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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梟寵,特工主母嫁到,60 冷梟絕力挫情敵,安娜示愛(求首訂)

        他怎么還沒走?

        這蕭司洛昨天還不是不怎么想著跟冷梟絕撞上的么,現(xiàn)在來找冷梟絕又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是告別?又或者,是來找她的?

        聽白允奕提到蕭司洛,夜清悠心下暗襯著。舒頙琊璩

        不一會兒,蕭司洛就被柜臺小姐領到了這間冷氏高層專屬的VIP會客室。

        快速掃過房間里的人,沒發(fā)現(xiàn)昨夜的少年,蕭司洛也沒跟冷梟絕再過多客氣,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冷當家,蕭某這就要走了,還請問我兄弟呢?我們是一塊兒的!”

        只見那英挺帥氣的臉龐依舊帶著一貫的慵懶,可這話語里卻不動聲色的透著逼迫。

        昨夜等不到少年回來,他就按捺不住到柜臺詢問了冷梟絕的房間號,可卻被告知除了冷氏高層,別的人到不了那樓層。

        找不了冷梟絕,也沒有少年的聯(lián)系方式,他只能回到房里繼續(xù)干等著。

        少年明明答應了他要來找他的,可為何卻遲遲不見人影?

        少年跟冷梟絕,難道真的是那種關系?

        他不知道為何少年在冷梟絕的房里他會如此的不安,但他就是忍不住地焦躁。

        千等萬等,終于等來了門鈴聲,可門一開,卻是冷梟絕的手下白允奕。

        然后他就被告知:少年和冷梟絕很久沒見,正在冷梟絕房里聯(lián)絡感情,倆人打算徹夜長談,少年讓他別等了!

        于是,他一夜沒睡,一直在想著少年和冷梟絕會在房間里干些什么。

        直到手下剛才找來,少年都沒再來找過他。

        所以他只能做最后的嘗試,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見冷梟絕,柜臺才給白允奕打了電話。

        可,少年為什么沒在冷梟絕這兒?

        蕭司洛又仔細掃了一番這VIP會客室里的人,卻始終找不到少年的身影,俊朗的眉宇禁不住皺了起來。

        這冷梟絕把人藏起來了?不想讓少年跟他走?

        聽著蕭司洛說要把夜清悠帶走,冷梟絕不悅的瞇起深銳的鷹眸,冷聲鶩定道:“她不會跟你走,她是冷門的人,是我冷梟絕的人!”

        話剛落下,冷梟絕偏頭看向在他右邊站著的看不出情緒的女人,鷹眸中帶著強烈的占有與不容置疑的堅決。

        隨著冷梟絕的視線,蕭司洛也看向了夜清悠。

        那是一個長相清麗脫俗的女人,氣質清冷內斂,難不成是冷梟絕的情人?

        可冷梟絕身邊什么時候有了女色?

        而且他問的是少年,這冷梟絕為什么看著一個女人?

        難道……

        想到自己的猜測,蕭司洛忽的胸口噗通噗通狂跳。

        難道少年其實是個女的,而且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下一刻,夜清悠對上蕭司洛有些驚疑的眼神,淡淡開口道:“我是冷門的人,不會跟你走,接應你的人已經到了吧?你留在這兒挺危險,還是趕緊走的好。”

        雖說這蕭司洛讓她沒死的消息被“暗”知道了,但好歹他們昨天也并肩作戰(zhàn)過,她就不跟他計較了,當她自己倒霉吧。

        這番話一出,冷梟絕盯著夜清悠的眼神頓時一冷。

        這女人是在關心蕭司洛?這就是她口中的萍水相逢?

        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她都能這么關心,對著他為何卻又是那般抗拒!

        她跟這蕭司洛到底什么關系!

        心下怨懟著猜疑著不安著,冷梟絕驀地轉過頭來狠盯著蕭司洛,那眼神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然而,蕭司洛可沒來得及顧上冷梟絕,夜清悠的話已經讓他徹底呆愣。

        昨夜的少年真的是眼前這女人?

        少年竟真的是女的!

        這么說昨天他的感覺是對的?不知為何,蕭司洛覺得自己有些欣喜。

        可,她說她是冷門的人,不能跟他去蕭盟?

        她跟冷梟絕到底是什么關系?她昨夜為何要在冷梟絕房中過夜?

        少年是女人的欣喜很快落下,蕭司洛心中不可遏止的升起失落和酸澀。

        “你,昨晚上沒事兒吧?”

        眸色復雜的看了會兒夜清悠,蕭司洛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事情。

        這話一出,冷梟絕鷹眸乍冷,他就知道這蕭司洛心懷不軌!他的女人,他蕭司洛想都不要想!

        “和我睡一張床上,你說她能有什么事兒?”沒等夜清悠開口,冷梟絕就挑釁的看著蕭司洛冷冷來了一句,爾后又轉頭睨向夜清悠:“昨夜你跟我抱怨說烙著你疼了,現(xiàn)在可還疼?”

        聞言夜清悠騰地一下熱了臉蛋,清眸狠狠的瞪著冷梟絕,既羞又怒。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拿昨夜的事兒當葷話說,他怎么能無賴到了這種地步!

        看著夜清悠因著他的話而紅了臉,冷梟絕鷹眸閃過滿意,這下蕭司洛該死心了吧!

        聽著冷梟絕曖昧的話語,又見夜清悠這般反應,白允奕和勞倫斯忍不住雙眸發(fā)亮:當家真把人給吃了?瞧人清悠小姐這臉紅的!冷門的喜事兒真要近了?!

        相比白允奕倆人的興奮喜悅,蕭司洛的表情可謂是慘淡。

        只見男人那慵懶的神色不再,英挺的面龐上盡是詫異的震驚和抑制不住的失落。

        她和冷梟絕,果真是情人關系嗎?

        此刻蕭司洛要是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就白活了那么30年了。

        可是,佳人卻早有歸屬了!

        正當蕭司洛心情失落到不行的時候,夜清悠突然蹦出一句:“我沒事兒,昨晚上什么事兒都沒有。”

        就沖著這冷梟絕故意拿他昨夜的獸行想在人面前制造曖昧,她就不能讓他得逞!

        此話一出,在場反應又是不一。

        白允奕和勞倫斯對看了眼,心下嘀咕著:這唱的是哪一出?當家說有,這清悠小姐說沒有?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而蕭司洛原本抑郁的心情隨著夜清悠的一句話一下就明朗開來了,臉上盡是掩蓋不住的失而復得的驚喜。

        這么說她不是冷梟絕的情人?他還有機會?

        蕭司洛嘴邊那抹明晃晃的舒心簡直要刺痛冷梟絕的眼。

        這女人一定要這么撇清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她看上了蕭司洛?

        禁不住心中那猜測的酸楚,冷梟絕倏的一把拽住夜清悠的手臂,猛地一下就把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男人親昵地靠近女人耳邊,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聽得到:“你敢說昨夜我們沒睡一張床,你沒嫌我烙著你了?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可有烙著你了?嗯?”

        不料冷梟絕會有這般動作,爾后又聽聞冷梟絕這么直白的葷話,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頓時驚愣。

        眼前這一幕讓蕭司洛心情再次跌落到了谷底,面上那抹剛升起的欣喜也一寸一寸的龜裂開來,徒余心間一下一下酸疼的抽搐著。

        而白允奕和勞倫斯則是忍不住腹誹:原來當家是那么開放的人,竟能如此自如的當著眾人的面和清悠小姐*!不過,這樣的當家還真是酷斃外加霸氣極了,這招御敵之術用得漂亮!

        當事人夜清悠也是狠狠愣住了。

        起初,在被冷梟絕拉住手臂往他懷里拽的那一刻,夜清悠是惱的,因為這冷梟絕總趁她不備對她動手動腳!

        可下一瞬,耳邊襲來男人熾熱的呼吸,腰間是男人的健臂大掌,身下又被男人熾燙的硬物抵著,夜清悠就驚了懵了呆了愣了,甚至渾身都羞得發(fā)燙了起來。

        這男人,大庭廣眾之下竟發(fā)起情來,還這般調戲她?!

        于是,惱羞成怒的某女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在冷梟絕懷中使勁兒掙扎起來!

        可有男人的鐵臂緊緊箍著,夜清悠又哪能如愿掙脫?

        而且這么一掙扎,男人的*反而變得更加炙人,烙得夜清悠仿佛如坐針氈上般,半刻都不能安穩(wěn)。

        掙脫不成,女人雙手努力壓著男人的肩膀,既惱怒又窘迫地試圖撐起身子遠離男人的熾鐵。

        可……

        女人每挪開臀部一次,男人圈著她腰肢的手就握著她的腰往下按一次,然后,男人就會發(fā)出似痛苦又似舒爽的悶哼,聽得夜清悠又羞又急,臉蛋紅得堪比那日落時天邊醉人的紅霞。

        那邊白允奕和勞倫斯已經徹底石化。

        這當家和清悠小姐竟然還當眾“秀”了起來,這要不要他們先回避一下,等他倆辦完事兒他們再進來?

        而蕭司洛早已全身僵硬,想要挪開腳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他不想看,也不想聽,可對面沙發(fā)上男人和女人糾纏相貼的身影卻緊緊地烙在他的眼底,耳邊男人*快樂的呻吟更是聲聲縈繞。

        心,在迅速地冷去,只余一片冰涼。

        他想,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難看。然而,沙發(fā)上的女人早已沒有心思顧及到他。

        這才剛開始萌芽的感情,就要這般夭折掉了嗎?

        可,折磨還沒結束——

        這邊夜清悠實在不知該怎么辦了,男人甚至已經隱隱在她耳邊低喘起來,這勒著她的鐵臂更是熱得驚人,那仿佛要把她揉入他身體般的力量讓她腰間一片生疼。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男人腰間那滾燙至極的熾鐵,烙得她心跳仿佛要蹦出胸口般,她從未經歷過這般既羞又急但卻彷徨無措的情緒,她真的拿這個男人無可奈何了嗎?

        多少句放開,男人全然不理。

        捶打掙扎于冷梟絕來說也絲毫不起作用。

        情急之下女人開始磨牙霍霍——她要咬死這個該千刀的大色魔!

        于是在白允奕和勞倫斯驚詫、蕭司洛酸澀的注視下,夜清悠歪頭咬上了冷梟絕的頸脖。

        森森的牙齒惡狠狠地撕裂開男人的皮膚侵進肉里,殷紅的血液自男人的頸間滴流而下,劃出一道道血跡,最后沒入男人黑色的衣領里。

        血液中的鐵銹味兒讓夜清悠更加瘋狂,心中那股子由冷梟絕帶來的不安和煩躁仿佛都在這盡情的撕咬中得到了發(fā)泄,至此紅唇抵著男人的脖子就是一陣更為激烈的凌虐。

        可,*和疼痛的雙重折磨,于男人來說渲染出的卻是更為極致的魅惑。

        只聽男人一聲極為沉重的悶哼后,女人的頭部被用力掰離男人的頸間,爾后冷梟絕極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夜清悠耳邊響起:“女人,你要是想我此時此地就辦了你,你就給我繼續(xù)咬!”

        聞言夜清悠身子猛地一僵,再也沒敢胡亂掙扎或者再妄圖撕咬男人的脖子讓他放開她。

        因為她從男人的語氣里聽出了:這男人是認真的!

        如若她再有下一步的動作,他一定會不顧場合不管他們之前的約定就在這兒——

        辦了她!

        見夜清悠終于安分了下來,冷梟絕忽的抬起那雙侵染著*的銳眸,緊緊地盯住一身僵硬的蕭司洛。

        “蕭當家可是看明白了?這是我冷梟絕的女人!”

        蕭司洛閉眼深吸了口氣,管住了喉間的苦澀卻沒能管得住自己那顆未死的心,帶著微茫的希翼脫口而出道:“真的不跟我走?在美國,‘暗’隨時會找上你,你會很危險,是我把你牽連了進來,跟我到歐洲,我會護你周全!”

        蕭司洛話剛落下,夜清悠頓時感覺到圈住她腰間的鐵臂更加用力了,正要轉頭答復之際,冷梟絕卻猛地將她的頭往他頸間一按,爾后耳邊就響起了那冷聲冷語的回復:“蕭當家,再說一邊,這是我冷梟絕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然會護她周全,誰要想傷她分毫,先從我冷梟絕的尸體上踏過,蕭當家還是不要過多在我的女人身上花心思為好!”

        被冷梟絕壓著頭靠在他懷里,聽聞他字字鏗鏘的話語,還有耳邊男人胸膛里那堅定有力的心跳聲,夜清悠再次覺得心仿佛被什么撩觸過了一般,有些澀然,有些躁動。

        這男人,何以能如此鶩定地說出這番話?

        他就沒想過,萬一她始終不能回應他的感情,亦或他冷靜下來后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非她不可,那時候他的這番話又將是對他如今的信誓旦旦怎樣的一種嘲弄!

        說到底,夜清悠對冷梟絕的感情還是心存質疑。

        這種不安源自于伯納諾的背叛,加之冷梟絕對感情的強勢作風,導致了她對愛情有了下意識的防備。

        這才苦了冷梟絕掏心挖肺般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夜清悠卻還是那般地不為所動。

        可,就算夜清悠還沒接受他,冷梟絕心中卻早已認定了她,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能允許有任何的雄性動物覬覦!

        她自然可以反對,但是反對無效,主權的宣示刻不容緩,主權的歸屬更是不容置疑!

        見著冷梟絕如此的占有欲還有這般強勢的態(tài)度,而夜清悠卻沒有任何的反抗,蕭司洛瀲下眸底的澀然,無法阻止地揚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兄弟,好歹并肩作戰(zhàn)一場,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宣示完主權的歸屬,冷梟絕倒也沒再刻意壓制著女人的頭部,夜清悠自冷梟絕頸間緩緩轉過頭來,清冷的眸子有些微微的波瀾:“夜清悠。”

        她想她現(xiàn)在可以真正釋懷被他牽連導致“暗”發(fā)現(xiàn)她沒死的事兒了。

        最起碼,他并沒有回避自己的過失,也是真的在替她擔憂,怕她會被“暗”找麻煩。她是不能跟他去蕭盟,但是,蕭司洛這個萍水相逢的義氣“戰(zhàn)友”,值得一交。

        夜清悠……

        蕭司洛心中低喃著這對面人兒的名字,唇邊忽生一抹痞痞的燦笑:“人如其名呢,兄弟,其實女裝更配你。”

        這話一出,頓時又惹來冷梟絕一記冰冷如寒冬雨雪的冷瞪,那原本就冷酷的面容也愈發(fā)的賽雪欺霜。

        沒管冷梟絕那仿佛要噬人的冷眼,蕭司洛接著淺笑道:“既然你是冷門的人,那我就回歐洲去了,你恢復了原貌,‘暗’應該認不出你,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知道嗎?”

        她身手了得,又有冷門的庇護,應該會沒事兒的吧!

        至于他的感情,既然她已有了歸屬,還是放在心里吧,或許他可以不厚道的偷偷希翼著,冷梟絕不知珍惜,將來他能夠有柳暗花明的機會。

        而他現(xiàn)在真的不適合在這兒過多停留了,蕭盟的事還得靠他回去布置,讓三國政府的伏殺落空并予以反擊。

        “我會的,你也小心。”

        夜清悠唇角輕勾,也囑咐了蕭司洛一句。

        貪婪地再看了夜清悠一眼,蕭司洛忽的從口袋中掏出昨日戴著的那枚口罩,然后就著房內的書桌在上面寫了什么,爾后大步朝著沙發(fā)上的兩人走來。

        “兄弟,你的口罩落我這兒了。”

        蕭司洛把口罩塞入夜清悠手中,爾后再也不看夜清悠轉身就走了出去,只余一句無限希翼的告別話語回蕩在室內緊繃的空氣中:“兄弟,我回去了,有時間去蕭盟找我。”

        門被關上,夜清悠星眸微閃,這蕭司洛在口罩上寫了什么?

        室內,一片沉默。

        冷梟絕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清悠則沉浸在“她的口罩”上面可能寫著什么的猜測里,而白允奕和勞倫斯則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輕易不敢首先出聲。

        終于,冷梟絕冷聲打斷了這緊繃的沉默:“萍水相逢卻是依依惜別?女人,你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怎么不干脆跟著他去蕭盟算了!”

        某男忍了好久,終于秋后發(fā)作。

        一天不把這名分定下來,這女人就一天被別人惦記著,甚至當著他的面她還想爬墻!

        難道真要逼著他不顧一切辦了她?

        滿室的醋酸,白允奕和勞倫斯直接就閉著眼裝起了石像,當家淹醋缸里了,他們還是消隱了別讓當家的妒火波及到才好。

        夜清悠聞言心下一怒,清冷的眸中一抹挑釁盛放開來:“是呀,萍水相逢但卻是相見恨晚,我倒是想跟著蕭司洛到蕭盟去,可是卻被一只禽獸威脅并禁錮著動彈不得!”

        被這男人以強硬的手段禁錮住吃盡豆腐不說,他還有理了?

        她跟蕭司洛說了幾句話他就這般冷嘲熱諷,他怎么不想想他自己的行為?

        當著他人的面強勢禁錮她,對她肆意發(fā)情!沒經得她的同意擅自向別人宣示她歸他所有!在她還沒接受他的感情前像妒夫般質問她的不是!

        她都還沒一項一項找他算賬,他倒還先有理了?!

        “你真想跟著蕭司洛走?對他就是相逢恨晚,對我就是萬般抗拒?他是良人我卻是禽獸?夜清悠你敢不敢再沒心沒肺一點,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見?!”

        冷梟絕怒得雙眸通紅,濃烈的妒火燒得他心肝五臟俱痛,酸楚百般啃噬,而他卻只能干干受著,無能為力。

        夜清悠眸中一片復雜,不知該如何回應冷梟絕這般過于炙熱的情感,只能堪堪偏過頭去,不去看他狂執(zhí)的表情。

        看著夜清悠又逃避著他的感情,知道這個話題再繼續(xù)下去也得不出什么結果了,冷梟絕深吸了口氣壓抑自己過于激動的情緒,爾后再度勒緊了懷中的女人,在她耳邊霸道地威脅道:“兩個選擇,要么我現(xiàn)在辦了你,要么你主動給我一個安撫的吻,否則,你今天就別想從我身上下去!”

        什么?這男人還能不能再無賴一點!

        夜清悠清眸見火,冷聲怒道:“我兩個都不選,有本事你今天就跟我耗著什么都不要做!”

        她就不信他來華城會沒有公事,而她有的是時間,她倒要看看這男人能耐她何!

        “是嗎?一個都不選?”

        冷梟絕在夜清悠耳邊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之后不給她回復的機會,接著就道出了他下面的話:“都不選,視為默認前者,你確定你要放棄你的選擇權?”

        男人的話中盡是危險和脅迫的意味,這也讓夜清悠明白了冷梟絕并不是在說著玩兒的!

        狠狠瞪著眼前一臉酷色陰險至極無賴透頂的男人,夜清悠禁不住的一陣咬牙切齒,在心中把冷梟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問候了個遍后,這才一字一句恨恨地道:“我,選,第,二!”

        冷梟絕沒說話,只是鷹眸深深地等著夜清悠的行動。

        可……

        兩兩相對,女人卻遲遲不見動作。

        鷹眸危險地一瞇,冷梟絕冷冷地出聲:“不用再看時機了,心動就立即行動!還是你想再體驗一遍那夜的*蝕骨?”

        再不動,等到他動時,她就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了!

        見鬼的心動!

        這是他逼迫她做的選擇,他哪只眼看到她心動了?

        心中怒罵著冷梟絕的厚顏無恥,卻也知道再拖延不得了,夜清悠只好憤恨地送上自己的紅唇。

        正欲敷衍應付一下就撤退,可到了嘴的美食冷梟絕又哪能放過?

        只見這會兒女人在男人的唇上一印后就想著抽身離開,可男人卻像早有預料般一下就按住了女人的后腦勺。

        接著,熾熱的舌尖出其不意地撬開女人的牙關,然后就是兇猛地攻略城池。

        男人進攻,女人抵抗,不料一進一退卻也讓雙方唇舌有了激烈的碰撞,女人奮力閃躲,男人強勢進攻,于是就形成了拉鋸戰(zhàn),拉鋸戰(zhàn)又演變成了持久戰(zhàn)。

        戰(zhàn)得室內的兩尊石像復活了過來,戰(zhàn)得倆人由震驚變成嘆為觀止!

        倆人想著,回去或許可以寫篇“論持久戰(zhàn)”的心得感想,也不枉今日這番眼福際遇。

        最后不知道過了多少秒,倆人才堪堪停了下來。

        哦不,是冷梟絕不得不放開了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夜清悠,這場唇舌大戰(zhàn)才得以結束。

        當然,這場戰(zhàn)斗以夜清悠同志徹頭徹尾的失敗為告終,反抗了全場,奮斗了全場,可終究還是不敵敵人的兇猛進攻,城池全方位的淪陷。

        冷梟絕一停下來,夜清悠就立馬掙扎著要下去。

        這回稍稍吃飽饜足的某人終于肯松開手放了人,可鷹眸卻滿是幽深暗茫,像是在算計著什么時候來個徹底的吃飽饜足。

        這邊夜清悠終于掙脫得冷梟絕的鉗制,一溜煙就跑到了離他最遠的一張沙發(fā)上坐著,瞪著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給大卸八塊。

        不過,冷某人嘗了甜頭,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這會兒,看著房里緊緊閉著眼假裝不知房內一切的白允奕和勞倫斯,冷梟絕也難得好心情地不計較他們裝龜的縮頭行為。

        “霍爾到了嗎?”冷梟絕瀲去身上的*氣息,正色向勞倫斯問道。

        “沐倉剛才已經在華城機場接到他了,不過,霍爾說要到華城大學去接他的女兒一塊兒過來,所以會慢些,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接他女兒?

        冷梟絕鷹眸微瞇。

        霍爾和冷門談生意除了他的手下從來不帶別的閑雜人等,這次竟要把他的女兒帶過來?

        霍爾是俄羅斯第二大黑幫的首領,與冷門的軍火生意往來已有十年之久,也算得上是比較值得冷門信任的交易對象。

        可這次霍爾卻突然提出更改交易的面談地點,他雖不想防備一直算得上是信任的人,可該有的調查還是要有的,以防萬一永遠有必要,在道上混,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可之前查出來的消息,除了他女兒今年剛考上美國的華城大學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以前的交易不是他去俄羅斯,就是霍爾到美國芝城來,難道霍爾這次更改見面地點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女兒?

        可為什么霍爾不待面談過后再去見他兒女?接他女兒一塊兒過來他們的面談地點又是何意?

        “備好早餐了嗎?”冷梟絕漫不經心地問道。

        既然查不出異樣,那么霍爾究竟是什么意思,等人來了也就知道了,現(xiàn)在想太多也只是徒勞。

        “當家下來的那會兒已經都準備好了,就等霍爾過來。”白允奕接道。

        “好。”

        冷梟絕應了一句后,就沒再開口說話,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面離他5米開外遠的夜清悠,眸色炙熱異常。

        那邊夜清悠好不容易平復情緒,剛拿起報紙想要轉移注意力,可很快又被冷梟絕如火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舒服,忍不住一下放下報紙猛地站起身來:“你看夠了沒有?!”

        他的視線已經嚴重干擾到了她!

        他總是那么肆意,每每看著她的目光都好像帶了火,那種令人窒息的熾熱,讓她覺得無處遁形,仿佛自己正赤身*般的接受著他的審視,又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撲過來把她給拆吃入腹。

        這男人怎么能這么肆無忌憚?偏偏自己還就是受不得他這樣的目光,那會讓她渾身不對勁!

        “沒夠,看或者不看,是我的事兒,你無權阻攔,當然,你完全可以忽略我的視線。”

        冷梟絕唇角揚起一彎勾人的弧度,盯著夜清悠的目光簡直就像捕食的豺狼虎豹一般,先以視線牢牢鎖住獵物,然后再悠哉悠哉地打量著要從哪處先下口。

        忽略他的視線?

        夜清悠氣得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就是兩拳直接打瞎這禽獸肆意的眼。

        可,顧及到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就這么被這禽獸就地正法,還是忍了下來。

        閉眼,深呼吸了一番,再睜開眼時,已是不見激動的情緒,眸中恢復了清冷一片。睨了一眼依舊試圖以狼光吞噬她的冷梟絕,夜清悠面色淡淡地緩緩坐回了沙發(fā)上。

        遇上這冷梟絕,她都要變得不是她了!

        堅決不能再被他影響,她的一切情緒都應該牢牢在自己的掌控范圍內,由不得任何人主導!

        看著夜清悠又恢復了那一臉無波的淡然模樣,冷梟絕鷹眸猛然間一沉。

        這女人又在抗拒了!

        不過,走過的路,痕跡又哪能輕易的被抹了去?

        這般的高墻防備是否代表著他對她的影響已經達到了不容她忽視的地步?

        那么,女人,我等著你心墻轟然倒塌的那一天!

        不論是男人女人都有著各自的鶩定,可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還得實踐中才能一較高下了。

        夜清悠靜下心來后也沒再管冷梟絕那炙人的視線,而是攤開了手中的口罩。

        蕭司洛在上面寫了些什么,她一直很好奇。

        這是,手機號碼?

        夜清悠挑了挑眉,這應該是蕭司洛的手機號了吧?

        一個黑幫首領的私人電話一般都不會輕易讓外人得知,這蕭司洛與她萍水相逢,他倒是信得過她。

        不過,留下這手機號是讓她有事兒沒事兒聯(lián)系他嗎?

        或許,她以后還真會從冷門跳槽到蕭盟去也不一定。

        意識到自己這突如其來的突兀想法,夜清悠禁不住一愣,爾后倏地莞爾一笑。

        她這是怎么了,以后她可是要退出這道上生活的,莫不是現(xiàn)在還浸yin在道上,職業(yè)思考使然所以才有了這般突兀的想法?

        可,從冷梟絕的理解來看,夜清悠的這一笑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只見某人陰森森地瞇起了狼眸。

        那蕭司洛在上面寫了什么?竟然還逗得這女人笑了起來?

        這女人可從來沒對他這般笑過!

        “女人,蕭司洛這招情書暗遞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用過,專騙無知的單蠢女人,這你都相信?!”

        聽著冷梟絕對蕭司洛不著邊際的誹謗,夜清悠唇角硬生生的抽搐了下,爾后也沒回冷梟絕的話,而是又多看了幾眼口罩上的號碼把它記了下來。

        這口罩一會兒還是毀了的好,免得哪天口罩弄丟號碼落入別人手里。

        蕭司洛把聯(lián)系方式給她是信得過她,她又怎么能讓他的聯(lián)系方式自她手中泄露出去?

        看著夜清悠那邊“含情脈脈”地在口罩上眷戀流連著,冷梟絕再次妒火中燒!

        這女人會那么不小心把口罩落蕭司洛那兒了?那蕭司洛莫不是真在上面寫了情書?這樣一來那口罩不是成了他們的定情信物?!

        被夜清悠的無視和那在口罩上頻繁逗留的眼神給激得心中一陣又一陣排山倒海的酸悸,冷梟絕突的起身大步向夜清悠走去。

        “交出來!”

        在離夜清悠的沙發(fā)半米處遠站定,冷梟絕眸光森冷地盯著她手中的口罩。

        夜清悠清冷的眼一瞇:“你的?我為什么要交給你?”

        “我懷疑那上面有不利于冷門的消息,你初入冷門,不知輕重,所以,你得給我過目以防萬一!”

        冷梟絕說得冠冕堂皇,卻惹來夜清悠的一聲嗤笑。

        “你覺得,蕭司洛會把對冷門不利的消息寫在這個口罩上然后給我這個冷門的人?冷梟絕你都不會找個比較合理的借口么?我說了,不給!而且,這上面也沒有任何關乎冷門的信息!”

        冷梟絕聞言喉間滾動了下,鷹眸簡直要冷得要把人給凍死。

        冷門里沒有哪個手下膽敢這樣頂撞他冒犯他,偏偏就是這么個讓他撓心撓肺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執(zhí)意地違抗他的命令!

        房里白允奕和勞倫斯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在心中一陣嘆息。清悠小姐看來很抗拒當家,這當家什么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呢?

        這般想著,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不行,這倆人一個追一個逃的,照這么龜速的進展,啥時候當家才能辦上喜事兒?

        食君之祿,當然得分君之憂。

        或許他們可以向當家自薦軍師參謀,也好助當家一臂之力早日實現(xiàn)給冷門添個現(xiàn)任主母的宏圖大業(yè)!

        兩人心下有了計較后,不約而同地又對視了眼,決定等霍爾的這次交易定下后,就給當家追妻出謀劃策去。

        這邊冷梟絕正欲使用暴力奪走夜清悠手中的口罩,不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冷梟絕微微頓了頓,這才放棄了剛才的念頭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白允奕很快上前打開了房門,進來的正是冷門的風堂堂主沐倉。

        沐倉同樣是個高大的俊男,或許因為常年運送軍火全世界跑的原因,他的膚色是四堂主里面最深的,配上他那張不茍言笑的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嚴肅。

        “當家,霍爾已經在大廳了。”

        “好。”

        冷梟絕說完,睨了一眼夜清悠,道了一句“跟上”后就率先走出了會客室。

        這邊沐倉自然是認出了夜清悠,但其依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仿佛什么都引不起他情緒的波動般。

        看著沐倉繃著一張嚴肅兮兮的臉,勞倫斯和白允奕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他們幾個都挺活潑的,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面癱的兄弟?

        不過,能和他們幾個當兄弟的人,這沐倉自然也不會是像他面上表現(xiàn)的這般生冷無趣,這廝的“不良心思”可也不少,只不過他喜歡藏著掖著罷了,這會兒指不定沐倉就在心里頭怎么對當家和清悠小姐各種“想法”了呢。

        不得不說,這兄弟可不是白當的,當然對彼此的想法都或多或少能猜出個大概。

        看著夜清悠面色淡然,星眸里卻是一片清冷,一臉嚴肅面無表情的沐倉此刻確實在心中這般想著:這個他們暗地里已經默認將來會是冷門主母的人,當家還沒搞定人家!

        房里四人也沒拖沓,冷梟絕前腳剛走出會客室,四人后腳就跟了出去。

        二樓的冷氏高層專屬餐廳里

        咖啡色的復古長方形餐桌上,兩方人馬有序而坐。

        兩頭主位上的,自然是冷梟絕和霍爾。

        霍爾右手邊毗鄰的位置坐的是他女兒,順著下去就是兩名霍爾的手下。

        霍爾每次來都很低調,這回加上他女兒,一行人也就只有4人。

        而冷梟絕這邊,加上夜清悠,也只有5人。

        留出和冷梟絕毗鄰的右下第一個位置,沐倉、白允奕、勞倫斯也在冷梟絕右手邊依次而坐,只余夜清悠一個人在冷梟絕右身后站著。

        看著眾人都已經入座就緒,冷梟絕忽然回過頭朝夜清悠開口道:“你也坐。”

        這話一出,本就一直偷偷注意著夜清悠的霍爾和他女兒一下就驚呆了。

        這女人是誰?一直都沒聽說冷梟絕身邊出現(xiàn)了女人,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不說,冷梟絕竟還讓她入座參與他們的早宴?

        夜清悠挑了挑眉,在座的應該都是參與這次面談的雙方高層吧?她一個司機,也要入座?

        不過,冷梟絕現(xiàn)在可是她的上司,只要不是太過過分的命令,她都可以遵從。

        這會兒,夜清悠瞅準了勞倫斯旁邊的位置,腳下邁開就要往那邊走去。

        冷梟絕卻忽然一聲阻撓:“你的位置在我旁邊。”

        這話一出,在場除了冷門三堂主,其余人都煞是訝異地盯住了夜清悠。

        特別是霍爾的女兒,嘴一撅,大眼嫉妒地一瞪,這看著夜清悠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夜清悠眉間一皺,一個回身對上冷梟絕的鷹眸,見他不似在開玩笑,頗為有些懷疑地問道:“你確定?”

        那是除了冷梟絕以及霍爾那個位置以外最為尊貴的位置了吧,讓她一個司機坐?這冷梟絕抽什么風!

        “女人,你不該質疑我的話!”看到夜清悠一臉質疑的表情,冷梟絕鷹眸一沉,冷聲呵道。

        他什么心思她還不知道?他的女人,自然坐得起這個位置!

        可她卻是謹遵起她是他司機的身份來了?她這會兒倒是自覺,剛剛他以冷門當家的身份命令她,她都不肯交出那口罩來著!

        冷梟絕依舊對那“定情信物”的口罩耿耿于懷著,再加上這會兒夜清悠明顯沒有身為他女人的覺悟,當下心中便又是一陣郁火。

        夜清悠挑了挑眉,她不該質疑嗎?

        好吧,既然上司都那么確定了,她又有什么好猶豫的,反正坐哪兒對她來說沒什么太大的差別。

        待夜清悠也入座,白允奕給一直站在旁邊候著的酒店廚子遞了個眼神,廚子立刻走到房門處,門一開,九個端著餐盤的侍者就魚貫走了進來。

        一一給在座的人都呈上餐盤后,九個侍者連同廚子一塊兒退出了餐廳。

        “霍爾,先用過早餐,咱們再談正事兒。”鷹眸注視著對面的中年男人,冷梟絕緩緩說道。

        “好,冷當家請。”

        兩大主角率先開動,其余人也紛紛用起餐來。

        在座每個人面前都擺了一個很大的餐盤,餐盤里都是一樣的食物配置。

        只見偌大的餐盤里,光水果就有香蕉、葡萄、桂圓、水蜜桃、蘋果、橙子,爾后配菜有切好的青瓜片、番茄片、洋蔥塊兒,主食是煎蛋、培根肉、土豆煎餅、烤面包、蛋糕和松餅,加上一份玉米沙拉,醬汁有番茄醬和蜂蜜,飲品有咖啡、橙汁、牛奶和純凈水,再來就是兩副餐叉和一把餐刀了。

        很純粹也很典型的美式早餐。

        餐桌上除了刀叉放置和輕微咀嚼的聲音,基本上是一片寂靜。

        兩大主角都沒有開口說話,其余的人自然也是安安分分地吃著各自餐盤中的食物。

        可,安安分分并不代表埋頭苦吃。

        冷梟絕自夜清悠用餐起,這鷹眸就時不時地往她手中拿著的東西瞟去。

        只見夜清悠先是喝了一杯純凈水,爾后吃了幾顆葡萄、桂圓,之后用了份玉米沙拉,再來才是用了一份煎蛋、一片土豆煎餅一杯牛奶,最后是一個蘋果。

        看著夜清悠慢條斯理地用著她面前的早餐,冷梟絕眼底劃過一抹柔和。

        這女人吃東西似乎偏好素食和清淡?

        可,怎么能吃那么少?

        見著夜清悠吃完蘋果以后就沒再有動作,冷梟絕突然開口,引來了餐桌上其他人的目光和注意,不過,話卻是對著夜清悠說的。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夜清悠挑眉:“你當我是豬?吃那么多!”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雖然很不想對號入座,但按夜清悠的話說來,他們不就是她眼中的豬?

        想到這兒,大家伙有種想放下手中早餐的沖動,當然,冷梟絕除外。

        反應最大的要數霍爾的女兒安娜了。

        那女人竟然能跟在冷梟絕身邊,現(xiàn)在冷梟絕又那么關心那女人,他倆到底什么關系?

        而且那女人不吃了她卻還沒吃飽,那女人是不是在暗諷她是豬?!

        冷梟絕用餐時一直在注意著那女人,而她又何嘗不是一直在觀察他用了什么早餐。

        可,這冷梟絕竟是那女人吃什么他就隨后跟著吃什么,這讓她怎么能不氣憤!

        那可是她看中的男人,竟然跟著別的女人吃著同樣的食物,而且都是她不愛吃的!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影響到了大家的食欲,夜清悠有些尷尬的歉然:“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盡管吃,是我食量比較小。”

        聞言冷梟絕鷹眸閃過一絲笑意。

        原來這女人也會有那么可愛的一面,不過,誰也不能說他女人的不是!

        “清兒最近胃口不太好,我也還沒吃飽,大家繼續(xù)。”

        冷梟絕冷酷地接了一句,之后就繼續(xù)開動起來。

        夜清悠狠瞪了冷梟絕一眼。

        清兒?誰允許他叫得那么親昵了!還有什么叫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她食量一向就這樣,他胡亂歪曲什么事實!

        不一會兒,早餐就在這有些詭異的氣氛當中結束了。

        接著,雙方轉移到了一樓之前的會客室。

        坐定后,霍爾開始向冷梟絕說明了這批軍火打算訂購的種類和數量,雙方洽談了約莫半個小時后,敲定下了詳細的細節(jié)以及運輸途徑方式等。

        正事兒完畢,霍爾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冷梟絕,最后才豁出去了一般朗聲開口道:“冷當家,這是我女兒安娜,她很早之前就一直想來見見你,剛好如今她在華城上大學,我就把她帶了過來,希望冷當家不要見怪才好。”

        霍爾話剛落下,安娜就立刻笑逐顏開地接口了:“冷梟絕,我是安娜,今年19歲了,我以前常聽父親提起你,也見過你的照片,可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更加高大俊俏呢,對了,我可是為了你專門考了美國的大學喲,聽說你至今還單身,咱們也算門當戶對,要不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吧!”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表情不一。

        霍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就這么個女兒,女兒唯一的請求,他怎么能不隨了她的意?要是冷梟絕真能看上他女兒,倆人好上,他樂見其成;要是不行,大不了就是女兒被冷梟絕拒絕,也好讓她徹底死了那條心。

        他和冷梟絕往來10年,女兒早就知道了有冷梟絕這么號人物,隨著她年紀漸長,竟對冷梟絕越來越崇拜,還生了愛慕之心,說什么也要考美國的大學,然后在美國和冷梟絕發(fā)展感情。

        可偏偏這冷梟絕是個不近女色的人,他曾經和女兒說過這事兒,照他看來,一個如此成功又正值青年力壯的男人,對女人碰都不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冷梟絕極有可能是好男色!

        這樣的男人哪怕嫁給了他,女兒以后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可誰知,女兒聽后反而更中意了,直說什么冷梟絕一定不是喜歡男人,這是他潔身自愛的表現(xiàn),這樣的男人以后肯定不會背叛愛人,對愛人忠貞不二之類的。

        拗不過女兒,他只能讓她報了美國這邊的大學,這次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把女兒帶了過來,成是不成,就要看冷梟絕了。

        聽完霍爾的說辭時,白允奕、沐倉和勞倫斯已經徹底恍悟了過來。

        怪不得他們說霍爾這次怎么忽然更改了面談的地點,還帶上了他女兒,原來竟是順便帶著女兒相親來了。

        不過這安娜也夠直接的,這第一次見面就想跟當家談婚論嫁了?

        這般勇氣和信心值得夸贊,可……

        當家沒遇見清悠小姐之前也不見得會接受吧,再說如今有了清悠小姐,當家又對她那么上心,這安娜已經可以斷定沒戲唱了!

        而站在冷梟絕沙發(fā)旁邊的夜清悠則是悠然地挑了挑眉,這冷梟絕的桃花還真是開得茂盛!

        人家女孩兒為了他都到美國來念書了,現(xiàn)在又送上門來直接要求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看這樣貌也挺水靈的,也確實算得上門當戶對,沒準兒還真是一段好姻緣呢。

        忽略掉心中那一閃而逝的介懷,夜清悠選擇讓自己不去在意冷梟絕的接受與否,畢竟她跟他真的不可能,他太過強勢,她不喜歡情緒被人主導掌控的感覺,而且她想要的安穩(wěn)生活,他給不起。

        猛然聽聞安娜的告白,冷梟絕只是瞥了她一眼,爾后就沒再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了夜清悠。

        可……

        這女人什么表情!樂見其成?

        有別的女人跟向他表明心意,她就那么高興?

        她巴不得他跟別的女人好上然后不要再煩她了是不是?

        想都不要想!

        他這輩子早就認定了她,她要是到現(xiàn)在還沒這個覺悟,他現(xiàn)在就讓她明白個徹底!

        “我不接受!”

        冷梟絕看向安娜,一臉陰寒地回絕,嗓音更是透著對夜清悠不在意的怒氣。

        原本勢在必得的安娜聞言頓時一僵,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跟她的背景很般配他不覺得嗎?她自認為長得也夠漂亮,身材也不錯,她的背景和自身條件加起來都不能讓他動心?

        他明不明白以后他要真娶了她,她父親的勢力以后就會是冷門的,這樣的誘惑他怎么經受得住?

        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

        看著冷梟絕對她不理不睬,反而關注著他旁邊那個女人的反應,安娜頓時嫉惱得不得了!

        “冷梟絕,你不接受我是不是因為她?”安娜指著夜清悠一臉的惱恨和控訴。

        聞言冷梟絕鷹眸危險地瞇了瞇:“放下你的手,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我不計較你對我女人的不敬!還有,我不喜歡別人直呼我的名諱,請稱呼我冷當家!你最好弄清楚一點,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接受你!”

        被冷梟絕冷酷的面色和陰寒的語氣給嚇住,安娜有些膽顫,但還是不死心地繼續(xù)開口道:“我哪里不如這女人?我不服!”

        這男人她喜歡了好久,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上了,事關她的終身幸福,她怎么能不爭取到底!再說了,她可不認為她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此話一出,白允奕和勞倫斯頓時滿頭黑線:這安娜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竟還敢和當家嗆聲?當家可是除了清悠小姐,對別的女人都不會太客氣的!

        沐倉則是繼續(xù)癱著個嚴肅的臉,心下卻是在涼涼的想著:姑娘,祝你好運!

        而霍爾則是有些后悔把女兒帶過來了。

        他這女兒雖然生在黑道的家庭背景里,但也許是被他保護的太好,這性格說得好聽點是坦率直接,說得不好聽就是任性妄為,這冷梟絕是什么人,就連他都得對冷梟絕服服帖帖的,她倒好,直接跟冷梟絕對上了!

        “冷當家,安娜還小,要是有頂撞了冷當家的地方,還請冷當家不要太在意,我在這先給冷當家賠個不是了。”

        怕冷梟絕一怒之下會對安娜動手,霍爾趕緊先道歉。

        他可不認為他的面子有那么大,值得冷梟絕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他破例忍讓安娜的無禮和莽撞,再說了,冷梟絕在道上狠辣冷酷可是出了名的,對于冒犯了他冷梟絕的人從來都不手軟。

        扯了扯安娜的手臂,霍爾厲聲喝道:“還不快跟冷當家道歉!”

        安娜聞言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她父親從來都沒跟她說過一句重話,可如今卻對她這般嚴厲!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喂,我要跟你挑戰(zhàn),我臉蛋身材家世哪里不如你了,我們來賭一場,骰子撲克多米諾任你選,或者你想要玩其他的也可以,你要是輸了就把冷梟絕讓給我!”

        夜清悠聞言揚了揚眉,嘴邊卻淡淡地扯出一個弧度:“不必跟我挑戰(zhàn),他不是我的,要真是歸我所有我也讓你了!”

        “真的?”安娜有些喜出望外。

        這女人是不是秀逗了,這么好的男人爭都不爭一下就讓給她了?

        與此同時,冷梟絕忽的一下冷聲大喝:“女人,你敢!”

        她真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她真就那么沒心沒肺?!

        他冷梟絕可不是什么物品能夠說讓就讓,就算她要讓,他也不會允許!

        冷眸凌厲地看向安娜,冷梟絕沉聲怒道:“最后說一次,你給我聽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將來也會是我冷梟絕的妻子,是冷門未來的當家主母,除了她,別的女人都沒這個資格!霍爾,管好你的女兒,否則我不會再客氣!”

        這話一出,三堂主齊齊挑眉:看吧,當家的感情他們可是清清楚楚,這冷門當家主母的位置豈是除了清悠小姐以外別的女人可以覬覦的!

        而夜清悠則狠狠震住了。

        他怎么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么鶩定的話?

        她還沒接受他的感情不說,未來還那么長,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有什么變數,他就那么肯定以后她會是他的妻,是冷門的主母?

        他又如何能確定非她不可?

        看著一臉信誓旦旦的冷梟絕,夜清悠清冷的眸中盡是復雜。

        這邊冷梟絕撂了狠話,霍爾當然是立馬死死地捂住了安娜的嘴以防她又再蹦出什么讓冷梟絕不高興的話來,爾后一臉尷尬歉然地朝冷梟絕微微躬身道:“冷當家,小女年幼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她走,希望冷當家不要介意今天的事兒,咱們生意歸生意,你看?”

        女兒惹怒了冷梟絕,霍爾很擔心冷梟絕會因此中斷了對他軍火的供應,要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雖說有生意不做是傻子,但冷梟絕就是有這個資本,再看他對他旁邊女人的在意,這都當著眾人的面宣示了她將會是冷門的主母了,或許會沖冠一怒為紅顏斷了他們的生意往來也說不定。

        “只要令愛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和我女人面前,冷門自然不會食言。”

        冷梟絕冷冷回道。

        沒想到這霍爾把女兒帶來竟是打了這樣的主意,想試探他?可惜,除了他旁邊這女人,他不會對任何女人看得上眼!

        冷門一向講究信譽,這也是冷門之所以能夠在短短幾年內如此飛速發(fā)展的根本,霍爾也算是冷門的大客戶,只要今天的事以后不再發(fā)生,這生意他自然不會不做。

        聽到冷梟絕的話,霍爾總算是松了口氣,還好,冷梟絕沒遷怒到生意上的事來。

        “冷當家,那我就先告辭了,軍火的運送按剛剛敲定好的方案來就行,我們下次交易再見。”

        霍爾一直捂著安娜的嘴,安娜當然不肯安分,一直在掙扎著試圖擺脫霍爾捂著她嘴巴的手,這不怕安娜又惹出什么麻煩來,霍爾趕緊開口告辭。

        他這女兒被他保護的太好,也被他慣壞了,回去一定要糾正她這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自大的性子,否則以后還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來!

        冷梟絕頭微點,爾后沉聲道:“沐倉,送送客人。”

        “是,當家!”

        這邊沐倉剛把霍爾送走,冷梟絕就睨了旁邊的白允奕和勞倫斯一眼:“你們倆也出去。”

        “是,當家!”倆人齊齊應道。

        當家肯定是要跟清悠小姐單獨解決感情問題了,他們在場是挺不方便的。

        清空了現(xiàn)場,冷梟絕也不急著說話,就那么定定地看著依舊一臉無波的夜清悠。

        這女人,現(xiàn)在該徹底明白他的感情了吧?

        “女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已經把我的一輩子許給你了,你敢不負責試試!”

        見他不開口,夜清悠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定著對他不理不睬的,冷梟絕鷹眸忽的一瞇,霸道的語帶脅迫道。

        “那是你的事,我可沒讓你把一輩子許給我!”夜清悠自然是不領情。

        女人一臉的無所謂讓男人狠狠沉下了臉。

        “你對我到底哪里不滿意?!”

        沉默了一會兒,冷梟絕忽然陰郁地問道。

        他都表明這輩子非她不可了,她為什么還是抗拒?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沒有什么不滿意。”夜清悠淡淡道。

        “那你為什么不接受我?”冷梟絕瞇著鷹眸質問。

        “沒有為什么。”夜清悠依舊一副淡淡的事不關己的模樣。

        幾乎要咬碎一口鋼牙,雙拳一個緊握,冷梟絕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今天就不要出這個門!”

        眉一挑,夜清悠有些無辜:“說什么?”

        深吸了口氣,冷梟絕鷹眸逼人,冷沉地開口:“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準敷衍!”

        “成。”女人應道。

        見冷梟絕這副態(tài)勢,夜清悠尋思著要真不認真點兒給他個“滿意”的答復,保不準這男人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行為來了。

        “我長得不帥?”

        夜清悠唇角抽了抽:“帥。”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男人會問這么弱智的問題!

        “我身材不好?”

        這回不止唇角,女人眼角也不可遏制地抽了抽:“好。”

        “那是我床上功夫不行?”

        “……”

        無語地冷盯著面前的冷梟絕,夜清悠一頭的黑線。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語出雷人!看他問的都什么問題!

        他這是在跟她探討他的“綜合素質”?

        她怎么知道他床上功夫行還是不行?她又沒試過!不對,有試過,但是,她是真不知道,那夜的事情她幾乎沒什么印象。

        “那夜你沒體會到快樂?我很爽。”

        見夜清悠不回答,冷梟絕劍眉一蹙又問了一遍,并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感受。

        此話一出,夜清悠再也忍不住,一個白眼就狠狠丟了過去。

        “我對那夜沒有任何的印象,還有請你別給我說你的感覺,謝謝!”

        說到最后,女人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想到這男人口中的“爽”是奠定在她*的基礎之上,她就有種想痛扁這男人的沖動。

        而且他是該有多爽才導致她第二天起來時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該死的那夜到底怎么回事,竟讓這男人占盡了她的便宜!

        聽得女人這么說,冷梟絕皺眉回想了一會兒。

        沒錯,她那時的確是酒醉陷入了深睡當中,應該真對那夜發(fā)生了什么沒有多少印象,否則之前也不會任憑他誤導并且聽信了“是她強了他”的說辭。

        既然這樣,那……

        “沒印象沒關系,如果問題是出在這兒,我們現(xiàn)在就來重溫一遍那夜的幸福,事先說清楚了,只要我讓你爽了,你就得接受我!”

        冷梟絕說得一臉認真,夜清悠卻聽得想崩潰。

        惡狠狠地怒瞪著冷梟絕,夜清悠有些羞惱:“誰要跟你重溫什么性福!問題不是出在這兒!”

        這男人說話就不能不那么直接?!還有他怎么可以一臉嚴肅地說出這么YY的話?這臉皮果然比城墻還厚!

        鷹眸微閃,冷梟絕很快接口:“那好,床上功夫的問題我們暫且擱置,留著以后探討,現(xiàn)在我想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原因是什么,問題出在了哪兒!”

        這女人心中果真有著什么過不去的坎兒么!

        睨了眼男人,夜清悠不語。

        見夜清悠沉默,冷梟絕忽然向前幾步把夜清悠逼退到墻邊,兩只手撐在了墻上牢牢把夜清悠困在了墻壁與自己之間。

        男人緩緩低下頭靠近女人,語帶不悅:“女人,回答我的問題!”

        冷梟絕熾熱的呼吸噴打在夜清悠臉上,讓女人的面龐一陣燥熱。

        偏過頭避開男人灼人的目光,夜清悠冷聲道:“我早就與他人事先有約,要退出道上的生活,然后倆人一起過平靜的日子。”

        她想要的是一個純粹而又祥和的普通環(huán)境,朝九晚五地上下班,過正常人該有的生活,而不是一輩子浸yin在危險當中,時時防備。

        她和這男人是不可能的,還是徹底斷了他的念頭為好。

        聽得夜清悠的說法,冷梟絕心下猛然一個酸疼的抽搐,鷹眸冷不防閃過一抹慌亂,爾后有些不安地低吼:“不管你跟誰有約,我不準!你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她和誰有約了?他么之間到了什么地步?那男的是誰?別問他為什么知道那是個男的,他就是有直覺,跟這女人有約的肯定是個男人!

        伯納諾已經背叛了她和別人結婚,不可能會是伯納諾,那會是誰?炎幕羽,蕭司洛,還是其他的人?

        不準!不管是誰,都不能從他身邊把她帶走!除非他死!

        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般,冷梟絕神色忽的一肅,語調嗆酸不已:“是不是蕭司洛?他在你的口罩上寫了什么?把口罩給我!”

        夜清悠蹙眉:“是誰你不用管,口罩已經沒了!”剛才到洗手間去時她早就燒掉了那枚口罩。

        “你說過的你們之間只是萍水相逢,我不準你喜歡他!”冷梟絕掰過夜清悠臉,鷹眸通紅地朝她低吼道。

        看著一臉激動的冷梟絕,夜清悠有些怔愣,這男人真的就那么在乎她?

        不知為何,夜清悠此刻竟覺得心跳有些失速。

        暗惱自己的失常,夜清悠有些無措地再次偏開頭:“跟誰有約不方便告訴你,但不是蕭司洛。”

        她和哥哥相認的事兒除了義父和幕哥,也就彎彎知道,在她還沒完全脫離道上生活之前,她不想給哥哥帶去任何的麻煩。

        聽到那個人不是蕭司洛,冷梟絕面上一松,爾后又似不放心地繼續(xù)追問道:“你真的不喜歡蕭司洛?”

        “你為什么一定要說我喜歡蕭司洛!”

        夜清悠沒好氣地轉過頭,卻正好迎上冷梟絕帶著些微緊張的鷹眸。

        然后,她看見那雙向來深如幽潭或冰冷或銳利或深邃或熾熱的眸子首度染上了驚喜愉悅的光芒,那抹毫不掩飾的明晃晃的歡喜,是那么絢麗,那么奪目,仿若煙花盛放的那一剎那,美得那般驚心動魄,美得,讓她心尖顫動。

        爾后,她只覺身體一個晃動,整個人就被冷梟絕牢牢擁在了懷里。

        “你現(xiàn)在不能喜歡他,以后更不準喜歡他!”

        某男霸道地要求道。

        不知為何,他就是特別介意蕭司洛,總覺得女人對那男人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特別。

        她是他的,她的以前他管不了,但是現(xiàn)在和以后,她都不能對別的男人另眼相待,那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特殊待遇!

        被男人緊緊地禁錮在他懷里,鼻尖滿是他陌生又熟悉的侵略氣息,耳邊聽聞男人霸道的話語,夜清悠只覺得心尖的那抹顫動持續(xù)蔓化開來,整個心間都充斥著一股陌生的悸動。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體驗,有些驚喜,有些歡欣,有些緊張,有些無措。

        陌生的感覺總是容易讓人排斥。

        于是,夜清悠開始掙扎,試圖要推開冷梟絕霸道的禁錮,也企圖靠掙扎來甩開心中異樣的感覺。

        可男人的手臂卻像那鋼造鐵鑄的一般,任憑女人如何想要擺脫,都一動不動地牢牢圈放在女人的后腰處。

        “答應我,嗯?”

        沒見女人回應自己的話,反而還掙扎了起來,男人又有些不安了起來,那禁錮著女人的手臂更加用力地勒緊了女人的纖腰。

        隨著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無間的相貼,男人那處的變化夜清悠自是第一時間感覺了出來,心下一個驚悸,掙扎越發(fā)激烈起來。

        可誰知,男人竟然一手繼續(xù)圈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來到了她的臀部猛地一按——

        “唔……”

        兩人胯間的緊緊相貼讓女人一聲驚呼,卻不敢再有任何過激的動作。

        “答應我,嗯?”男人再次出聲問道。

        “答應你什么?”

        夜清悠自心中升起那股子陌生的悸動后,就一直晃神至今,男人的話自然是沒聽進去半分。

        “該死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想到自己兀自在這兒屏息緊張地等待著她的答復,這女人卻在晃神,根本沒聽進去他說了些什么,冷梟絕就一陣惱火。

        這男人怎么隨時隨地都可以發(fā)情?

        還是男人都是如此,女人在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這般想著,也不知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氣冷梟絕的“濫情”,夜清悠有些怒怨:“你要我聽什么!你兄弟一直那么激動,我哪有心思管顧其他!現(xiàn)在放開你的兩只狼爪,挪開你兄弟!”

        聽得女人的話,冷梟絕心中一陣驚喜,她沒在想著其他男人,而是在想著他么?

        “這么說你剛剛一直在想著我兄弟?不放,不挪,你先答應我,以后也不準喜歡蕭司洛!”

        “我沒想過以后會喜歡上他,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現(xiàn)在,放開我!”

        夜清悠已經氣得牙癢癢了,心下更是怨懟異常。

        他憑什么要求她不能喜歡別的男人,他還不是隨便就對女人發(fā)情!

        她現(xiàn)在只想離這個男人遠遠的,越遠越好,這男人就會無端地讓她心緒躁動,她不想再受這個男人任何的影響。

        “滿意,但還是不放!”

        冷梟絕冷酷的面龐上盡是毫不掩飾的滿足,心間更是溢滿了柔情和歡喜。

        急于想表達自己心中的雀躍,男人猛地低下頭捕獲住了女人的櫻唇,沒給女人任何反應的時間就是一番熾熱激狂的攻城掠池。

        待女人反應過來時,已是大勢已去,戰(zhàn)將丟盔棄甲,一敗涂地。

        一吻畢,男人垂首在女人耳邊壓抑地喘息著,而女人則在男人懷里呆呆地失著神。

        又一次,她被冷梟絕吻了。

        這以后是不是只要他一逮著她強吻她就得像之前和現(xiàn)在這般,起初掙扎,爾后抗拒無效最后沉淪在他的熱情里?

        再這么下去,他要把她往床上帶,她是不是也要束手就擒了?

        再這么下去,她是不是,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夜清悠此刻忽然有些害怕起來,以前跟伯納諾在一起,從來都是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會強迫她半分。

        可這冷梟絕卻是強勢地阻斷了她一切拒絕的機會,她突然覺得在他的強勢面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她怕自己會跌落在他以愛為名的陷阱里,從此再也爬不起來,任由他牽著鼻子走,直到遭遇慘痛的結局。

        是的,夜清悠隱隱感覺到了,對伯納諾和冷梟絕,她的感情是不同的。

        一個她接受了,是她男朋友,可她卻對他沒任何愛的悸動。

        一個她剛遇上,他死纏爛打,她不愿接受,可她卻偏偏在他的強勢下邂逅了心動的感覺。

        此刻,夜清悠甚至沒有考慮到她之前想要退出道上過平靜生活的問題,一心只想著不要失心于冷梟絕,不要被他掌控了她的感情,否則,在她淪陷在了他強勢的熱情當中后,在他教會了她伯納諾沒教會的心動后,他卻犯了和伯納諾相同的錯誤,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是的,她就是對冷梟絕沒信心,或許該說,是對男人的*有了恐懼的心理。

        伯納諾因欲而背叛了他,她不愛伯納諾,所以僥幸逃過一場心碎。

        可冷梟絕卻是不同的,她對他的強勢無可奈何,她會對他心悸,這一切或許以后會構成愛的因素,可他卻也讓她見識到了,他是個多么“重欲”的男人,萬一以后他背叛了她,不管是出于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可能接受得了,那么那時,心碎又該如何來縫補?

        是該自此打住,還是該勇敢地相信一回?

        女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這般的沉默讓冷梟絕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不過卻是以為她在想著和那個“野男人”有約的事情。

        想到那個和夜清悠有約的男人,冷梟絕鷹眸閃過一抹陰郁,爾后又緊了緊女人的腰肢。

        “女人,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別忘了,你可是要當我一年的專屬司機!”

        不是不想知道那個和女人有約的男人是誰,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女人不會說。

        那男人只要不是蕭司洛,他就有把握在未來的一年內把女人的心留下,讓她忘了那個狗屁的約定,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我沒忘記,這一年,我不會離開的。”夜清悠唇角淡淡地抿起一個弧度。

        至于一年之后,順其自然吧。

        微微放開對女人的腰間的鉗制,冷梟絕一手抬起夜清悠的臉與他對視,鷹眸此刻盡是執(zhí)著的激狂。

        “記住你說的話,要是一年之內你離開了,天涯海角,就別叫我再找到你,否則,我會徹底斷了你的羽翼,把你一輩子禁錮在身邊!記住,我說到做到!”

        他有信心能夠在一年之內留下她的心,也留下她的人,可前提是在這一年內她不會離開他的情況下。

        他可沒忘了,這女人一個月跟他要了三天的假期!

        要不事先斷了她逃離的念想,保不準她就趁著假期跑了!

        下巴被男人抬著,夜清悠不得不與冷梟絕對視,待看見他眼中的偏執(zhí)和狂熱,不由得又是心頭一跳。

        他是說真的!

        可,她應該不會離開吧,既然答應了給他當一年的司機,“暗”的事兒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解決的,她又有什么理由離開?

        甩開心中那抹無端端的忐忑,夜清悠朝著正一臉嚴肅等待她回復的冷梟絕點了點頭。

        爾后,迫于男人炙熱的視線,有些微微無措地轉移了話題:“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男人嘴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當然是,回冷宅。”

        雖然媳婦兒還不承認他的地位,不過,帶回去先見見公婆,一來多個保障,二來也好早日名正言順不是?

        夜清悠“嗯”了一聲后,兩人就陷入短暫的沉默當中。

        見冷梟絕還是不放開對自己的鉗制,而她又不敢亂動,夜清悠最后不得不有些尷尬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男人:“那個,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一邊被男人的武器這么烙著,一邊和這男人做著交流,真是有說不出的詭異。

        她現(xiàn)在整個人就覺得顫顫的,就怕冷梟絕一個控住不住獸性大發(fā),那她可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女人,再抱會兒好不好?”

        冷梟絕難得以商量的語氣,表情有些可憐兮兮的向夜清悠詢問著她的意見,那深如幽潭的鷹眸中是夜清悠從未見過的柔和。

        他們之間第一次可以如此和平而又溫馨的相擁著,這是他所萬分歡喜期盼的,真想就這么一直抱著她,他不放手,她亦不會抗拒。

        男人又緊了緊女人的身子,臉頰磨蹭著女人額間的發(fā)絲,就這么鷹眸微閉的沉浸在這難得的良好氛圍里。

        而夜清悠則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男人難道是在向她,額,撒嬌?

        夜清悠也沒有說話,或者說是默認了冷梟絕的提議。

        倆人就那么相擁著,他不動,她亦不動,和睦溫馨流轉間,有什么已經在悄然改變。

        然而,當感情和理智再度碰撞,當愛情與長久的心愿遭遇不容回避的抉擇,她與他,又該何去何從?

        ------題外話------

        首訂的親們,謝謝大家的支持,舒耐你們,大么么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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