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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這件衣服……”夏梓欣的聲音從試衣間傳來,聽起來有些為難。// //
“尺碼不合嗎?”顧小白正在挑選鞋子,聽到夏梓欣的聲音,她微微側頭,懷疑道:“不會啊,我是照你的身材選的,應該不會出錯。”
“不是的……”夏梓欣聲細如蚊,片刻之后,她赤著腳從試衣間走出來,雙頰通紅,怯生生地問:“會不會太露啊?”
“不會,是性.感。”顧小白瞇著眼,欣喜的走過去,把選好的鞋子放在她面前,等她穿好后,又解開她盤在腦后的長發,兩手簡單地抓了抓她微卷的長發。
“可我覺得隨時都會走.光啊!”夏梓欣害羞地不敢抬頭,兩手在胸口處著。
“放心,真的很漂亮。”顧小白得意的笑著,回頭看著顧安成,挑眉問:“哥,你說是不是?”
夏梓欣從試衣間里出來那一刻,顧安成陷入呆怔中,顧小白叫了他幾次,他都渾然不覺。
顧小白無奈地聳聳肩,拍了下夏梓欣的肩膀,笑道:“看我哥那個樣子,你就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了。”
“咳咳……”顧安成回過神,聽到顧小白的評價,嗆得咳嗽起來,他雙眼不加掩飾的在夏梓欣身上徘徊,繼而轉頭問顧小白:“你打算讓她穿成這樣去婚禮?”
“嗯。”顧小白洋洋得意,握著夏梓欣的肩膀,將她推到鏡子面前,拈著她一縷長發,贊美道:“梓欣的身材很棒,頭發也保養的很好,這副打扮可以襯出她的嫵.媚。”
夏梓欣鼓足勇氣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天然卷的長發如波浪披散下來,吊脖連體褲因為剪裁貼身,布料垂感十足,所以完全展現出她身體的優勢。
不得不承認,顧小白這件衣服選得很棒,但是——
設計師為了體現這件衣服的性.感,所以上半身只有兩條布勉強遮住重點部位,身后的高開叉一直叉開到腰眼處,露出美背的同時,臀.溝也若隱若現。
夏梓欣背上的傷痕已經淡了很多,再加上有頭發遮擋,根本看不出來。
盡管如此,夏梓欣對著鏡子輕輕擺了擺屁.股,真.空上陣的胸.部也隨之晃了晃,她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小白——”夏梓欣求救地看著顧小白,附在她耳邊悄悄說:“穿這件的話,我里面什么都不能穿了。”
顧安成距離兩人不遠,盡管夏梓欣已經盡力降低音量,但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眼睛的余光在夏梓欣脖子以下大.腿以上掃視。
“沒關系,不會露的。”顧小白還是堅持,順手拍了拍夏梓欣的背,指導她:“梓欣,你把背挺直,這樣更好看一些。”
夏梓欣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無奈顧小白興致高漲,她只好配合她,學著她擺了幾個動作。
顧安成就站在她們身后不遠處,看著她撩.人的動作,只覺身體一陣燥熱。
顧小白一邊教夏梓欣擺動作,一邊透過鏡子打量顧安成的臉色。
突然間,顧安成神色恍惚地走近,他一手捂著夏梓欣的眼睛,一手攬在她腰間,借力迫使她彎下腰。
“顧安成,你在干什么?”夏梓欣已經從鏡子里看到背后的人,眼前突然一黑令她有些慌亂,掙扎中,長發垂落在她胸前,整個背部裸在空氣中。
顧小白也驚呆了,看著顧安成優雅地俯身,霸氣而又纏綿地吻上夏梓欣的后背。
肌膚上傳來溫潤濕濡的感覺,他的舌.尖在她背上某一處輕輕打轉,夏梓欣一陣顫栗,心中明白了個七八分。
“混蛋。”夏梓欣臉上發燙,小聲咒罵著。
直到她背上被吸出紅印,顧安成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換一件。”不容置疑的語氣,顧安成瞪了顧小白一眼,算是警告她不要再亂來。
顧小白吐了吐舌頭,知道觸及到某人底線,忙退到一邊去挑件保守的禮服。
夏梓欣看著鏡子中背上的印跡,睫毛顫動,雙頰緋紅,貝齒輕咬著下唇,備顯楚楚可憐。
“你喜歡這件?”顧安成擋在她身邊,不愿讓別的人看到如此迷人的她。
夏梓欣癟嘴,回頭看他,眼眶微紅。
顧安成邪魅一笑,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語:“你不怕么?”
“不怕這吻.痕被別人看到?”他的指尖惡劣地在那塊痕跡附近畫圈。// //
夏梓欣側身,拍開他的手,羞著臉跑進更衣室。
顧小白最后選了一件白色連衣長裙,很簡單的款式,穿在夏梓欣身上,有仙裙飄飄的感覺。
顧安成雙手環胸,靜靜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嘴角一點點上揚。
顧小白邀功似的走到他身邊,揚了揚眉毛,問:“怎么樣?這條裙子很凸顯她的氣質吧?”
“嗯。”冷冷擠出一個單音節后,顧安成斜睨著顧小白,話音微涼的警告:“以后不許給她選暴.露的衣服。”
說完,顧安成向柜臺走去。
顧小白看著他手里那件吊脖連體褲,不由賊笑起來,很小聲地嘀咕一句:“明明就喜歡的不得了,還霸道地不許別人欣賞,男人啊……”
顧安成耳尖,輕挑了一下眉,心底冷哼,他的女人,他一個人看.光.光就夠了。
***
到了婚禮現場,顧小白和夏梓欣先去了準備室見準新娘。
齊曉芳顯得有些緊張,趁著顧小白陪她說話,夏梓欣退出去想替她倒杯熱水,結果剛出準備室的門,一頭撞進彭晉威的懷里。
“小姐,你沒事吧?”彭晉威沒認出夏梓欣,一手托住她的腰扶穩她。
夏梓欣聽出是他的聲音,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輕輕喚了一聲:“晉威。”
“梓欣?”彭晉威愕然,仔細打量著她。
來之前,顧小白帶夏梓欣去了造型室,化妝師給她畫了個淡妝,美發師替她做了頭發,盡管變動的地方不大,但還是像換了個人似的。
彭晉威回過神,松開搭在她腰間的手,尷尬地往后退開一步,低聲問她:“你沒事了?”
“嗯。”夏梓欣忽略了他的疏離,甜甜一笑:“對了,我應該謝謝你,我聽小白說,你輸了血給我,謝謝你。”;
彭晉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客氣道:“不用謝,我應該的。”
“嗯?”夏梓欣覺得他怪怪的,疑惑地看著他。
彭晉威下意識往身后看了一眼,旋即對夏梓欣說:“我還有事,你也去忙吧。”
說完,他也沒等夏梓欣說話,大步離去。
夏梓欣呆在原地,聳了聳肩,轉身朝大堂走去。
***
婚禮很盛大,當林佑天接過齊曉芳的手,兩人在眾多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宣誓時,夏梓欣眼角氤氳。
看她傻傻的想要流淚的模樣,顧安成下意識去牽她的手,頭一次,她沒有掙扎,乖乖地由他牽著。
彭晉威和他女朋友韓佳慧是這場婚禮的伴郎伴娘,彭晉威捧著戒指上臺時,恰好看見顧安成和夏梓欣兩手相握的一幕。
他眸光一動,有片刻的失神,好在韓佳慧輕輕地叫了他一聲,才沒讓他做出失態的事情。
婚禮結束,第一支舞曲響起,新郎新娘攜手共舞的同時,不少男男女女一同進入舞池,翩翩起舞。
顧小白拉著夏梓欣的手,很自然地交給顧安成,就像完成一個交接的儀式,令夏梓欣心中有些緊張。
手貼著手,她的溫度從指尖彌漫,顧安成安靜地看著她的臉,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看什么……”夏梓欣覺得別扭,撇過頭,不敢直視他熾熱的雙眸。
“跳舞時,看著舞伴,這是起碼的尊重與禮貌。”他嗓音低沉,話里有點揶揄她的意思。
夏梓欣嘟了嘟嘴,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臉上一燙,紅了臉。
她像朵純潔無暇的白玫瑰,身上淡淡的香味,隨著舞步搖曳,飄入他的呼吸里。
顧安成有一點點心醉,他攬著她的腰身,在舞曲的節奏中,和她不停地跳動著,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兩個人的默契。
熟悉的音樂,熟悉的舞步,熟悉的人……夏梓欣在連續的回轉中漸漸迷失,有那么一瞬間,她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
他們兩人的高度配合,是場內任何一對都無法媲美的。
漸漸地,場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在跳著屬于他們的舞,直到曲終,人群里爆發出猛烈的掌聲,夏梓欣才如夢初醒,看向顧安成的眼中逐漸清明。
“哥,梓欣,你們跳得真棒!”顧小白很小心,才沒有叫錯。
“謝謝。”從失神中醒來,她微微一笑,依舊是那個明艷動人的夏梓欣。
顧安成站在她身側,感受到她剛剛情緒上的波動,眸光一緊,默然不語。
兩人神色各異,顧小白不明所以,傻站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幸好,不遠處走來一個女子,她舉著酒杯,向夏梓欣打招呼:“hi!我是韓佳慧,晉威的未婚妻,你是梓欣吧?你們剛剛跳得真好!”
“你好,我是夏梓欣。”夏梓欣回以微笑,優雅地舉杯,淺酌一口,說著社交辭令:“你們跳得也很好。”
彭晉威訕訕地跟在韓佳慧身后,緩緩走到顧安成和夏梓欣面前,對他們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顧小白直覺來者不善,暗地里偷偷拽了拽顧安成的袖子。
“比起你們差遠了。”韓佳慧掩唇輕笑,一臉甜蜜地挽住彭晉威的胳膊,視線在顧安成和夏梓欣之間一轉,笑問:“請問,你們是在交往嗎?”
“嗯?”夏梓欣沒明白韓佳慧的意思,倒是顧安成往她身邊站了站,一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我的意思是,你們跳舞時的默契,還有看彼此的眼神,就像在一起很多年的情侶,真讓人羨慕。”說完,韓佳慧擺出跳舞的動作,一臉神往。
聽完解釋,夏梓欣莞爾:“沒有,我們……”
“我正在追求她。”顧安成的聲音蓋過夏梓欣的否認。
彭晉威側眸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韓佳慧露出驚訝的表情,誠懇地對夏梓欣說:“據我所知,顧先生是位非常優秀的成功人士,我認識的很多女性朋友都傾慕他。”
“而且,我看你們剛剛跳舞的樣子,十分般配。”韓佳慧疑惑不解地問她:“夏小姐為什么不接受顧先生呢?”
夏梓欣愣住,她沒想到韓佳慧會這么問她,她只覺臉上的笑變得尷尬。
“噓——”顧安成低沉著嗓音,一手搭在夏梓欣腰間,稍稍用力,她緊緊貼了過來。
冷峻的眸子在韓佳慧臉上一掃,顧安成淡淡一笑,溫柔地看向夏梓欣,他說:“那是因為我們都很享受現在的感覺。”
“感覺?”他視線掃過來時,韓佳慧自動避開。
顧安成冷嗤一聲:“我們很不喜歡,交往之后那種猜來猜去的獨.占欲。”
韓佳慧臉色一變,挽著彭晉威的手緊了緊。
“我覺得吧,像我哥和梓欣這么甜蜜的人,真得很難再找到了。”顧小白作出認真思考的表情,手指一邊從彭晉威和韓佳慧身上滑過,一邊鄭重地說:“有的情侶吧,一看就是貌合神離。”
韓佳慧咬牙,硬擠出笑臉,挽著彭晉威的胳膊離開。
“哼,找麻煩也不看看對手,不自量力。”顧小白冷哼,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喝酒也要有酒量。”邢一森的聲音從她頭頂飄來,顧小白回頭,就見他黑著臉站在自己身后。
顧小白拉過夏梓欣的手,在她耳邊說:“小心點,那女人不是善茬。”
說完,顧小白趁他們不注意,將夏梓欣往顧安成懷里一推,自己快步離去。
要知道,被邢一森抓到她喝酒,那可是天大的事。
邢一森連招呼都沒跟顧安成和夏梓欣打,徑直追了出去。
“什么意思?”夏梓欣納悶,有些想不透顧小白的提醒。
顧安成一手搭在她頭頂,忍不住嘆息:“你沒瞧出來她是來找茬的嗎?”
夏梓欣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顧安成撲哧一聲笑出來,無奈地看著她。;
“我感覺得到她對我有敵意。”夏梓欣一手環胸,一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思索著:“但她為什么對我有敵意?”
接著,夏梓欣狐疑地看著顧安成:“難道她也對你有意思?”
照以往的經驗,對夏梓欣有敵意的女人,都是愛顧安成愛到不能自拔的女人。
“我可不認識她。”顧安成扶額,揉了揉她軟軟的發,哭笑不得的提醒:“她是彭晉威的未婚妻。”
夏梓欣一下了然,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撅著嘴說:“我跟晉威只是朋友,她非要亂想,我也沒辦法。”
顧安成伸出手指點在她的唇上,話里帶著不滿:“那你為什么不叫我安成。”
夏梓欣挑了挑眉,白了一眼顧安成,他是吃錯藥了吧?
***
與上一次不同,這一回顧安成和夏梓欣擁舞的照片灑滿陸遙整張辦公桌。
照片是陸遙命人去拍回來的,他因為要挽回在陸老爺子心目中的形象,所以缺席了林佑天的婚禮,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夏梓欣會和顧安成共舞一曲。
而且整個婚禮中,夏梓欣臉上一直帶淡淡的笑意,與顧安成站在一起,竟是那么相得益彰。
“該死的!”陸遙憤然地掃落那些照片,桌角的文件夾嘩啦啦掉在地上。
邢一森推門而入時,地上一片狼藉。
“拍得不錯。”邢一森隨手撿起地上的照片,鏡頭內的夏梓欣笑靨如花,她一旁的顧安成目光始終追著她,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陸遙奪走邢一森手上的照片,飛快地撕爛它。
“你啊……”邢一森嘆了口氣,“明知道看了生氣,卻還是派人盯著她。”
“我不派人跟著她,怎么會知道這些!”陸遙覺得照片上的兩人格外礙眼,他一腳踩在照片上,狠狠地輾著。
“幼稚。”邢一森懶懶地坐到一邊,分析著:“以顧安成那副生人勿進的脾氣,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一想到顧安成在很早之前就開始算計他,陸遙快要氣炸了。
“你相信女人的直覺嗎?”邢一森笑了笑,講起婚禮那天韓佳慧對顧安成和夏梓欣說得那番話。
陸遙皺著眉,一臉狐疑:“她真這么說?”
“其實不用她說。”邢一森指了指地上殘留的照片,示意陸遙:“光從照片上就能看出些不對勁。”
陸遙沉默,蹲下身,一張張撿起那些照片,努力平復著暴躁的情緒,認真端詳那些照片。
“先不說你和顧安成誰先認識的她。”邢一森摸了摸下巴,判斷著:“我總覺得他們之間很熟悉彼此。”
說完,邢一森走到陸遙身邊,挑出三四張拍下他們跳舞的照片,邊指邊說:“他們在跳舞的時候,不僅是眼神,還有身體,像是早就習慣了彼此。”
盡管陸遙不愿意承認,但邢一森說得沒錯。
夏梓欣在和顧安成跳舞的時候,是和他跳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和顧安成一起跳的時候,她表情更有韻味。
“一開始,我也懷疑他們認識。”陸遙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但我查過梓欣,不光是她,就連顧安成我也查過,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可是,顧小白認識夏梓欣。”邢一森指出疑點,雖然顧小白沒說她們是怎么認識的,但以她對夏梓欣的偏袒來看,兩人應該認識了至少三四年。
陸遙往后一仰,陷進椅背中,一手捏著鼻梁,疲憊地說:“現在追究他們是不是早就認識,有什么用?我只想她屬于我一個人。”
邢一森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和陸遙是從小玩到大的,他了解他的性格,就像他知道他的喜好一樣。
正因為了解,所以從第三方的角度來看,邢一森覺得陸遙和夏梓欣并不合適。
“陸遙,你有沒有想過,放棄夏梓欣?”邢一森試探的問。
陸遙猛地睜開眼睛,紅血絲布滿他的眼球,他問:“為什么放棄?”
“如果她不肯接受你,你要追她一輩子嗎?”邢一森換了一種問法。
“她會接受我的。”陸遙自信地笑了,他撕爛了所有的照片,聲音如瘋如狂地回蕩著:“她一定會接受我,總有一天,她會告訴我,她愛的人是我。”;