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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新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可以有這么多變化。【零↑九△小↓說△網】
為什么她總是一時開心,一時低落呢?
應該說是前兩次見面是低落的,自第三次的時候她又變成了一個活潑的人,便正是這種差異,陳文新就忍不住想在意她一點,一點又一點,才發覺自己是喜歡上她了。
不過,他要真的能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就好了。
“累死了,我去洗個澡,你等等我。”顧影伸著懶腰,左伸伸,右伸伸,愜意地說道。
“知道啦,潔癖小姐。”趙珊珊哼了一聲,拿著本雜志就坐到椅子上,“你快點,三個小時后的火車呢。”
“就半個小時。”顧影吐了吐舌頭。
陳文新其實更喜歡看到顧影這樣開心一點的樣子。
雖然這樣她跟普通的女孩也沒什么區別了,第一眼他注意到了她不就是因為她的神情在充滿了歡樂的公園里太與眾不同嗎?
但是他當然是希望她能開心的。
直到顧影掀起簾子走到澡堂里,陳文新才猛地反應過來——他怎么又到了這呢?
這里應該是個旅館。
自己仿佛就在看錄像帶似的,錄像帶一點點放到了這里,他一步都沒有動卻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場景。
真的是夢吧。
這個夢是讓他看顧影的嗎?
不對!陳文新突然意識到,剛才,她們說考完了,來旅游,說的應該是高考完了吧……可是,沒有啊。
他正想不明白,眼神一偏看到一個男人掀起了簾子進了顧影剛剛進去的房間。
陳文新忙去叫趙珊珊,但是趙珊珊坐在椅子上,哼著歌,怡然自得地翻著雜志看。
她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陳文新只覺得心跳得厲害——因為他分明看見男澡堂在另外一邊。
他慌張地跑進去,直接越過了那男人,顧影已經到了內室,他聽到了淋浴嘩嘩噴著的聲音。
“顧影,有人來了,你快出來。”他大喊道。
淋頭還是在嘩嘩地噴著水。
男人從他身邊越了過去,陳文新伸手去抓他,自己的手卻從他手上穿了過去。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直到一聲尖叫猝不及防地響起來。
是顧影。
很快就沒聲了。
他透過簾子,看到一個光潔的身子軟軟地靠著墻滑下來,并不是沒聲了,她的聲音變成了嗚嗚地掙扎聲,約莫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陳文新就算夢得再不清醒,也總能想到里面在發生什么。
男人的獰笑聲,和少女的嗚咽混在了一起。【零↑九△小↓說△網】
他的眼睛,瞬間被刺得血紅起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魔鬼一般響起來——“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什么樣的她?她說的是被***過的她嗎?
不對,他怎么能夢到這些東西。
就算是夢也要阻止,他一步沖上去。
他已經很接近了,分明是看到了那令人充血絕望的一幕。
那個男人的一只手緊緊地勒著她的脖子,她的臉上滿是悲憤、絕望、不干,羊脂白玉般的肌膚被無情地席卷,他的罪惡已經刺破了那個柔弱的少女。
不——”撕心裂肺一般的聲音在他心中瘋狂響徹。
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狂躁之中,眼前的畫面清晰異常,他不管不顧地就想拯救這一切。
卻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接帶了出去,等到站穩的時候,他直接站到了大堂中央。
一側,還是毫不知情的趙珊珊在看書。
他渾身都是汗。
趙珊珊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大廳的掛鐘,驚呼一聲:“說好半個小時呢,這都一個多小時了。”
她丟開書,自己也走進去。
陳文新緊緊地跟——也許剛剛真的是幻覺呢?
幻覺中的幻覺?
趙珊珊進去卻愣了。
顧影的衣服還擺在浴室門口,里面卻不見了人,淋頭還開著,唰唰地沖著光溜溜的地板,沖淡了一抹血絲。
陳文新眼前一陣眩暈,再也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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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到現實世界。”
清冽的男聲喚醒了還掙扎在夢境和現實中的陳文新。
陳文新聽到了陌生男人的聲音,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猛地抓向那聲音。
他滿腦子,都是夢里襲擊顧影的那個男人。
“夠清醒啊,”陳文新撲了個空,說話的人旋身轉了個方向,瀟灑地坐在床邊的護欄上。
陳文新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跟夢里的那個兇徒不是一個人。
這人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清俊的臉上,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消減了的下巴,使得整個人多出了一種獨特的氣韻。
或者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的很奇怪,但就是如此,他的特別之處,就是實在看不懂吧。
“好像夢貘香沒有致狂躁的效果吧。”
陳文新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自言自語道:“還好是夢,不是真的。”
“那不一定,”離琛淡淡道,“往往人們反復強調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最后可能都是真的,不過在自我安慰、自我欺騙而已。”
這話激怒了陳文新,夢中的一切給他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他不愿意相信顧影會經歷那么悲慘的事情。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瞪著離琛。
離琛沒有生氣的意思,他一只手輕輕地敲打著金屬欄桿,笑道:“別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試圖在安慰自己是沒錯的。”
“雖然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夢,”離琛手一停,“不過你可以試著接受的,說不定就是真的了,先做好心理準備好了。”
“不會!”他怒吼道。
“再加一句,越不敢相信的就越是真的。”
陳文新無力地軟倒在床上,這才注意到這是一間雪白的房間,四面都是白的,連被子也是白的,自己奇異地穿著一件病號服。
“這是哪里?醫院?”
“對,詳細一點說,是精神病院。”
“開什么玩笑?”陳文新目瞪口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你們拘禁我能做什么,我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什么都沒有,拘禁人總該是要有利益的吧。”
“因為,”離琛笑道,“你怎么就不說你是真的得病了,住院了呢?”
陳文新屏住呼吸道:“感冒我是會有的,精神病我還不至于,高考壓力再大我也不至于瘋了吧。”
“你是什么人?”
陳文新直直地瞪著離琛,突然覺得,這人好像是見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