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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二草十七就讓黑衛軍以大巫女的名義召集所有祝巫女長巫女前來議事。她按照笑笑的吩咐,在議事廳中布置了近百名全副武裝的黑衛軍,還在門口的黑衛軍對前來的祝巫女長巫女進行搜身。
“大巫女有令!不許帶武器入內!”
其實這個規矩早就有了,但是祝巫女長巫女們還是會隨身攜帶匕首之類的短兵器防身,但大巫女對此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不搜她們的身。
現在黑衛軍突然要求搜身,這意味著大巫女那邊可能出事了。各大派系的祝巫女長巫女不敢在這種時候觸大巫女的霉頭,只能乖乖交出私藏的武器,忐忑不安的進入議事廳。
讓眾人意外的是,在她們來到議事廳之后,見習大巫女卻在大巫女的位置上坐著,二草十七坐在她的身邊,比她落后一個身位。迫于黑衛軍的壓力,祝巫女長巫女們也不敢做聲,只能先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待人都來齊了,二草十七才不緊不慢的開腔道。
“諸位可能覺得奇怪,明明是大巫女叫你們來的,卻不見大巫女的人。和你們說實話吧,叫你們來的人不是大巫女,是我。”
二草十七的話對于眾人而言無異于驚天霹靂。
二草十七冒用大巫女的名義召集祝巫女長巫女,黑衛軍還聽從了她的命令,這意味著二草十七已經掌握了黑衛軍。
難道說,二草十七篡權了?!
三派的人開始蠢蠢欲動,看向二草十七的目光變得很不友好。四派五派的人顯得有些興奮,中立派的人則是顯得有些慌亂。
唯一一個保持淡定的人是七草十八,她知道麥爾和笑笑的暗殺計劃。現在大巫女不在了,見習大巫女坐在大巫女的位置上,這意味著暗殺很有可能成功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二草十七居然會站在見習大巫女的這邊,黑衛軍也甘愿聽從她的調遣。
“但是諸位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大巫女今天之所以不在這里,只是因為她受了傷,正在休養。”
大巫女受了傷?!
眾人又是一陣騷動,待她們再次安靜下來,二草十七才繼續說道。
“就在昨天,大巫女在接見見習大巫女的時候遭到了妖怪的刺殺,有三十多名黑衛軍為保護二人英勇犧牲。那妖怪的實力很強,大巫女為了保護見習大巫女,不得不先從密道撤離。在這之后,我與大巫女聯手對付那個妖怪,好不容易將其擊退。大巫女在戰斗中受了傷,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大巫女傷得并不重,靜養幾天就沒事了。”
在議事廳中侍立的黑衛軍都在大巫女的臥室中見到了血跡,也就是說她們都知道大巫女在進密道之前就受了傷。不過她們對二草十七的話沒有任何意見,因為她們知道,如果二草十七不這么說,那些想要取代大巫女的人就會立刻行動起來。
大巫女受傷的消息讓三派的人很是擔心,四派五派的人則是顯得十分失望。至于中立派,除七草十八以外的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在大巫女休養的這幾天里,由見習大巫女暫代大巫女權力,這話是大巫女親口對我說的。今天叫諸位來,就是為了通知諸位這件事。”
“二草十七殿下。”
這時,見習大巫女突然開口了。
“大巫女不是還交代了一件事嗎?”
“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
二草十七正了正身子,繼續說道。
“對于刺殺大巫女的那個妖怪,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那妖怪穿著黑白巫女服,戴著祝巫女的面具,身材與一般的祝巫女無異,暗殺時使用的兵器也是從里彌神社來的。起初我懷疑黑神社的位置已經暴露,但我轉念一想,如果里彌神社真的弄清了黑神社的位置,早就已經大軍壓境了。”
“我再一想,發現我們所用的兵器也是從里彌神社來的。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把視線轉向自己人。”
其實暗殺現場并沒有留下作案工具,因為麥爾和笑笑都沒帶兵器進來,這件事黑衛軍也是知道的。但二草十七告訴她們說,刺客很有可能是四派或五派的人找來的,想要在會議上詐她們一下,黑衛軍便配合了她的行動。
想當然耳,黑神社里與大巫女不對付的只有四派和五派。二草十七此言一出,三派的人立刻就將視線轉向了四派和五派的人,四派和五派的人也都將視線轉向對方,現場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二草十七殿下,萬一這些東西是那妖怪搶來的呢?”
就在這時,見習大巫女又開口了。
“見習大巫女殿下,如果這些東西是妖怪搶來的,注定有人會被滅口。那我就要問問諸位了,諸位之中,有誰的下屬失蹤了?”
二草十七的提問讓眾人面面相覷,由于那個所謂的妖怪根本就不存在,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失蹤。這樣一來,有人暗中為刺客提供便利的說法就被坐實了。
三派的人問心無愧,但四派、五派和中立派的人就不能淡定了,因為她們都是被懷疑的對象。但她們又沒有任何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任由三派的人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派刺客的人實力就太可怕了。”
見習大巫女將手放在胸口上,似乎很是擔心。
“她能驅使妖怪為自己賣命,萬一她直接造反,黑衛軍也不見得能打得贏她呢。”
“見習大巫女殿下,如果她有這個實力,何必要暗殺大巫女呢?”
二草十七與見習大巫女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默契。
“昨天那妖怪逃走之后,就再也沒了蹤影。我覺得那個背后主使者應該無法控制那個妖怪,我們不必為此擔心。但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我們必須把那個背后主使者抓出來,否則大巫女的安全就沒有保證。”
三派的人聽了二草十七的話之后連連點頭,不過這時,黑衛軍中的一人卻插話了。
“二草十七殿下,臣覺得她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那人并非是見習大巫女和二草十七安排的托兒,而是自發說出這句話的。這人之所以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她曾經帶隊參加攻打二十九村里的行動。換而言之,她就是殺死邪巫女部隊總指揮的黑衛軍小隊長。
二草十七對此毫無準備,便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見習大巫女。在見習大巫女點頭之后,她才故作鎮定的問道。
“此話怎講?”
黑衛軍小隊長將那天晚上,自己與邪巫女部隊總指揮交戰的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通,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對方身上。那個邪巫女部隊的總指揮是三派的人,三派的人蓄意攻擊大巫女的黑衛軍,這可不是忠誠的表現。
“臣覺得四派和五派的人嫌疑很大,但三派的人也不一定干凈。說不定有些人只是表面上忠誠,暗地里卻想著要殺掉大巫女。如果不是這樣,那位大人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黑衛軍小隊長的話明顯對三派的人不利,所以她立刻就得到了四派和五派的支持。事實上三派之中確實有野心大的人,但人數并不多,野心最大的那個人已經被黑衛軍小隊長殺死了,剩下的人只是有賊心沒賊膽。
三派的人見局勢對己方不利,立刻有人展出來反駁黑衛軍小隊長。
“人都已經死了,隨便你怎么說咯!我看黑衛軍也不干凈!三十多人都攔不住一個刺客,還讓大巫女受傷了!我看你們是賊喊捉賊吧!”
“你說什么?!”
黑衛軍聽見這話,立刻就火了。議事廳中的近百名黑衛軍全都擺好了架勢,似乎一言不合就會砍過來。
祝巫女長巫女們都沒有武器,眾人怕黑衛軍發起火來對她們進行無差別攻擊,趕緊出來當和事老。
“那個……我們都相信黑衛軍!”
“沒錯!黑衛軍是最忠誠的!刺客怎么可能是從她們那里派出來的呢!”
“三派的人不要胡說八道了!論忠誠你們還能比得過黑衛軍?!”
黑衛軍聽見好話,氣立刻就消了一半,但她們和三派的梁子肯定是結下了。見習大巫女抓住機會,用力咳嗽了幾聲,示意眾人安靜。眾人巴不得找個臺階下,所以立刻安靜下來。
“既然黑衛軍的忠誠毋庸置疑,那么調查刺客的事就交給黑衛軍來辦吧。您覺得怎么樣,二草十七殿下?”
“呃……大巫女已經把權力交給了見習大巫女殿下,您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三派的人一聽這話,臉都黑了。可她們又不敢說一個不字,畢竟黑衛軍的大刀就懸在她們頭頂呢。
“那就這么定了。”見習大巫女點了一下頭,“從現在開始,由黑衛軍調查刺客的事,任何人不得阻攔。如果有人不配合調查,黑衛軍可以自行處理。”
就算是在大巫女在位的時候,黑衛軍也沒有得到過如此大的權力。這讓她們不由的生出了一些小心思——如果讓見習大巫女上位,她們會不會得到更多的權力?
黑衛軍們都知道大巫女傷的很重,所以這種想法一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遵命!!!”
黑衛軍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向見習大巫女叩首。
見習大巫女本來只是想借機讓黑衛軍和三派的人打起來,盡快引發內戰,根本沒想到會得到黑衛軍的支持。二草十七也感到十分意外,她沒想到對大巫女最忠心的黑衛軍,居然會向除了大巫女和她以外的第三個人叩首。
叩首意味著臣服,臣服意味著支持。如果見習大巫女不是一心想著把黑神社完全毀滅,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坐上大巫女的位置。
在宣布了命令之后,見習大巫女便讓眾人自行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