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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英喊著累了,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就率先一步走了。
陳曉兒見秦英的影子消失在樓梯口,這才問道陳琛:“英姐姐怎么對這些八卦這么感興趣?”
陳琛抿著嘴笑。
秦英才不是個八卦的人呢。
要說起來秦英和周敦的故事,那可是十天十夜都說不完的。這其中的淵源悠久曲折離奇,那可是,嘖嘖。
陳琛笑道:“五皇子追過你英姐姐。”
“啊?!”陳曉兒驚訝的喊了一聲,又連忙捂上了自己的嘴,連連道:“怎么可能?!”
陳琛聳了聳肩。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陳曉兒強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眼睛似乎放著光,八卦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讓你英姐姐一鞭子抽出去了。”陳琛道。
她看見陳曉兒的嘴角不住抽搐,她哈哈大笑起來。
“你騙我!”陳曉兒喊道。
陳琛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真的真的。”她看著陳曉兒似信非信的目光,咳了一聲道:“時間還早,我們出去再逛逛吧。”她說著嘆了口氣:“我要是會女紅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老祖宗繡個抹額啦,做個內衣啦,唉。”
“你不會女紅?”陳曉兒驚訝的望著她。在她的意識里,哪家小姐都是會女紅的。
陳琛搖搖頭道:“小的時候母親讓我學,但我耐心不足,父親就不讓我學了。”
父親說不能被舊規(guī)則束縛,女孩子也不是必須要學女紅的。不喜歡就不要學了,反正有繡娘,不用擔心以后沒衣服穿,所以也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轉而把工夫用在其他愛好的事情上,實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現(xiàn)在想來,父親一直都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陳曉兒則是一臉羨慕,她舉起手來給陳琛看她有些硬的指肚,噘嘴道:“母親非要讓我練,說是女兒家必須要會女紅,這樣以后在婆家才會有臉面……”她意識到話語的不妥,連忙擺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只是好羨慕你……”
陳琛無所謂的笑道:“每個人擅長的都不一樣,所以世間才會多姿多彩啊。”她又接著道:“你看你會女紅,這樣自己小衣就可以自己縫制了,不像我,”她說著吐了吐舌頭,“只能讓豆蔻替我縫制。”她說著看了眼豆蔻。
陳曉兒看了豆蔻一眼,豆蔻笑著點了點頭。
陳琛感覺如此溫情的自己都有點不像自己了,她咳嗽了一聲站起來道:“走吧,看看有什么好東西。”
結果兩人直到逛到日落西山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
她們只好先回府。
結果一到垂花門就被人給堵住了。
“夫人讓您過去一趟。”青蔓望著陳琛說道。
本來也是要過去的,陳琛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抬步往里面走。
陳曉兒和她話別。
陳琛忽然站住了,她問青蔓:“還有誰在?”
青蔓搖搖頭。
她提心吊膽起來。
她可沒忘記今早罵了陳景之的事,這整個陳府都在周微的眼皮子底下,周微能不知道這件事?
路旁青柳垂垂,紫薇與月季爭奇斗艷。
她磨磨蹭蹭走在柳樹底下,想了想,捏住月季花頭的青枝,脆生生折了兩支下來。
“您可小心些!”青蔓道,“可別讓刺扎著!”
陳琛“啊”了一聲,指肚已經(jīng)被月季花刺扎出血珠來。
“我的小祖宗哎!”青蔓著急道:“看來奴婢這還是說晚了!”
豆蔻過去將陳琛指肚里的血珠擠出來,用手帕給她包起來,這才轉頭對青蔓笑道:“不妨事的。”
“你這心真大!”青蔓情緒不明的望著豆蔻,卻沒再說話了。
豆蔻只是抿著嘴笑。
陳琛心里有些不舒服。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豆蔻都是最懂自己的一個,她會意會自己的意圖,然后按照自己的主意辦事,但她做的事卻大多數(shù)是讓人誤會的,她卻總是不吭聲。
“本來就不礙事。”陳琛笑道:“上次從樹上掉下來,可沒把豆蔻嚇死。人啊,都是見了大世面就不在乎小事情了,我現(xiàn)在扎著豆蔻都駕輕就熟了。”她說著嘆了口氣。
豆蔻和青蔓都笑起來。
青蔓看著豆蔻笑了笑。
豆蔻望向陳琛的眼里卻帶著些感動。
陳琛一愣。
她什么也沒做啊。
是不是以前她做事太理所當然了,所以稍微付出一些都會獲得別人的感動呢?
她若有所思。
就算再磨蹭也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看了眼花廳,又看了眼手中的月季花,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青蔓忍不住笑。
小姐小小年紀行事做派卻像大人一樣,怎么看怎么有趣。
周微正在東間的盤炕前裁剪衣裳,目光認真的盯著手底下的木尺和滑粉,見她進來只抬頭瞅了眼又低下頭去。
陳琛腳步輕輕的走過去,將背后的花驚喜般放到周微眼前,嘻嘻笑道:“送給母親!”
周微抬手將花撥到一邊,繼續(xù)著手里的工作。
“母親?”陳琛叫道,她搖了搖手里的花,委屈道:“您不要我可傷心了啊!”
“哪敢讓陳二小姐傷心啊。”周微冷哼了一聲。
陳琛倚在炕邊上,手里還捧著那兩朵月季花,不說話。
周微驚奇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喲,這還是我的陳二小姐嗎?”她將手中的滑粉扔在布上,雙手拍了一下身上的褙子,接過一旁丫鬟遞過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她瞥了眼陳琛手中的月季花,挑了挑眉毛:“這不是咱垂花門路上的月季嗎?廖婆子就沒追殺你?”
廖婆子是內院專管花草的花匠。
陳琛撅了撅嘴。
“怎么?你還有理了?”周微“哼”了一聲,將毛巾遞還給丫鬟,“讓你學琴你不學,讓你學女紅你不學,讓你學管家你還不學。”
屋里的丫鬟聞音知雅,都連忙退了下去。
周微還在說道:“非要跟你父親學書法,好,學!”她看了眼委屈的陳琛,又“哼”了一聲:“你學得什么?你那學問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陳琛還是不說話。
她一把將陳琛手里的月季搶過來扔到桌子上,恨鐵不成鋼道:“你叔叔是你長輩!”她忽然看到陳琛纏著手帕的右手,道:“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