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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武功高,但是神志不清,朱能灑了老方丈一臉香火,一刀子便捅死了方丈。
怕沒死透,朱能又是捅了四五刀,確定老方丈死了才善罷甘休。
聽到此處,所有人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們不知道,金嶺寺也好,秋安縣也罷,竟然都被這幾個人玩弄股掌之間。
殺了老方丈后,所有人開始收拾金嶺寺,但金花娘娘陳樹恩,卻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干了,他想退出了?”
“是的。”朱能承認。
“所以你們殺了他?”霍瑾問道。
“對。”朱能也承認了,“陳樹恩說姓劉的提煉的常樂散毒性太強了,老方丈就是一個例子。他說遲早會出大事,要帶孩子去酆州躲躲。”
“可是你們已經做了這么多事情,又怎么會讓一個知道你們所有事情的人走了。”
朱能點頭,陳樹恩要求退出的事情,讓鮑國安只到了,鮑國安約見了陳樹恩,說只要簽下一紙協議,不把事情捅出去,就讓陳樹恩走,陳樹恩信以為真,便過去了,沒想到,兩個人才面對面站著,鮑國安一刀子就捅了陳樹恩。
陳彥南聽得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面色慘白。
朱能繼續道,“鮑國安很狡猾,那一刀并不會要了陳樹恩的命,陳樹恩想要逃,鮑國安就讓我殺了他。”
“你就真得殺了他?”
“鮑國安說,陳樹恩不死,我們就得死,我想著反正也是鮑國安先動手的,我只是后面加上一刀而已,到時候要真問罪,也是鮑國安的罪。”
聽到朱能說這話,霍瑾實在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要做壞事,也不夠聰明,這個朱能也只能給人當當打手,“你如果當時不追上陳樹恩,把他殺了,他就不會死,也不會有現在這么多事情。”
朱能哎了一聲,無話可說。
“接著說。”霍瑾道。
朱能便繼續將他們的計劃,陳樹恩死了之后,便沒了金花娘娘,他們的收入少了不少,盡管他們也有制作藥膏藥粉給病痛患者,但無奈,他們好像除了金花娘娘,誰也不信了。
而此時,在朱能試水的地方也傳來,有人發瘋殺人的消息,事情越來越多,他們知道,應該是常樂散的關系。
所以他們決定細水長流——先不搞其他的事情,直接賣酒,就像在京州一樣。
“可酒里要用常樂散,實在很用量多,姓劉的一直給我們提供常樂散,可他有一天,突然不肯給我們了。”
“為什么?”
“他說害人害己,他受不了了。”
二哥本來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他一開始也不過是想賺點小錢,但有人中邪瘋狂,六親不認的事情越來越多,包括自己的結拜三弟也是因為常樂散而魔性大發害死了弟妹還有大娘,他真的不想做下去了。
在他看來,三弟走到今天,就是他害的。
“然后呢?你們把他怎么了?”
“我們沒有把他怎樣,他是我們賺錢的法寶,我們會把他怎么樣呢?但是仇士引殺了人,作為縣令,鮑國安自當是有權力把他抓捕關押的。”朱能越說越沒了求生的心情,說起話來,也從剛開始的忐忑不安,變成了現在的理所當然。
霍瑾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
仇士引冷哼一聲:“那怪你們把我抓起來,卻把我關在密室里,一直宣稱我逃亡在外。原來是在利用我威脅我二哥!”
朱能點頭:“姓劉的知道你在我們手里,只要他跟我們合作,我們就不會對你怎樣,不過一旦他不跟我們合作,那你就會被‘抓捕歸案’了,所以你二哥無奈之下,又給我們提供了三年的常樂散。”
霍瑾嘆了一聲,所有的事情都很不可思議,原本心甘情愿合作的,最后都選擇了棄暗投明,原本被威脅利誘的,最后卻越走越深,劉二哥和陳樹恩就屬于前者,鮑國安就是后者。
“那你們怎么又殺了二哥?”
“因為他壞事。”
因為二哥雖然表面上繼續和他們合作,可是他一直在派人出去替他說話,他也特別叮囑那些人,千萬別跟鮑國安說,要去京城找刑部說。
京州來一酒家,那些原本被關在里面的工人一個個地都開始出來了,朱能他們自然也知道是姓劉的有古怪,在派自己的心腹捅出他們的事情,于是他們也守著那些人,出來一個殺一個。
之前楊奕見到的母子,他們的丈夫和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鮑國安和朱能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不如先殺了姓劉的,以絕后患,所以他們計劃讓二哥先把常樂散的秘方說出來,再殺了姓劉的。
但二哥不笨,一直不說秘方,他們也無法殺了二哥。直到半個多月前,霍瑾他們進了秋安縣,開始查起收購大米的事情,二哥知道,機會來了。
“他想盡辦法要見你們,但無奈,有我們的人看著,他根本沒法接近你們。”朱能嘆道,“鮑國安說,霍家人不好對付,就算你是女的,也不能掉以輕心,既然你們來了,還開始查了,我們就當是個機會,脫身好了。”
所以,他們就把二哥給殺了,丟進了河里,少了一個亂說話的,安全很多。
“但還是因為你貪色,把陳家姐弟給牽扯進來,最后還是牽扯到了陳樹恩。”
“對。”朱能道,“還是,被牽扯進了這個案子。”
無法想象,這個案子竟然是五年的時間才顯露了出來,但是當霍瑾問起,為什么金花節那晚這么多人會同時發瘋的時候,朱能卻說不知道。
朱能認了罪,鮑國安再怎么狡辯也是無濟于事,況且想要弄死鮑國安的可不光是霍瑾一個人,還有陳彥南,仇士引。
可是面對自己同伙的指認,鮑國安還是理直氣壯地說不知道,沒有做過,把自己推得個干干凈凈,所有人都很憤怒。
可憤怒歸憤怒,鮑國安的事情暫且也就沒法子辦了。
事情到此也算是一個段落了,至少朱能是真悔過認罪了。
霍瑾帶著陳彥南去看朱能的時候,朱能給陳彥南一直磕頭認罪,本來陳彥南要大罵一通的,但那個時候,他心頭恨也解了,仇也報了,沒說什么,就走了。
公孫彥通知了刑部,沒兩天,刑部的人就來接手這個案子,那幾個人,霍瑾還是認識的,都是在京城的時候打過照面的,她就問起了荊之意。
可奇怪的是,那幾個人面對霍瑾都是冷言冷語,完全沒有好臉色看,只說之意活得很好,不需要霍瑾的關心。
這個態度就跟當時的周清原是一樣的。
說起周清原,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么樣了,恐怕還不知道這個案子已經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