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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小突破,著實可喜,只不過我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在荒島的時候,單單是崔代理那種實力的人,都能在肌膚上激蕩出氣流護體,更別說護院隊那些實力強悍的家伙了。
這里可是神域大炎國云家,護院隊那些武者,再不濟也是神域武者,我心里頭越是有巨大的壓迫感,就越是沉不住氣,總覺得遇到了瓶頸,無法再踏前一大步。
叮!
一道劍痕刻在樹皮上,我停了下來。
靠在大樹底下,我一屁股坐下,腦子里苦苦思索著,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如果說氣息,以我現(xiàn)在武影的強悍吞噬程度,應該是足夠了,可是驚雷劍法最后一擊,九重氣浪如何轟出來,爆音九聲又是怎么做到的?
金色小人兒在識海里演示的時候,前面一招一式,我早已爛熟于心,可就是最后那一璀璨的一劍,全部精華濃縮集萃的這一招,看似很簡單,但我就是轟不出這個效果。
九重氣浪綿綿不絕,足以媲美云猛這種武者凝聚出來的強大氣息,如果能完美使出這一擊,恐怕再不濟也是達到黃階三段的實力了。
而就我所知,護院隊最強的隊員,撐死也就是這個武境的實力。
我嘗試讓自己靜下心來,緩緩閉目,這一次我沒有再吸納元氣,也不在意那座九層浮塔的動靜,只專注著金色小人兒的演示。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漸漸的,不知是不是我太過專注的原因,還是因為我的武境突破之后,感官變得敏銳無比,小金人演示的時候,我開始覺得它的動作慢了下來。
我日!
四下無人,我罵了一聲估計整個大炎國,只有自己能聽懂的臟話。
最后的一擊,一開始沒察覺出來,因為金色小人兒的動作太快,繁瑣復雜的連續(xù)動作,看起來就好像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擊,然而經(jīng)過無數(shù)遍的觀看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在最后的時候,劍尖的抖動明顯是通過手腕的細微變化,才能完成。
九重氣浪,爆音九聲,強悍到窒息!
原來如此!
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一招,劍尖抖動九次,最后劍氣重疊掃蕩,揮出來的氣浪看似只有一重,實際上是一重之后緊跟著又是一重,有種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意思。
一屁股坐起,我壓下心頭的狂喜興奮,嘗試了起來,很快,雖然我頂多只能在最后一擊的時候,手腕抖動個兩三次,但是找到竅門之后,明顯收到了奇效。
砰砰~~
當雷音出現(xiàn)兩次的時候,我跟瘋子一樣狂呼著,礦山的山谷回蕩著我的聲音,仿佛它都能感受到我徹頭徹尾的喜悅之情。
領悟到訣竅,我跟打了雞血一樣,一遍又一遍練習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夕陽的余暉斜射在我臉上的時候,我聽到了四聲雷動之聲,四重氣浪在我眼前轟然而去……
這一刻,由于練習的強度太大,有些超過了我的負荷,我整個人幾乎虛脫在地,但是心里頭的狂喜和震撼,幾乎是到了極致。
單憑這一擊,面對護院隊那些家伙,應該是有希望了吧,我想。
但我不敢掉以輕心,歇息了一會,正要繼續(xù)練習,想著能再突破四重氣浪,那是最好。
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遠遠地就看到大牛的身影朝這頭趕來。
心頭一凜,云猛那家伙辦事效率這么高?
果然,同樣是礦奴身份的大牛,對礦山的地形熟悉的不能熟悉,找到我并不困難。
他的右手已經(jīng)纏上了繃帶,臉色并不好。
我收起長劍,問道,“大牛,傷勢如何了?”
大牛搖搖頭,“先別管我的傷勢,顧好你自己吧,你小子,唉,這兩天媛姨一直在想辦法,可是她根本沒辦法見到大小姐……蘇云,要不你趁著今晚就離開云家吧,最好是離開濱城,走的越遠越好,憑你現(xiàn)在的身手,隨便都能活的很好?!?
“什么意思?你真當我是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我要真是這么不堪,當時就不會上去幫你,我蘇云行得正坐得端,不敢說是真君子,但也絕不會當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再說了,我要這么走了,自己是沒事了,那個云猛會放過你,真是愚蠢!”
我有點火了,語氣也是變得有些生硬,還好大牛這人實在,沒有因此跟我計較。
“那你打算咋辦?事情已經(jīng)安排下來了,明天下午的時候,生死臺就開放,聽說這一次不僅是六長老會親自過來觀戰(zhàn),就是靈物隊那邊也會派人過來,這樣的大場面,護院隊那些吃人的家伙不得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蘇云,聽我一句勸,大不了我去搬潲水得了,你趕緊逃吧?!?
大牛一邊說一邊嘆氣,我心里流淌著暖流,這個悶漢確實值得交心,是兄弟,是鐵哥們。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寧可戰(zhàn)死在生死臺,也不能當一個逃兵,走吧,我們回去!今晚好好吃一頓,明天再說!”
我拍了拍大牛的肩頭,示意一同回去。
一個月的相處,他多少了解我的脾性,知道再多勸也沒用,也只好作罷。
回去的路上,他好奇問好,“蘇云,你既然決定要上生死臺,這幾天不好好練習云家拳,躲到礦山這里來,是想偷看八劍峰這邊勢武隊隊員的修煉?你這腦子比我也聰明不到那里去,還罵我愚蠢,呸,勢武隊隊員的修煉,就是在你面前,你能看得懂?還不如扎扎實實練習云家拳,還能有點希望?!?
我沉默著,沒多解釋,畢竟我心里頭也是忐忑,沒什么心情跟他講太多實情。
心有猛虎登高臺,這一戰(zhàn)至關重要!
……
翌日,演武場往東的方向,穿過一片林蔭,便是一座用上好木材搭建起來的高臺,那就是云家的生死臺了。
我跟大牛一同前行,本來大牛想找媛姨也跟著過去,只不過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媛姨的蹤影。
我倆到達生死臺的時候,高臺四下已經(jīng)站滿了不少人,除了家奴下人這邊的熟悉面孔,其余的我基本上沒什么印象。
抬頭一看,高臺為四方形,高達十米,估摸著也就半個籃球場般大小。
護院隊那些家伙的衣服無論是布料和裁剪,都要比我們家奴下人這邊要上點檔次,且顏色齊整,統(tǒng)一的黑色綴著紅邊,胸前繡著一個“護”字。
人群后頭擺著五六張座椅,正中央的主位之上還沒人落座,其余幾人年紀也就十七八的模樣,目光鋒利,有長得俊逸的,也有長得歪瓜裂棗的,也不知是氣武隊的隊員還是靈物隊的。
“那個叫做蘇云的賤武奴,我看是不敢來了吧?!?
“來不來結果都一樣,既然答應了參加生死臺一戰(zhàn),連六長老都驚動了,不來的話,到時候家法伺候,那比死還要慘!”
“該不會是逃了吧,兩三天沒見到他人影了,問了媛姨跟大牛,都沒吭聲,哼,包庇!”
刺耳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等我跟大牛走到家奴下人所在的隊伍當中,這些家伙才閉上了嘴巴,只不過臉上大多是看好戲的神情,我也是見怪不怪了。
不多時,云猛的身影出現(xiàn),一副跋扈不羈的模樣,派頭十足,身后還跟著那個狗腿子林鵬。
護院隊那些家伙此前個個高冷,根本不拿正眼看我們家奴下人隊伍這頭,一見云猛出現(xiàn)了,猛哥猛哥的喊聲就沒停過,一個個的神情儼然就是奴才見到了主子一般,跟林鵬比起來,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猛哥,那個廢物來了嗎,咱護院隊只派出實力墊底的隊員,免得被那些下人說咱護院隊欺負人,哈哈?!?
一聲狂笑,一人走出,人長得普普通通,年紀不大,卻是留著絡腮胡,看著都膈應。
“哈哈,是林隊長啊,說話得注意點,林鵬現(xiàn)在也在下人這頭呢,你這個堂哥可是連他都罵上了。”云猛朝絡腮胡揮了揮手,跟老熟人一樣打了聲招呼。
隨后這絡腮胡走到云猛和林鵬身邊,幾人聊的相當歡樂。
不多時,云猛才朝座位走去,而林鵬這一次是直接站到護院隊那頭,并非按照規(guī)矩回到我們這邊的隊伍當中。
“六長老要事纏身,得一會才能過來,這樣吧,林隊長,你先派人出來,不著急下死手,暫時當做普通比試,先讓那個賤武奴嘗嘗護院隊的厲害,給他開開眼界?!?
云猛的話音一落,那個絡腮胡一領命,很快護院隊就站出一人,登上了生死臺。
云猛瞅了一眼,很滿意,這時他的目光才掃向人群,吼了一聲,“蘇云那個廢物呢?不會慫了吧,哈哈?!?
言語之中濃濃的嘲諷意味,自不必多言,我也沒心思跟這個煞筆廢話,提著長劍,沒幾下也登上了生死臺。
“云猛,你是氣武隊的領隊,說話得算話,我要是贏了這一戰(zhàn),可就是晉升為氣武隊的成員,可別不認賬了!”
底下的云猛斜睨了我一眼,陰冷一笑,朝臺上那個護院隊隊員做了抹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