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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了一跳,左右看看無人才放下心來,又展開紙條看了一眼。
幫朕出宮。
她前世陪同周弘很多年,識得這是周弘的字跡。
但真的是他嗎?
應該不是,如果是周弘的話,為什么不找秦止,或讓秦止轉告自己呢?
那如果是的話,就代表周弘如今已經完全被監禁了,他根本無法聯系到秦止!
那又怎么會知道自己會來說天茶館呢?
那個茶博士!
她起身沖出門去,不對!荊龍,荊龍,荊龍……
她望著桌上的茶盤。
龍井。
龍井,荊龍。
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那他現在肯定已經不在茶館里了。
豆蔻進來見陳琛站在門口嚇了一跳,喘了口氣連忙道:“魏將軍來了。”
陳琛點頭,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了口氣。
魏玉敲門走了進來,他看著比上次瘦了些也黑了些,但卻是更精神了。
魏玉朝她拱了拱手,道:“陳小姐。”
陳琛也不拆穿他,只讓他上座,親手給他斟茶。
“不知陳小姐找小將來所為何事?”魏玉直接開門見山道。
陳琛望了眼外面被風吹得搖搖擺擺的幡子,她本來還想好好和他談一場,但現在被那件事鬧的也煩躁了不少。
想了想,干脆道:“我是為秦英而來。”
魏玉挑了挑眉。
又笑道:“小將最近未同秦英一起共事,如果陳小姐要問秦英的近況……”
“不是。”
魏玉探尋的望著她。
“我不同你賣關子,只是想問你一句:這么做可不會后悔?”
“后悔?”
陳琛注視著他,道:“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看你前些日子倒不像是對她毫無情意,如今卻又刻意躲讓,不知是為哪般?”
“原來是這件事!”魏玉呵呵笑了起來,道:“小將并沒有刻意躲讓,只是大丈夫應建功立業,不應該總是跟在個女孩子后面。況且她又對我沒有感覺,我那樣豈不是自討沒趣?”
放棄了?!
陳琛愕然。
魏玉微微笑道:“如今陳小姐特意來找我談話,看來是秦英也對我有過感覺的,倒是不枉之前的時光。”他說著又笑了笑道:“如今雙親也給安排了定親,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等等!
“什么定親?”她問道。
魏玉呵呵笑,站起來朝她拱了拱手,道:“告辭。”
“秦英知道嗎?”陳琛急急問道。
魏玉沉吟了半晌,笑道:“知道。”
“你為什么放棄了呢?再堅持一下就成功了呀!”
魏玉看了她一眼,笑道:“陳小姐沒有喜歡的人吧?”
沒有嗎?
她腦子里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影來,連忙晃了晃頭。
魏玉就笑道:“我和秦英認識七年了,從她八歲的時候就認識。她再過兩個月及笄,家里也肯定為她物色了合適的人選。”魏玉笑呵呵的又坐了下來,端起桌上有些涼的茶喝了一口,搖頭道:“這幾年里明里暗里也都說了不少次,她也沒給我任何回應,無所謂,我心里明白就好。可現在,我有些不明白,有些忐忑,有些疲憊。”
陳琛給他倒了杯茶。
“明惠郡主。”他笑著搖頭道,“我不是愚人。”
“你當然不是。”
“可她認為我是!”魏玉呵呵笑道,“她認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認為我只會傻呵呵的跟著她。我被蒙在鼓里六年有余,就在我以為只要她點頭就好的時候,卻發現了我的山頂上還有天塹,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她是秦公府的二小姐,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如果非要等到最后尊嚴喪盡,不如現在給自己一個體面。郡主,你說呢?”他微笑的看著她,她看卻感受到了他無處發泄的悲憤。
“你怎么不問問她的意見?”
魏玉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愛極了是掩藏不住的。”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又說道:“她只是覺得我的離開不習慣,并不是喜歡。時日長了,便就習慣了,你自放心就好。”
他抬步往外走著,陳琛忍不住起身問道:“你真的定親了嗎?”
“快了。”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陳琛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想著他說的話。
門再一次被打開來。
陳琛抬頭望去。
“秦英?”她驚訝叫道,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忙過去將她拉到椅子上。
“你怎么來了?”
“嗯。”秦英點頭。
“你都聽見了?”
“嗯。”她又點頭。
“那么……”
“我在想,”秦英呼了口氣,望著窗外眼神渙散,半晌后才接著道:“我對他是習慣還是喜歡。”
“那你想明白了嗎?”
秦英搖了搖頭。
“他快定親嘍?”陳琛望著她道。
秦英就皺起了眉頭來,緊抿著雙唇。
陳琛不再言語。
“什么是喜歡啊?”秦英又道。
陳琛啞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她前世沒喜歡過人,今生……那算是喜歡嗎?
“我對他,或許真的是習慣吧。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了他陪我練武,習慣了他和我去捉野味,習慣了他在河邊幫我烤野味。”秦英眼中有些迷茫,自言自語道:“這真的是習慣吧……”
陳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對了,有個人肯定知道。
“我幫你去問問吧!她肯定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陳琛笑道,拍了拍秦英的肩膀,和她說道:“你去家里等我。”說著帶著豆蔻走了出去。
“小姐,我們去哪里?”
“忠孝伯府。”
兩人去忠孝伯府見到沈玫如的時候,她正在分線,見她過來笑道:“來了啊。”
陳琛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了下去。
“怎么了?”沈玫如疑惑道。
陳琛拉著她胳膊坐了下來,問道:“你和齊王怎么樣了?”
“老樣子啊。”沈玫如笑道,忽然又湊近她耳朵道:“如果母親讓我定親的話,我就和他私奔!”
“私奔?!”陳琛驚呼道。
沈玫如連忙捂上她的嘴:“小點聲!你恐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你不知道啊!”
“知道啊。”沈玫如笑道:“那又有什么所謂?反正他都是常人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