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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小偷……”
薛書榕最近很倒霉,購物能碰到搶劫犯,逛逛商場和命案兇手撞到了一起,從教堂回家的時候被長相猥瑣的強.奸犯跟隨一路……幸好她最近武力值越來越高,對付這些相對于鬼怪的混蛋還是勉強夠用。
唯一倒霉的是,小偷防不勝防,她的錢包已經被偷了三四次了。
霉星當頭,做什么都犯錯。
薛書榕嘆口氣,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幸好手機還在,備用的零錢也不敢再拿出來了。
她可不想就這么走回去。
“救命啊!”
突然,一道驚慌的呼救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見擁擠的街道上跑過來一位神情緊張的男人,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身形壯碩的大漢,他們一路狂奔,眼看氣勢洶洶地沖著薛書榕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薛書榕本打算讓開的,可惜她的腳還沒來得及挪開,呼救的人沖上前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薛書榕踉蹌著后退,面對著壯漢毫不留情的拳頭,她下意識地躲開并狠狠踹了一腳。
“咣當!”
倒下的人撞到垃圾桶上摔倒在一邊,他指著薛書榕憤怒地大叫:“他們是一伙的!快追!”
次奧!
薛書榕面如土色,解釋都來不及,忙不迭地轉頭就跑。
和那些人有什么道理可講!先逃為妙!
她鼓著勁快速穿過狹窄的小道,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眼看身后的人越來越近,忽然,她的胳膊又被拽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向后倒下去。
“她在那兒!”
一群人匆匆跑過去,沒有看到黑暗的過道里有兩個人靜靜躲著。
薛書榕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率先沉不住氣道:“你為什么要連累我?”
“對于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對方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只能聽到清朗的男性聲音,“我在賭場贏了不少錢,他們反悔,要讓我把錢還回來,實在沒有辦法了。”
對于他的解釋薛書榕一個單詞都不信。
她拍怕屁股上的土坐起來,沒好氣地說:“如果我打不過那些人該怎么辦?”
“我見過你。呃,在一些圖片上。”
“……”
什么叫做冷冷的冰魚在臉上胡亂地拍,這種復雜的感受,也只有薛書榕能體會了。
“真倒霉,算了,就當我最近被噩運纏身。”
薛書榕頭也不回地出去,后背遠遠傳來男人大聲的呼喊:“謝謝你!如果以后有困難的話,我會報答你的!”
她置若罔聞,一直走到公交車站,手伸進口袋里摸了摸——錢呢!
等等。
薛書榕把兜都掏了個遍,背著的小包也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她絕望地承認,錢又沒了。
腦海瞬間浮現關于剛才的那個男人的記憶,她立即反應過來,狂奔著跑回去。
過道里一個人都沒有,只剩墻壁上用粉筆寫下的幾個英文單詞。
“謝謝你的路費,改日報答。”
報答你妹啊!這就是對待恩人的方式嗎白眼狼!
薛書榕蔫嗒嗒地走到大街上。為了避免手機被盜,她的身上只裝了現金,信用卡都放在家里,現在只能走著回家。
路過公園的長椅,有個大熱天還裹著破大衣的流浪漢,他的眼睛應該看不見,戴著一副墨鏡,手里的破碗里有一大堆零錢。
薛書榕站住不動,眼睛定定地望向碗里的零錢。
如果……
流浪漢的手抖了一下,在她渴望的目光中默默把破碗收到懷里,又不放心地拉起大衣包住。
薛書榕:“……”
一路上問了很多人,還被搶劫犯勒索了一次,薛書榕回到家之后心力憔悴,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斜躺在沙發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賈維斯,我最近又怎么了?好不容易脫離鬼怪的騷擾,現在又被一堆犯罪份子盯上!”
“小姐,請你打開屬性面板。”
“有問題嗎?”
薛書榕打開,一目十行地瀏覽上面的屬性。
最近正在穩步發展,如果沒出差錯的話,用不上六年,大概三年左右,她的大部分屬性都能夠達到幾近滿值。薛書榕已經想好,待到滿值之后,她攢夠錢放下手中的一切,開開心心地去世界各地旅游,最好還能談一場走腎的戀愛,也不枉來過這個世界。
“可以看到,現在的信仰屬性和魔性屬性越來越高,遙遙領先于其他屬性。”賈維斯每提到一個屬性,所指的名字就亮了起來。
“我看到了。”
薛書榕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小姐,之前曾經說明過由于魔性值的提高,磁場變化帶來影響,自身容易吸引鬼怪。而信仰值一邊壓制著鬼怪的出現,一邊又產生了相應的副作用。”
“難道你的意思是——”薛書榕的臉色一變,立即明白了他的話,“信仰值提高,容易吸引罪犯嗎?”
“準確來說,是信仰值和道德值共同發力的作用。”
薛書榕的視線立即轉移到道德一值上面。果然,除了最高的兩點之外,她的道德值也是高高掛起。
“越是純潔、信仰堅定的人,越容易受到罪犯的侵擾,是你身上的氣息不知不覺地吸引了他們,就連那些罪犯也無法說出為什么會對你情有獨鐘。小姐一次次地懲治罪犯,信仰值和道德值就會越來越高,再加上道德值的輔助作用會讓你在下意識里做出相對正義的抉擇,所以說,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死循環。”
“賈維斯,你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和我說清楚?”薛書榕緊抿著唇。
“小姐,如果事先說明,你很大可能會陷入糾結當中,與其自我煩惱,不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正常生活。”
“可是這樣會干擾到我的選擇。”
“抱歉,是我冒犯了。”
“……”
兩人陷入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后,賈維斯又開口了。
“小姐,雖然知道不應該繼續,但我還是想說完剩下的話,如有感到不適可以隨時打斷。”
“你說吧。”
“這個世界的危險遠比你想象中要更多。一開始就抱著保守的心態選擇躲避遠離很難活得長久,只有變得強大,才能不畏懼危險的存在。機遇和風險并存,希望小姐能理解。”
“賈維斯,我……”薛書榕嘆了口氣,走到窗邊眺望外面的景色,“我只是想讓你多一點信任,其實我并沒有你想的那么軟弱。”
賈維斯難得停頓一下:“小姐,你……”
“噓!”
薛書榕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她示意賈維斯先不要說話,眼睛警惕地望向灌木叢旁的一棵梧桐樹,那兒剛剛有一道人影閃避,看著似曾相識。
“我去看看。”
薛書榕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像幽靈一樣飛快地潛入夜色中。她一步步地向前行走,伴隨著死寂的沉默,咚咚直蹦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產生了耳鳴的錯覺。
——是那天一直跟著她的影子嗎?
她靠近那棵樹,濃密的枝葉遮住了疏朗的星光,里面漆黑一片,看不見有誰的存在。
再靠近一點、靠近一點……
薛書榕瞬間沖過去!
她撥開垂下來的枝葉,失望地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難道是錯覺嗎?
“有問題嗎?”背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薛書榕差點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對方穩穩地扶住她的胳膊,薛書榕回過頭,看到一個算得上熟悉的人。
派瑞。
派瑞穿著一身短衣短褲的運動裝,露出的肌肉線條流暢,應該是經常鍛煉。他驚訝地愣了幾秒,一雙漂亮的眼眸隨即彎起。他的微笑是很拘謹的微笑,揚起一抹弧度之后立即又收了回去,像是怕自己的友好嚇到別人。
“原來是你。對不起,嚇到你了嗎?”派瑞扶住她的胳膊,語氣中滿懷歉意,“我有夜跑的習慣,看到你在樹底下很驚慌的樣子就冒然開口了。需要我的幫助嗎?”
果然是接受過良好教養的人,說的話得體卻不失體貼,讓她倍感舒適。
薛書榕搖搖頭說:“是我自己把自己嚇到了,不能怪你。”
派瑞笑了一下。
“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是住在學校嗎?”
派瑞棕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黯然:“……你知道的,我偶爾會控制不住犯病,對室友的生活造成很大影響,所以我決定搬出來一個人住。”
薛書榕很同情,卻幫不了忙。
他們兩人走出樹蔭底下,薛書榕眼尖地發現派瑞清秀的臉頰一側微微腫起,深紫色的瘀傷還沒有完全散開,模樣很是狼狽。
“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
派瑞的目光躲閃,明明擁有令人羨慕的顯赫出生,此刻的他卻像個被欺負得狠了的小男孩,盡力掩飾著痛苦和恥辱。他避開薛書榕的視線,向后退幾步,臉埋在路燈的陰影下。
“沒什么,真的。”他低低重復一遍。
薛書榕頓時有些心軟了。
……
“瘋狂麥克斯”功能飲料公司。
“事情辦得怎么樣?”
“他……他失蹤了。”
中年男人一聽,氣得火冒三丈,借著喝完飲料的后勁,他發狠地一腳踹到保鏢的胸口。壯碩的保鏢砸到墻上噴出一口鮮血,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余人膽顫地往后退。
“都是一群只知道花錢的垃圾!”他的面色陰鷙,“一個被打得住在醫院出不來,另一個直接失蹤,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或許你需要助力。”玻璃門被推開,一位金發的美貌女郎走進來,笑容誘惑力十足。
“你是誰!沒有經過同意就進來!”
幾個保鏢沖上去訓練有素地攔住她。
女郎漫不經心地伸出手,隨便抓住一個男人的胳膊,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一拳下去把他的腦袋砸得稀爛。
她潔白的臉頰上沾了幾滴血,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胃口。她掏出新鮮的大腦,當著所有人的面咬了一口,舌尖掃了一圈舔舐掉唇角的血跡。
“我是一家軍火供應商的負責人,當然,另一層身份你們已經知道了。”
……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