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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晚風(fēng)中,水草立蜻蜓。”李泰基永生難以忘記初見喬麗畫的情景。
那嬌糯的少女聲音象風(fēng)鈴一樣,在湖邊清脆地響起,勾引了少年時的他初動情心。
蘇妙桐慶幸自己“失憶”了!不然,這么白癡的詩句,她還真不會念啊。
喬麗畫就是吃飽沒事做啊!哪象她,很久以前,她就開始在餐館里端盤子了。猶其是媽媽病了的那段時間,那個混蛋只會日日買醉,所有的擔(dān)子都壓在幼小的她身上……
李泰基非常沉醉地繼續(xù)念道:“楊柳岸,綠湖邊,美人畫水影。”
如此簡單的詩句在李泰基念來,卻是情意繾綣,脈脈含情地望著喬麗畫。
昔日的愛情從若有似無,到漸漸明朗,至失去,到此刻,竟似失而復(fù)得一樣,他情不自禁,難以自持。
蘇妙桐被他這么熾烈的感情如火般燒著蔓延過來,也有一瞬那間象有電流在空氣中流轉(zhuǎn)一般。
她不禁瞪他一眼:“我念這么弱智的詩嗎?”
阿基失笑,被“畫畫”說自己弱智,卻又對著他笑的瞪眼表情逗笑,不禁久違地一樂,莞爾一笑。
這可是他這些天來好不容易才現(xiàn)出來的一個笑容。
他說道:“這哪里弱智了?我很喜歡你的詩。你還寫了很多詩,我都收藏了。要不要我都念給你聽?”
啊!蘇妙桐嘴巴張大!她還寫了很多詩?
喬麗畫和她果然不同!她從小到大,從不寫詩。該死的喬麗畫!吃飽沒事做撐著嗎?寫這些詩又不能當(dāng)飯吃!
“你都收藏了?那明天帶來給我看吧!現(xiàn)在就別念了。后來呢?后來還有什么故事?”
蘇妙桐只想他多說一些重點的,免得她“恢復(fù)”記憶時,太容易穿綁。
“我們一起加入了文學(xué)社。高中二年級時,你的作文就開始被雜志社登載了。我對你非常仰慕,總是找機(jī)會偶遇你。”
“噢!我有理你嗎?我有沒有放狗咬你啊?”蘇妙桐第一次被李泰基臉上的純情吸引,好笑地勾唇,戲問一句。
“不會!你很怕狗!怎么可能放狗咬我?你家沒養(yǎng)狗。倒是有一次,你被一只狗跟在身后害怕得很,我?guī)湍阙s跑了。”
喬麗畫怕狗?!幸好李泰基說了!她蘇妙桐從不怕任何動物,更不怕狗。
狗這種動物有何可怕的?喬麗畫居然怕狗!
可見,雖然是孿生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卻不可能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倘若不是失憶,她真的很容易被懷疑。
李泰基獨自沉湎在回憶中,腦海里想起,情不自禁地描述了出來:“那天,我有意在半路等你,你被一只小狗舔腳,怕得尖叫出聲。”
“那只狗被你打死了?”
“不!我只是趕走了它。你那天突然撲在我的身上,還抱了我一下。”李泰基說起這事,心里甜滋滋的。
他和喬麗畫之間從未明確是戀愛關(guān)系。那是唯一的一次,和喬麗畫有肢體上的接觸。
蘇妙桐真的想瞪眼了!喬麗畫怕狗狗撲向他,抱了他一下,他至于記得那么清楚,懷念至今嗎?
趁沒有人,蘇妙桐突然拉了拉阿基的手,將他一只手拉過來,捏了捏,神秘兮兮地問道:“我和你……上過……床了沒有?”
呃!李泰基渾身僵硬!足足一妙鐘反應(yīng)不過來。
他萬萬沒想到失憶的蘇妙桐會問出這么大膽的問題來。他們高中三年,連拖手都覺得不好意思呢。
那時他又沒被李家認(rèn)可,跟著媽媽租住一間小屋,家里窮得他連戀愛的勇氣都沒有。
他成績好,暗戀著喬麗畫,之所以遲遲不表白,什么行動都沒有,那是因為,他是私生子的身份。
此刻畫畫居然問他有沒有和她上過……床嗎?咳咳!他臉紅耳赤,整個人比喬麗畫還要害羞。
過了半晌,他才悶騷地回答:“沒有。”
蘇妙桐瞪眼!這個李泰基難不成還是一個處嗎?動不動就臉紅!都多少歲了?不會是不行吧?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問道:“這么說,你那時沒有愛上我?”
“不是,我……”搖了搖頭,李泰基吞了一下口水,最終憋紅了臉,低聲地說道,“我……早就愛上你了!”
蘇妙桐心想,這人也太好笑了!早就愛上!早就愛上那怎么沒上?那就是有病啦!
她在國外長大,自小有些受到媽媽的N國思想薰陶,自己潔身自好。當(dāng)然,她之所以能潔身自好,那還因為,她還沒有遇到讓自己心儀到愿意獻(xiàn)身的男孩子。
她沒有守舊的思想,如果遇到愛情,她會不顧一切的。但愛情是什么?她又有些嗤之以鼻。她會遇到愛情嗎?她不太抱希望。
但是,她見慣了同學(xué)喜歡就上的作風(fēng),實在沒法理解這個臉紅通通的大男孩怎么會愛了喬麗畫那么多年,卻沒有上過?
真是笨蛋一個嘛!難怪要失戀了!
“那……親吻呢?這個……總會有吧?”蘇妙桐是想知道,他們之間到了什么程度?不問清楚的話,怎么做喬麗畫?
可是,李泰基的回答還真是讓她無語問蒼天了!
李泰基低頭,俊雅的臉上泛起一種異樣的紅潤,啞聲說道:“讀高中時,我不敢;大學(xué)時,我們分開了;最近,我想吻你,你卻……不愿意了。”
這世上居然有這么純情的戀愛嗎?這也叫做戀愛?這是說他純情好,還是說他笨好呢?還是,他荷爾蒙分泌太少,不夠沖動?
蘇妙桐“呃”了一聲,小嘴張大,愕然為這倆個人的戀情默哀了一妙鐘!
難怪啊!這是愛情嗎?還是友情啊?難怪李杰森才出現(xiàn),這倆個人的愛情就被擊敗了!
正為別人的戀情默哀的蘇妙桐,突然地,她張大的嘴巴猝不及防地壓下兩片薄薄的嘴唇!
和喬麗畫拍拖多年據(jù)說從未親吻過的李泰基,突襲親吻了她?!
這是真實的!剛好,她張著嘴巴,沒有反應(yīng),所以他順利地,給了她一個——舌——吻——
呃!天殺的!這家伙親了她!她并不喜歡他軟趴趴的姓格!
但是,按著簡明珠的設(shè)計,和自己需要達(dá)成的任務(wù),這卻是非做不可的事情。這本事是該她做的事情,他主動來做,可以說,事情好辦多了。
李泰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吻了喬麗畫。可能是,他其實想過千百遍了!猶其是,失去之后,太痛苦了!
這一吻,因為喬麗畫沒有反應(yīng),他就當(dāng)她默許了。可最后,他想撤退時,喬麗畫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他受痛,縮了回來,徹底清醒地坐正,一雙眼睛卻紅了。他不知道喬麗畫咬他一下是生氣的意思,還是邀請他繼續(xù)的意思。
喬麗畫正明眸如水般瞪眼看著他,她躺著的模樣兒有些柔軟,眼神卻又顯得十分地強(qiáng)悍。
這樣的喬麗畫有一種野姓的美!看他的眼神更象是一種無言的勾引和強(qiáng)悍的魅力!
畫畫是喜歡他的!李泰基欣喜若狂!如果不是此刻她有傷在身,而且身份是他的大嫂,也許,他真的情不自禁,會繼續(xù)做些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事情。
事實上,蘇妙桐非常惱怒!這個吻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不經(jīng)她的許可,這家伙就吻了她,這不符合她的劇情。
但是,意外地,這家伙的吻也不算太讓人惡心!
她問道:“你一天刷幾次牙?有沒有吃香口膠?”
“啊!三次!我沒有吃香口膠。”李泰基的臉又紅了!畫畫這么問他,是因為他口有異味嗎?不過,畫畫這么問他,卻似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
他剛才一時沖動起來就吻了她,那一刻他什么都沒想,就……吻她了!
“你沒有口臭!香煙的味道也不錯,還好。但你好象忘記了,我是你大嫂。所以,下次要做這種事情,請先征求我的同意。”蘇妙桐一本正經(jīng),她不喜歡這家伙的突然襲擊。
李泰基不出聲,卻突然挺直了背脊,看著畫畫,他心里有一種喜悅的感覺一直在蔓延著,怎么都沒法控制。
因為,畫畫說了,下次他想做這種事情,可以征求她的同意。他沒有想過會有下次的,但畫畫這樣說,那就表示,他可以有下次了。
這簡直就是一種預(yù)約!他驚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