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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歆瑤看著黎輕寒的樣子可以用瞠目結(jié)舌來形容了,上次他們的分別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黎輕寒強調(diào)她是他的未婚妻,而她對于未婚妻這個詞很討厭,連帶著對黎輕寒一個人也頗有微詞。
當(dāng)初黎遠洲和黎輕寒的關(guān)系怎么樣她是不知道的,黎遠洲在她面前不會提任何一個男人的。
而自從黎遠洲去世之后她也就沒有關(guān)注黎家了,是真的一樣能夠和黎家劃清界限。認識黎輕寒是意外,和他有所糾纏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而此時黎輕寒那種“失而復(fù)得”的強烈情緒喬歆瑤很輕易的就感覺到了,那落在她脖子上的淚水,不僅僅是讓她的皮膚有了感覺,心中也有一抹不一樣的情緒在翻騰。
一個男人,一個滿身驕傲不論何時何地都高人一等的男人落淚了,而且還是為你而哭難道會不感動嗎?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此時喬歆瑤確實是感動的…
黎輕寒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失態(tài)了,但是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教上講求因材施教,為人處事講究因人而異,他對待喬歆瑤也和對待別人不同。
如果他愛的是其他女人他絕對不會在她面前落淚,但是喬歆瑤不同,她這個人太堅強。他想讓她安心的躲在自己的羽翼下簡直就是做夢,但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就只能自己示弱。
就連黎輕寒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愛上喬歆瑤并且為了她做出這么大的讓步,讓他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像自己呢!
喬歆瑤想要推開黎輕寒,雖然他抱著自己很暖和,但是她的腳真的很痛,都不知道到底傷沒傷到骨頭,看來現(xiàn)在的自己確實是差的很多。
“黎輕寒,你先放開我,我的腳好像受傷了。”喬歆瑤推開黎輕寒,對他撒嬌似的抱怨著,而她自己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
黎輕寒聽她說她竟然受傷了,急忙就要抱她進入里面找醫(yī)生,卻被喬歆瑤及時的制止了。
“似乎只是扭傷的,沒什么大礙。我們現(xiàn)在馬上離開這里,你最好別讓任何人知道你帶走了我。”警惕的看了一下周邊環(huán)境喬歆瑤對黎輕寒說道。
之前他是因為太擔(dān)心她了所以才會失去了以往的冷靜,現(xiàn)在確認了她的安全,黎輕寒也恢復(fù)正常了。
帶著喬歆瑤上了他的車,黎輕寒的面色就一直很難看,今天的事情讓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一定會徹底調(diào)查這件事的。
喬歆瑤因為腳扭傷了,所以此時坐在車上也是皺著眉頭的。看著車子行駛的路線,喬歆瑤眉頭皺的更緊。突然對身邊的黎輕寒說道:“送我回我家!”
黎輕寒在她說完之后直接果斷的拒絕。“不行,醫(yī)院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果你暫時先不要回去,我來照顧你!”
喬歆瑤直覺的很好笑,他來照顧自己開什么玩笑,他自己都是需要別人照顧的,談什么照顧自己!不過黎輕寒有一點說的不錯,事情還沒有完自己可以暫時不回去,說不定還能找出幕后黑手。
既然已經(jīng)這么決定了喬歆瑤也就啊不糾結(jié)了,因為她的手機已經(jīng)報廢在了醫(yī)院里,所以只能用黎輕寒的手機給離歌打了電話讓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
其實要是以往按照她沒心沒肺的性子不太可能打電話給離歌報平安,但是剛才看到黎輕寒的表現(xiàn)她不想讓離歌和楚云揚難過,更不希望離歌體會兩次失去的痛苦。
由心而說從第一次見到林清玄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喬歆瑤對黎輕寒就是防備的,她可以把嚴致遠、白浩軒甚至是韓辰當(dāng)做朋友,卻不能對黎輕寒報以同樣的心態(tài)。
或許這樣對黎輕寒很不公平,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對于黎家的人喬歆瑤真的不想再招惹,況且將來的某一天說不定會站在對立面上。
既然早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覺悟那么又何必讓自己陷入為難的境地,她一直都是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感情是很必要的。
就算是為了他們兩個號這份感情喬歆瑤也不能接受,也希望黎輕寒能夠看清這一點,不要再陷進去了。
黎輕寒并沒有阻止喬歆瑤打電話給離歌,但是在她說完自己是安全的讓離歌不要擔(dān)心之后,黎輕寒就直接搶過了電話,然后毫不猶豫的關(guān)機。
喬歆瑤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倒是也沒有說什么,反正已經(jīng)給離歌報了平安,所以干脆不理會黎輕寒,此時她的腳踝已經(jīng)腫了起來,有些痛。
本是閉目養(yǎng)神的,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一雙溫?zé)岬拇笫职×耍坏谋犻_眼睛就看到黎輕寒半蹲在地上有那雙彈鋼琴的纖長玉手給自己揉著腳。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的心也是肉長的,黎輕寒能做到這樣實在是讓她很意外,但是心中對于未知的事情的擔(dān)憂讓她不敢去接受黎輕寒的這份好。
突然感覺放在膝蓋上的腳再往外抽,黎輕寒不悅的抬頭看向喬歆瑤。“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你知不知道你的腳受傷了,不趕緊將淤血揉散了的話有你受的。”
這是黎輕寒第一次對她不假辭色的說話,卻也還是因為她對自己身體的不重視,喬歆瑤有些迷惑說黎輕寒真的愛上了自己可能嗎?
不能抽回腳喬歆瑤只能任由他給自己揉著已經(jīng)腫成包子的腳踝,低頭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他本就是上天的寵兒,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很多時候他都是不笑的,但是一笑起來的時候這雙眼睛卻飽含了多情。
黎輕寒不管是從他的性格還是從他的長相來看都是一個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會輕易的愛上一個人嗎?
喬歆瑤從來不覺得愛上一個人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當(dāng)初她愛上黎遠洲是他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不懈的努力。愛上楚云揚是因為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離歌則是真的滲透到自己的生活中的,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黎輕寒是一個不容易相信人的人,那么他真的會輕易愛上一個人嗎?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游戲,又或者是一場陰謀,喬歆瑤突然覺得自己懷中的那卷紙有些燙手了。
關(guān)于老頭有這東西的事情在黎家怕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吧!黎輕寒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那他會不會?
真的不希望是那樣,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而讓黎輕寒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那么喬歆瑤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也或許自己這樣的想法對于黎輕寒很不公平,但是先小人后君子,如果黎輕寒是真心的,那么喬歆瑤自然會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賠罪,但是一旦……
因為這種結(jié)果是自己所不期望見到的,所以喬歆瑤真的不知道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殺了黎輕寒嗎?或許會吧!
想著想著思緒有些混亂,所以在自己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問題就已經(jīng)自己從嘴里冒出來了。“黎輕寒,你知道黎重華吧!”
一直專注于給喬歆瑤揉腳的黎輕寒困惑的抬起頭,“怎么可能不認識他算起來的話應(yīng)該是我的爺爺輩,只是一直以來我和他都沒有接觸過。”
黎輕寒是真的有些困惑的,黎重華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卻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知道的人也不會很多,喬歆瑤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黎輕寒皺眉的樣子讓喬歆瑤的面色愣了一分,聲音也不自覺的嚴厲了。“那你可知道黎重華就在剛才爆炸的軍區(qū)總院治療?”
此時黎輕寒已經(jīng)感覺到了喬歆瑤語氣中的不對勁,但是他并不知道喬歆瑤是因為什么,雖然那件事在黎家算不上什么秘密,但是天曉得黎重華藏的東西是什么。
黎輕寒查了這么久也沒有一點線索,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大概只有黎重華和黎青兩個人知道,只是黎輕寒一直想不通的是黎遠洲和黎重華關(guān)系那么好,為什么不把那東西還給秦瀟。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黎重華竟然在軍總,“你應(yīng)該知道那老頭藏了黎青要的東西,所以一直都是黎青的人在監(jiān)視他的,我雖然在黎家也還算有些勢力,但是卻不能真的監(jiān)視到家主。”
黎輕寒這話絕對是肺腑之言,就算是當(dāng)年的黎遠洲不是也還是著了黎青的道,何況是一直湊出再被黎青打壓之下的黎輕寒。
當(dāng)年黎遠洲的去世其實還是引起了黎家高層長老會的重視的,他們多少也猜出來黎青是為了怕黎遠洲過分成長動搖他的地位的。
但是因為身心那句古語“虎毒不食子”,所以黎家的長老們并沒有將黎遠洲的死和黎青聯(lián)系到一起。但是到了黎輕寒這里的時候,他們卻含蓄多了,不敢讓黎輕寒太過張揚,怕被黎青忌憚。
所以黎輕寒在黎家雖然地位卓絕,但是實際上在家族中是不會與父親有半點沖突的,他的主要發(fā)展方向在黎家之外。
聽他的話不像是作假,喬歆瑤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暫時的落地了,但是還是問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軍總?”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在自己出事了之后他就出現(xiàn)在那里了,而且偏偏黎重華也住在那里,這事情還真是挺復(fù)雜的。
黎遠洲聽出喬歆瑤話語中的懷疑,心中雖然不高興但是卻不希望喬歆瑤誤會自己,所以坦白的說:“其實我早就知道有人要殺林子謙,但是他的死活跟我無關(guān),我只是知道你今天去看他了才趕去軍總的。”
言下之意他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只是怕那些刺殺林子謙的人無意中傷害了喬歆瑤,所以才會辛辛苦苦的趕過去,其實都只是為她。
自知理虧喬歆瑤也就沒有再說什么,或許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喬歆瑤現(xiàn)在不敢看黎輕寒。
“我知道你可能有所懷疑,這也沒有什么喬家的人又怎么可能再去信任黎家,是黎家自己背信棄義,也不值得人家去信任!”說這話的時候黎輕寒滿是嘲諷就好像他自己不姓黎一樣。
喬歆瑤沒有接話算是默認了黎輕寒的話,這讓他倒是有些尷尬,自己說是一回事別人承認又是一回事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黎輕寒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捧起她的小臉,讓她的眼睛能夠和自己對視。堅定的說:“我知道那天我對你做的事情讓你很生氣,但是我說過的話都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有和你開玩笑,也沒有要利用你。”
當(dāng)初他對她說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也只能使自己的未婚妻,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說,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因為他喜歡她,他愛她不希望她被任何人染指。
“黎輕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你明不明白我們之間的立場?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必須站在對立面上了!”喬歆瑤將他捧著自己小臉的雙手拉下嚴肅的看著他。
黎輕寒原本溫柔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寒霜,但是轉(zhuǎn)瞬又消失不見了,他看著的眼睛伸出手想要觸及那紫水晶般的色澤,但是最后卻停在了她的臉頰。“不會的,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聽到他這明顯自欺欺人的回答喬歆瑤很直接的笑了起來,“黎輕寒,你還真是……讓我說什么好呢?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聽喬歆瑤這么說黎輕寒也生氣了,他捧著她小臉的手不自覺的更用了一份力道。“喬歆瑤,我說過不會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喬歆瑤卻收斂了笑容,看著黎輕寒冰冷的桃花眼,眼皮半垂遮掩了一部分眼底的情緒。伸手打掉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冷哼。“黎輕寒,你是對你自己太有信心,還是覺得我會因為為你放棄什么?”
“雖然現(xiàn)在我還沒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當(dāng)初喬家的事情和黎家有關(guān),但是我可以肯定黎家在其中一定起到了某種作用,更何況要一直覬覦喬家寶貝的不也是黎家嗎?”喬歆瑤冷漠的開口。
這也只是猜測,但是黎遠洲真真的死在黎青的槍下那可是她親眼看到的事實,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要黎青給黎遠洲償命,但是這話卻不能對黎輕寒說。
“黎遠洲,你清醒一點吧!黎家和喬家已經(jīng)注定不可能和睦相處了,喬家那一夜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喬歆瑤冷哼。
她并不是真的喬歆瑤,對于喬家滅門的事情她是親身經(jīng)歷的,她不可能做到對那件事情無動于衷的,別說她現(xiàn)在不愛黎輕寒,就算真的愛慘了黎輕寒她也絕對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妥協(xié)。
黎輕寒眼底的戾氣聚攏,但是又在瞬間消散,他看著喬歆瑤良久,最后只是嘆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要談好嗎?”
喬歆瑤沒有拒絕,她知道黎輕寒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其實就已經(jīng)在動搖了,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去想清楚了也好。
很快,他們就到了黎輕寒位于京郊的小莊園,只是坐在車里喬歆瑤就知道這里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簡單,不說五步一哨三步一人,但是高科技的設(shè)備卻是到處都是,而且也確實隱藏了不少人在暗處。
喬歆瑤毫不懷疑也可以很實在的說即使是自己也不能從這座莊園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看來自己答應(yīng)黎輕寒和他來這里是錯的離譜了。
但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買,喬歆瑤也只能認命的仔細觀察這里的一切,如果黎輕寒不放她離開的話,她也要找機會離去。
對于這座莊園黎輕寒是有絕對的自信的,所以即使知道喬歆瑤在觀察這里的防守,他也沒有制止,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挫敗。
黎輕寒怎么說也是天之驕子吧!從小到大不知打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他要是對那些人笑笑都能讓她們笑一個月。
但是現(xiàn)在他誠心誠意發(fā)自肺腑的想要和喬歆瑤在一起,而她倒是好對她滿心的防備不說,還總是說將會成為敵人。
黎輕寒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他想告訴她自己對黎青沒有半點的父子之情,就算她真的和黎家對上,自己也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但是這樣的話他卻是說不出口的,現(xiàn)在喬歆瑤對他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他不管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的,所以他干脆不要白費口舌。
進了別墅一個老管家馮叔迎了上來,老人家笑的很慈祥帶著喬歆瑤和黎輕寒一起上了二樓里面的房間,推開門笑道:“之前少爺吩咐了,我就派人收拾好了,喬小姐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間房子喬歆瑤看了一眼心中頗有些無奈,為什么呢?這個房間的主色調(diào)是粉紅色,其他的請大家參考歐洲中世紀的公主的房間想想,看來這老頭是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公主對待了。
黎輕寒在看到房間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一下,但是看著喬歆瑤覺得其實還是很配的,喬歆瑤本身就是高貴大方很有公主范的。
馮叔在她們進了房間之后就退下了,他是這座莊園的管家,也是黎輕寒最信任的人之一。雖說黎青是黎輕寒的父親,但是馮叔才是給他父愛的人。
房間的擺設(shè)都很歐洲風(fēng),喬歆瑤真的不明白馮叔怎么會認為自己喜歡這種風(fēng)格,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黎輕寒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藥箱,剛才在車上他雖然給喬歆瑤的腳按揉化瘀,但是畢竟只是簡單處理,還是需要用要去才能讓她盡快好起來的。
讓喬歆瑤坐到床上,黎輕寒幫她把鞋子脫了,當(dāng)看到她現(xiàn)在還穿著那一身狼狽的小羽絨服的時候,黎輕寒輕輕一笑。
他以前見過的喬歆瑤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的形象,不論是公寓初見她那一身*的小可愛,還是后來交流會的騎馬裝,總是驚艷比較多的,像此時這么狼狽還是第一次。
“好了,在家里難道你還覺得冷嗎?衣服又不是租來的你少穿一會也不虧!”難得的黎輕寒有了很好的心情和喬歆瑤開玩笑。
但是下一刻他的眼中就已不復(fù)之前的溫柔,可以說是滿眼的暴躁,身體甚至都在劇烈的顫抖,可見他的情緒是多么的激動。
喬歆瑤有些詫異,忍不住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見自己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深深淺淺的幾道吻痕還沒有完全消失。
這吻痕是楚云揚和離歌留下的,他們似乎是都想要證明什么,所以這個很難記都比較深,即使是過了一兩天也還是沒有消失。
輕輕一嘆,其實這樣也好讓黎輕寒能夠知難而退,之前她說的那些什么立場的話或許對他不算什么。但是現(xiàn)在讓他親眼見證自己已經(jīng)不是完璧,他沒有必要再繼續(xù)執(zhí)著。
但是喬歆瑤似乎忘了這是什么時代,這里不是古代婚前性行為很正常,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取回來的妻子第一次都是給自己的。
黎輕寒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但是真的看到這樣的事實,他還是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結(jié)了。
放在床邊的藥箱被他憤怒的甩出去很遠,他突然欺身來到喬歆瑤面前,那雙眸子就像剛才以為她死了一樣的血紅,只不過那是收拾悲痛,這時候是憤怒。
面對這樣的黎輕寒喬歆瑤突然有些膽怵,她不怕他和自己硬碰硬,但是就怕他用這種沉痛的目光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黎輕寒的手指在顫抖,至今不復(fù)之前的溫?zé)幔炊咧畾庖话悖闹讣廨p輕的劃過她脖子上的吻痕,帶著讓她都跟著瑟縮的顫抖。
現(xiàn)在喬歆瑤毫不懷疑,自己身上的痕跡刺激了黎輕寒,同時也深深地傷害了他,但是那又怎么樣,她愛的終究不是他!
黎輕寒一張俊臉布滿寒霜,看著喬歆瑤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這才多久的時間,那時候在華瑞的時候她還是好好地,心里也沒有裝著任何人。
可是現(xiàn)在呢?她居然允許別人在在她身上留下這樣曖昧的痕跡,如果不是她心中所系之人,她怎么可能容許?
這才多久的時間,自己只不過是在京城里一個月沒有見到她,她的心里居然已經(jīng)住進了一個人,怎么會這樣誰能告訴他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也在努力,他也能寵她、縱她,給她想要的一切,而她卻總是防著他,想要和他保持距離,甚至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為什么老天這么不公平,別人可以輕易的進駐她的心里,而自己卻只能這樣看著這些痕跡憤怒,悲傷?
突然黎輕寒抬起那雙血紅的眸子看向喬歆瑤,讓后者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她怕他這樣的眼神,就像是那位嗜血王一樣,那是一種見慣了死亡對鮮血的渴望。
突然明白黎輕寒必然是嗜血王的徒弟,所以他才會這么年輕就掌握了那么好的暗殺技術(shù)。
這樣的黎輕寒讓喬歆瑤本能的覺得危險,但是她那本能的自我保護的動作卻是在此的刺痛了黎輕寒的神經(jīng),他沒想到自己一心愛護的人居然怕自己。
從憤怒變成心傷黎輕寒的情緒很強烈的傳達給了喬歆瑤,她覺得自己胸口悶悶地,她不喜歡他這樣的情緒,黎輕寒就應(yīng)該是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指點江山的人,而不應(yīng)該是因為這點小事就憤怒悲傷的人。
“你告訴我是誰?楚云揚還是那個離歌,喬歆瑤你怎么可以……?”黎輕寒的語氣中是慢慢的傷心,他一心想要呵護在手心里的人,卻沒想到被別人染指了。
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一直都想要將她呵護著長大,就像自己的兄長對待秦瀟一樣,但是他的珍惜難道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嗎?
喬歆瑤,你要何其殘忍啊!明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歡著你,但是你確實一直不肯面對,現(xiàn)在竟然還能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用這些很急來刺激我。
是的,誰西安愛上了就注定要吃苦頭,但是這也應(yīng)該有一個限度不是嗎?傷害一個愛你的人你難道就覺得快樂嗎?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黎輕寒用力將喬歆瑤里面的襯衫也給扯開了,那下面瑩白肌膚上點滴那紅梅綻放著,刺激的黎輕寒眸子更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她真的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但是她一直堅信早點讓他認清了真相,那么日后對她的傷害會少一點。所以喬歆瑤壓下自己對他的愧疚,“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是自愿的。”
將他的所有希望都破滅了,她是自愿的不是任何人逼迫的,她自愿因為她喜歡那個人,愿意托付那個人,所以不要再喜歡她了。
黎輕寒會扯碎她的衣服并不是要對她施暴,而是想要確認。男女之間情到深處難免會有一些失控,但是只要及時的打住就好了。
他還是抱著幻想的,希望那只是一時間的意亂情迷所造成的,并不是真的做了那種事,但是看到她身上幾乎布滿了的吻痕,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喬歆瑤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的神色,此時看到他的眼神喬歆瑤很無奈,也是倍感壓力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她沒吃過豬肉也是看過豬跑的,知道男人是不能被刺激的,一旦刺激到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但是這也不是她想的啊!
喬歆瑤一直盯著黎輕寒,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黎輕寒居然什么也沒有做,竟然從床上下去然后將那個被他甩了出去的醫(yī)藥箱又撿了回來。
然后他什么也沒有說的坐在了床邊上,將喬歆瑤的那只受傷了的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拿出點打藥酒給她揉腳。
他的力道有些重但是卻還是那種能夠承受的范圍,而且想要將於腫揉散也確實要用一些力道的,所以他也沒有趁機收拾她,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但是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那眼底的血紅色還沒有完全的消散,喬歆瑤一點也不懷疑或許自己在刺激他一下,他就可能失控。
但是喬歆瑤不敢,她不知道真的失控了的黎輕寒會做出什么事情,但是她相信那絕對不會是她想要的。
黎輕寒的動作看上去很從容,但是那手心的顫抖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的強烈情緒吧!
終于按揉的動作結(jié)束了,喬歆瑤的背部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心理壓力太大了。他哪怕憤怒的嘶吼也比這樣的沉默對待要好吧!
黎輕寒放下她的腳,然后起身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此時他的情緒看上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就好像真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這樣的他反而更加有壓迫力,讓人不能忽視。
但是就當(dāng)喬歆瑤以為他會離開,并且想要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再次開口了。“喬歆瑤,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認定了的未婚妻!”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喬歆瑤的憤怒就掩飾不了,這三個字就想要束縛住自己的一生嗎?黎輕寒,難道是她太高看他了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反感這三個字嗎?
輕蔑地笑起來,喬歆瑤此時覺得真的很好笑,“黎輕寒,你以為就憑你這三個字能代表什么?而且你所謂的‘未婚妻’也只是你自己這樣想的,我不承認、黎家也不會承認。”
這話確實是戳中了黎輕寒的軟肋,黎家是絕對不能在接受一個來自喬家的女人了,所以他想娶喬歆瑤很困難。黎青不會同意,就連一直站在他這邊的長老們也不會同意。
面色冷沉,“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不管你現(xiàn)在愛不愛我,我都要折斷你的羽翼,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
說完黎輕寒直接拿著要想就出了門,喬歆瑤看著他的背影氣的要死。“黎輕寒,姑奶奶今天也告訴你,想要讓我愛上你窗戶都沒有。就算你能夠禁錮我的身體也不可能禁錮我的靈魂。”
“身體也好,至少比什么也得不到要好上很多不是嗎?喬歆瑤,既然你不稀罕我愛你,那么就把你的這份身體流下來陪我吧!”本以為已經(jīng)離去的黎輕寒突然又轉(zhuǎn)了回來。
喬歆瑤聽到她的話真的是非都氣炸了,“黎輕寒,你是想要做什么?你家就算把我留在這里又能怎么樣?我不快樂你也不會快樂的不是嗎?”
“是的,你說得對,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你不會快樂。但是把你放開了我也不會快樂,既然都是不快樂我寧愿讓你在我身邊。”黎輕寒就在門外,但是喬歆瑤卻看不到他,所以并不知道他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表情。
“黎輕寒,你變態(tài)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我很不公平,這世界上沒有人規(guī)定你愛我我就一定要愛你。”她真的是被他氣死了,她不怕硬碰硬,怕的是別人服軟。
而黎輕寒顯然不了解她,竟然和她用這種強硬的方式交流。“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天真了,這個世界上什么時候有過公平,喬歆瑤你自己信嗎?”
“說到公平你對我有過公平嗎?世界上是沒有人規(guī)定我愛你你就一定要愛我,但是在你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問問你自己的良心?”黎輕寒的聲音有些冷。
不想跟他在討論這個問題,喬歆瑤憤怒的對著門外吼道:“黎輕寒,姑奶奶要是俺么容易就被人禁錮的就不會有現(xiàn)在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自己走出去的。”
她是誰她可是秦瀟啊!想當(dāng)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她禁錮在身邊,但是最后結(jié)果呢?她不還是一樣的自由?
“黎輕寒,姑奶奶告訴你,問我就是一只雄鷹,不可能被你禁錮在金絲籠里的,除非我死了。”喬歆瑤的聲音中帶著某種堅決,讓門外的黎輕寒不由自主的顫了一顫。
黎輕寒沒有繼續(xù)呆在這里,他實在是呆不住了,因為他怕她再說出什么話來他就會動搖,他是真的愛她的,不希望她真的有一天因為自己的禁錮而……
喬歆瑤又在那邊自言自語的將自己的豪言壯語發(fā)泄了一通但是一直都沒有人回應(yīng),她知道黎輕寒已經(jīng)走了,所以趴在床上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傷害黎輕寒非她所愿,但是任何一個想要禁錮她的自由的人她都不可能認可。就像楚云揚說的那樣,她不是需要庇護的小船,她是一艘巨輪只有他想不想停靠,沒有人能夠迫使她停駐,除非她壞了,那時候也就不是她了。
她其實真的不愿意跟黎輕寒發(fā)展到那種地步,但是他不該這么咄咄逼人的,他愛她她不是一點也感覺不到,但是她還能做什么?
一直以來總是習(xí)慣性的逃避感情,她是在黎遠洲鍥而不舍的追了二十年之后才剛和他在一起的,可是誰又能說在這之前她不是愛著黎遠洲的?
她和離歌二十五年的感情,現(xiàn)在是接受了離歌,但是前面的二十五年他就不是愛他的嗎?只是因為她習(xí)慣性的要去逃避。
之前她愛著黎遠洲要一心一意的愛他,也告訴自己只能愛他,所以她無視了那些愛她的人,一心一意的只愛黎遠洲。
因為她知道愛情是自私的,每個人對于愛情都有自己的看法,愛情不是兒戲。既然愛一個人就要給他最多最滿的愛。
但是現(xiàn)在她接受了楚云揚和離歌兩個人,將自己的愛分給了兩個人,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貪心了,就因為自己的讓他們沒能得到一份完整的愛,是她對不起他們?
而現(xiàn)在她知道黎遠洲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卻不能接受,她已經(jīng)對不起楚云揚和離歌了,又怎么可以再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更何況黎輕寒的愛是純粹的,是值得任何人去珍惜的,不應(yīng)該被自己這個本身已經(jīng)是罪人的人來玷污了,所以她只有拒絕,也只能決絕。
對黎輕寒她有更多的期待,她希望他可以過得更好,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放下自己。不管自己心里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樣好。
黎遠洲其實一直都沒有走,他就坐在他們外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此時他像是一個脆弱的孩子,一個失去了全世界的人。
愛上喬歆瑤原本是他覺得最美好的事情,他為此付出所有也會覺得開心,但是現(xiàn)在他開始動搖了,自己的愛對她來說真的就那么困擾嗎?
愛上一個人其實很容易,但是想要忘了這個人卻很難。黎輕寒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也舍不得去忘記自己深愛著的她。
人總是貪心的,所以即使是被她這樣的說了他還是不想放她自由。既然她一定要這樣,那么干脆就讓自己一起陪她沉淪吧!
她說的對她不快樂,他也不會快樂的。黎輕寒真的很想大笑,喬歆瑤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但是為什么還要這么殘忍?
我將你禁錮在我的身邊,那樣的你不會快樂,而被禁錮在城堡中的公主也就不再是你了,可是你要我來如何選擇,是完全失去,還是……
黎輕寒就做住在哪里一整夜的時間都在看著大理石地板,思考著他的那個無法解脫的難題。
房間里的喬歆瑤也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只是她并沒有思考這些,她在向著自己要怎么逃出去。在觀察確定了這個房間沒沒有任何監(jiān)控設(shè)施之后。然后將黎重華交給她的那卷紙偷偷的打開了。
早就已經(jīng)很好奇里面的東西是什么了,此時真的打開看到還是不免有些驚訝的,那些人竟然就是為了這些東西殺了喬家所有人嗎?真是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