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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聊起兇殺案來,不小心忽略了女生們,一聊就聊到了中午。女生們覺得無聊,中途就離開了客廳,到愛麗絲的房間聊起了女生的話題。和言欣夜也被拉去了,只有笑笑借著女仆的身份留在了客廳。
女生們上樓后不久,去給八年級二班的其他學生通知消息的女仆們就回來了。麥爾想留大家在宿舍吃午飯,就讓三只女仆去做準備。艾琳和露露的女仆上樓請示了主人,在得到愛麗絲的允許之后,她們才去廚房幫三只女仆的忙。
比福爾舍不得讓米蘭干活,所以在她回來之后,比福爾就將她留在了自己身邊,讓她和笑笑一起給男生們端茶倒水。和言志恒對兇殺案之類的事并不感興趣,他見麥爾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便學著麥爾的樣子一言不發(fā),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所以說這個案子不可能是情殺那么簡單。”比福爾對著斯特蘭齊攤開雙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幕后主使者沒必要非要在食女怪的尸體上留下‘真理會’的字條,這樣反倒會引起治安總署的注意。”
“萬一幕后主使者知道真理會的事,想故意嫁禍給他們呢?”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但也不能排除真理會殺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真理會想殺食女怪,他們的動機是什么?”
“食女怪是萊汀-薩克丁魔法學院的副院長,光是這個身份,就足以成為恐怖行動的暗殺目標。”
“你是說食女怪是因為恐怖行動才被暗殺的?”
“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性。”比福爾撇了撇嘴,“別忘了案發(fā)的當天我們都在現(xiàn)場,兇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的人,在第三區(qū)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如果兇手是故意為之,那么基本可以將這個案件定性為恐怖行動。”
“而且殺死魔法學院的副院長,還可以對魔法學院的學生造成影響。”
伊瑪插話道,看樣子他比較支持比福爾的觀點。
“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真理會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恐怖組織,否則他們也不會做出殺人之后往尸體上扔紙條的蠢事。”
“確實。”比福爾隨意的聳了聳肩,“與其以這種方式挑戰(zhàn)權(quán)威,不如腳踏實地的積攢實力,轟轟烈烈的搞一場反叛,這樣大家還能記住他們。”
“作為科爾納特家族的一員,我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挑戰(zhàn)布萊特魔法師協(xié)會的權(quán)威。動亂的代價是生命,所以我才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
“是啊,動亂會影響到家族的生意,所以我也討厭這些蠢貨。”比福爾說,“如果他們能在不造成動亂的情況下給我找點樂子,也許我會喜歡上他們。”
“不過他們這次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斯特蘭齊說,“如果他們沒有搞出這么大動靜,讓女士們感到不舒服,我可能會夸他們幾句。”
“你準備夸他們什么?”
比福爾笑著問道。斯特蘭齊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說。
“我會說,你們?yōu)樗_克丁城及萊汀-薩克丁魔法學院除了一害,為了獎勵你們,我可以給你們?nèi)鞎r間逃跑。”
“你不還是要抓他們嘛!”
比福爾輕輕捶了斯特蘭齊的肩膀一下,斯特蘭齊噗嗤一笑,聳了聳肩。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殺了魔法學院的副院長,如果我是治安總署的署長,肯定要派人去抓他們啊。”
“盡全力?”
“那就不一定了。”
伊瑪知道斯特蘭齊說的只是玩笑話,便跟著兩人哈哈笑了起來。麥爾一直在思考問題,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所以就沒有笑。
“喂,麥爾,想什么呢?”
比福爾笑嘻嘻的摟住麥爾的肩膀,將麥爾從沉思中叫醒。
“嗯?”
“想的這么入神,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
“沒有。”麥爾誠實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之前伊瑪說過,真理會殺人好像是沒有確定規(guī)律的,他們甚至還殺過大眾情人。如果他們想搞恐怖活動,為什么不專門暗殺那些大人物?”
麥爾的話讓比福爾的腦中靈光一閃,他隨即便爽快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這個真理會是為什么在殺人了!”
“哈?”
麥爾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不能其他人做出反應,他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根據(jù)伊瑪提供的線索,我們目前知道五起由真理會造成的兇殺案。除了食女怪這個案件之外,其他四位死者的身份分別是大眾情人,鐵匠,糕點師,和一個臭名昭著的流氓,四人都是被銳器割喉而死,暫且可以認為是同一人或是同一組織作案。我們暫且排除掉兩個普通人,就是鐵匠和糕點師,將其他三名死者的身份放在一起。”
比福爾伸出三根手指,每提到一個死者就收回一根。
“食女怪,大眾情人,臭名昭著的流氓——這三個人都有得罪人的可能。食女怪和臭名昭著的流氓就不用說了,大眾情人可能是因為在做皮肉生意時和客人產(chǎn)生糾紛,或是在和其他大眾情人搶生意的時候得罪了對方。因此我們可以認為,真理會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替某些人殺人——我的意思說,有這種可能性。”
“同時,這三個人都不是什么好鳥。食女怪和臭名昭著的流氓就不用說了,大眾情人為了賺錢出賣身體,也被人瞧不起。剛才伊瑪說,真理會的人都是殺完人之后會往尸體上扔字條的,自以為是的蠢貨。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但就算是蠢貨,做事也是有理由的。”
“他們?yōu)槭裁匆w上扔字條呢?我覺得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是彰顯自己的存在,單純是為了獲得愉悅感才這么做的。第二種是他們把自己當成了懲戒者,所以才會在作案后故意留下痕跡,以威懾死者的同類。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他們確實是一群蠢貨,不足為慮;如果是后者的話,事情就變得非常有意思了。”
“就像麥爾剛才說的那樣,一個組織肯定要有自己的活動宗旨,那么真理會的活動宗旨究竟是什么呢?就我們得到的線索而言,五位死者的身份完全不同,也沒有任何交集,這五個人為什么會被同一個組織殺死?結(jié)合我剛才的推理,假使真理會因為某些原因替人殺人,且將自己當成懲戒者,那么毫無疑問,他們這是把自己當成了正義的使者。如果是這樣的,那么鐵匠和糕點師身上也可能有污點,所以他們才會被殺。”
“但是這種亂殺人的組織,真的是正義的使者嗎?”比福爾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不,絕對不是!就像伊瑪說的那樣,這些家伙是自以為是的蠢貨,如果他們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正義的使者,那么他們眼中的正義可能和真正的正義有著很大的區(qū)別。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自認為是正義使者的真理會,因為某些原因替人殺人,但他們殺掉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惡人。會加入這種組織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有正義感,那么他們只會是兩種人——要么是生活不如意,想要逃避現(xiàn)實;要么就是性格偏執(zhí),并想要貫徹自己的偏執(zhí)。如果這個組織里有這兩種人,那么他們殺死的人中,很可能有不符合他們價值觀的人,或是被他們認為是背叛組織的人,所以死者才會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
比福爾的推理一氣呵成,邏輯縝密,條理清晰,很讓人信服。在他結(jié)束推理之后,其他四人下意識的鼓起掌來。
“精彩,非常精彩!”伊瑪真誠的贊嘆道。
“我已經(jīng)完全被你說服了。”斯特蘭齊苦笑著搖了搖頭。
“除了佩服這個詞以外,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麥爾感嘆道。
“啊……雖然沒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我覺得你非常厲害!”
和言志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比福爾正在喝茶潤嗓子。他一個沒忍住,把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噴了一桌子,好在沒有被嗆到。他立刻把茶杯放在桌上,用袖子擦了擦嘴,一臉尷尬的轉(zhuǎn)頭對麥爾說道。
“麥爾,你這位朋友說話真是太有趣了。”
“哈……”
麥爾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說來也巧,在比福爾的推理結(jié)束之后,午飯就做好了。麥爾讓笑笑去招呼女生們下樓吃飯,然后和男生們先一步來到了餐桌前。在就坐之前,比福爾悄悄把麥爾拽到一邊,小聲的問他說。
“你家午飯的時候也允許下人上桌嗎?”
麥爾點了點頭,立刻意識到比福爾這是話中有話。
“怎么了?”
“我這個人向來不守規(guī)矩,和下人一起吃飯也就算了。伊瑪和斯特蘭齊的尊卑觀念比較強,我對特利頓和維爾蘭特不太了解,為了以防萬一,今天中午你還是別讓下人上桌了。”
比福爾的話讓麥爾感到很矛盾,他不想委屈笑笑和三只女仆,也不想讓伊瑪?shù)热烁械讲挥淇欤@讓他很難做出選擇。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拿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他叫來笑笑,讓她帶著下人們輪流去廚房吃飯,吃完飯的人接替沒吃飯的人繼續(xù)服侍主人們用餐。雖然這樣做還是委屈了笑笑和三只女仆,但這樣總比等主人們用餐完畢再吃飯強。
伊瑪,斯特蘭齊,艾琳和露露對麥爾家的這種用餐方式感覺很新奇,卻也沒有多想,只當麥爾是個喜歡體恤下人的人。
午飯結(jié)束后,時間到了下午。女生們吃完飯之后,與男生們一起喝了一會兒茶,男生們聊的話題讓女生們很快就犯困了,于是她們又結(jié)伴來到愛麗絲的房間,五個人擠在一張雙人床上休息。
五位少女都很苗條,所以雙人床上并沒有顯得很擁擠,反倒是給人一種慵懶的美感。男生們在樓下聊著有關(guān)政治的話題,沒過多久茶就換成了萊汀酒。和言志恒不太擅長喝酒,麥爾特意讓笑笑給他開了一瓶清酒,讓小鳥過去給他倒酒。
在拜倫斯堡的時候,麥爾回家時經(jīng)常看見和言志恒在自己家里與小鳥聊天,以為兩人關(guān)系很好,所以才這樣安排的。和言志恒對于這種安排感到十分高興,注意力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小鳥身上,不停的向她搭話。
小鳥就覺得很心煩了。除了倒酒時之外,她都會刻意的與和言志恒保持距離,但即便如此和言志恒還是經(jīng)常回頭和她搭話。其他四人的注意力都在當前的話題上,所以沒人注意到和言志恒的小動作。(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