人啊。
“你看不見我,這果子摘下來一盞茶的時間內(nèi)必須要吃掉,否則就失效了。“那個聲音又回答,仔細(xì)聽來果然有些縹緲,不像是在附近的聲音。
”難道是傳說中的什么傳音入密?“雖然以往的學(xué)習(xí)安排已經(jīng)非常緊張,但是小晚還是抽了些時間看了幾本在同學(xué)之間引起廣泛熱議的小說。其中幾本武俠小說讓她印象深刻,畢竟飛檐走壁,吸星大法,千里傳音等等一看就是開掛的人民幣玩家才會的東西居然成為了一個時代的標(biāo)志性產(chǎn)物,實在很難讓人忽視。人嘛,多少總有點YY心理的。
“丫頭不簡單,連失傳已久的傳音入密都認(rèn)識,若是有機(jī)會,老夫倒是想見你一見,與小友品茗敘話。”那個聲音說出來的話,頗有那么一點點倚老賣老的意思。
小晚眨眨眼,看來這個人是個高人啊,不能得罪,說不定自己還沒來得及長到花一般的年紀(jì)就提前凋謝了。不過她還是決定遵照那個人的說法,將果子用葉子包住摘下來,又不敢洗,隨便在義母親手做的衣衫上擦了擦就塞進(jìn)了嘴里。
“唔~好甜~”小晚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唔!酸!”
想不到,短短的一會功夫,果子在小晚的嘴里由甜變酸,變苦,變辣,變咸,最后又變得淡如清水,緩緩淌進(jìn)她的咽喉,這一瞬間,小晚有些后悔,不知道這樣一個奇異的果子,會給自己帶來些什么。
果實落腹的那一剎那,肚子里突然像被火燒一樣的灼熱,那種熱度,漸漸涌上心口,涌向小晚的四肢百骸,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這樣將她整個包裹起來,身上的血管都暴起,紫汪汪的,就像是身上漸漸出現(xiàn)了紫色的蜘蛛網(wǎng),那么的秘籍,臉上也是,甚至她的雙手不知道該揉搓身體的哪一處,才能減輕一些痛苦。
“天竹!”最后的力氣,小晚大聲吼出天竹的名字,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這一刻就能停止呼吸,這幼小的身體也不至于再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蜷縮在地上,身上沾滿了土,可是痛苦卻沒有一丁點的減弱,反而越來越痛,小晚像只蝦米一樣在土里滾來滾去,身體感覺每一根血管都在破碎重長,被汗液浸濕的頭發(fā)和睫毛不斷的往下滴水,透過濕漉漉的眼睛,小晚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皮膚不停的破裂出血,又漸漸的愈合,長出較原來更為細(xì)嫩的肌膚,然后再破裂出血再長出新的肌膚……
“小友,未知可有師承?”那個聲音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若是未有師承,老夫自問有一身本領(lǐng),可助小友度此劫難,不知小友可愿拜老夫為師?”
“拜……拜……師……”小晚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避免在疼痛中咬斷自己的舌頭,“你……有何……何種……本……本事……”
”呵呵,你已經(jīng)到如斯地步,居然還要問老夫這個問題。“那個聲音仿佛聽到了什么愉悅的東西,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小女娃果然對老夫胃口,罷了,老夫困居此地三十余載,唯你與我有緣,便將一身所學(xué)傳授與你,以免與我一同如圖,可惜了我這八十年的功力。“
小晚正想說什么,卻聽見忽然間傳來一聲哨響,原來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那只大雕忽然間俯沖而下,兩只爪子緊緊的抓住小晚的衣服將她帶到空中,翅膀拍拍,便飛得老遠(yuǎn),她只聽見天竹的嘶吼聲,“少爺!!!!“
原本想回話,可是劇痛襲來,她在空中直接暈了過去,罷了,聽天由命吧。
“少爺!!!”天竹一路狂奔,相思緊緊跟在哥哥身后,兩人雖然跑的快,耐不住雕兒高高飛在天上,追不到,天竹只能大喊一聲,期望能聽到回答,至少知道少爺是否平安,可是,沒有任何的回音。
兩人看著天際那只雕越飛越遠(yuǎn),最后消失在天邊。
”哥,怎么辦?我們把少爺弄丟了,怎么跟谷主和夫人交代!“相思雙眼垂淚,既擔(dān)心少爺安危,又擔(dān)心回去,谷主和夫人受不了這個打擊。
”沒辦法,先回去跟谷主交代,我猜想,這雕兒該是有人飼養(yǎng),剛才我恍惚聽見一聲哨響,這說明雕兒是被人控制的,少主暫時應(yīng)該沒有大礙。我們速速回去向谷主和夫人稟報,加派人手入山巡查。“天竹雙眉緊鎖,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來分析,現(xiàn)在時間緊迫,越早回到醫(yī)谷中稟報谷主,少主獲救的希望越大。
其實啊,天竹哥,你家主子沒事,真的。
———————————————我是天竹相思回到醫(yī)谷的分界線—————————————————————
“夫人!夫人!不好啦!少爺她,少爺她被雕帶走了!”剛看到醫(yī)谷的大門,相思仿佛周身疲憊全消,大嗓門加飛毛腿朝著醫(yī)谷谷主和夫人飛奔而去。她說出來的話,也在一瞬間,引爆了整個醫(yī)谷。
公孫瑜被這句話震的一頭霧水,他穩(wěn)住夫人的身子,將疑惑的目光對向緊隨相思身后的天竹,”天竹,我兒今何在?“
“稟谷主,屬下……”天竹在肚子里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該如何開口,“屬下不知發(fā)生何事,屬下與相思當(dāng)時并不在少主身邊,只聽見少主突然大喊一聲屬下的名字,聲音中似有痛苦意,待我兄妹二人回到少主身邊,卻只看見少主被一只巨雕抓上空中,飛走了,屬下追趕不及。”
天竹一拉相思的手,兄妹二人齊齊跪下,“我兄妹二人保護(hù)少主不利,請谷主責(zé)罰!”
“相公!”公孫夫人淚眼闌珊的看著谷主,她求了半輩子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可心的女兒,這是作了什么孽?是上輩子她沒行善,還是上輩子本來就是個惡人?
“沒事,那孩子中了那樣的奇毒也沒死,醒來后一身本領(lǐng)更是脫俗,不像是個沒福的人,說不準(zhǔn)又是一場奇遇呢。”公孫瑜倒是看的很開,那孩子的面相也不是短命的,不過,該找還是要找,“來人,谷中,除了管理藥草和日常看診的,其余人全部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進(jìn)山,尋找少主下落,生要見人……”
后半句話他并沒有說出口,公孫夫人的眼淚已經(jīng)浸濕了錦帕,不能再受刺激了。“夫人,你……”
“我也去!我要親自去!我要找到我的晚兒!”公孫夫人眼神堅定,迅速回房換了日常進(jìn)山采藥的衣裳,收拾了一些細(xì)軟,便回大殿與眾人匯合。
公孫瑜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再勸解,他夫人的心結(jié),做相公的如何能夠不明白,他只恨自己空有這一身醫(yī)術(shù),卻不能償二人心之所愿。放出醫(yī)谷中專門用以與外界通信的信鴿,小晚不見了,無論如何也要通知她的哥哥,該有的交代還是要有的。
在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發(fā)前往山中的同時,一只灰白點的鴿子也帶著一個沉重的消息飛往王爺府,一個正在練武的少年揮汗如雨,招式蓬勃,卻不知得到這個消息后會又會掀起怎么樣的風(fēng)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