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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良久,我起身,劍氣薄劍。
劍氣縱橫,那個小小窗戶在劍氣掃蕩之下,碎磚紛紛落下。
陽光射進,落在大牛的臉龐上,他的眸子一動,有了一絲生機,許久,有淚落下。
“大牛,是兄弟害了你!”
我說出這句話,將大牛背上,一步一步踏出這個幽暗的囚牢……
……
將大牛背到囚斗場,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我走到秦山跟前。
“山叔,這些人的安頓一事,就勞煩你了。”
隨后,我將大牛放下,媛姨此時已經沖了過來,哭成了淚人兒,手心微微顫抖,撫摸著大牛的臉龐,還有那耷拉下來的雙手。
我不忍再看,跟秦山耳語了幾句。
很快,一聲馬嘯,秦山已經策馬離開。
這時候,我才淡漠地看向犽伯,問道,“犽伯,你只須告訴我一聲,你在何處找到我就行,到時我自行去一趟就好。”
哀大莫過于心死,怒深莫過于殺意。
從我看到大牛如此慘狀的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想表現出我的憤怒。
“妖谷!大炎妖谷與雪皇大荒還有神國北山一樣,常有奇特之事發生,前些時間,有流言稱妖谷那頭出現藍云,為天之絕影的異象,所以濱城很多勢力前去查探,我雪鷹場當然也是不甘人后,只不過眾人都是悻悻而歸,沿途看到不少昏迷之人,其中就有你……”
我內心幾乎沒有什么波瀾,若是平常,我必然是即刻策馬而去,但現在,我沒了心情。
瞥了一眼大牛和悲痛的媛姨,再看向神志不清的玉燃跟云凌天,我將我尋找線索的念頭壓下,點了點頭,淡淡回了一聲,多謝。
禮貌歸禮貌,殺心歸殺心,我拎得很清。
不多會,一聲馬嘶傳來,秦山已經按照我的吩咐,找來了七八名酒樓的伙計,還有幾輛大馬車。
我吩咐下去,讓這些伙計將這些武奴全部送到酒樓,沐浴更衣一番,等候我的下一步安排。
八名壯實伙計,每人得到一顆武晶石,價值一百兩銀子,一個個目目相覷,等回神之后,皆是欣喜若狂。
很快,這些手腳麻利的伙計們,在重酬之下,一個個眉開眼笑,連連朝我道謝,沒幾下功夫,就已經將三十多名武奴送進了馬車車廂。
我親自將大牛背上,送進馬車之后,我才再度擁抱了一下媛姨,“媛姨,都過去了,大牛的傷勢,我會讓大炎最好的醫者幫忙治療……”
未了,我深呼吸了一口,幫媛姨擦去她臉上的淚印,一字一頓問道,“媛姨,是誰下的手?”
我看向大牛,將他扶好,讓他好躺的更舒服一些。
“是云猛廢了大牛的手腳,還有那些牢吏,也…也下手了……”媛姨眸波一動,悲傷的神色漸濃。
我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心,忍住內心泛濫洶涌的狂殺之意,柔和說道,“進去吧,好好看著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目送這幾輛大馬車離開奴隸場,我才緩緩轉身。
還有三人沒有送離奴隸場,因為我想做個了斷再帶他們離開。
踏入囚斗場,我走到玉燃和云凌天跟前,分別擁抱了一下這兩人,當然,對于小師妹,我沒有多說什么。
“事情都辦妥了,那我先走一步,多謝閣下照顧雪鷹場的照顧!”
犽伯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也難得地客氣尊稱我一聲閣下,看樣子他以為我就是個“冤大頭”,花這么些武晶石,是為了搞慈善。
“犽伯,這三人我想帶走,不知你意下如何?”我淡淡開口。
犽伯目光一凝,卻也不好發作,估摸著是看在我出手闊綽的面子上,敷衍了我一句。
“這三人,閣下要是實在有心,那就帶走這個女的,余下兩人,我做不了主。”
“哦,為何做不了主?”我順勢回道。
“這個…這個閣下還是不必過問了,只不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兩人實力不俗,我雪鷹場留著,只有用處。”
犽伯話音一落,消停了一會的鄧勉似乎是找到了炫耀的機會,在犽伯身后,陰陽怪聲地說道,“這點你就有所不知,畢竟你非武修之人,即便犽伯跟你解釋了,你也未必聽得懂。”
“哦,還請兄臺明示!”我依舊平和問道,雖然我的目光只是游移在虎哥等人的身上。
“犽伯,晚輩就直言了,免得耽擱小雪的行程……”
此人踏前一步,請示了犽伯一句,那犽伯微微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素衫青年鄧勉微微抱拳,隨后大步朝玉燃和云凌天走去,一把掀開這兩人的衣袖。
只見這倆人的手臂之上,依稀凸起好些像是獸角的東西,觸目驚心,令人錯愕。
“這便是化獸,戰力一般的武者,經過一段時間的服用獸晶丹之后,戰斗力會暴增,一旦成功化獸,價值不菲,不是幾百兩銀子就可以買下。”
鄧勉仿佛是在解釋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也對,在他眼里,云凌天和玉燃只不過是兩個武奴,生與死,跟他沒有多大關系。
我的心臟猛地抽搐了幾下,再看了看玉燃和云凌天神志不清的模樣,薄劍已經緩緩攀上淡淡的氣息。
“這么說來,他倆變成這副模樣,都是拜雪鷹場所賜咯?”我盡量裝出淡然的姿態,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聲。
犽伯點了點頭,鄧勉也是點了點頭,還擠出一絲假笑,吐出兩字,“聰明!”
我深呼吸一口,事情的來龍去脈差不多弄明白了。
我的來歷,乃妖谷,而玉燃和云凌天變成這副令我不忍目睹的模樣,乃雪鷹場的“杰作”。
最后,我問了一聲犽伯,“這么說來,這些武奴,不過是那日沒有叛族的云家子弟和下人,剛好被你雪鷹場留下,以此牟取利益,是吧?”
犽伯聞言,神情一僵,隨后朗聲一笑,說道,“閣下如果沒有什么事情了,可以離開了,免得問多了,就不僅僅是買賣這么簡單了。”
哈哈,我也是狂笑幾聲,隨后語氣冷冽到極致,我一字一頓說道,“本來就不是買賣!”
我沒有再看犽伯,而是走向那幾個獄吏,薄劍已經攀附上黑色妖火,殺氣也已經是濃郁到極致。
“虎哥,除了云猛之外,云家人還有誰參與了廢掉大牛手腳一事?說實話,我留全尸!”
我的態度乍冷,虎哥明顯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閣下可真是會開玩笑,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再說了,要不是云猛交待我們留他一條狗命,他早已經死了,不過,現在跟死個沒什么兩樣了,哈哈,云猛真是夠狠,就是想讓此人在痛苦中死去……”
我微笑,說道,“繼續說!”
“除了云猛,還有云忍和林鵬等人,怎么,難道你還想替那個廢物出頭?云家都已經被屠族了,識時務者為俊杰,云猛等云家的才俊,如今投靠楚王爺,不照樣過的很滋潤,你現在混得也不錯,出手這么闊綽,按我說,還是做你的買賣吧,哈哈,這些武奴再轉手,說不定替你大賺一筆,說到底,你還得感謝我們雪鷹奴隸場,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
說完這話,虎哥跟身后的幾個獄吏使了個眼色,這幾人大笑一番,相當愜意。
“虎哥,我們幾個此前雖然出手重了些,但那個廢物還挺經得住打,我還擔心會打死,想不到還能挺這么長時間。”
“是啊,兩三條給頓餿飯,跟狗一樣吃著,還天天念著什么‘兄弟’,什么‘蘇云’,什么‘媛姨’,骨頭倒是挺硬,不過最近開始不吃不喝了,人也是呆呆傻傻的,看樣子,也是活不長了。”
“怕什么,現在已經出手了,就算死了,云猛他們知道了,也是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這幾人三言兩語的,在我面前,說的挺歡。
“說完了嗎?”我問道,仍舊是微笑。
“怎么,閣下莫非是真的要替那個廢物出頭?!”
李虎似乎也是有些不耐煩了,大手按在刀把之上,看了一眼犽伯,反問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