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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樣叫我,”歌兮啞著嗓子,對著他一字一頓道,“早在你拿著斧子殺了鐵蛋的那一日,你我之間再?zèng)]有任何情誼,你,只是我上官歌兮的仇人。”
十三的身體晃了一下,臉上的血色一下褪了個(gè)干干凈凈。
福樂雖不太了解其中的隱情,但是他是個(gè)聰明人,只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齊恪看著十三的模樣,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出聲道,“……十三那日之后去了齊王府求援,誰知道南寺陽奉陰違一路追殺,也是十三命不該絕,碰到去南地水幫幫主的女兒,她那日正巧來內(nèi)地走私……”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
歌兮斷然道,“我只知道鐵蛋死了,正是死在他的手上!!”
齊恪被她噎了一下,“歌兮你講一些道理吧,他那時(shí)被人控制住了神智,是逼不得已的……”
“我再說一遍,”歌兮拿眼冷冷看著齊恪,“鐵蛋死了,他是兇手,他被人控制了神智是事實(shí),但鐵蛋死在他手下也是事實(shí)!”
“我上官歌兮沒有辦法原諒一個(gè)殺掉兄弟手足的人,”歌兮一字一頓道,“我不殺他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也因?yàn)樗皇且粋€(gè)工具,我向來恩怨分明,但是原諒他,絕不可能。”
十三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是齊恪都能猜到他此時(shí)的想法和心情,大概是難受欲死吧,不管再多理由,歌兮說對了一點(diǎn),是他親手害了鐵蛋的姓名,將歌兮一度逼上了絕境。
經(jīng)過那么久的相處,齊恪清楚十三對待歌兮的感情絕不是普通的主仆情誼,而是更深層的對女子的愛慕,而親手傷了她,最難過的還是他自己。
“歌兮……”
齊恪還欲說些什么。元沂在一旁輕聲道,“齊公子不是說有一份大禮送給我等二人么?”
齊恪眼眸一閃,向十三說道,“人是你冒險(xiǎn)抓來的。還是你來向楚王殿下獻(xiàn)禮吧。”
說著他便退后一步,有心讓十三在歌兮面前做一些事彌補(bǔ)一些。
可是歌兮的眼神始終是冰冷的,如同古井一般深邃無波。
十三從亭子下方拎出了一個(gè)麻布袋,松開扎口,從里面滾出來一個(gè)人。
十三手指一動(dòng),在那人身上點(diǎn)了好幾下,又拿掉了那人嘴中的麻布,那人呆滯渾濁的眼珠木木的一轉(zhuǎn),像是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她身上還綁著繩索。就那么亂糟糟地癱在地上。
忽然,她的視線轉(zhuǎn)到了歌兮身上,眼神頓時(shí)兇惡起來,那眼中的兇殘和*的殺意就好像要如飛箭射出來一般,她甚至猛地往前一撲。嘶啞著喉嚨大叫起來——
“德妃!陳玉嬌!!賤人!!我阿依雅替你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你居然敢害的夫君,害我的兒子!害的孫兒!!我家上上下下的一百多口人命啊……我那剛出生還沒有多久的孫孫啊……陳玉嬌你不得好死,不,我要?dú)⒘四悖視?huì)巫蠱,我是阿瓦特族的族人。我要?dú)⒘四悖乙獨(dú)⒛闳遥瑲⒛愕膬鹤幽愕膶O子!我要他們死了都不能超生,要他們世世不能輪回,要他們下十八層地獄!!”
“殺殺!!殺了你!殺了你!!”
“陳玉嬌我要你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夫君,夫君!!我的兒啊!!是娘害了你。是娘……不對不對,不是我不是我!!是陳玉嬌!是德妃!!”
元沂的雙手都攥成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地扣進(jìn)了手掌心,鮮血低落在了他的衣袍上,暈染出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
從神仙手道破他身體里蠱毒的由來。他就一直在查自己生母淑妃的舊案,就算是千頭萬緒困難重重他也不曾放棄,最終還是將疑點(diǎn)落在了當(dāng)時(shí)的德妃身上,可惜他抓不到證據(jù),當(dāng)時(shí)最重要的會(huì)巫蠱之術(shù)的宮女也早就死了,后來他查到的蛛絲馬跡,那個(gè)對他母妃下蠱毒的宮女很可能沒有死,可是德太妃的手腳清理得很干凈,將那人也保護(hù)得很好,他找不到。
現(xiàn)在這個(gè)人就在他眼前,他要親口問個(gè)清楚!!
“阿依雅。”元沂看她得目光發(fā)明就是在看一個(gè)死人,是的,阿依雅是必死無疑的,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須要還他一個(gè)答案!
“德妃……不得好死……夫君……”
阿依雅已經(jīng)瘋瘋癲癲了,一家百余口都死絕了,或許她在害人的時(shí)候是心狠手毒的,但是對自己的至親,她就是世間最普通的一個(gè)婦人,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孫子,骨肉至親一夜之間死絕,怎么能不叫她癲狂!!
“我問你,二十多年前,你是不是奉了德妃的命令,在懷孕的淑妃身上種下了蠱毒?”
元沂單薄的身體像是一張弓一般繃了起來,他出生之日便是自己生母的死期,自己還拖著一個(gè)天生殘疾的身體,在那個(gè)偌大的皇宮里頭,沒有好生母庇佑,又得了一個(gè)不詳?shù)拿^,從小便是孤苦的長大,從來都沒有試著用自己的雙腳走路,也從來沒有得到了母親的憐愛,甚至一個(gè)皇子的天生尊貴,在他這兒也是沒有的……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gè)女人造成的!如果沒有她,母妃能活下來,他也能健全!
元沂這些年歷練而練就的處變不驚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推著紫木椅逼近了阿依雅,“……你回答本王,是不是你害了本王得母妃,是不是,是不是!!”
地上的阿依雅還是瘋瘋癲癲的,像是一點(diǎn)都沒有聽到他的文化,元沂又逼近了一步,誰知那阿依雅忽然往前一撲,竟差點(diǎn)撲到元沂的身上,十三眼明手快得將她一腳踢了出來,可是還是被她咬下了一塊布料,她斜著眼發(fā)出怪笑,“賤人!陳玉嬌,賤人!咬死你,咬死你!!”
“王爺還是不要靠得太近,此婦已經(jīng)癲狂,是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的。”
齊恪在一旁說道。
“那也要看如何去問。”歌兮手中多了一根墜子,慢慢朝著地上得阿依雅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