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坦白——他果然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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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確實就是秦瀟。”攤攤手，喬歆瑤感覺自己很無力。

    她一直都是無神論者，也從來不相信什么命運，什么輪回。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軍人，為國家做那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那句話說的其實很對，一將功成萬骨枯，雖然運用到現代有些夸張，但是卻也是那么回事。

    很多時候秦瀟都會想自己以后會怎么樣，她為國家做了太多不能見光的事情，知道的秘密太多。

    她早就想過也許有一天她的價值沒有那么大了，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所以她為自己準備了后路。只可惜還沒有到那一步，自己就突然出事了。

    沒有再說什么，她只是看著那兩個此時完全震驚了的男人，他們什么樣的風雨沒有經歷過，卻唯獨沒有聽過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重生，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不可想象的，但是沈宏邦相信。“你以為什么變得這么年輕，當初你的遺體是我親眼看到葬在墓地里的。”

    沈宏邦對秦瀟的重視毋庸置疑，所以秦瀟去世之后的每一件事都是他親自去辦的，所以秦瀟是不可能復活的，但是這張臉又和秦瀟那么像。

    “不對吧！她是喬歆瑤是喬菲的女兒，秦瀟血脈上的外甥女，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嚴克強要比沈宏邦冷靜一點，但其實他是相信喬歆瑤就是秦瀟的。

    早在喬歆瑤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說她像極了秦瀟，甚至于他所有的相處模式都是面對秦瀟時候的。理智上不愿意相信，但實際上已經相信了。

    喬歆瑤無奈的攤攤手，“這就要感謝楚云揚和嚴致遠了，當初要不是他們兩個冒冒失失的撞了喬歆瑤，我又怎么可能重生，不過這事情實在有些詭異。”

    沈宏邦和嚴克強現在已經相信了喬歆瑤的話，三個人坐在那里此時他們不會將她當成是未成年的孩子，三個人是平等的地位。

    “當初在S市見你的時候并不是故意要隱瞞什么的，只是當時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說。”看向嚴克強，喬歆瑤解釋道。

    對嚴克強她其實是信任的，這不僅僅是因為小時候總欺負他，更多的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很多的共同秘密，嚴克強并非表面上所展現的那樣。

    要說嚴克強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在他心中秦瀟的位置很特殊，雖然他愛的人不是她，但是最在乎的人卻是她。此時喬歆瑤愿意給他解釋，他其實很開心。

    “瀟瀟，你現在還好嗎？這四個月你都在S市嗎？”沈宏邦看著喬歆瑤，而后又說：“上次楚云揚帶過來給我的信也是你寫給我的吧！”

    秦瀟的死對他的刺激太大了，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的腦海里想的都是要給她報仇。看似只是意外的車禍，他卻知道這一定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

    他動用了自己可以借助的一切力量來查這件事，卻每每剛有一點線索就被人掐斷，他懊惱、痛苦，卻也無可奈何。后來終于查到事情和R國有關，他開始積極主戰。

    他是沈家的長子嫡孫，身上肩負著沈家的興衰榮譽，他從來都是嚴于律己的，但是那段時間他瘋了。整個華夏軍界因為他的意志有了動蕩不安的征兆。

    直到那時候他收到了楚云揚帶給他的秦瀟的信，在信中她對他言明了戰爭的弊端，讓他的理智得以回籠，沒有一失足成千古恨。

    “信確實是我寫的，當時只是想要讓你不要因為憤怒做出錯誤的判斷。”喬歆瑤看著沈宏邦坦然自己的想法，當初確實只是為了沈宏邦個人，但是現在喬歆瑤不僅僅是為了沈宏邦自己了。“從這件事里，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還用你說，我們也早就知道了那件事情絕對不是意外，只不過我們怎么查都沒有線索。不是我們誤會了，那就只能是背后的人太厲害。”嚴克強給他們兩個都倒了一杯茶。

    “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我是說我的死還有兩國開戰可能都是這個陰謀的一部分，甚至還會有其他，只是我還沒有想到。”面對嚴克強他們這樣的人時，喬歆瑤也會自動的變成以前不茍言笑的樣子。

    “我聽說你調查到那次事故其實和R國有聯系，那你查沒查到究竟是誰，或者說是哪個勢力？”其實關于這個喬歆瑤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問問沈宏邦確認一下。

    但是讓喬歆瑤意外的是沈宏邦的答案和她的是不一樣的。喬歆瑤絕對相信自己的調查結果，也相信沈宏邦傾注了那么多經歷查出來的結果。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調查出來的兩伙人同時參與了這件事情。只因為他們的調查時間不同，有些事情被隱藏了。

    沈宏邦習慣性的轉動著手上的指環，剛毅的臉上因為嚴肅的表情更加顯得棱角分明。“我當初調查的很清楚，這件事和日向勝利有很大的關系。”

    日向勝利嗎？喬歆瑤有些驚訝，這個人作為龍麟戰隊之主的喬歆瑤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以說是身份顯赫了。

    日向家在R國那真的是不得了，可以說是一門三杰，日向勝利的長兄就是現在的R國首相，而他的弟弟則是稻川會的二當家，他自己更是跨國集團老總。

    幾年前日向勝利就將事業發現到了華夏國，這本也沒有什么，經濟發現的大趨勢，而且華夏市場確實龐大。不過因為他的背景當時的秦瀟專門派人看著他。

    后來時間久了，龍麟戰隊的人也有其他的任務，所以秦瀟也就沒有派人時刻盯著他們，但是卻也沒有真正放心。

    卻沒想到自己的死竟然會和日向勝利有關系，那是不是說自己派去監視日向勝利的人，很可能已經叛變了。雖然并不是龍麟戰隊成員，可是那個人也還是自己培養的，真的會背叛自己嗎？

    忽然想到在華瑞的時候他們說的話，日向勝利的獨生女日向洋子不就是華瑞的學生嗎？而且聽說日向洋子很喜歡白皓軒。

    但是一次白皓軒的拒絕，日向洋子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國家，當時喬歆瑤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卻沒想到也許日向洋子會回國是因為日向勝利參與了刺殺秦瀟…

    “不瞞你們說，我的調查結果和你的不一樣。可能是我調查的有些晚了，所以沒有日向家的事情，反而是山口父子。”喬歆瑤說話的聲音很冷，似乎能夠凍結人心。

    嚴克強和沈宏邦都是明白人提到山口父子他們當然知道是誰，但是卻也有些不敢置信，山口父子竟然參與了謀害秦瀟，他們的位置可是秦瀟給的。

    出來混的最在乎不就是信義嗎？如果連這個也沒有了，那還有什么資格在道上混？山口父子難道就不為他們自己想想，一點后路也不留？

    “對了我之前聽說山口組山口雄的小舅子平川次郎上次在紙醉金迷鬧事，正好撞在了你的槍口上，這不會是你故意的吧！”嚴克強直覺的自己的猜測靠譜。

    作為一個華夏政界的高層領導人，嚴克強有著不輸給任何人的敏感，凡事喜歡推敲，雖說有的時候會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確保了自己要達到的目的萬無一失。

    在S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他習慣了將市里各方面的信息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所以他的政績斐然，不過四十歲就已經是副國家級干部了。

    對于紙醉金迷其實他一直都是不參與的，雖然他也有象征性的比分之三的股份，因為那個時候有秦瀟掌舵。可是秦瀟現在不在了，他想著要看著紙醉金迷一點，別壞了秦瀟的名聲。

    所以那天在紙醉金迷發生的事情不要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卻不打算插手，因為他相信喬歆瑤一定可以處理的很好。

    喬歆瑤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將平川次郎是她的人的事情說出來。并不是不信任他們兩個，而是有些事情在塵埃落定之前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

    “平川次郎確實是我故意扣下他的，如果沒有在背后暗示他，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紙醉金迷鬧事。”喬歆瑤點頭說道。

    平川次郎在R國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離社和山口組的關系他是清楚的，而且山口雄也會告誡他不要在紙醉金迷鬧事。就算秦瀟死了，紙醉金迷后面還有四位惹不起的人物。

    而喬歆瑤扣下平川次郎絕對有她的目的。“你想要拿下R國黑道嗎？這實在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做起來很難。”沈宏邦突然看著喬歆瑤。

    喬歆瑤想要隱瞞平川次郎的身份就是怕他們猜到自己要動R國黑道，用黑道制衡政府，卻沒想到沈宏邦還是猜到了。

    “看來這么多年的默契并不是說著玩的，你能猜到這些我本不該驚訝的。”喬歆瑤看向沈宏邦，眼底蘊滿著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你不想告訴我們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比較特殊，照理說我們是不該參與，但是我希望你需要的時候一定不要有所顧慮。”沈宏邦看著此時的喬歆瑤，誠懇地說道。

    其實即使是當年的秦瀟他也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能夠和她在一起，而現在的喬歆瑤就更沒有這種可能了，她比自己的女兒沈雅茜還要小上一歲。

    當年第一次見到秦瀟的時候他剛剛婚后三個月，實話說他不喜歡自己的妻子，那個女人也確實沒有什么可惹人憐愛的地方。

    他的岳父是父親的戰友，當年救了父親一命，所以明知道那個女人不管是駕駛還是人品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父親還是讓自己娶了她。

    其實生在大家族的沈宏邦早就看透了這樣的家族的本質，所以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上一個人，他只要成為一個于家族有價值的人就行了，這本就是他的使命。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當他為了避開令自己討厭的妻子來到東南軍區的時候以外的遇到了那個少女。

    那時的秦瀟也是這般大的年紀，十五歲的少女有一雙深邃迷人的藍色眸子，就像是一汪海水，藍的神秘清澈的令人動容。

    那天是老首長親自帶著她來的部隊，那時候沈宏邦二十五歲，已經是大校旅長，真正的特種兵兵王，狼牙特種大隊的大BOSS。

    那天作為當時軍界第一人的老首長到特種大隊視察，當他見到老人的時候，老人難言高興的對他說，他找到了一個奇才，絕對是一個軍界的新星，問自己有沒有這個魄力留下她。

    年少氣盛的沈宏邦當然不會拒絕，但是當車門打開，身著一身野戰迷彩的少女走出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震驚了。

    當時的沈宏邦覺得老首長這不是拿他開涮嗎？也是因為兩家長輩關系極好他才會這么想，否則就這要懷疑老首長是在給他難堪。

    那少女沐浴在陽光之下，明明只是一身很簡單的迷彩服，但是穿在少女身上卻變得那么耀眼，讓人明知道不該繼續看想去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軍中的男人對于女人的審美早就已經降到了很低的標準，而秦瀟的美麗，卻讓那群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家伙興不起半點褻瀆的心思，看著她就像是在膜拜女神。

    當時的沈宏邦就在想，喬歆瑤即使不當兵就站在那里也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那時候的沈宏邦沒有想過那個少女會住進自己的心理。

    初見時的秦瀟還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她和一般大家閨秀的做作不一樣，談吐舉止都是優雅從容的，但是又不會很矯情，倒是有些軍人的豪邁。

    當時劉老首長對他說秦瀟是華夏最年輕的上將喬明旭的女兒，所以當秦瀟進入軍隊的時候就已經是少校軍銜了。本是可以得到中校軍銜的，但是秦瀟想要進作戰部隊，所以老首長給她降了一級。

    本來沈宏邦以為秦瀟來自己的部隊是要做文職的，但是聽老首長的意思，秦瀟是要參與實戰的，當時沈宏邦直覺的是胡鬧。

    所以在老首長提出將秦瀟留在自己身邊，并且要自己毫無保留的將秦瀟培養成為最優秀的特種兵，所以沈宏邦當時直接就拒絕了。

    當著那少女的面完全沒有轉換余地的拒絕了，本以為她因為這樣的拒絕而感到恥辱，甚至會氣哭了。但是事實卻讓沈宏邦失望了，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然后猶如黃鶯出谷的聲音響起：“沈大哥，先別忙著拒絕，不如我們練練？”

    當時第一感覺，這女孩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好聽，第二反應這女孩的性格不是一般的狂妄，而狂妄的人不是太沒有自知之明，就是勢力強橫。

    以為是第一次見秦瀟，沈宏邦不能對她做出任何帶有個人色彩的判斷，因為心底深處并不討厭少女的狂妄，反而覺得她本就該是這樣。

    當時淺笑嫣然的少女，明明是站在陽光之下，但是卻讓人覺得她比太陽還要耀眼，和她相比世間的一切都要顯得黯然失色了。

    她就站在那里，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泛著健康的粉紅色澤，一雙眸子深藍入海，臉上淺淺的笑容明明很淡，卻讓人覺得很愉悅。

    因為她的笑容，所以他這個特種兵王答應了她的挑戰，最后她用她的實力，以平手的結果結束了她的挑戰。雖然因為低估她沈宏邦并沒有用全力，但是十五歲的女孩子有這樣的實力也足以讓人佩服。

    記得第一接受任務，他帶著她去解救人質，嫌犯是窮兇極惡的兇徒，見到他們的到來就想要撕票，而從沒有殺過人的她，竟然開了槍。

    子彈毫無偏差的打入歹徒的眉心，而她也因為第一次見到這樣殘酷的一幕嚇昏過去，他在她身邊照顧了她三天，那三天她不吃不喝、不說話也不睡覺。

    再然后他親眼看到了她的成長，她從一個小菜鳥成為華夏軍方的一代神話，從一個小小的特種兵成為，華夏最神秘的龍麟戰隊的隊長，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樣的她竟然會死在陰謀之下。當他看到她那已經失去熱度的身體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空白。

    即使世人都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卻也無法改變他愛她的事實，他可不和她在一起，只希望在目光所及之地能夠看到她，可是這樣的愿望也終究成空了。

    他絕望了，心死了，他想要為她報仇，卻發現即使自己身在這樣的高度確認就有那么多的無可奈何，他恨他怒，卻也只能獨自一個人苦惱。

    現在再見秦瀟，她又變成了青春年少的少女，讓他恍惚覺得似乎時間回到了過去，只是物是人非，此一時非彼一時。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呢？這話貌似是你對我的評價吧！”戲謔的看向沈宏邦，喬歆瑤眼露笑意。“以后還是稱呼我歆瑤吧！畢竟秦瀟已經是過去式了。”

    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沈宏邦的眼底出現了一抹黯然，但是最后卻只是一笑而過。“你說的很對，往事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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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今天打算萬更的，但是老師突然保留了一份作業，所以明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