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ǎng)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片狼藉的客廳,到處都是水漬。
浴室門口的易宴沒想到,驚慌尖叫中的女孩,抬手就是一道水柱攻擊。
這匆忙的攻擊自沒將易宴怎么樣,倒是把客廳沖的亂七八糟,這套房子是聞人夢的,易宴可不想有什么損壞,為了控制住發(fā)瘋中的女孩,易宴直接使用出了十殺陣。
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fā),易宴看向被制服的女孩,隨手將一塊毛毯丟了過去。
女孩周身被一層水能量繚繞,卻不知道這種遮擋,那朦朧的景象更使人想探索清楚。
魔眼怪叫著又在品頭論足起來,易宴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浴室中是個女孩?”
“是又怎么樣,你又沒問本大爺!”魔眼還來氣道:“怎么滴,讓你小子飽了眼福,還落的大爺不是人?”
“額,貌似本大爺確實不是人。”
易宴懶得和魔眼理會,事實是,即使辯論也辯論不過。
女孩用毛毯裹住身軀,看周圍蓄勢待發(fā)的十柄翼刃,又驚又怒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還賊喊捉賊,易宴無語道:“這話該我問你,你怎么進來的?”
“這是我的房子,我怎么不能進來?”
還在狡辯,易宴一針戳穿女孩謊言道:“這是聞人姐的房子,怎么會是你的?”
女孩大眼睛眨巴眨巴,詫異道:“你認(rèn)識聞人姐?”
聽這口氣,易宴不確定道:“你也認(rèn)識?”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意識到其中可能有誤會。
女孩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是越想越氣:“你這下流之徒,誰讓你擅自進來的,還不收起你的攻擊。”
易宴收回翼刃,對下流這兩字不滿道:“我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天,可從來沒有見過你,萬一是賊怎么辦?”
“本小姐這不才剛從菩薩城修習(xí)回來。”
女孩試圖說的理直氣壯,可漸漸感覺越來越理虧。
想了想,女孩還是很氣憤:“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詢問聞人姐,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你。”
易宴真金自然不怕火煉,將名字告知女孩。
女孩走進浴室,拿出衣服中的通信紙,旋即對聞人夢發(fā)信息。
趁這個回信的時間,關(guān)上門的女孩,迅速將衣服穿起。
很快,通信紙上浮現(xiàn)字跡:“怪姐姐,還以為清玲你不在魔都呢!小宴對姐姐來說比性命還重要,清玲你可不準(zhǔn)使性子,欺負(fù)小宴明白嗎?不然姐姐可不饒你哦!”
東清玲自小是吊在聞人夢身后長大的,兩人雖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東清玲早認(rèn)定了這個親姐姐,當(dāng)然,聞人夢對她也是寵愛有加,現(xiàn)在不提她受的委屈不說,竟還袒護起了這個陌生人,讓東清玲一時不能接受。
走出浴室,東清玲見易宴在收拾凌亂的客廳,壓著口氣道:“喂!你是怎么和聞人姐認(rèn)識的?”
亂七八糟的客廳,讓易宴也煩擾道:“需要向你匯報嗎?”
“你是新加入潛龍的吧?”東清玲盛氣凌人道:“告訴你,本小姐是龍睛東清玲,我父親東硯絕是潛龍的二首領(lǐng),如要你想在潛龍混下去,自當(dāng)明白應(yīng)該怎樣做。”
易宴皺了皺眉,停下收拾道:“怎樣做?”
東清玲還以為抓住易宴的弱點,趾高氣揚道:“以后呢,本小姐讓你往東就不能往西,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聽本小姐的話,明白嗎?”
易宴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轉(zhuǎn)頭向門口就走。
“喂!你去哪里?”
易宴不予理會,徑自走了出去。
夜的魔都,輝煌燈火,繽紛綻放。
姑田塢的女人,青灣塢的石頭,萬香塢的酒,這是魔都三大金塢。
街上行人交織,易宴走走停停,不覺轉(zhuǎn)到了青灣塢。
來到一個小吃攤前,易宴坐下后,點了份酸葉面。
熱氣騰騰的酸葉面,那香醇酸厚的味兒很是提神,易宴邊吃邊沒有焦點的觀看街頭。
街兩旁的鋪坊,人們進進出出,絡(luò)繹不絕,但卻是眾生百態(tài),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在魔都有這么一句話,青灣塢的石頭,可以讓人一夜暴發(fā),也可以讓人一夜自殺。
易宴吃完酸葉面,付完飯資后,想了想回去無所事事,不如去轉(zhuǎn)一轉(zhuǎn),順便買些魔器材料回來。
鋪坊內(nèi),柜臺上材料琳瑯滿目,但進來的人根本就不駐足,直接穿過后門向內(nèi)堂走去。
易宴知道,這些人是奔著賭石去的,但能切出什么鬼才知道。
鋪坊前臺的魔器材料,大多都是切出來的,有人為了能繼續(xù)賭石,切出來的材料,都是以廉價當(dāng)場賣回給鋪坊。
易宴一連逛了三家,雖然購買來的材料不少,但都不是主要的。
時間還早,易宴也沒有急躁,一家家的逛下來,直到進入一家名叫燕歸奇石的鋪坊后,易宴終于找到了還要超出他期望的主要材料。
烏金琉璃石,制作出的魔刃不僅堅固鋒利,還能完美契合多種屬性材料,同比其它主材料要搶手的多。
“你好,請問這烏金琉璃石怎么售賣的?”
柜臺后是一名年輕女子,打量易宴的穿著后,介紹道:“這塊烏金琉璃石品質(zhì)上等,是有位金主在今天剛切出來的,這位客人您想要的話,只收您二千破魔幣。”
“這么貴?”
易宴嚇一跳,要知道兩千破魔幣,足夠易宴從小生活到現(xiàn)在,這費用也用不完。
“你看能不能便宜點?”
柜臺女子看著自己并攏的五指,漫不經(jīng)心道:“奇貨可居,說不定轉(zhuǎn)眼就沒了,再說我這里可不搞價,客人如果嫌貴的話,可以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
正當(dāng)易宴和柜臺女子說話的時候,三名穿著錦服的年輕男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進了鋪坊內(nèi)。
其中一名年輕男子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瞟,看到柜臺內(nèi)的烏金琉璃石,轉(zhuǎn)向走了過去。
剩余兩名正談笑的年輕男子,見此停下了腳步。
柜臺女子看到這名走來的年輕男子,立即笑吟吟道:“這不是薛少嘛,好久沒來咱鋪坊了,歡迎光臨。”
“受你家少主相邀來的。”薛姓男子目光在柜臺女子身上游弋了下,低頭看向柜臺內(nèi)道:“這塊烏金琉璃石品質(zhì)不錯,怎么賣的?”
“薛少您真有眼光!”柜臺女子吹捧后,伸出三根蔥指道:“不貴,收您最低價,三千破魔幣。”
薛姓男子沒猶豫道:“成,我要了,回頭給我送過去。”
被晾在一旁的易宴,沒想到三言兩語,就將他要買的烏金琉璃石給成交了,不禁問柜臺女子道:“這塊烏金琉璃石是我先詢問的,怎能不問我就轉(zhuǎn)賣給他人?”
柜臺女子雙眼一翻,大有遇見白癡的樣子。
“價高者得,你可以競爭,但你買的起嗎?”
易宴正值年輕氣盛的年紀(jì),何況他不是沒有破魔幣。
“可以,我出三千零一枚破魔幣。”
薛姓男子看了易宴一眼,見易宴粗布衣衫,不像什么闊主,不在意的一笑道:“我出四千破魔幣。”
易宴接口道:“四千零一枚!”
見易宴還在叫板,薛姓男子有點不悅道:“五千破魔幣!”
“五千零一枚!”
總是一枚一枚的加,這回薛姓男子不叫價了,鄙夷向易宴道:“看你寒酸的樣子,別空口大話,這么多破魔幣,你拿的出來嗎?”
易宴也不言,抬手對著女子,衣袖中嘩嘩嘩,破魔幣如流水,淌落在柜臺上。
這一幕,讓薛姓男子話頭一滯,柜臺女子也是瞪大了雙眼。
看這里有熱鬧,隨薛姓男子同來的兩年男子停下交談,雙雙走了過來。
當(dāng)中,一個皮膚細(xì)膩,長相清秀的青年詢問道:“薛少,發(fā)生了什么事?”
薛姓男子沉著臉道:“沒什么,在你鋪坊內(nèi)碰到了根釘子。”
三人甚是熟識,聽薛少這口氣,明顯是要拔釘子。
長相清秀的青年目光瞟向易宴,想看看是根什么樣的釘子,在看清易宴的相貌后,表情不由驚異起來。
“這位兄弟,你可認(rèn)識我?”
易宴目光轉(zhuǎn)向這位青年,只感覺對方很熟悉,忽然想起道:“你是地宮中的那位?”
“對,對沒錯,就是我燕之香!”燕之香激動道:“當(dāng)時被妖女挾持,如果不是兄弟你,恐怕我早死在里頭了,這份大恩我還以為無以回報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兄弟你。”
易宴有點不好意思,說起來那不過是熱血上頭。
薛姓男子見出現(xiàn)轉(zhuǎn)折,不由道:“燕少,你們認(rèn)識?”
燕之香興奮的點點頭道:“薛少,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救命兄弟,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易宴破魔幣付過了,總不能不拿材料,向柜臺女子道:“烏金琉璃石,算我買的吧?”
呆滯的柜臺女子點點頭,被燕之香呵斥道:“還不快點!”
易宴收起烏金琉璃石后,燕之香問道:“兄弟,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易宴報上名字后,燕之香為易宴介紹道:“這位是薛羽薛少,這位是施文沛施少,都是我的好兄弟。”
薛羽被介紹時,只是輕哼了聲,算作打招呼,顯然方才的梁子還沒完全放下。
留著兩撇胡子的施文沛,則是對易宴點了點頭。
易宴感覺和三人沒什么好說的,便道:“燕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燕之香叫住易宴道:“易兄弟,柜臺上這破魔幣你收回去,那塊石頭只當(dāng)是我送給兄弟你的。”
易宴搖頭道:“這點破魔幣,我還出的起。”
薛羽嘴角流露出不屑,邀請道:“易少,不妨進去一玩如何?”
易宴回絕道:“不好意思,我對賭石不感興趣。”
薛羽向燕之香道:“燕少,怎么說易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這里還是你家的鋪坊,總該表示表示吧?”
燕之香覺著有理,向易宴道:“易兄弟,你看這樣如何,切石的花費有我出,切出的東西由你拿,怎么樣?”
易宴還想要回絕,但被燕之香強拽著,向內(nèi)堂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