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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人提起都古人和伊利比人,第一個聯想到的東西肯定是火槍。
都古和人伊利比人都會制造火槍,但都古人制造的火槍更為精良。都古火槍精度更高,射程也更遠,但是造價比較高,只有都古人的精銳部隊才會配置這種火槍。伊利比人的火槍精度相對較差,射程一般,但是造價比都古火槍低的多,可以大批量的列裝部隊。
由于身材比其他人種矮小,都古人和伊利比人都不太擅長近身格斗。都古世界不產坐騎,所以都古人沒有騎兵。但是都古人腳力很強,他們的特選斥候在奔跑的時候不比戰馬慢多少,一般的步兵在行進速度上也比其他種族快很多。
都古人作戰時習慣采用雙線陣。在短兵相接之前,第一列的弓弩手和火槍手會對敵人進行持續的火力打擊,直到敵軍發起沖鋒為止。第二列的士兵手持圓盾和長槍,在敵軍發起沖鋒之前,他們會以極為松散的隊形站在第一列身后,一旦敵人發起沖鋒,第一列的弓弩手和火槍手就會迅速撤到第二列身后。在這之后,第二列的長槍兵就會收縮陣型,將刺猬一樣的長槍對準敵人,迎接敵軍的沖鋒。
在第二列與敵軍接戰期間,第一列的士兵會繼續后撤,直到和第二列的士兵拉開安全距離。一旦第二列被敵軍沖垮,第一列的士兵就會對戰線進行無差別射擊。
都古人的軍隊以射術定尊卑,哪支部隊射的準,射的遠,哪支部隊就是王牌。因此火槍手被都古人視為一等戰士,弓弩手則是二等戰士,長槍兵是等級最低的,只能充當炮灰。通常情況下第二列士兵的士氣不會很高,很容易被敵軍沖垮。所以每次戰斗結束之后,都古人都會損失大量的長槍兵。
由于長槍兵都是從村落中征召的民兵,都古人又有著較強的繁殖能力,所以這樣的損失在都古人的統治階層看來是不痛不癢的。
相比之下,伊利比人的軍隊就要有人情味的多。伊利比人的身材比都古人還要矮小,所以伊利比人和都古人一樣,也很重視射術。
但與都古人不同的是,伊利比世界產馬,可以組建騎兵部隊。伊利比人的騎兵分為兩種,一種是沖擊騎兵,一種是掠陣騎兵。沖擊騎兵的裝備是騎槍,掠陣騎兵裝備的則是長劍。在作戰時,伊利比人習慣用沖擊騎兵沖散敵軍的陣型,再用掠陣騎兵沖入敵陣砍殺,進一步降低敵軍的士氣。
伊利比人的步兵部隊以射手部隊為主,近戰步兵為輔。伊利比人的射手部隊與都古人一樣,分為火槍兵和弓弩手兩大類。伊利比人的近戰步兵主要裝備有長劍、武士刀和三米左右的長矛,此外伊利比人還有一種被稱作“盾衛”的步兵,這種步兵裝備有一面闊盾,十支左右的投槍,以及一把短劍。
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射手部隊。一旦敵人沖破步兵的防線,殺向射手部隊,他們就會向敵人扔出投槍。等敵人接近,他們就會利用闊盾與短劍和敵人廝殺。一般來說射手部隊也會加入進來,不會扔下友軍不管,更不會對其進行無差別射擊。
伊利比人習慣將火槍部隊配置在最前線,在進行二到三輪射擊之后再撤到最后方。伊利比火槍上都裝有細長的套管刺刀,一旦戰局不穩,伊利比人的將軍就會從后方拉出火槍兵,對敵人進行一輪射擊,緊接著讓他們對敵人進行反沖鋒。
“大改革”前的伊利比人由于內部民族較多,長年處于內戰狀態,綜合實力在新世界里一直很排的比較靠后。在“大改革”結束后,伊利比人以聯邦的形式組成同盟,雖然偶爾還會發生內戰,但在外族的敵人出現時,伊利比人就會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據可靠情報稱,莫加爾狀態有點像二十九村里——不,準確來說是像沒有里彌神社和大集市的里彌神社。那里只有村落,城市都失蹤了,國王的城堡和軍隊也不知所蹤,一直處于無人管理,無人保護的狀態。”
在聽了麥爾對都古人和伊利比人的介紹之后,宜姍結合自己掌握的情報,推測起莫加爾歸順撒勒斯的原因。
“我聽說撒勒斯人在‘大改革’之前是一個非常喜歡擴張的民族,莫加爾只能組建出長槍兵部隊,根本打不過撒勒斯人,所以才會歸順他們的吧?”
所謂的“大改革”,是伊利比人根據格瑞?拜倫斯的理論,在伊利比諸國實施的武力變革。接受了新思想的伊利比人組建成革命軍,推翻了舊貴族,在自己的國家建立共和制度。在伊利比諸國都完成變革之后,伊利比人就以聯邦的形式組建了“伊利比同盟”。
“我看未必。”麥爾搖了搖頭,“按照你的說法,莫加爾同樣打不過伊良人,按理說他們在這場戰爭中應該保持中立才對,誰贏了他們就歸順誰。可是剛才你已經說過了,莫加爾人似乎更想接受撒勒斯人的統治,這就和你的猜測矛盾了。”
“嗯……確實是這樣。”
宜姍嘟起嘴來,把頭歪到一邊。
“也許……也許永山王對莫加爾人不好呢?”
“有這種可能性,但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沒有實際證據,無法因此下定論。”麥爾頓了頓,“我也說說我的猜測吧。”
“嗯。”
“我覺得這應該和都古人的制度有關。”
“和制度有關?”
“沒錯。剛才我不是說過嗎,都古人習慣將士兵分為三六九等,其實他們對人也是如此。都古人實行的是類似于泰容人的貴族統治,但是都古人的貴族階層只有皇帝和國王,以及他們的親族,他們是都古人中最尊貴的階層。在國王以下就是大臣和各級官員,他們以及他們的親屬是都古人中的次等階層。在他們之下是居住在城市和城堡里的自由民,他們是第三等階層。再次就是生活在村落里的自由民,他們是第四等人。最后是奴隸,他們沒有人權,最下等的人。”
麥爾說到這里頓了頓,宜姍見他不繼續往下說,便疑惑的歪了一下頭。
“這不才五等嗎?還有四等呢?”
“呃,那只是一種表述手法,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麥爾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都古人的村落和泰容人的村莊是完全不同的。都古人的村落就相當于一群奴隸主養了一大群奴隸,奴隸主用武力威脅等手段控制奴隸給他們干活,自己不從事生產。每個村落的奴隸數量都會遠遠的超過奴隸主的數量。按照老爹的說法,奴隸主和奴隸的比例不會低于1比1,通常是1:2到1:3之間。同時市民是村民的奴隸主,并在城市里擁有自己的奴隸,大臣和官員又是市民的奴隸主,皇帝和國王又是大臣和官員的奴隸主。”
聽到這里,宜姍覺得有點亂,便抬手示意麥爾先停一下,等她捋順了思路,才示意麥爾接著往下說。
“也就是說,都古人是逐級向下剝削的,唯一不受剝削的只有皇帝和國王。都古人的皇帝是選舉產生的,只是一個負責在國王們出現爭執的時候,負責做出仲裁的人。在大災變之后,都古人的皇帝增加了一個軍事職能,不過那是題外話,我們以后再談。”
“由于村民是不從事生產的,市民也是不從事生產的,大臣和官員還是不從事生產的,皇帝和國王更是不從事生產的,都古人的一切需要都只能靠壓榨奴隸來獲得。這就給了奴隸們很大的壓力,也在他們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禍根。”
“大災變爆發后,莫加爾地區失去了國王和城市。也就是說,村民以上的三個剝削階級突然就消失了,使得村民和奴隸的壓力大大減少。然而壓力減少的代價,就是軍事實力的絕對性削弱。撒勒斯人因為喜愛擴張,所以派兵入侵了莫加爾,莫加爾人因為無力抵抗,所以主動歸順于撒勒斯人——到這里為止,我的看法和你之前的看法是相同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既然莫加爾人是被迫歸順撒勒斯人的,他們為什么會在這場戰爭中傾向于撒勒斯人呢?讓我們來回顧一下都古人的制度,再來看看伊利比人的制度。大改革前的伊利比人是王政制,國王是由公民推舉出來的。國王以下是議事院,議員們也是公民們推舉出來的。伊利比人沒有奴隸文化,只會強迫罪犯服各種各樣的勞役。公民們各司其職,根據王權法服從國王和議事院的領導。”
“在大改革前夕,王政腐敗,議事院變成國王的傀儡,但即便如此,伊利比人依然享有公民權利,并可以保留武器。大改革前的伊利比諸國基本都是公民志愿兵制度,國王要依賴公民兵打仗,所以就算國王再昏庸,也不敢對公民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反觀都古人,都古人的奴隸是沒有人權的,就像泰容人的牲畜那樣,就算是被隨意宰殺也沒人會管。我覺得撒勒斯人在占領莫加爾后,應該是在那里實施了改革,推翻了當地的奴隸制度,并因此獲得了奴隸們的感激。在大改革之后,現代伊利比文化又在各國傳播開來,這種提倡平等自由的文化很容易引起莫加爾人的共鳴,所以他們才會在戰爭中站在撒勒斯人這一邊。”
麥爾在說完這段話之后緩了口氣,然后聳了聳肩。
“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有實際證據,不能因此下定論。”
宜姍被麥爾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已然被他給說服了。
“……不,你說的對,事情一定就是這樣的。”
“不不不,事情不一定是這樣的。”麥爾連連搖頭,“我說的話只是單純的符合邏輯,但符合邏輯的話不一定是事實。”
“誒?符合邏輯的話,就應該是事實才對啊?”
“不,并非如此。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我不小心打碎了你的杯子,我怕惹你生氣,就弄了幾根貓毛放在桌子上,和你說杯子是貓打碎的。”
“你這不是造假嗎?”宜姍不悅的說道。
“是啊,但是貓毛就在桌子上,這說明貓可能來過這里,所以杯子就可能是被貓打碎的,這種說法完全符合邏輯。但它卻不是真相,因為杯子只是我不小心打破的,是一個偶然事件,根本沒有邏輯性的前因后果。如果硬要說有,那這其中的邏輯只有一個,就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杯子’,然后‘杯子被摔碎了’,僅此而已。”
麥爾詢問般的向宜姍攤開雙手,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莫加爾到底為什么會站在撒勒斯人這邊呢?”
“我不清楚。”麥爾聳了聳肩,“我可以說出我的猜測,但你要是問我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只能回答你,我不清楚,因為我確實不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事。”
“嗯……”
宜姍深深的皺起眉頭,表情變得糾結起來。
“不過那又有什么關系呢?”麥爾苦笑了一聲,“那里發生了什么事,和咱們倆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你不用為此而糾結——不過你糾結的樣子真是蠻可愛的。”
“什——”
宜姍的臉蛋“噗”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她緊閉著眼睛,無意義的揮舞起雙手。
“你這家伙突然胡胡胡說些什么呀!我們明明談的是莫加爾的話題吧!為什么突然就扯到我身上來了!我……我我我我可愛什么的,這種事全梁月城都知道!才不用你來說啦!你這是奉承吧!是奉承吧!你奉承我到底是有什么企圖?!是……是是是是是是不是想……想想想……想……想要……”
說到這里,宜姍的大腦“嗡”的一下當機了,滾燙的臉頰幾乎能冒出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