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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霍瑾和弋陽不禁是互望了一眼,可這一望,各自又是五味陳雜,都是趕緊收回了目光。
弋陽輕咳一聲,掩飾內心,問道:“你說是馮君來害死了張子舟,你可有證據?”
婦人猶疑了下,擰著眉思慮良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弋陽和霍瑾同時嘆聲:沒有證據,根本沒法對付馮君來。
張夫人被下人帶走后,霍瑾就沒好氣地指責了弋陽,“誰讓你把這三十二封信交給馮君來的?你跟這種人也有交情?”
無緣無故受了氣,弋陽眼眉一擰,負手而立,“本王自有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
“怎么,你是有什么計劃嗎?”霍瑾冷冰冰道?!?
弋陽亦是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霍瑾,隨后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弋陽到底還是沒有離開神侯府,也不為別的,就為能多看她幾眼,朝廷中的事情一旦推上風口,他們之間怕是更難了。
第二天,弋陽霍瑾一同去了張府,靈堂已經布置好,我和弋陽拜祭了下,也多說什么,只是讓人靜靜地在張府搜了個遍。
夏元昨天一直盯著張府,說是沒有人進出。
弋陽霍瑾同時皺了眉,弋陽先是開口問道:“你確定沒有人出來?”
“沒有?!毕脑c點頭,“屬下也很奇怪?!?
霍瑾眼眸一轉,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昨天張妻說馮君來威脅她,那么馮君來有沒有可能也威脅了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馮君來把這一家子都控制住了?”弋陽轉頭看向霍瑾,小聲問道。
霍瑾并沒有立刻回答,四下觀望了一下,這張家一家老少都在靈堂里,可是靈堂卻安靜的詭異,就算要守靈不得喧雜,但也沒有必要一點聲音都沒有吧。
昨天她進來的時候,可也是哭得死去活來??!
再看那跪著燒紙的小妾還有一聲不吭不敢抬頭的張母,臉上毫無悲傷之情,倒是有點緊張膽怯。
“我確定。”霍瑾說著再度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表情,又看了看門外,“不管是張家人還是下人,基本都在這靈堂里了?!彼t疑了下,“看來,這靈堂里有馮君來的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馮君來怕成這樣?”弋陽也是眼眸流動,警惕道。
“回去說?!被翳人粤艘宦暎崧晫λ腥说?,“張子舟死的蹊蹺,你們所有人都得跟我去神……”
“去大理寺一趟!”
沒等霍瑾把話說完,這門外忽然來了個人,年紀不大,眼睛水腫,臉是方正正的男人。
霍瑾認識,這個人經常跟著荊之意辦案,姓邱,現在是大理寺少卿。
霍瑾心里一咯噔,“甘州案和甘俊案,皇上已經讓梁王府和神侯府辦了,邱少卿……”
“霍大人,皇上讓神侯府辦的是甘州案和甘俊案,現在大理寺要的是工部尚書被殺的案子?!彼旖堑靡庖恍?,“這跟神侯府沒有什么關系吧?!?
霍瑾沒話說。
弋陽面色冷峻,也不說話,嘴角微微一扯,笑容冰冷,“邱少卿不畏強權,有志氣。”
邱少卿臉色一懼,趕緊躬身請禮,“屬下參見梁王。”
“喲,剛說了不懼強權呢。”霍瑾雙手環抱胸口,冷笑一聲,“這就慌了?”
邱少卿臉色難看,也不好反駁,他也知道和王爺和霍瑾的關系,要再回霍瑾一句,自己的皮怕是要被這梁王給扒下來。
弋陽冷笑一聲,“回去告訴你們崔志彥,張子舟的死和甘州案有關,實在輪不到大理寺插手?!?
邱少卿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憤怒,但礙于對面站著的是梁王弋陽,又不能直接跟弋陽抬杠。
沉默了會兒,這邱少卿才笑道,“梁王,下官看,著神侯府也沒有地方審案,倒不如大理寺借個地方給神侯府,王爺看怎么樣?”
借地方給神侯府?霍瑾聽著著實別扭,剛要拒絕卻聽到了弋陽的聲音。
“行啊,這是個好辦法,不駁了你們大理寺的面子,也不插手梁王府和神侯府的案子?!边桙c點頭,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可以,就這么辦?!?
霍瑾見狀,這次也沒和弋陽唱反調。
雖然兩個人在感情上有了縫隙,還有生死大仇,但在這次兩個案子上他們的目標還是一致的。
所以弋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雖然意外,但是她相信,弋陽有自己的道理。
“好。那下官這就去辦?!鼻裆偾溱s緊退下,然后出了門。
霍瑾招手,讓長風夏元帶著所有的張家人去了這大理寺。幾乎沒有一個反抗的,看他們的臉色反倒是求之不得。
張母在張子舟小妾的攙扶下走到了霍瑾他們的面前,彎下腰,眼里盡是感謝,只是她也不好明說,指著站在小妾身邊的孩子道,“這孩子年紀還小,也是張家最后的獨苗了,兩位大人可否幫忙照顧下,不要讓孩子去了大理寺?”
霍瑾低頭看向小孩,水靈大眼,白皙嫩肉,長得很好看,眼睛一眨一眨倒也是個無辜的樣子。
弋陽先是點了頭,揚起笑意,“來?!?
孩子也算是聰明,看著弋陽又瞧了一眼自己的奶奶,隨即牽了弋陽的大手。
“謝謝王爺。”張母感激,差點就要跪下。
霍瑾連忙攔住了張母:“老夫人,你年紀也大自己當心身體。”
老夫人欸了一聲,便是跟那小妾向門口走去隨即想到什么,便是又折返回身,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平安符掛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前些天剛去國安寺求的,小鬼可別弄丟了!”
孩子聽話地點點了頭。
老人家隨即便是一笑,立刻跟那小妾離開了靈堂。
“這么做,會不會有點過分了?”霍瑾心里也在打鼓,雖然這是在保護張家人,可現在張子舟的靈堂也沒有守了。
弋陽當然明白霍瑾心中個所想,語氣冰冷地寬慰了一句:“查到真相就是了,這里我會安排人來?!?
說著牽著那小鬼,大步離開了靈堂。
霍瑾獨自站在了這里,沒了剛剛的人氣,現在到覺得渾身打顫,陰冷到不行,瞧了一眼這靈堂上,張子舟的牌位,心底一涼,苦笑一聲,便是離開了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