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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宴看著洛熙,洛熙看著易宴,魔眼目測要發(fā)生點什么,興奮的嗷一聲沒忍住,將易宴拉回了神。
洛熙羞澀的坐起身,解開淺藍(lán)的大辮子,晃了晃柔順的披散在肩后。
那飄散的發(fā)香,讓易宴手足無措,洛熙看到后,噗哧笑道:“那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想讓宴郎陪我聊聊天,或什么都行。”
說著說著,洛熙螓首越垂越低,心如鹿撞,快的恨不跳出來。
魔眼看不下去了道:“蠢貨,美人在前,還不快上!”
易宴臉一黑,看著飛來飛去,如蒼蠅一樣的魔眼,很想一巴掌拍上去。
深吸了一口氣,易宴坐在床邊道:“洛熙,你明天真的要回去?”
洛熙身子傾斜,依偎在易宴身上道:“怎么,你舍不得我呀?”
輕柔的細(xì)語,綿綿的,灑落在心田。
易宴身體僵直,轉(zhuǎn)移話題道:“洛熙,你可知道有沒有一個叫霸盟的組織?”
“霸盟?”洛熙對這個字眼很陌生,搖了搖頭。
靈橋鎮(zhèn)遺跡,易宴對霸刀的遺言承諾,要將他的后人帶回霸盟。
后人的洛熙現(xiàn)在是找到了,但是這霸盟,易宴不是沒查找,卻是沒有一點頭緒。
洛熙問道:“這霸盟怎么了?”
易宴搖搖頭,再度陷入無聲的氣氛,連時間都覺察不出了流失。
不知過了多久,易宴小聲道:“洛熙?”
“嗯?”
還以為洛熙早睡著,易宴動了動麻木的身體道:“你,怎么會喜歡我這么一個窮小子?”
“難道是因為龍墜和鳳墜的誓約?”
洛熙直起身子,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要說你讓我喜歡,應(yīng)該是冬至盛會上的那魔音起,那充滿希望,充滿未來,不屈不撓的精神,讓我無法自拔,深陷進(jìn)去。”
一個長條的魔器,憑空出現(xiàn)在洛熙手上:“可以,單獨為我鳴奏一曲嗎?”
這魔器正是易宴盛會上制作的魔音匣,因材料不屬于個人,賽后要被收回,沒想到竟在洛熙手上。
易宴怎能拒絕洛熙充滿期望的請求,拿過魔匣撫摸,起身走下床榻,對著洛熙,玄力催動。
魔匣四散重新組合,易宴十指放在琴弦上,閉目調(diào)整了下心境,深吸一口氣,輕輕撥動。
靈動如水的清澈聲音,空谷幽蘭般響起。
音符時高時低,沒有很大的落差,沒有急驟,沒有激昂,和這平靜的夜相得益彰。
徐徐如風(fēng),輕靈飄逸,讓人十分的舒緩,不覺的洛熙癡了,醉了。
聲音飄到臥室外,土壤凍結(jié)中的種子,開始快速的發(fā)芽生長。
尋音而來的植物,順著臥室的門窗鉆進(jìn)來,爬山虎般一道道,交織在室內(nèi)的墻壁和屋頂上。
一片片淺黃的葉子生長,變成綠油油的顏色。
一朵朵花骨朵悄然從枝葉中鉆出,少女般害羞的悄悄盛開綻放。
恍然如夢間,洛熙回過神來,入目的情景,讓洛熙充滿驚訝。
朝氣蓬勃的植物,那盛開的喇叭花有藍(lán)、有紅、有黃,有紫,滿室的花兒,是那么的漂亮。
起初洛熙還以為是自身產(chǎn)生的幻覺,掐下一朵指尖旋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這完全是真的。
抑制不住莫名心情的洛熙,走下床榻,身子前傾,吻在了正閉目彈奏的易宴嘴上。
柔順的藍(lán)發(fā)順著洛熙的肩膀撒下,被吻的易宴身子一震,手中的彈奏停了下來。
嗅覺中滿是洛熙的香氣,易宴睜開眼來,看到閉眼的洛熙,睫毛正顫。
軟軟的香唇帶著留戀分開,洛熙睜開眼,四目久久對望。
屋外天色微亮,洛熙走了,她不讓易宴相送,因為她怕放棄壇城,放棄身份,不顧一切。
手中拿著的替身木偶,是洛熙留下來的,說危急關(guān)頭可以替死一次。
還說,她并不稀罕什么新王者,只要平安就好。
易宴仰看著滿室的花朵,都蔫了下來。
魔眼氣憤道:“蠢貨,你怎么不留下她,只要你開口她一定會留下來的。”
易宴在魔王留下的雜物室中,讀了不少書,有感而發(fā)道:“我如怒浪中的小舟,隨波逐流,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你覺的,我能給洛熙什么?”
“那多個女王在身邊守護(hù),總歸是好事吧?”
易宴沒理會魔眼,盤坐下來調(diào)息,煉化膻中玄輪中的道統(tǒng)太極圖。
古戰(zhàn)場中的黑白太極圖,最后一刻鉆入了易宴身體中,一直停留在膻中玄輪中。
里面的那道神念,據(jù)魔眼查探,已經(jīng)完全磨滅,但想要煉化成為自身的道統(tǒng),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懸浮在膻中玄輪的太極圖,好似一座冰山,而易宴煉化的玄力,如同一撮小火苗,相差甚遠(yuǎn)。
但易宴沒有氣餒,一點點燃燒,總有煉化的時候。
室外傳來敲門聲,易宴收回運轉(zhuǎn)的玄力,睜開眼看天光早大亮。
打開門,讓易宴沒想到,喬迷離竟然站在屋外。
“你好,我們見過的,我是喬迷離。”
“哦,你好!”易宴道:“有什么事嗎?”
喬迷離笑道:“不讓我進(jìn)去坐坐嗎?”
易宴不知道這么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前來所為何事,讓身道:“請進(jìn)!”
喬迷離走進(jìn)屋內(nèi),先看到的就是那些凋零的花朵,在這寒冬里生長植物是不正常的,但用木屬性的玄力催發(fā)還不難做到,所以喬迷離沒有什么驚訝。
“昨晚經(jīng)過這里,聽到有聲音傳出,那聲音很美妙,是你彈奏的嗎?”
易宴沒有避諱,點頭道:“是的!”
“有名字嗎?”
易宴發(fā)現(xiàn)這名女子還真健談,回道:“生命的第三樂章!”
“生命?”想到什么,這回喬迷離訝異道:“難道說,這滿屋的植物,都是因為你的彈奏生長過來的?”
“可能吧!”
事實上,易宴也沒想到,他的彈奏會引發(fā)這種現(xiàn)象。
喬迷離感覺易宴不善言談,和那些見到她立即貼過來,掏心掏肺的男人不一樣。
沒辦法,她找尋話題道:“昨晚,你自稱叫易宴,難道說是從古戰(zhàn)場回來,現(xiàn)在很多人談?wù)摰哪莻€易宴?”
易宴皺了皺眉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別擔(dān)心,我并沒有惡意!”喬迷離極具軟黏的魅力聲線,可讓人失魂道:“我們都是新世界王者的參選者,彼此之間不允許爭斗,再有絲綢戈壁的暗黑地下城兇險萬分,我們應(yīng)該多多交流,同心合力才對。”
既然是競爭對手何來什么同心合力,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易宴唯有道:“我想你誤會了,我還要去永恒鎮(zhèn)魂塔學(xué)習(xí),就不奉陪了。”
喬迷離道:“呵呵,好巧,我正好也要去永恒鎮(zhèn)魂塔,一道如何?”
易宴和喬迷離走出九城殿,街道上無論男女,目光紛紛投向喬迷離。
喬迷離習(xí)慣了一樣,坦然自若,易宴卻有點受不了,因為有些男子投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嫉妒,還有的甚至不加掩飾敵意,尤其是來到永恒鎮(zhèn)魂塔,眾人的目光恨不要吞掉他。
看著永恒鎮(zhèn)魂塔,易宴停下來道:“我要去訓(xùn)練場訓(xùn)練,不知道你要去那里?”
“別你呀你的,既然同來鎮(zhèn)魂塔學(xué)習(xí),你可以叫我學(xué)姐,或者直接稱呼我迷離。”
喬迷離的這一嗔,還真讓易宴差點吃不消。
易宴道:“好,告辭!”
喬迷離對離去的易宴背影道:“學(xué)弟,有空可以直接來我懸空殿,不妨多探討探討。”
易宴沒有回話,沖出了圍過來的人群。
一直旋轉(zhuǎn)在喬迷離周圍的魔眼飛回來,對易宴道:“小子,你有沒有覺著,這個女子很像那個面具女?”
易宴一愣停下腳步道:“你確定?”
魔眼左右搖動道:“本大爺目測,從這個女子的胸、腰、腚,高低以及尺度的大小上判斷,兩人很像。”
易宴回頭看走向道場的喬迷離,從背影上兩女確實有點相像,但不能只因這一點,就判斷喬迷離就是那面具女,不過經(jīng)魔眼這一提,易宴倒是暗暗留心起來。
進(jìn)入道場的喬迷離,來到那間低矮的破屋前。
扎胡子的班博坐在室外,面前的破桌子上水燒沸,手持一只紫砂壺,正沏著茶。
將沏好的一杯淡綠茶水,遞給喬迷離道:“嘗嘗!”
喬迷離雙手接過,輕啜一口,入喉苦澀,但過后卻是唇齒留香。
班博捏起一杯道:“進(jìn)行的如何?”
喬迷離放下茶杯道:“一切順利,黃巢和葛勃帶著地藏王,暗中已前往了絲綢戈壁。”
班博將茶一飲而盡,鼻腔中嗯了一聲,不知是享受茶好喝,還是什么。
“當(dāng)心那岳龍生搞鬼,他是不會這么輕易被我們利用的。”
“迷離明白!”
班博又斟了一杯道:“岳龍生會見了魔王的傳人,有沒有說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喬迷離搖頭道:“魔王的傳人帶著面具,從聲音上判斷,只知是男的,年歲不大。”
班博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班博老師,如沒什么事,迷離告退!”
班博想到什么,問道:“迷離,有關(guān)那個食鼎,可有找到那個賣鼎的少年?”
喬迷離心中一動,表面不顯山露水,搖頭道:“沒有!”
“好了,你去吧。”
喬迷離離去后,班博疲憊的躺下來,天空刺目的陽光讓他閉上雙眼,老人般沉沉睡去。
訓(xùn)練場內(nèi),易宴交了破魔幣,選了一個中級的斗棋結(jié)界。
斗棋結(jié)界,以棋子幻化能量身軀,是一種磨煉戰(zhàn)技、突破戰(zhàn)技,或雙方友誼性切磋戰(zhàn)技的一種結(jié)界。
易宴這回沒有選擇戰(zhàn)斗,而是通過凝聚的能量身軀,來演練從古戰(zhàn)場得來的,那些修羅十夫長等玉牌內(nèi)的戰(zhàn)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