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果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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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氣沖沖的找來了。

    對于自己只不過出去了幾天沒回來，然后現在回家卻發現自己的家變成了一堆黑黑的廢墟，王大表示不能釋懷。

    再加上楊凡不只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過對這三間房子的不滿，現在居然趁他不在家就把房子一把火給點了，這種形為，王大覺得有必要過來問清楚。

    看著王大過來興師問罪，楊凡也只是苦笑，耐著性子和王大解釋了房子為什么會變成廢墟的緣故，待楊凡說完，王大才知道錯怪了楊凡。

    “你是說，有人趁你半夜睡著了，然后偷偷把房子點了？”

    楊凡點點頭：“嗯。”

    “那找到是誰沒有？”王大又接著問道。

    楊凡搖了搖頭，：“還沒有呢，現在我也是在找證據，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有了。”

    “那如果找不到，我們家是不是就白燒了？”

    “從理論上來說，是的。”

    “那楊相公可是想好了怎么處理這件事？”

    “我會處理的，王大哥，你就先在書店那住著先吧，好吧！”

    對了，現在書店情況怎么樣。”楊凡問道。

    “還行吧，每天也只是賣一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勉強夠開支吧。”

    “夠開支就好，對了，我給你的東西拿去刊印沒有？”

    王大有些疑惑的看著楊凡，眼神有些迷茫的說道：“東西？什么東西？”

    “開業那天，我不是給了你一些書稿嗎，讓你拿去刊印出來，怎么，你沒拿去？”

    王大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我都忘記了，得回去找找，都不知道放在哪了。”

    楊凡有些無語了，但奈何王大就這性子，他能怎么辦。

    兩人陷入了安靜………

    覺得這樣很別扭，王大對楊凡說道：“那楊相公我回去了，找到你給的書稿我馬上拿去刊印。”說完又拍了拍楊凡肩膀：“還有就是，如果真找不到是誰燒我們的房子，那就算了吧，只要你沒事就好，不要再多生事端，惹禍上身。”

    楊凡有些感動，認識王大以來，這是他說的最貼心的話了，若是平時，當浮一大白。

    他知道王大說這些話是真心的，點點頭，應道：“王大哥，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知道就好，你現在也是一個百戶了，我相信你以后的前程會走更遠，我們當初一起從村里出來，如今你混的最好，我不想你因為一些小事讓你受到什么傷害，那樣不值當，好了，我回去了。”王大說完和楊凡打了個招呼，回去了。

    王大不傻，雖然有時他有些犯渾，但有些事他看的比誰都清楚，就拿家里被燒這件事來說，平常老百姓誰敢去放火燒一個護龍衛百戶的家，有這個膽的，那肯定也是有勢力的人，王二擔心楊凡惹上惹不起的人，才對他說出剛剛那番話。

    楊凡也清楚王大的意思，但這件事，他不能退，他必須在這場斗爭中殺出一條血路，若他退縮了，那他這輩子也只能窩在這個小小的百戶所度過余生了，沒有誰會可憐一個失敗者。

    楊凡笑了笑，王大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見到的人，一直以來都有他的陪伴，雖然有時做的事情讓人得不能理解，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讓楊凡心里暖暖的。

    一天過的很快，在楊凡的等待中，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王二狗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從后門回到了百戶所，還帶了兩個麻袋。

    見王二狗回來，趕緊上前問道：“成了？”

    “大人，成了。”王二狗也很高興，沒有失敗，自己保住了自家婆娘。

    百戶所的審迅室里，迎來了兩個不幸的人。

    把麻袋拿掉，那兩個被王二狗偷偷在背后下黑手捉來的緝事廠番役有些迷茫的看著周圍。

    這兩個人，對這個地方陌生，但對這屋子擺的刑具可是一點都不陌生，這些刑具，他們緝事廠也有，再抬頭看了看，認出了楊凡他們幾個人。

    昨天的斗毆他們也在場，自然認得楊凡他們。

    楊凡笑了，對王二狗點點頭，王二狗會意，上去就給那捉來的那兩個人每人一個耳光，打的那二人兩眼冒星星。

    楊凡有些不悅：“我只是讓你給他們松綁，你干打他們？”

    “大人，小的審別人都是這樣的。”王二狗有些委屈的答道。

    “算了，不怪你，是我沒說清楚，楊凡擺了擺手，又接著說道：“對了，一般來說，如果犯人不配合你們的審問，你們會怎么做？”

    “這個就很簡單了，那就上刑咯，我們這有釘床，看，就是那張，上面的釘子可是非常堅硬，睡上去可是欲仙欲死，讓人終生難忘那一刻的感覺，若是犯人覺得還不過癮，還有烙印鐵，這個可不得了，一塊燒紅的鐵，一烙上去，那可是連皮帶肉都會吱的一聲，熟了，還有這些………。”

    王二狗如數家珍的給楊凡介紹各種刑具，聽到那二人可是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那如果這些刑具都用完了，他們還是不招呢？那怎么辦。”楊凡又問道。

    “通常來說，受完這些刑還不招的話，那我們也就只能用最后一招了，那就不審了，反正也審不出什么了，直接將他們給點天燈。”王二狗目露兇光盯著那兩個人說道。

    那兩個番役身體在劇烈顫抖，兩腿之間有一絲絲涼意傳來。

    “點天燈，這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楊凡面露出不忍之意。

    “誰叫他們不招，如果招了，我們也不會那么累，又要給犯人扒光衣服，還要用麻布包裹好他們，又要把他們放進油缸里浸泡，等入夜后，還要將他們頭下腳上的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桿上，最后再從腳上點燃，到那時，他們就算后悔都來不及了。”王二狗重點介紹了點天燈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楊凡聽了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太殘忍了。

    “不過，我想，這二位一定會配合我們的，王二狗，你說是不是。”

    “那樣最好，不然老子就讓他們嘗嘗什么叫做點天燈。”王二狗惡狠狠的說道。

    很滿意王二狗的配合，楊凡轉身對那兩人笑了笑，這一笑不打緊，那兩人有一個人直接暈過去了。

    這么不經嚇？楊凡看了看王二狗。

    王二狗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想著會這樣。

    沒關系，不是還有一個嗎？

    “我來問你，就在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我家里著火了，你知道嗎？”楊凡還是帶著笑容來問，他覺得，這樣會讓人而一種親切感。

    咣當，一聲巨響，那是王二狗在敲釘床發出的聲音。

    “我不…知道。”番役顫抖的聲音，表示他現在很害怕。

    楊凡笑了笑，再次用溫和的聲音問道：“真的不知道？”

    王二狗手里拿著一塊鐵，正放在火里燒，眼光不時看著那個番役。

    這個笑容，在那番役眼中，就像是一個惡魔的笑容，再加上王二狗時不時的擺弄那些刑具，他知道那些刑具的厲害，再加上害怕的情緒，讓他的內心一下子崩潰下來。

    “大人，小的招了，我招了。”番役崩潰了，這里太嚇人了。

    “昨天回去以后，吳檔頭覺得在你這吃了虧，想給你一個教訓，有人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趁你睡著了往你家里放一把火，不過晚上放火的事，是吳檔頭派別人去的，可不關我的事啊，大人。”番役哭了，一個漢子哭的像小孩一樣，只因這里太可怕了，可怕的讓他不敢有任何的抵抗心理。

    果然，是吳檔那個混蛋。

    很好，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浮出水面了，那么接下來，也該到自己出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