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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瑾罵了一頓,這群家伙也只能閉嘴誰讓他們就是蠢貨呢?
霍瑾瞧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體,雙眸冷絕,面無表情——兩具老人,一具女人,一具孩子,她大概已經猜到是誰了。
而看這幾具尸體目前的狀態,死了大概就這一兩天。
她怔怔地望著地上的四具尸體,冷聲吩咐道:“把尸體抬回府衙!”說完,便是甩袖往回走去。
甘辛有些納悶地看著霍瑾的背影,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霍瑾對著梁王以外的人發這么大的脾氣。
回到了府衙后,霍瑾讓所有人避開,只留下長風夏元甘辛以及幾個梁王的人。
她吩咐夏元把張士帶了出來,隨后讓張士認了尸體。
張士看到尸體便是大哭起來,嗓子都是哭啞了,他跪在地上對著兩具老人的尸體拼命磕頭,額頭都是磕出了血來。
給老人磕了頭又抱著自己的妻兒大哭了一場,將懷里孩子的尸體摟的緊緊的,像是要把這孩子塞進了自己的心里頭去。
霍瑾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士,瞧著他凄涼慘白的面容,瞧著他傷心欲絕的模樣,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甘辛讓長風夏元把已經哭成瘋人的張士拉了下去。
“霍姑娘,此事你別自責!”甘辛看著霍瑾這怔怔像失了魂的樣子,很是擔心道。
霍瑾仍舊是不言不語,揮了揮手,便是下了堂,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頭休息去。
第二天一早,這四具尸體被發現的消息便是在江州城傳開,百姓議論紛紛,都說是霍瑾逼著張士說了話扣押起來,卻沒救人才會使得張士的家人悉數被殺。
面對外頭的言語,霍瑾好像跟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案子的線索,但是她也不出去了,有什么事都讓長風夏元還有甘辛去辦。
甘辛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算不算霍瑾的錯,但她認為霍瑾心里頭一定是很難受,瞧著這兩天都沒了精氣神去做事,甘辛也很擔心。
“霍姑娘,盯著四家鋪子的幾個人說,這兩日,四家鋪子的老板一到晚上就去局香坊里了。”甘辛剛從外頭回來便是來跟霍瑾說話。
“讓你盯著柳葉的事情,怎么樣了?”霍瑾有氣無力地問道。
甘辛點點頭:“柳葉近幾日都呆在府里,沒出來過!”
“讓人把長風夏元找過來。”霍瑾對甘辛吩咐道。
甘辛隨即就差人立刻去找長風和夏元。
回過頭再看霍瑾,卻發現她已經站起身來,勾著眼看著自己,嘴角還有一絲笑意。
“怎么了?”
“這個案子,很快就會結束了,回去后,我便會跟皇上說,給你爹翻案!”
甘辛一腦門子還在替霍瑾擔心,結果霍瑾卻說,這案子要破了?
“你不是還在為張士的事情……”
“我是很難過,很氣憤……”霍瑾說著忽然意識到什么,“我賣個關子!”
甘辛本來還想安慰兩句,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完全是多慮了,“見你這兩天無精打采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被江州城里的風言風語給氣了……”
甘辛話音一落,門口忽然冒出來一個聲音,“這外面的小道消息可都是霍姑娘讓我放風聲出去的。”
長風說著話,便是和夏元一同走了進來。
甘辛啊了一聲,一臉的不解。
霍瑾隨即道:“你別看長風說得好像有鼻子有眼,我當初讓他這么做,他可也是愣呆瓜!”
長風一聽哎了一聲,撓了撓后腦勺很是不好意思。
夏元拍了拍長風的肩膀便道:“你呀,以后少在甘辛姑娘面前裝聰明!瞧吧,現在露餡了吧!”夏元刮了刮自己的臉,“掛不住!”
“好了好了,別貧了,還要你們去做事呢!”霍瑾說著臉色也是嚴肅下來,“長風,我上次讓你選了十幾個人都選好了嗎?”
“好了!”長風趕緊道。
“夏元你帶這些人去柳家墳地開棺驗尸!”霍瑾吩咐道。
這話一出,何止是長風,就連夏元和甘辛也是一臉的疑惑,夏元抱拳道,“姑娘,開棺驗尸可是犯了大忌諱,而且要是柳葉不同意,我們也沒法……”
“不用同意,直接去,把所有的尸體都抬回府衙!”
“是!”夏元雖有很大的疑慮,可也只能照做了。
霍瑾隨后又吩咐長風道:“長風,去城西破廟先把那個俠士給找到。”
“甘辛,你去柳府,先把柳葉請到府衙。”
三個人領了命后便是各自離開。
霍瑾重又坐在了凳子上,看著桌子上自己畫得柳家案和西黃國使者案子的關系圖,嘴角勾出了冷笑。
她將那些紙張都是整理了一番,便是出了府去了來運客棧。
找來陳八哥,她再次去了大使者的房間還有另外三位使者的房間,房里的東西有移動過,但是并不明顯。
“陳八哥,大使者平日里有帶過女子到過這個客棧嗎?”霍瑾盤問道。
“沒有,小的見那大使者還是挺正經的,這局香坊就在對面,他也就死前一天去過一次,回來的時候還怒氣沖沖的,罵了一堆話,那其他三個使者都是嚇得不敢說話了。”陳八哥回憶道。
“你應當見過那幾位使者吧?”
“當然見過……”陳八哥小心翼翼道。
“有多少人見過?”
陳八哥搖搖頭:“大概沒幾個!”
“不是說,大使者還扇了陳營耳光,怎么就沒幾個人見過呢?”霍瑾疑惑道。
陳八哥哎了一聲,立刻解釋:“陳大人是被大使者打的巴掌……”他指了指其中一位使者的房間,腦袋要的跟撥浪鼓一般,“這幾位一直都是在樓上呆著,都沒出門!”
霍瑾心中了然,又問了陳八哥幾句,便是準備回府衙去。
下了樓后剛出了門,便是瞥見了兩個熟悉的背影正往局香坊的門口走去。
霍瑾皺了皺眉,想不通這兩個人為什么還在江州,更是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去局香坊。
不過霍瑾很快便是舒展了眉頭,嘴角勾出不屑的笑來,她似乎忘了梁王大人可是和依云樓的天心姑娘是知己呢。
那么這種男人去局香坊里頭,她霍瑾又有什么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