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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豐說完喬歆瑤竟然轉(zhuǎn)身就走了,沈聰雖然恨阮豐居然說出了不追究喬歆瑤遲到的話,卻也因為阮豐把喬歆瑤應(yīng)付走了而高興。
喬歆瑤再次回到主席臺,有些事情已經(jīng)可以確認了,雖然阮豐和沈聰只是學(xué)生,但是這次的高校交流會他們的分量不輕,不然她過去說了那么多話,怎么會沒有人插話?
一抹高深的笑意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又瞬間隱去,對著空中打了一個手勢,在二樓控制室的同學(xué)立即打開了小禮堂的所有常用燈光,一時間禮堂內(nèi)再無陰暗。
“咳咳……”試了一下麥克的音量,喬歆瑤滿意的點頭,而后目光望向臺下。“各位歡迎來到華瑞貴族學(xué)校,我是華瑞貴族學(xué)校校安會會長喬歆瑤。”
“在此,我代表華瑞貴族學(xué)校所有老師和同學(xué)歡迎各位的到來,有什么招待不周之處,相信大家一定能夠像阮同學(xué)一樣理解我們。”
喬歆瑤的話讓大家沉默了,她和阮豐的對話大家也是聽到了的,雖然知道是喬歆瑤誘導(dǎo)阮豐這么說的,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也不能說什么。
阮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直直追隨著喬歆瑤,幾乎不眨一下眼睛,面容上沒有一絲被算計的憤怒,相反總讓人覺得他似乎心情不錯。
沈聰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和阮豐不同他是一副吃了死蒼蠅般的表情,不過看得出來他對喬歆瑤完全沒有應(yīng)對之法,所以也就省去了再和喬歆瑤沖突的可能。
這一初交鋒,阮豐和沈聰宣布陣亡,今天之內(nèi)他們兩個都不會再去觸喬歆瑤的霉頭,乖乖的坐在這里聽著前面的人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各位都是來自華夏各大高校的精英,華瑞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大家聚在一起,實在是讓我與有榮焉。”她說著感到榮幸可是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喬會長,大家都是華夏國內(nèi)的高校,早就應(yīng)該多做交流了。喬會長也一定是這樣認為的吧!”一個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來對現(xiàn)在主席臺上的喬歆瑤說道,臉上是公式化的微笑。
喬歆瑤笑容不收,卻是目露疑惑,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良久之后,懊惱的對身后的蘇杭道:“你是怎么回事,平時挺機靈的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了?”
蘇杭一臉困惑,這也不怪他,喬歆瑤一向不按牌理出牌,他雖然跟在她的身邊卻還不能揣測她的意思。
見蘇杭迷茫的目光,喬歆瑤心下好笑,但是卻不表現(xiàn)。痛心疾首的道:“你不是我的特別助理也不能怪你不了解我,剛才說話的那位是誰啊?難道你以為我是神,不用介紹一下我也能認識。蘇杭,馬上把陳怡叫過來。哎!沒有她在身邊本會長相當(dāng)于斷了一臂。”
她在那里自說自話,聲情并茂完全把那個提問的老師給忽略了。那人雖然生氣,卻也不得不忍了,確實是他自己沒有自我介紹,才給了喬歆瑤機會。“喬會長,我是……”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歆瑤阻止了。“這位應(yīng)該是一位老師吧!很是不好意思是我們自己工作做的不足,你先等一會,一會我的特助過來了,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男人和全場的人都被喬歆瑤說愣了,大家看著那個老師的目光也滿是同情。而那位老師卻已經(jīng)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陳怡終于抱著電腦出現(xiàn)了,看喬歆瑤似乎有些生氣了,急忙解釋。“公主,開了一上午的會,有很多會議精神需要傳達,作為您的特助,我有這個責(zé)任。”
“算了,這次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好了,高校交流會實在是時間緊迫,咱們又都是新人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也情有可原。我就不怪你了。”喬歆瑤很寬容。
陳怡輸了口氣,“謝謝公主不怪我!”
點點頭,喬歆瑤指著恨不得馬上死了老師問道。“陳怡,這位老師是?”
陳怡隨意的在電腦上點了幾下,恭敬的回答:“公主這位老師是J市第一中學(xué)的特級教師,溫順,主教英文,是享受國家級津貼補助的學(xué)科帶頭人。”
喬歆瑤聽完一臉崇拜,“原來老師這么厲害,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噗”楚云揚實在沒有忍住,喬歆瑤罵人不帶臟字啊!這老師長得確實不怎么樣,看看那寸草不生的頭頂,都能照鏡子了。
李偉宸卻是冷哼一聲:“沒見過市面的女人,你不知道只有用腦過度的人才會有那樣光溜溜的頭嗎?一看就知道人家這位老師是有能力的人,就你孤陋寡聞。”
喬歆瑤贊同的點頭,“看來真是這么回事?阿宸,沒想到你這腦子除了打架還能裝點別的。”
“你……”李偉宸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又給他改稱呼了!對她擺擺手,那意思就是當(dāng)他剛才什么都沒有說。
喬歆瑤滿意的收回視線,丫的,還治不了你了。再次看向那位老師,好久之后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剛才老師問我,是不是認同對吧?這我可沒有發(fā)言權(quán),我才剛剛接任校安會,主持一屆交流會都覺得脫層皮,所以這個我還是不要說了。”
意思都表達出來了還有什么不要說的,溫老師這次可是真的自取其辱而且可比劉市長嚴重多了。本來沒什么的,喬歆瑤非要當(dāng)著所有人說出他的資料,這臉丟的可是大了。
阮豐神色不變,他和喬歆瑤交過手自然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溫老師要是真的能夠在喬歆瑤那里得到好處,他肯定三跪九叩拜他為師。
本就因為喬歆瑤的威懾安靜的校禮堂,此時更是安靜的落針可聞了,溫老師如坐針氈總覺得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喬歆瑤只是一派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她在等著其他人說話。現(xiàn)在她就是要應(yīng)付別人的招數(shù)就好,不需要主動去做什么。
嚴致遠又摘了眼鏡在那里擦,喬歆瑤真是服了他了,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隨手摘了桌上花瓶里的一節(jié)花莖,手法巧妙的擲向嚴致遠。
嚴致遠手里的眼鏡布就這么落到了地上,他抬頭就看到喬歆瑤得意的小臉,低頭唇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撿起地上的眼鏡布繼續(xù)擦。
喬歆瑤的得意還沒來的及品嘗就干枯了,憤憤的瞪著嚴致遠。
“各位周車勞頓來到華瑞,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如果沒什么其他事……”竟然沒有人說話,喬歆瑤不覺有些搞笑。
“喬會長,聽說周五的時候你親自去接了英才的代表們。我們也知道不能和英才相比,可喬會長在我們到了之后還是一直不出現(xiàn),這是否太過厚此薄彼了。”下方一人說道。
D市第一高中學(xué)年第一名,和喬歆瑤一樣是的神話一般的存在,每年都是學(xué)年第一名,并且從來沒有被人打敗過,大概是對喬歆瑤的輝煌早就有了敵意,所以才會這么一說。
“這位同學(xué)的話是從哪里聽來的,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你要知道你的話可是會影響華瑞和高校聯(lián)盟的友誼的。”喬歆瑤看著他,微笑。
“喬會長在提醒我嗎?既然喬會長也知道這樣的道理那為什么還要做的這么明顯?”男人冷眼看著喬歆瑤,大有種她不解釋清楚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這位同學(xué),有些事情不是靠道聽途說的,要進行調(diào)查,可不能人云亦云,這樣會給別人帶來很大困擾的。”語氣不變,根本就不在乎男生的咄咄逼人。
男生看向喬歆瑤,他知道喬歆瑤不是一個普通的女生,但是這個時候還這么淡定還真是讓人意外。
喬歆瑤突然笑道:“可能英才的同學(xué)沒有把事情的事實說出來吧!不過也確實不太好說出口。本會長那天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機場,并非去接英才的所有同學(xué),只是去接我的好友楚云揚和李偉宸而已,所以……”
李偉宸本來已經(jīng)打算捂住耳朵自我催眠,不要讓自己太丟人,但是卻沒想到喬歆瑤還是提了他的名字,讓他脫離了丟人那一列。
楚云揚笑著搖頭,有些無奈。喬歆瑤雖然表現(xiàn)的很無所謂,但是這一世內(nèi)心卻是最細膩柔軟的,她知道李偉宸內(nèi)心的脆弱,所以盡量的不去傷害他。
而男生卻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歆瑤,這樣的話她居然說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突然想起剛才她對阮豐和沈聰說的話,她說這世上就沒她不敢做的。
男生神色的變化喬歆瑤一直看在眼底,無所謂的繼續(xù)道:“如果這位同學(xué)一定要指責(zé)歆瑤厚此薄彼的話,那我也確實無話可說了,要怪只能怪高校聯(lián)盟之中沒有我的好友。”
如此狂妄的女生是他們沒有見過的,可是卻也讓他們羨慕那些能夠和她成為朋友的人,她可以不顧任何人的感受,坦然承認她只是去接她的朋友,而且完全的無視所有人。
“如果這位同學(xué)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誰讓我的朋友偏偏我英才讀書呢!而且我這人又是這么的我行我素。”她這話可沒有什么誠意。
不過男生終究還是有一點自己的小驕傲的,所以很坦然的對喬歆瑤道歉:“不好意思喬會長,是我沒有了解事情的真相,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很抱歉。”
喬歆瑤看著他,從他的目光望進他的靈魂,不過是一瞬又好像過了很久,喬歆瑤突然對他點頭。“龍爍嗎?確實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喬歆瑤一直都是“這位同學(xué)”“這位同學(xué)”的稱呼他,所以龍爍以為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誰,而因為自己沒有什么出色之處她也沒有像為難溫老師一樣為難他。
可是當(dāng)喬歆瑤準(zhǔn)確無誤的將他的名字叫出來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他的一切舉動在她眼底根本就是小兒科,所以她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根本就是陪他在玩。
而他卻一直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和這個光環(huán)多多,被譽為華瑞考神的女生可以站在同樣的層次。卻不想她根本就沒有當(dāng)他是回事。
直到他坦然的道歉,讓她看出他并不是心胸狹隘的人,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認可了他這個人的存在,叫出了他的名字。這是一種認可,被喬歆瑤認可了。
龍爍一時間心里五味雜沉,忽然覺得臺上的女人離他真的好遠,遠到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永遠達不到和她同樣的高度,她注定只能被他仰望。
而溫老師此時差點吐血,當(dāng)喬歆瑤準(zhǔn)確無誤的叫出龍爍的名字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明白喬歆瑤剛才對他的所做所為根本就是故意的,是故意要讓他出丑。
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受著,喬歆瑤欺負他欺負的光明正大,明明白白的讓他知道。
“喬會長,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成為這華瑞的發(fā)言人的,但是我們怎么也是特地前來貴校想要交流經(jīng)驗,互相促進的。”高校聯(lián)盟代表團的團長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這個人比溫老師要高級很多,他是國內(nèi)某高校的校長,他所帶領(lǐng)的學(xué)校升學(xué)率一直都是名列前矛的,因此他這個人很受人尊重。
“高老師想說什么?”喬歆瑤看向他,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自然不能像剛才那么隨便。
喬歆瑤對他的稱呼是“高老師”而不是“高校長”,他雖然沒有什么官癮但是卻明白喬歆瑤這兩個稱呼之間的差別。“喬會長,我是首都第三十三中學(xué)的校長。”
“是啊!我知道你是校長,只是覺得叫你老師更加親切,你要知道,能夠被我稱為老師的人可不多。”語氣輕松,喬歆瑤面對他和面對其他人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
“是嗎?喬會長還真是坦率,什么話都這么直接說出來你就不怕你的老師們生氣嗎?”高校長看著喬歆瑤,目光森冷,對學(xué)生他有太多的接觸經(jīng)驗。
“高老師怎么這么說,你的這話要不是當(dāng)著我的面說的,我還真以為你在挑撥我和我的老師們的關(guān)系。我只是說能配得上這兩個字的人很少,又不是沒有。我算算,從我幼兒園到現(xiàn)在其實也沒有幾位老師。”笑的一臉陽光,喬歆瑤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高校長啞口無言,喬歆瑤這張嘴還真是很厲害。“說這些有什么用,喬會長,我好歹也是一校之長,你們學(xué)校難道就沒有一個長輩來見見我?”
喬歆瑤冷哼,高雪松還真是自視甚高,還嫌棄自己身份不夠嗎?喬歆瑤突然看向嚴致遠,然后什么也沒有說。
嚴致遠戴上自己的金絲眼鏡,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步一步向著喬歆瑤的方向走去,最后站在喬歆瑤身邊,修養(yǎng)良好的對著大家微微的鞠了一躬。
“各位老師同學(xué),我是華瑞貴族學(xué)校學(xué)生會會長嚴致遠,歡迎各位的到來。”在他過來的時候喬歆瑤就已經(jīng)退到了一側(cè)。
“高校長,久聞大名了,今天有幸見面真是值得慶幸。”嚴致遠只是輕輕地瞥了喬歆瑤那邊,轉(zhuǎn)頭對上高雪松,疏離的微笑寒暄。
嚴致遠和喬歆瑤是不同的,他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不像之前喬歆瑤表現(xiàn)的那么強勢,但是論起感覺他的感覺太假,這份溫柔中疏離太重,而喬歆瑤雖然不溫柔,但是卻也不疏離,她就是真實的反應(yīng)自我。
“嚴會長嚴重了。”高雪松不知道喬歆瑤突然間的喊嚴致遠上來做什么,但是嚴致遠態(tài)度良好,他也不能失禮。
“剛才高校長的問題我在下面已經(jīng)聽到了,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想還是由我來解答比較好。”禮貌疏離的語氣,舉手投足都是無懈可擊。
高雪松注視著他點頭。嚴致遠看向所有人,微笑:“在華瑞貴族學(xué)校除了董事長之外,歆瑤這個校安會會長當(dāng)仁不讓的可以說是華瑞的第二人,至于校長……”他看著高雪松,一語雙關(guān)。“什么也不是!”
高雪松心下一凜,對上嚴致遠別有深意的目光,心里就是一陣的火冒三丈,但是又礙于自己的修養(yǎng),以及嚴致遠的身份,所以只能忍下。
“各位,董事長不在期間,華瑞貴族學(xué)校一切事務(wù)以校安會會長意志為主,對于各位我們?nèi)A瑞似乎還不能稱之為失禮。”微笑著看向下方的人群,嚴致遠俊臉有些冷。
“原來喬會長在華瑞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地位,還真是讓我們不得不刮目相看,倒真是我們老了,竟然沒有看出來。”高雪松凌厲的目光看向喬歆瑤。
華瑞是真的變天了,不過短短一周時間,原來的學(xué)生會和外聯(lián)會之間加了一個校安會不說,就連華瑞的權(quán)利重心都轉(zhuǎn)移了,這是多么大的事啊!
華瑞的董事長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學(xué)校交給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給了她僅次于自己,凌架于所有人之上的權(quán)利。
再來華瑞之前他們也調(diào)查過喬歆瑤,知道喬歆瑤和這位華瑞董事長絕對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是確定這一點,他肯定要懷疑喬歆瑤的身份,可喬歆瑤的身世沒有半點可疑。
“其實也不能怪高校長孤陋寡聞,實在是我們董事長太有魄力,能夠放心的將華瑞交給我們這些學(xué)生。”
嚴致遠接道,他知道喬歆瑤是懶得應(yīng)付這些人了,她這人不太喜歡和人交際,尤其是現(xiàn)在這樣沒有意義的斗志斗勇。
喬歆瑤是真的覺得很無聊,其實她最想的事情是把這些人都趕走,這樣她要省多少事情啊!所謂的高校交流會還真是無聊透頂?shù)幕顒印?
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喬歆瑤對嚴致遠歉意的笑笑,對陳怡招招手走下了主席臺,倒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到了嚴致遠原來的座位,靠著楚云揚閉上眼睛。
“這,喬會長……”高雪松臉黑了,喬歆瑤這舉動也實在太過分了。
冰冷的目光落在高雪松臉上,嚴致遠一改以往的“溫柔貴公子”形象,目光中的冷寒讓人不敢直視。“高校長,我還在這里。”
高雪松迎視嚴致遠,卻見他目光柔和的從喬歆瑤那里收回。再看向自己依舊疏離,“高校長有什么話和我說也是一樣的,至于歆瑤她嘛!就隨她去吧,這些天忙著招待大家的事情,她確實沒有好好休息,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喬歆瑤撇了撇嘴,嚴致遠還真是撒謊不打草稿,她就是今天中午沒有睡午覺,不過這也算是沒有休息好吧!
楚云揚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肩膀的高度,讓喬歆瑤靠著的時候能夠舒服些,有喬歆瑤在他身邊外界的一切他都不會去注意。
突然感覺自己右側(cè)的肩膀上有重物壓下來,詫異的看過去,然后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卻也沒有阻止白浩軒靠著自己睡覺。
李偉宸抱著雙臂靠向背后的椅子,看著他們?nèi)齻€,小聲的說了一句:“一群白癡!”
嚴致遠和高雪松還在繼續(xù),高雪松從嚴致遠那里根本得不到一點自己想要知道的內(nèi)容,最后他說:“華瑞能有今天的成就讓我們望塵莫及,我想見見你們董事長,這沒有問題吧?”
“本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不過我們董事長一直都不是待在學(xué)校無所事事的人,就算是我也沒有見過董事長,所以很抱歉。”嚴致遠說的是實話,卻也是假話。
喬歆瑤早就告訴過他們喬睿就是董事長,只不過喬睿從來沒有以董事長的身份見過他們,而且喬睿以前也的確沒有來過學(xué)校。
“嚴會長,高校交流會是你們董事長同意了才選擇在華瑞召開的,你不會告訴我你們董事長自己倒是走了吧!他是不是一點也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高雪松氣憤的問嚴致遠。
嚴致遠沒有回答,古怪的看著高雪松。
“高老師,你們到底是來和學(xué)生交流的還是說你是想要和我們董事長交流?”嚴致遠突然問道。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兩者之間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沖突。”高雪松看向嚴致遠,一派鎮(zhèn)定的解釋。
喬歆瑤本來也沒有睡著,聽到嚴致遠和高雪松的對話,讓她也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此次交流會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應(yīng)該是為了華瑞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
她就一直在奇怪,華瑞和英才這么多年都相安無事,怎么今年就讓高校聯(lián)盟這么看不上眼,甚至想要過來踢館,原來交流是假,查探喬睿是真。
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喬歆瑤,此時也不得不正視這件事,前天沈聰和他的人想要試探醉情,現(xiàn)在高校聯(lián)盟又來試探華瑞,這些事情總覺得不是那么簡單,也許其中還有什么聯(lián)系。
喬歆瑤抬頭發(fā)現(xiàn)嚴致遠也正在看她。
嚴致遠發(fā)現(xiàn)喬歆瑤眼底一直都存在的那抹隨意消失了,轉(zhuǎn)而換上了鄭重。
對他莞爾一笑,喬歆瑤點點頭。
“區(qū)別很大。如果是為了學(xué)生交流那么我們準(zhǔn)備的一切還算是完美。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和我們董事長交流的話,那就有些困難了。”嚴致遠看著他。
“困難什么,高老師想要和我們董事長交流的話,就算是全世界通緝我也一定把人給你找回來。阿遠,看來交流會不需要再準(zhǔn)備了,讓高老師和咱們董事長交流交流就好了。”喬歆瑤突然跑過去打斷了嚴致遠。
“交流會怎么能夠取消,我只是想要見見你們董事長而已。”聽喬歆瑤居然要取消交流會,高雪松就急了。
“既然交流會不能取消,那有沒有我們董事長有什么區(qū)別,高老師還真是有趣,你這樣讓我很懷疑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來這里的。”似是玩笑一般,喬歆瑤笑意深沉。
“這是在說什么胡話,我來這里是因為高校交流會,怎么到你們這里就成了找你們董事長,你們不要胡說。”高雪松面色一變,急忙否認。
“既然如此我想也就沒什么說的了,高校聯(lián)盟的各位舟車勞頓想必一定需要時間休息,明天就會進行第一場三項常規(guī)比賽中的第一項籃球比賽,我很期待大家的表現(xiàn)。高老師,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陪你了。”說完喬歆瑤對嚴致遠等人比了個手勢,率先離開。
她的張揚和楚云揚他們不同,但是在這華瑞卻沒有人覺得她做的不對。
“你這是要去哪里?”出了小禮堂,嚴致遠看著前面腳步不停地喬歆瑤問道。
“當(dāng)然是找某人確定一下事情的真假,這個所謂的高校交流會還真是讓人吃驚呢!內(nèi)幕到底是什么,我想某人應(yīng)該知道一些的,你們就先回去吧!我自己過去找他就好了。”喬歆瑤聽到嚴致遠的問話才想起來他們跟著自己,急忙制止他們。
關(guān)于喬睿就是華瑞的董事長的事情,嚴致遠和白浩軒是知道的,可是喬睿卻從來沒有以董事長的身份和他們交流過,也就是說喬睿根本就不想讓他們知道。
一直以來都是喬歆瑤和喬睿聯(lián)系的,而此次高校交流會一看就知道是有深意的,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去詢問喬睿。
楚云揚和李偉宸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知道這是華瑞內(nèi)部事宜,所以都保持沉默。
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沒想到在小禮堂沒覺得怎么樣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偏西這么多了,“你們先回去吧,一會一起吃晚飯。”
對這種人擺擺手,喬歆瑤向著喬睿的辦公室方向走去,后來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掏出手機打通了喬睿的電話。
“小歆,怎么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電話接通就傳來了喬睿興奮的聲音。
喬歆瑤總覺得喬睿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性格,但是當(dāng)他這樣和她說話的時候又感覺不到半絲的虛情假意,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也相信喬睿的真心。
“你少給我打哈哈,我還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要見你,最好是來一次巧遇,我可不想讓人誤會什么。”喬歆瑤對著手機說道。
“好嘞,你就回碧波湖來吧!我正在碧波湖釣魚,一會我們一起烤魚吧!”喬睿的聲音帶著幾分的興奮,上次喬歆瑤做的烤魚還真是讓人回味。
“你還真是一個吃貨,人家都打上門了你還只想著吃。”喬歆瑤對著電話吼道,但是腳步卻頓住而后轉(zhuǎn)身向著碧波湖而去。
嚴致遠他們并沒有走遠,所以看到喬歆瑤居然又折回來了不免有些驚訝,白浩軒直接問道:“他不在嗎?”
“他在!”咬牙切齒的感覺,“他在碧波湖抓魚。”說完喬歆瑤一跺腳,向著碧波湖的方向大步離去。
嚴致遠四人互相看著對方最后都跟著喬歆瑤的腳步向著碧波湖的方向走去,雖然不想窺視什么,但是他們還是很好奇。
喬歆瑤遠遠的就看到碧波湖上一葉小舟,而小舟上喬睿戴著遮陽帽,手里拿著釣竿,旁邊放著一個小桶,似乎里面還有幾條魚。
之前喬歆瑤讓蘇杭準(zhǔn)備的烤具又被搬了過來,因為上次的烤魚事件,所以蘇杭做主買下了這些用具,到是給喬睿提供了工具。
喬歆瑤的腳步頓了一下,看向身后的嚴致遠他們,“看來晚飯不用準(zhǔn)備了,這里有現(xiàn)成的,我們來場野餐吧!一會讓蘇杭去準(zhǔn)備東西,或者你們自己去買你們喜歡吃的,我去和喬老師一起釣魚,一會給你們烤魚。”
“好啊!上次沒能吃到歆瑤烤的魚實在是很遺憾,你去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嚴致遠是看到過喬歆瑤烤的魚的,所以比他們更期待。
見到喬歆瑤,喬睿就將小船劃了過來,而喬睿的助理將另一套釣魚的用具交給喬歆瑤之后就離開了。
將小船向著湖心的方向劃去,直到岸上的人不可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之后才停下來。喬睿將自己頭上的遮陽帽摘下來戴到喬歆瑤頭上,笑道:“女孩子的皮膚要好好保護。”
喬歆瑤點點頭并沒有拒絕他的好心,將魚兒投向湖中,說要釣魚當(dāng)然不能荒廢了時間。
“剛才在小禮堂的事情應(yīng)該有人報告給你了吧!”并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喬歆瑤不覺得這個華瑞還有什么是喬睿不知道的。
“當(dāng)然!我可是全程觀看了的,就是知道你要出來了才想著釣魚犒勞你的,我對你好吧!”喬睿目光落在平靜的湖面上,笑著說。
喬歆瑤才剛?cè)酉氯サ聂~鉤此時就已經(jīng)有魚上鉤了,將魚拉上來扔進了桶里,喬歆瑤撇撇嘴。“瞧瞧,這些魚被你保護的多好,即使我們說話這么大聲它都敢咬魚餌。”
“那也沒有辦法啊!這片湖可是我的最愛怎么可能允許任何人破壞,它們大概也是明白我不是白養(yǎng)它們的所以故意上鉤滿足我們的口腹之欲。”喬睿目光沒有轉(zhuǎn)一下,依舊看著原來的地方。
喬歆瑤點頭,“我明白了,不過你是真的不把這些人當(dāng)回事故意為之,還是根本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喬睿似乎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也許兩個理由都存在吧。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因為我有你出面幫忙。”
沒好氣的瞪了喬睿一眼,喬歆瑤的語氣不太友善。“你有沒有想過我并不想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至少現(xiàn)在的我還不能。”
喬睿的笑容頓住,認真的注視著喬歆瑤,過了一會才說道:“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怕事,所以別說這些讓我瞧不起你的話。”
喬歆瑤瞧著喬睿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無奈的嘆息。“你贏了!”她確實沒怕過什么,死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是看不慣喬睿這副嘴臉。
“哼,我倒是很奇怪他們到底為了什么,你做事這么謹慎這次怎么讓人家抓到了把柄,還弄出個交流會來探你的虛實。”語帶諷刺,卻也隱含關(guān)心。
喬睿會心一笑,喬歆瑤也不是坦率的人,明明就是關(guān)心的,卻做出一副厭煩的樣子,要不是了解她的個性,還真是會誤會。
“放心吧!其實也沒有什么值得他們查探的,這么多年來也沒見有人查出什么。至于你,這幾個月還是安全的,以你的個性估計也忍不了多久。”喬睿一副很了解她的樣子。
“你少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你自己藏起來了不出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想想在小禮堂的事情喬歆瑤就覺得頭大。
這些人都是有目的而來的,如果不能夠讓他們?nèi)缭缚峙滤麄兪遣粫p易離開的,喬歆瑤所頭疼的也是這一點,他們不離開生活就永遠也不可能平靜下來。
關(guān)于喬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或者說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這些喬歆瑤并不關(guān)心,她只是好奇高校聯(lián)盟背后支配的人究竟是誰,和那個讓沈聰試探醉情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會說以前秦瀟還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敢在醉情放肆,難道那些人察覺到了什么。即使現(xiàn)在眾人都知道了秦瀟不僅是華夏國的上將同時也是樓蘭會的前任首席執(zhí)事長,但是卻沒人知道醉情是屬于她的。
即使秦瀟不在了,但是醉情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喬歆瑤想不出來是怎么引起懷疑的讓人來試探。
而這次的試探來的太過突然,讓人聯(lián)還想很多。
“能者多勞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正恰當(dāng),而且我也確實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面。”喬睿很認真。
不再追著這個問題,喬歆瑤其實一直都明白喬睿肯定還是其他的身份,否則也不會一直不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只是……
“為什么突然來學(xué)校了?”她看著他目光逼人。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你信不信?”喬睿轉(zhuǎn)身看著她,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為什么不信?”反問他,喬歆瑤突然笑了起來。“你難道也參加了那個宴會?”
其實早就有所懷疑,畢竟喬睿對自己過于關(guān)注,而且還這么輕易的就讓自己接管了華瑞,這在以前是件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而喬歆瑤能夠想到的讓喬睿注意到她的事情只有那次冷漠的宴會。
喬歆瑤不知道后來冷漠究竟清理了多少人,但是可以確定知道自己的人都是一些中立的了。至少和約翰一伙的人都被處理了,而大家其實并不會過多關(guān)注于她,畢竟當(dāng)時她身邊有白浩軒,后來還有黎輕寒、楚云揚他們。
喬睿并不覺得自己能夠隱瞞喬歆瑤什么,所以即使喬歆瑤不問他也遲早都會說出來的。“是啊!也算是大放光彩了,我不知道原來你竟然是華瑞的人。”
“很難想象華瑞竟然藏著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嗎?不過你也未免太現(xiàn)實了,才知道我的價值就馬上利用起來,你果然奸商。”瞪著他,喬歆瑤無力的說。
去參加那次宴會的人很多,喬歆瑤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認識的,喬睿是以什么樣的身份混在其中的有很多可能,喬歆瑤不可能去一一查探,而且她并不知道喬睿的另一個身份。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和喬睿之間不過是互相幫助而已。
在喬歆瑤沉默了好久之后,喬睿突然很鄭重的問她。“我的其他身份你想不想知道?”
嘴角抽了抽,聽喬睿這話,除了華瑞貴族學(xué)校董事長這個身份之外,他似乎還有很多身份。
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而且如果我想知道的話不用你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的,與其聽你說我更相信我自己查的結(jié)果…”
喬睿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苦笑,只是消失的太快,無所謂的說:“隨你吧!不過,我從來沒有質(zhì)疑過你的話。”
或者說從來沒有質(zhì)疑過那個她,坐擁著她用了二十多年建立的這一切,雖然只有十幾歲的喬歆瑤卻不容小視,更何況她有不輸于她的強悍和霸氣。
喬歆瑤點頭,或許喬睿說的是事實,因為他將華瑞交給自己是那么的自然,甚至沒有任何一句叮囑的話。
“明天所謂的交流就要開始了,第一場是籃球比賽,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明天會是精彩的一天。”放下魚竿,她突然躺在了小船上。
喬睿看了一眼躺下了的喬歆瑤,“再說吧!反正我不是還有一個你的班主任的身份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不介意過去看看。”
“好了,想問的都問出來了,魚也釣夠了,我們回去吧!”看了一下已經(jīng)范起金色的西方,還有岸上的幾個男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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