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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小年,雖然華夏人近些年來崇尚洋節(jié),但是對于這種比較傳統(tǒng)的節(jié)日還是很重視的。
楚云揚晚一點會回家吃晚飯,他自己當然想要拉著喬歆瑤一起了,不過卻被喬歆瑤拒絕了,一來名不正言不順,二來她也不能不管離歌啊!
所以最后的決定就是楚云揚回家去吃晚飯,然后晚一點的話再回來陪喬歆瑤和離歌。
雖然對于這種節(jié)日喬歆瑤沒有任何的期待,但是大家還是會為了過年而準備很多東西,離歌就是其中之一,這些天他幾乎天天逛超市,買了好多過年要用的東西,昨天用了半個晚上裝飾所有房間。
此時家里看上去喜氣洋洋的,但是年味十足恍惚的回到了小時候那種總是期待過年的年紀了一般。
因為今天喬歆瑤、楚云揚會在家,離歌和楚云揚早早的就下廚準備午飯,楚云揚晚飯要回家吃所以他們在一起這頓就要早一點吃,楚云揚走了之后離歌自然會安排他和喬歆瑤的時間。
兩個美男下廚,不管做的怎么樣光看著就會覺得賞心悅目了,喬歆瑤什么也不會只能坐在一邊看電視,身邊坐著爵士,但也是難得愜意。
無聊的打了三個哈欠之后,喬歆瑤終于決定出去透透氣,不要在房間里憋著了。于是對廚房里的兩個人道:“你們兩個先忙著,我?guī)Ь羰砍鋈ド⑸⒉健!?
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喬歆瑤招呼著爵士一起出了門。因為過年小區(qū)里也是張燈結彩的,出來散步的人臉上也是微笑的。
對于爵士這個小區(qū)的人也都是有所了解的,雖然爵士長得比較兇猛,但是卻是一個脾氣非常溫和的狗狗,小區(qū)里很多孩子都很喜歡它。
“爵士,媽媽帶你出來散步有沒有覺得開心?咱們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單獨相處了。”現(xiàn)在她可以說是單獨相處,但是以前卻要用相依為命來形容,果然是處境變了好多。
爵士的大腦袋在喬歆瑤腰上蹭了蹭,高加索一輩子只認一個主人,他喜歡喬歆瑤,非常喜歡。
喬歆瑤因為它的動作笑了起來,心情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很和心意。
“歆瑤,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啊你早就知道了,不過也沒什么,我很高興你能出來接我。”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冒出來的黎輕寒,一臉感動的將喬歆瑤抱在懷里。
喬歆瑤的臉埋在他的胸前,尷尬的吐吐舌頭。她怎么知道他今天會回來,因為相信他所以根本就沒有調(diào)查他的事情,這次只能說是湊巧,不過這話說出來可就傷人了。
喬歆瑤喬歆瑤回抱住黎輕寒,表示了一下自己對他回來的歡迎,而后問道:“你這些天都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這么久?”
“怎么你想我了嗎?如果你想我了要說啊!我就是在千里之外也會馬上趕回來的。”黎輕寒這話有揶揄的成分,但是更多的卻是真心的。
喬歆瑤白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打擊他的話,反而似乎很哀怨的樣子。“就算我真的想你了也不敢打擾你啊!你可是黎家少主,做的都是大事!”
黎輕寒無奈的揉揉她的頭發(fā),將她更用力的抱緊在自己懷里,笑的很愉悅,胸腔的起伏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
笑了一會終于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這些天對她的思念也因為此時感受著她的體溫而得到了滿足。“你還真是……不過我真的很開心你會這樣對我說話。”
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形容黎輕寒了,所以喬歆瑤干脆就不說話了。黎輕寒知道她會這么說是因為自己這幾天的不告而別,一直來沒有對她說出自己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她會在自己回來之后就說這樣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等到了家我會給你解釋我這幾天到底是做了什么。”說著黎輕寒擁著喬歆瑤,招呼著爵士進了小區(qū)回家。
楚云揚和離歌看到黎輕寒的時候并沒有過多的驚訝,雖然他們之前也是不知道黎輕寒會回來的,但是按照華夏人的傳統(tǒng),小年也是要一家團聚的。
黎輕寒拉著喬歆瑤坐在沙發(fā)上,然后總自己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大包的資料,然后將那些東西直接交到了喬歆瑤的手里,其中還有一疊的照片。
喬歆瑤奇怪的拿出那些資料,當看完了那上面所寫的東西之后,喬歆瑤看著黎輕寒的目光滿是復雜,但是最多的是感動。
黎輕寒拿出的資料不是別的,正是喬歆瑤正在著手查找的,關于秦瀟死亡事實的證據(jù),當然這些證據(jù)還不是特別有指向性,但是已經(jīng)看出了調(diào)查者的用心。
“黎輕寒,謝謝你!”本來對自己的親人說謝謝喬歆瑤覺得太矯情了,但是想到黎輕寒為自己做的這些,要是不說點什么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
“看你這表情我這半個月的調(diào)查結果似乎你已經(jīng)早就知道了,況且我這樣做也不是為了讓你說一聲‘謝謝’的。”看喬歆瑤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黎輕寒就已經(jīng)猜到了。
“因為這個事情已經(jīng)被諸方勢力多出封鎖了,所以想要調(diào)查起來實在是太難了。國內(nèi)的袁系和魏振生確實是脫不了干系的。”黎輕寒,指著一摞資料遞給喬歆瑤。
聽了黎輕寒的話喬歆瑤以手撫額表示很頭痛,現(xiàn)在知道了是魏振生他們喬歆瑤卻一點也不開心。倒不是多么的念及舊情,而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沒有真正的查清楚,就像黎輕寒剛才說的,國內(nèi)的,還有國外的勢力呢!
“你說的這些今天早上瑤瑤也告訴我們了,不過她的大都是推測,并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jù),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楚云揚坐到黎輕寒身邊,摟著他的脖子笑道。
“不然你以為呢,出門半個月才查到這些,說起來也實在是汗顏,但是卻也能知道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黎輕寒將楚云揚的手扯了下來,他還是不習慣和人親近。
黎輕寒拿出的那些資料之中,就有袁系領導人和R國政府首腦之間的通信,都背拷貝到了U盤里保存,刺殺嚴克強的殺手和袁系領導人之間的交易情況。
“那么現(xiàn)在你們打算怎么做,要把這些東西公布出去嗎?這要是被民眾知道了,袁系領導人絕對要下臺!”離歌從廚房走出來說道。
“這是根本就不能那么做,瑤瑤并不希望華夏內(nèi)亂,而且這些東西也不足以對付魏振生。這里面并沒有魏振生和袁系領導人交易或者合作的證據(jù)。”楚云揚搖搖頭,有些低落。
“確實是這樣的,魏振生作為軍方人士,和政界人士來往也不算什么,而且他這個人很干凈絕對沒有任何的負面新聞,所以如果只是說他和袁系領導人關系密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他。”黎輕寒也點點頭。
“就是這么回事!就算袁系落馬了,也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夠牽連到魏振生的線索,因此就算是我們心知肚明卻還是不能將魏振生怎么樣,反而讓他警惕了。”喬歆瑤托著腮,手肘支在沙發(fā)旁的扶手上。
不想要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喬歆瑤覺得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而且他們的目的既然是挑起戰(zhàn)爭,那么接下來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一出門就是半個月,就算是去找這些證據(jù)了,但是似乎也不需要你自己親自去吧!”托著腮眉眼彎彎的看著黎輕寒,喬歆瑤笑著問道。
黎輕寒也微微一笑,“我這幾天實際上是去了M國,黎家在M國也有自己的勢力。之前M*火王約翰在宴會中暴斃,他的手下一直在搶奪地盤。”
喬歆瑤點點頭,約翰是被他自己的幕后老板殺死的,而他手下的勢力因為他的突然去世而分化成了很多個小勢力,也讓原本占據(jù)M*火市場百分之七十份額的約翰集團徹底的分裂。
喬歆瑤當時就知道那些小勢力一旦從約翰集團分裂出來必然要被人重新整合的。而以前約翰還在的時候,他自己占了軍火市場的百分之七十,另外的百分之三十則是由勞恩所在的約翰遜家族占有的。
約翰遜家族是M國的老牌黑幫組織,在M國黑道的影響力要在約翰之上,約翰一旦死了,勞勢必要的將他的勢力吞噬掉。
轉眼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在喬歆瑤來京城之前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勞恩已經(jīng)收復了約翰不少的勢力,軍火市場上也已經(jīng)占了百分之六十的份額。
“我之所以會去M國就是要在勞恩沒有完全的掌控M國的軍火之前,將剩下的部分收歸到我的手下。”黎輕寒將自己去M國的目的說了出來。
喬歆瑤點點頭,其實早就可以想象出來的,只是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黎輕寒的意思,還是黎青通過長老們傳達給黎輕寒的。
“對了,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位朋友,希望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待會我想請他過來家里,你覺得怎么樣?”黎輕寒試探的詢問一下喬歆瑤的意思。這是他們共同的家,他沒有權利隨便就帶誰過來。
喬歆瑤蹙了一下眉頭,對于黎輕寒所說的朋友她真的沒有什么興趣,但是黎輕寒第一次開口自己也不好拒絕,而且認識一些能人也不是壞事。
這樣一想喬歆瑤也就釋然了,于是在黎輕寒注視的目光下點點頭。“正巧今天是小年就請你的朋友來我們家和我們一起過吧!”
黎輕寒聽她答應了舒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她后面的話笑道:“這就不用了,對于他而言小年不算是什么節(jié)日,因為他是一個M國人。”
聽了黎輕寒這樣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喬歆瑤覺得怪怪的。而事實也證明了她的感覺沒有錯,因為當黎輕寒的朋友出現(xiàn)的時候,喬歆瑤直接驚訝了。
“勞恩,怎么會是你?你不在M國呆著怎么跑到華夏來了,你也不怕行蹤暴露了被仇家追殺?”來人竟然是勞恩,喬歆瑤驚訝過后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所以也不招呼他,反而有些嫌棄他的感覺。
勞恩冰藍色的眸子在看到喬歆瑤的那一剎那閃過一絲意外,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而喬歆瑤的話也并沒有牽動他的情緒。反而笑道:“華夏可是你們離社的地盤,作為盟友的我要是在這邊出事了,你也要負責任的。”
勞恩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的跟著喬歆瑤直接就進了客廳,完全把招呼他來的黎輕寒給忽略了,而離歌和楚云揚他更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一般。
喬歆瑤現(xiàn)在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平淡,但是心里確實很懊惱的,勞恩都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而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一直以來離社和龍麟戰(zhàn)隊都是自己的驕傲,離社的情報組織也不比龍麟戰(zhàn)隊差什么,現(xiàn)在她沒有真正掌控龍麟戰(zhàn)隊,但是離社也實在是讓她失望了。
勞恩剛坐到沙發(fā)上就見一道身影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想自己撲來,他抬手擋住卻玩了那么一點點,一雙纖細的仿若無骨的小手就那么扣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喬歆瑤這一出實在是出人意料,勞恩倒是還好面色沒有怎么變化,但是黎輕寒、楚云揚臉色卻是完全的變的很難看,而離歌只是看了一眼繼續(xù)回去做飯。
黎輕寒和楚云揚并不知道喬歆瑤和勞恩之間的淵源,黎輕寒是知道勞恩身份的,楚云揚也知道一些現(xiàn)在見到喬歆瑤這般,他們都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
喬歆瑤扣住勞恩的咽喉的手慢慢的用力,勞恩的一張白皙的俊臉慢慢的變得紅起來,氣息也變得有些不穩(wěn),有著窒息的前兆。
“勞恩&8226;約翰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你說我們是盟友就請拿出誠意來,不要以為離社換了主人,就能人人拿捏。”喬歆瑤一把松開了扣著他咽喉的手。
勞恩得以好好的呼吸,急切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來緩解自己因為差點窒息而跳動異常的心臟,整張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笑容,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般。
喬歆瑤其實覺得挺沒意思的,她也感覺到了勞恩對她的歉意,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陌生人將他的生命掌控在手上的。
勞恩的身手和當初的秦瀟不相上下,比起現(xiàn)在的喬歆瑤那就是不只強上一點了,他想要擺脫喬歆瑤的控制可以說是易如反掌,而他沒有那么做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傷害了盟友的感情。
喬歆瑤的警告在他兒中就像是一陣風,過去了也就算了。他對喬歆瑤笑笑:“如果我說我來之前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肯定不會相信吧!”
喬歆瑤狠狠地對他瞪過去,勾起一抹笑意,反問道:“這話要是我說給你聽你會相信嗎?勞恩大叔,你太老了,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不會覺得很榮幸的。”
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可能讓這個惹自己生氣的家伙心情好。果然她的話說完,勞恩的優(yōu)雅出現(xiàn)了那么么意思的裂痕,但是最后還是被忍住了。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則是越來越值錢,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不論是自身還是家世都極其優(yōu)越的鉆石王老五。”勞恩看著喬歆瑤,他對她頗有好感,被自己喜歡的人叫大叔,還說不可能感興趣那是什么心情?
喬歆瑤撇撇嘴,對于勞恩的說辭雖然明白是事實,但是更多的卻是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過自戀了。“你來華夏是想評估一下離社在我手中是否還有成為你的盟友的資格吧!”
對于喬歆瑤的話勞恩沒有反駁,這也是他來華夏的目的之一,但是卻并不是喬歆瑤所說的那樣。自從在拉斯維加斯分開之后,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小女孩真的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今年已經(jīng)三十歲了,作為約翰遜家族的繼承人,他不能總是任由自己的性子,而且他也確實到了應該結婚的年齡了不是嗎?
所以他這次來華夏就是為了將喬歆瑤變成他約翰遜家族的主母,至于離社是否符合成為他盟友的標準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以后會變成一家,他會幫助離社繼續(xù)壯大的。
勞恩的沉默相當于默認了剛才喬歆瑤說的話,雖然她是這么想的,但是勞恩一點不解釋還是讓喬歆瑤覺得自己很挫敗,有種頗為無力的感覺。
看著勞恩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喬歆瑤深呼吸了一下,問道:“難道說在米高麗酒店的時候你站在我這一邊只是因為我長了一張酷似秦瀟的臉?”
雖然前世今生的都是自己,現(xiàn)在重生了沒費什么力氣就能接手這樣龐大的勢力,但是喬歆瑤還是不希望別人只是因為這張臉,她想要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勞恩反倒是被他的問題給問愣住了,沉吟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開什么玩笑,就算是當年面對著秦瀟的時候我都沒有什么感覺。”
喬歆瑤聽了這句話頗覺火大,差點又撲過去掐死勞恩。“那你倒是說說那時候為什么會在米高麗酒店幫我?”別怪她問這個問題問得太遲,因為她就是秦瀟,即使現(xiàn)在是喬歆瑤的身體,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會把自己當成秦瀟,所以一點也感覺不到別人對自己的特殊。
勞恩對于她這些傻問題有些無奈,但是看著她一臉的堅定,他也只能無奈的回答:“你以為我的情報網(wǎng)是做什么的?當你在紙醉金迷和段長山見面之后我就知道離社有了新的主子。”
望著那雙瑰麗的紫眸,勞恩難得的笑的溫暖。“約翰遜家族和離社的合作有著堅定的利益基礎,即使秦瀟死了,還是能夠繼續(xù)下去。”
喬歆瑤點點頭這一點她一直堅信著,因為對于金錢沒有什么概念,所以喬歆瑤和勞恩的合作,給了他比其他想要和他合作的合作者更多的利益,勞恩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自然會作判斷。
“離社是秦瀟和黎遠洲一手建立的,他們兩個都是能人,我一直相信他們選出的繼承者絕對不會是平庸之輩,而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我其實沒有做什么。”勞恩很是無奈的說道。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喬歆瑤突然想起來之前自己是派段長山聯(lián)系了勞恩的,只是后來出了拉斯維加斯事件,她就給忘記了。
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黎輕寒和楚云揚也終于沒明白這兩個人并不是仇人,恰恰相反他們還是合作伙伴,盟友的關系。
黎輕寒突然想到自己和勞恩的相熟,眼中冷冷的凝結成冰,射向了勞恩。“勞恩先生,你要和我一起來華夏不會就是為了她吧!”
要知道他們兩個都在收約翰手下的力量,而他和勞恩成為朋友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議,現(xiàn)在想來很可能就是因為某些人的別有用心。
勞恩一身優(yōu)雅的搖搖頭,“和你成為朋友是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來華夏確實有為了她的成分,但是卻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
勞恩在說到他們之間的關系的時候,冰藍色的眸子暗沉了一份,兒看著他們的目光也有些曖昧、玩味,當然還有這對喬歆瑤的勢在必得。
勞恩是一個有著王者氣質可以將所有人看做螻蟻的人,而這樣的人有一個共同點你那就是不屑說謊,他們做了什么就會直接說出來。
所以此時勞恩否定了自己接近黎輕寒是因為別有用心,黎輕寒他們也就相信了他的話,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說謊的必要。
離歌總算是將最后的菜肴準備好了,將所有菜都擺在桌子上之后,離歌招呼他們吃飯,幾人起身來到飯廳吃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楚云揚突然將自己忘記的事情想起來了。“對了瑤瑤,剛才帶著爵士出門的時候,你的手機響了我?guī)湍憬拥模前缀栖幋蜻^來的。”
喬歆瑤點點頭,確實是好多天沒有聯(lián)系白浩軒了,飛龍幫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喬歆瑤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的。
而提到了白浩軒喬歆瑤就想到了白浩軒的養(yǎng)父白哲瀚,那個稱謂亞洲第一幫派飛龍幫幫主,卻只是喜歡舞文弄墨的儒雅男子。
秦瀟一生有兩個不愿意去碰觸的男子,一個是冷漠另一個就是白哲瀚。這兩個人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非常的喜歡,或者應該說是愛秦瀟。
而當初的秦瀟因為黎遠洲的死一直解不開心結,她覺得自己是不祥之人,親人愛人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不希望自己在給別人帶來不幸。
但是對這兩個人又是特別的,她雖然不能回應他們的愛情,但是卻希望盡自己可能的讓他們能在別的方面得到的更多一些。
白哲瀚因為是自己加入的黑幫,秦瀟覺得他是喜歡黑幫生活的,所以幫他創(chuàng)立了飛龍幫,卻不知道他會答應做幫主,只因為他以為她想要讓他成為自己的一份助力。
而秦瀟當時為了冷漠訓練了一支兩百人的部隊,這些人裝備的武器都是和世界上最先進的特種兵不相上下的,而且他們的能力也和那些特種兵差不多。
做完了這些時候秦瀟就覺得既可以安心了,因此好多年都沒有去見他們兩個,久而久之逃避他們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
回到京城的時候喬歆瑤是想過去見白哲瀚的,但是猶猶豫豫最后竟然完全的給忘記了,今天要不是白浩軒打電話過來,她估計還會繼續(xù)遺忘下去。
吃完了飯之后喬歆瑤給白浩軒打了電話,白浩軒一直都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即使他對她的情況也很關心,但是卻不會打電話詢問,今天也是借著小年要給自己說一聲祝福才打的電話。
喬歆瑤在電話中詢問了一下白浩軒,白哲瀚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她想要去見見他,順便詢問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為什么他一直在自責。
下午的時候楚云揚回了楚家,黎輕寒也要回黎家看看,所以家里就剩下了離歌、喬歆瑤還有賴著不走的勞恩三個人。
勞恩這個家伙早知道的秦瀟的事情不少,所以喬歆瑤也就沒有隱瞞他,帶著他和離歌一起去見了白哲瀚。
秦瀟上將的烈士墓在石景山區(qū),那里附近也有很多的高檔別墅區(qū),而白哲瀚此時就是住在那邊的,每天都會去陵園里看看秦瀟。
喬歆瑤對于他的做法是一萬個不理解,人都死了看這個是被有什么意思,白哲瀚這個人就是有太多的文人氣,思想有時候就是太迂腐了。不過喬歆瑤還要感嘆,這廝沒有在自己死后自殺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了。
石景山別墅群住的都是富貴人物,白哲瀚的別墅就在別墅群的最里面靠近山上的位置,從哪里上山去秦瀟的陵墓很方便。
喬歆瑤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陵墓心里就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今天既然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干脆一會上去看看自己死了之后到底被弄成了什么樣子。
三個人將車停在了別墅前,喬歆瑤深呼了一口氣,然后下車直接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但是卻一直沒有人來開門,喬歆瑤皺眉難道這廝在山上?
不死心的又按了兩下,終于在過了三分鐘左右之后,門上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接著安全門被從里面推開,一顆亂七八糟的腦袋露了出來。
那顆腦袋上頭發(fā)并不是很長就是正常男士梳的那種長度,只不過此時它亂的就像是一個雞窩,完全看不出一點型。
隨著這顆腦袋一點一點的抬起來,一張慘白的沒有血色,且眼底一大片黑眼圈,鼻子下面下巴上都是胡茬的男子臉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這樣的沖擊實在是太強烈了,喬歆瑤一個沒忍住就尖叫出聲了:“啊……”
因為她的叫聲并不是因為見到自己這個樣子驚嚇到了,而是根本就不敢置信,這是兩種感覺前者是不認識,而后者則是因為很熟悉所以才不相信。
白哲瀚雖然很久沒和人交流了,但是還是很敏銳的聽出了喬歆瑤叫聲中的意思,所以他抬頭看向這個看到自己之后尖叫的女子。
一雙靈動的翦水秋瞳,濃密睫毛微翹,額頭如玉般光滑飽滿,小巧而挺直嬌俏的鼻子,薄而紅潤光澤的嘴唇,烏黑的長發(fā)透著晶瑩的光澤,吹彈可破的肌膚細致如美瓷。
當然這不是重點了,重點是這張臉,這張臉不是自己午夜夢回時常看到的那個人嗎?不敢置信又生怕自己一眨眼人就消失了,白哲瀚失控的抱住了喬歆瑤。
“瀟瀟,瀟瀟是你嗎?試試你來接我了嗎?你也知道我過得很痛苦是不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心軟的,你怎么能看著我這樣痛苦。”
白哲瀚抱著喬歆瑤的力道一點也不輕,她都要懷疑這個已經(jīng)瘦得只剩下骨頭咯人的家伙是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都快把自己給勒死了。
不過聽著白哲瀚那些似乎是夢囈一般的話語的時候喬歆瑤還是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她白哲瀚從來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忍不住伸出手回抱住他,纖細的小手在他那已經(jīng)消瘦的不成樣子的的背后輕輕的拍打著,希望這樣的動作能夠稍稍讓他感覺到安心。
而白哲瀚一直顫抖的身體在喬歆瑤的動作之下真的緩解了,他閉著眼睛希望這個夢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淚水順著下巴低落到喬歆瑤的脖子上,讓她的身體隨之一顫。
作為男人的離歌和勞恩,也感受到了白哲瀚的悲傷,看著這個曾經(jīng)風流儒雅的男子此時的狀態(tài),他們兩個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感覺。
離歌雖然因為秦瀟的去世而一夜白頭,但是他畢竟還沒有讓自己變得頹廢,而白哲瀚這是什么都放棄了,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空殼子。
白哲瀚會進入黑道是因為一個契機,一個黑道大哥請他當軍師,而他是首都大學文學院畢業(yè)的碩士生,最喜歡的就是研究詩詞字畫。
這樣的一個人混黑道真的很難以想象,以前的他也不過就是一個甩手掌柜,整天忙著研究看書喝茶,也沒做過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
算起來白哲瀚雖然是飛龍幫的幫主,但是卻是他們這些人之中最干凈的一個,他的那雙手是屬于藝術家的,從來只是沾過墨汁顏料,卻從未沾染上半點鮮血。
喬歆瑤被他實在是勒的不能呼吸了,只能用力的將他推開,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氣。甚至伸出一只手敲著自己的胸口幫助自己呼吸。
同一瞬間失去的溫度也讓白哲瀚的理智回籠,秦瀟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身體還有溫度,而且她身后站的是離歌和勞恩吧!他可是沒有接到這兩個人死了的消息,所以面前的人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來接自己的魂魄。
“你……你到底是誰?”愣了一會之后,白哲瀚踉蹌的后退兩步防備的看著喬歆瑤,看著她的目光中有著慢慢的疑惑和防備。
被他防備的目光看過來,喬歆瑤的心沒來由的一痛,以前白哲瀚不論是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溫柔儒雅的樣子,防備這個詞從來就和他無緣。沒想到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讓他變了這么多。
雖然喬歆瑤總是會說白哲瀚就是一個傻的,整天傻兮兮的,但是他對于她而言總是不一樣的,白哲瀚似乎和這個世界不太接軌,但是卻純粹的讓人心憐。
“白哲瀚,我們談談。”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他本來就是那種“百無一用是書生”的典型,比起女生的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區(qū)別,喬歆瑤拉著他就和提著一只雞沒有區(qū)別。
別墅很大只是此時一向有潔癖的某個人卻能在垃圾場一般的房子里生活,實在是讓喬歆瑤不得不佩服人的適應能力。
隨便的推開了一間房門,沒想到歪打正著的正好是書房,將白哲瀚推著坐在實木椅子上,喬歆瑤半蹲下身子讓自己的目光和白哲瀚對視。問道:“白哲瀚,你看我長得像誰?”
白哲瀚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驚訝了,喬歆瑤將他就這么拖進了房間里,他完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此時聽了她的話困惑的眨眨眼,再眨眨眼。
要是以前他那張極品小受臉的話喬歆瑤會覺得這個表情很有趣,但是此時喬歆瑤覺得很驚悚,所以直接制止,“別再眨了,你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白哲瀚感受著那層皮下幾乎就是骨頭的感覺,心中也是有些哀嘆,以前自己覺得自己長得太幼稚,現(xiàn)在卻是不像人了。
回想著喬歆瑤剛才問的問題,白哲瀚突然想到了之前白浩軒對自己提到的事情,只是那時候他太痛苦了,根本就是有聽沒有懂,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是真的明白了。
“你,你是……你是秦瀟的侄女,你姓喬對不對?”白哲瀚有些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是無奈肩膀被喬歆瑤按著,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竟然抵不過一個小女孩的壓力。
喬歆瑤點點頭,看來白哲瀚還沒有真的與世隔絕,至少還知道自己是誰。“沒錯,我是喬歆瑤,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
白哲瀚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歆瑤,眼睛瞪得幾乎都要掉出來了,看著面前那張明顯只有十多歲的年輕的臉,白哲瀚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就是秦瀟,所以喬歆瑤只能用其他的方式證明自己的身份。“白哲瀚,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的內(nèi)褲……”
喬歆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哲瀚用手捂住了嘴,然后他還做賊一樣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出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其他人了,送了一口氣放開喬歆瑤的嘴。
“你明明答應過我,我內(nèi)褲被畫小魚的事情不告訴任何人的。”白哲瀚一臉憤恨的看著喬歆瑤,但是更多的卻是害羞。
喬歆瑤無語凝噎,拜托這到底是誰說的啊?不過心中卻也還是欣慰的,白哲瀚還是白哲瀚,雖然頹廢了一點,但是還是那個單蠢的家伙。
“既然你已經(jīng)相信了我的身份,那么白哲瀚我們好好地聊聊吧!當然在我們聊聊之前你先把自己從怪物變成一個人。”一臉嫌惡的看著白哲瀚的造型,她雖然沒有潔癖,但是白哲瀚這樣實在是太影響欣賞了。
“你等著,你千萬不要走啊!給我半個小時,不對,給我十分鐘我馬上就變成一個人。”說完這樣的話白哲瀚直接破門而出,進了衛(wèi)生間。
離歌和勞恩之前是在客廳里找了一個稍微能落腳的地方坐下,雖然這房間里臟亂不堪,但是怎么說也是溫暖的,外面冰天雪地的還不如這垃圾站。
看到白哲瀚剛才激動地跑進了洗手間,勞恩滿眼疑惑的看著喬歆瑤,“你剛才對他做了什么?他為什么突然跑去衛(wèi)生間?”
“你認為我能對一個怪物做什么?他只是看到自己的一張臉被自己嚇到了,想要變成一個人出來在跟我們說話。”喬歆瑤對勞恩撇撇嘴。勞恩是盟友,但是卻不是那種可以將秘密共享的人。
說起這個喬歆瑤有些頭疼了,白哲瀚那個一根筋的家伙,自己將身份告訴他,他會不會一說話就給說漏嘴了?雖然擔憂,喬歆瑤還是沒有讓情緒表現(xiàn)在自己的臉上。
勞恩根本不相信喬歆瑤的話,剛才他明明看到白哲瀚臉上的笑容,剛才還是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就和喬歆瑤進去說了兩句話就活了,喬歆瑤比離歌這個神醫(yī)還神了?
喬歆瑤無視了勞恩的目光,他疑惑又能怎么樣,之前到底說了什么就只有喬歆瑤和白哲瀚兩個人知道,他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了,當然前提是白哲瀚能忍得住。
無限的憂心啊!當初白哲瀚就不止一次的在勞恩面前無意中透露了自己的信息,現(xiàn)在還真是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