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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元旭沒有折損一兵一卒便收服了山崗王。
不過,這個收服是私底下的,元旭并不打算將他收服山崗王的事放上明面,原因很簡單,就是山崗王衛亮臣服的是他齊王,衛亮手中的隊伍也將歸屬齊王,而,不是大盛的皇帝。
從正德元年,皇帝元堃將他的二皇兄放出圈禁之地起,那些效忠于元旭的力量便開始慢慢地浮出水面,他們謀求的可不僅僅是某一個官職或者某一個出仕的機會,而是輔助元旭,到達那個最高的頂點!
這便是所有鼎力相輔元旭的臣子們的野望。
于是,元旭和山崗王的“戰役”開始陷入了膠著。
元旭每日都會派上一直隊伍去攻打大慶郡,山崗王卻沒有露面,五日后,山崗王“奇襲”懷陰郡,打得敵方抱頭鼠竄,順利地“奪”回了據地。
因為兵力回援懷陰郡,于是大慶也守衛稀松,元旭手下的南寺將軍率領著士兵一舉奪回了被侵占的大慶,解救了一城的百姓。
這時,戰況好像又回到了原地——山崗王占據懷陰一帶,大慶成功收回大盛囊中。
并且,元旭上報給朝廷的戰利品——從懷陰搶回來的糧食、生鐵、還有大量的金銀,都只有實際上的四分之一,那些被瞞下的資本,都被元旭轉移去了他的地方。
做給皇上看的戲也做足了,元旭老神在在地等待朝廷的旨意,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來了一道密旨,讓元旭立刻秘密回京!
“京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歌兮替元旭按揉這額頭,撫平他眉間的褶皺,她沒有看到那封密信。因為元旭一看完便點著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南寺在秘密調動一支精銳,等天色暗下來,他們便跟隨元旭連夜抄小路趕回京都。
“皇上突發惡疾,連朝都上不了。有些人聞到了腥味,就開始寵寵欲動起來,”元旭拿下歌兮的素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信是天子衛的大都統林飛寫的,他要求孤立刻京都穩定朝政。”
“那你這么一去豈不是很兇險?要是那些人惡從膽邊生控制了皇宮逆謀,你這帶著的這一只精銳也怕是雙拳難敵四手,”歌兮擔憂地說道,“我也要跟你一塊回去。”
“傻姑娘。”元旭低頭一個輕吻印在她的唇邊。“你跟孤一塊去不過讓孤分心而已。孤會時刻擔心你的安危。”
“我才不會呢,”歌兮在他懷里扭了扭,“我很能干的。我能保護主人。”
她的這一聲主人帶了十足的撒嬌意味,輕輕柔柔又千回百轉的。像是柔軟的羽毛搔在了心坎上,讓元旭對她是又愛又恨。
“傻姑娘,不要對男人說保護這兩個字,男人保護女人才是天經地義,”他冷哼了一聲,“需要被女人保護的男人是廢物膿包,你的男人,不僅能護住你,還能護住他所擁有的一切。”
“歌兮,你必須留在原地將戰事收尾,這個,是孤交待給你的任務。”元旭抱住歌兮的腰,讓她在自己的面前站好,“只有將孤的羽翼交給你,孤才會安心做大事。”
歌兮心里滿滿的,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信任,莫過于將自己的后背和名門留給她,歌兮重重點頭,“我必然不會辜負你的相信。”
“好姑娘。”元旭將一個溫熱而莊重的吻,印在歌兮的額頭上。
待天色完全暗下來,在山谷里,歌兮看著元旭翻身上馬,策馬而去,心好像一下子都空了,空得她難受到想哭。
第二天清晨,歌兮便莊重地穿上戰甲,拿著元旭的佩劍,進了營帳之內。
那些將軍們紛紛起立,面帶肅穆地看著這個身材纖細單薄的少年都尉。
歌兮在元旭坐的座椅前站定,緩緩轉身,環視了一周她才說道,“從今天起,我將代理齊王殿下處理軍中一切事宜,有勞各位了。”
她緩緩行了一個半禮。
將軍們抱拳起身說道,“我等必定竭心盡力扶助上官都尉。”
“有勞。”
歌兮輕扯了一下唇角,莊重又威嚴地在元旭那個位置上坐下,脊梁挺得筆直。
五日之后,入夜,山崗王正與蕭王兩位軍師還有歌兮在秘密商議事情的時候,忽然有人前來稟報。
“大王,不好了,東山先生跑掉了。”
蕭軍師臉色一變,“跑了?怎么跑的?什么時候?”
歌兮與山崗王衛亮也站起了身,面色凝重:山崗王歸順元旭,是私下締結的盟誓,除了核心的人物,其他人暫時都是不知道。
那個盡出幺蛾子的東山先生,早在衛亮抵達大慶郡的時候就被抓了起來,軟禁在囚室里,也沒有太苛待他,畢竟衛亮待他還是有些情分的,但是此時他逃跑,就不由讓歌兮多想。
在明面上,就是齊王與山崗王打了個平手,各有損傷,朝廷不日就會退兵回朝,而山崗王也會同先前一樣,占據這懷陰一帶,繼續做他的亂世豪強。待到他日元旭舉事之時,山崗王衛亮就會成為他的一柄尖刀,不管是對威海伯氏還是西武穆氏,都會起到一定的影響。
這東山先生跑掉,盡管他也算不上什么能影響大局的人物,但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往往那些不起眼的細節就決定了勝負,既是如此,歌兮又怎么能放任一個無可預知的威脅在外?夜長夢多,就怕橫生枝節啊。
“就是傍晚的時候,兄弟們給東山先生……不,東山老賊,給他送飯的時候,因為那些兄弟貪了他的酒多喝了兩杯,哪想到那老賊酒中下了蒙汗藥,都被他給藥到了,等到我們發現時,屋里早就沒有了他的蹤跡。”
王先生因為腿腳還在養傷,所以還是坐在木椅中,他眼底有著森森寒意,“這么說來,是東山那個匹夫早有準備了?想不到我等與他共事多年,終究是沒有看穿他的真面目。”
蕭先生也沉聲道,“東山……他怕是背后另有主子,我就說他這次為什么要擅作主張,好似要推著大王與朝廷對上,原來他不是腦袋發昏,而是早有預謀,我們被他蒙騙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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