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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將這件事交給了母親,自己便閑了下來。
因為老祖宗的原因,這件事是不能大操大辦的,一切都低調的按照流程準備著。
而秦止那邊更像沒發生什么事般,仿佛只是隨便應承下一件小事。將這件事交給大舅母后,他更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務。
楚氏卻非常唏噓。
她對身邊婆子說道:“可見什么事都是有姻緣的。”
秦泉鳴沉默的在一旁做著針線,楚氏看了她一眼道:“適當的出去走走,別累壞了眼睛。”
秦泉鳴就把繡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楚氏驚奇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再說什么,繼續吩咐一旁的婆子:“讓人去趟西山大營,把單子拿給止哥兒。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
秦泉鳴帶著丫鬟出了門。
楚氏嘆了口氣,道:“本來還覺得他和鳴姐兒也挺般配,想找個時間提一提。可見人這就是命運造化,要不是老祖宗……唉。”要不是老祖宗亡故,鳴姐兒哪用嫁給豫王。
那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想想三年后,她這心就堵得發慌,感覺生活都沒了奔頭兒。
“早知如此,就給他們定下了。可見,這還是命。”
陳府的周微也在說這件事情:“大嫂愁的差點就白了頭。只不過沒了老祖宗,誰能敢提呢。況且又出了齊王那件事,如果此時再提出來,還不知會發生些什么……”
欒氏嘆了口氣,不好評論這些事情。
周微卻像只是在找個樹洞,又說道:“樺哥兒的親事推到了明年,又有鳴姐兒的事,現在再加上止哥兒,大嫂如今更是腳不沾地了。”
陳琛在不遠處的書桌上練字,聞言端起一旁的茶杯來喝了口茶。
“有些涼了,奴婢給您換杯吧。”豆蔻道。
陳琛搖頭,說道:“沒關系。”
最近事情太多,她都忘了,秦泉鳴許配給了豫王。
豫王……
她抬起頭來望著窗外。
好多事,只要秦太后下臺就可迎刃而解。
如果能感化秦太后,讓她放下屠刀該多好?那么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現實永遠都不是畫本子。
三年,讓秦太后倒臺,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機,她需要時機,他也需要時機。
“你這可真是悶聲唱大戲呢啊我的秦將軍,還尚郡主,你怎么不上天呢!”樂池一進門就是一臉嫌棄,他哼哼的坐在一旁太師椅上,滿嘴酸味:“這我都沒定親呢,你個老光棍居然要定了,可見這蒼天是多么的不公平啊!”他從椅子上滑下來雙手指天,見這浮夸的表演根本沒打動秦止,又走到他面前道:“你說,會不會是這軍營擋了本公子的桃花運?”
秦止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老邢那邊多少女將?別自欺欺人了。”
“那都是些漢子!我的天吶,我要是娶了她們,不等于娶了個母老虎回來?!”說著坐到他面前的大案上,傷心道:“咱們軍營里咋就沒有那種嬌嬌弱弱的小娘子呢,軟軟的小手,軟軟的聲音,軟軟的……唉?不對啊。”
他正面向秦止,疑惑道:“明惠郡主可不是陳小姐,她如果要成親的話是必須要秦太后準許的。這種人本來就是為了皇室聯絡姻親的,怎么可能嫁給你?”說著又自己喃喃道:“對啊,你們確實沒有沒有圣旨懿旨之類的啊。”
“是啊。”秦止無所謂道。
“那你們這不是無用功嘛!”他說著又幸災樂禍道:“嘿嘿,你這軟飯是吃不成了。”
秦止笑著點頭。
樂池望著他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你這家伙太陰險了。不過,你這要真是老牛吃嫩草娶個小娘子,那可還要打好些年的光棍呢!”他說著又幸災樂禍起來,望著秦止滿臉同情,“果然,你還是打光棍的命。”
“你也是。”
樂池不在意的半躺回椅子上,無所謂道:“老子的婚事老子自己做主,老子的老子是管不著滴。”
***
一連幾天,秦太后都沒有大動作,陳琛不由犯了嘀咕,難道她就這么算了?
不可能。
那可是秦情。
她如果這么簡單就認了的話,她就不是秦情了。
她將自己封為郡主,將皇帝玉璽收回,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切都脫離不了她的五指山。
豆蔻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她吩咐其他人都退出去,貼在陳琛耳邊道:“蔣家小姐昨夜突發心悸,亡了。”
蔣婧死了?!
陳琛震驚的望著豆蔻。
她以為秦太后只是能將蔣小姐弄出個什么傳染病來,然后將她送去莊子的。
不過她一向就是這么心狠手辣不是嗎?
她撫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還是不能接受秦太后做的一些事情。
“秦將軍知道嗎?”
豆蔻點頭,道:“這件事還沒傳開,就是秦將軍派人過來的。”
陳琛閉上了眼睛。
她雖然知道這一場戰役會很殘酷,但現在才發現,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
秦情是一個從戰場上回來的人,她珍惜生命的同時也見慣了殺戮。
當天下午,這件事就在京里傳開了。
當天晚上,陳府便迎來了宮里的公公。
而這個公公,不巧,陳琛還真認識,正是秦太后跟前的李德壽。
“奴才給長公主小郡主見禮了。”他呵呵笑著,胖胖的臉上白凈的冒著細汗,看著倒像是哪家的老爺。
周微把他讓到座位上喝茶,笑道:“母后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德壽連連擺手,笑道:“就不坐了,奴家是來宣布旨意的。”說著看了周微一眼。
周微疑惑的蹙起了眉頭,問道:“旨意?”
李德壽就笑道:“可要恭喜長公主了,這可是大喜事一件啊,還請長公主接旨吧!”
周微卻拉住了李德壽的袖子,認真道:“還請公公明言,這是什么大喜事?要論最大的喜事就是成親了,可本宮兩個孩子皆有親事在身,不知公公口中的喜事還有什么?”
李德壽身子一僵,又笑道:“長公主這可說笑了,奴才記得貴府小公子沒有定親啊,小郡主更是無從談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