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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妃又怎么了?莞妃就可以仗著皇上的寵愛為所欲為?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來的?后妃什么時候能涉足前朝了?”
那老大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拉住他的大臣卻朝著歌兮身后努了努嘴,這時他們才看到歌兮身后,站著的,可不就是天子第一號近臣,福長生,福大總管嘛。
難道說是皇上要這女子來的?
在御書房狎玩,也太不成體統了!
可是皇上荒唐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還差這一件?
老大人想了想,還是咽下了這口氣,這莞妃風頭正健,還是先避其鋒芒吧。
林飛卻是一點都不怕這個皇上的新寵,他對莞飛有些耳聞,但是因為忙著諸多的事宜,也沒有將皇上后宮妃子的興衰放在心上,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莞妃娘娘居然是熟人,而且福長生一點風聲都沒有透給他!
他一雙眼睛鷹一般的盯著歌兮,歌兮朝他一笑,便低下了頭。
御書房內一片寂靜,皇上坐直了身體,從福樂手上接過一杯清茶,正要開口說話時,福長生從外面彎腰走了進來,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什么,皇上的眉頭先是一皺,后抬眼看到了門口的一處白色鑲金邊的衣角,唇角往上揚——
“來都來了,進來讓朕看看吧。”
元旭元沂聽了這話,一起抬頭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高挑清瘦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色鑲金邊的錦袍,額頭上系著一根同色系鑲紅寶石的抹額,長發高高束起,用云紋金冠束著,簪一根獸頭金釵子,手里一把烏木骨扇,配上了一副絕色好相貌,真的是讓人眼前一亮。她身后的亭臺樓閣都被虛化得不見了。
眾人俱是怔愣了一瞬,元旭也不例外,他甚至還細心地發現,歌兮的身量又抽條了些。原本她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本來就是長身體的時候……
元旭的思緒不由地飄忽了起來,皇上卻是瞇起了眼睛,朝著歌兮招手,“愛妃,過來。”
元沂心中一痛,元旭也被這一聲拉回了思緒,也提醒了他,眼前的小女子是如何忤逆了自己,搖身一變成為了別人的女人。
歌兮溫順地走了過去,任憑皇上拉了她的纖纖玉手。嬌羞地一笑,又低垂了眼睛。
“明明膽子大得很,盡想一些新奇的玩意來吸引朕的注意,怎么,這會倒是膽小了起來?”皇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坐著。一點都不避諱。
元沂臉色越發的白,元旭此時起身道,“臣告退。”
皇上像是被歌兮吸引住了目光,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元沂也便跟著元旭退了出來,此時不退,難道還要忍著如刀割一般的心痛來看她對另一個男人巧笑倩兮嗎?
“你此時來找朕。還打扮成……可是又什么事?”
“皇上不記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嗎?”里面的女聲嬌俏軟糯,聽在另一些人耳朵里卻是無比刺耳,“今日,是臣妾的生辰……”
已經走出了較遠的元旭忽然頓住腳步,里面的聲音有些聽不真切。
“……哦……福長生……是這樣嗎?”
“回稟皇上,今日確實是娘娘的生辰。”
“好奴才。這樣的事早該回稟的,都安排下了沒有?”
“皇上,是臣妾不讓的,照著宮中的分例來過生辰未免有些無趣……趁著今日是臣妾的生辰,皇上就依著臣妾的想法來過吧……”
“那樣也好。你可想要怎么過?”
“臣妾想同皇上一塊出宮……”
在元旭做上官歌兮主人的七年之中,他為她舉辦過盛大的及荓禮,他以為她會高興欣喜,只是他都差點忘記了,她當時頂著陳莞的名字,用人家的生辰過著一個根本就和上官歌兮無關的生日。
她應該,是很期望用上官歌兮的身份過生日吧……
元旭有些晃神,但是心腸很快就硬起來。不會等太久了,不,他等不了太久,他要舉事,他籌謀了多年的計劃一定要快些再快些,他無法忍受她對著他人巧笑倩兮!
載著元旭的馬車一路疾馳,卻與韓國公家的馬車擦肩而過。
“小念兒小念兒,看這里。”
馬車里坐著的是韓國公家伊公子,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美麗的婦人,是他新娶的妾,并不住在府上,而是住在了他的別院里,包括伊公子的大哥都知道他十分寵愛這個妾侍,因為怕正室夫人為難這個妾,還瞞著在外生了一個兒子才正了身份。
而實際上,這個讓韓伊滿京都挑了五個乳娘,簡直當成眼珠子來疼惜的小小公子,并不是他的骨肉,而是……
“小念兒,看這里,來,”韓伊手里拿著一個撥浪鼓,一手抱著那孩子坐在自己膝蓋上靠著自己,很有耐心地逗著他,“想不想要?這個多好玩呀,咚咚咚鏘,咚咚咚鏘……”
小念兒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珠子隨著那撥浪鼓的轉動而滴溜溜地轉著,時不時懵懂地眨一下眼,雪白細嫩的小臉蛋肉呼呼的,吃手指吃得不亦樂乎,韓伊逗他他還不滿地沖他依依呀呀,意思就像是在說,什么撥浪鼓,太幼稚了,不要打攪我吃手指!
“公子爺,還是妾來抱吧,你看小公子吃得……”
那個姬妾露出嫌惡的表情,一臉不善地盯著小念兒濕答答的手和他蹭在伊公子錦袍上的印記。
韓伊聽了她的話,臉色陡然黯了下來,“你敢嫌棄我的小念兒?嗯?!”
那姬妾被他陰沉的臉嚇得一顫,“妾,妾不敢……”
小念兒被韓伊身上的冷氣嚇到了,瞪著一雙烏黑的圓眼睛嗚哇一聲就大哭起來,韓伊一下子便手忙腳亂起來,“哎喲小祖宗,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哦,小念兒不哭,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你娘親了……”
馬車搖搖晃晃著駛向鬧市,一路上灑下嬰孩的啼哭和男子撫慰他的輕言細語。
快到晌午的時候,一輛并不扎眼的馬車也悄悄從皇宮里頭駛出來,但是若是有心人細細觀察,便可發現拉車的駿馬一色是難得一見的良駒,而趕車的人更是滿身的煞氣,馬車后面還遠遠跟著一些精光內斂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